梅疏影怔怔出神,溫軟的目光只叫看的人心都融化了,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孟浪輕浮。
假如班傑明也能用這樣的目光看她,就是讓她馬上死去,也是無憾了,梅疏影默默的轉過頭,目光定在了那個英姿勃發的人的身上。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這種絕望,已經滲入到了梅疏影的骨髓里。
想到李兆毅剛剛在電話里說的話,梅疏影死死地閉上了眼睛,不狠,就要失去所愛,那麼,對不起了荊喜!
你有那麼多愛你的人不選,偏偏要和她搶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不要怪她心毒了。
「沒事,隔壁有人說了笑話,讓大家笑得沒辦法排練了,劉老師就讓他們先解散了。」梅疏影的臉上端起笑容,將準備出來的班傑明給攔了回去。
班傑明也是對待芭蕾舞極其嚴肅的人,一旦開始跳芭蕾舞,身外發生任何事他都漠不關心,當然現在在他的心裡又多了一個荊喜。
周日,梅疏影早早的到了劇團,她很勤快的把排練廳打掃乾淨了。
每周日,劇團都會休息一天,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家休息,會有不少人還是會按時到劇團訓練,所以劇團會開放一間排練廳。
荊喜和班傑明也是利用周末的時間,來彌補平時上課而欠下劇團的訓練時間。
梅疏影提著水桶和清洗乾淨的拖把走進排練廳,就看到荊喜和班傑明已經換好了芭蕾舞服,相對著做熱身運動。
「早上好!」梅疏影熱絡的和荊喜打了招呼,還朝班傑明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把水桶和拖把放到了門的後面。
神情淡淡的梅疏影,絲毫看不出來前一段時間對班傑明的迷戀,讓人以為她放棄了。
「這是我一個朋友新來的酒吧,裡面有個歌手唱的不錯,你有空可以帶朋友去捧捧場。」梅疏影把手擦乾,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幾張酒吧的優惠券,遞到荊喜的面前,每張優惠券的面值是二百元,還是沒有限制條件使用的。
荊喜最近的心情是煩的不要不要的,自從那日宋征在校門口發過話之後,她走在校園裡,無論到了哪裡,屁股後面總是跟著一群人,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訴說著宋征的好話,說著嫁給有錢人馬上就會成為人上人,嗡嗡不休,如同討厭的蒼蠅,趕都趕不走。
班傑明直接調到了荊喜的班裡,成了她的同桌,每天和她一起上下課,形影不離,和那些人說不通時,班傑明乾脆的揍了幾個纏的厲害的男生,連女生,都被他毫不客氣的諷刺為屎殼郎,找屎(死)的本事大。
瞬間,荊喜還以為他被張子哲附體了,隨即就是深入心扉的感動,班傑明為了她,連一向恪守的紳士準則都拋到了九宵雲外。
不過有些人的臉皮是厚的,不打的讓她們疼了,就永遠不會放棄。
昨天下午,荊喜在班傑明去打餐的時候,又被一群女生給圍住了。
她們的眼裡閃著瘋狂的嫉妒,卻在不停的和荊喜說著權勢的好處!
「你是傻啊!有了宋少那樣的男朋友,你每天都可以睡在錢上,不用汲汲營營的為生活奔波。」
「也可以讓宋少支持你,做一番自己的事業,然後再和他分手也行!」
「對吧!宋少那麼厲害,你只要答應了他的甚至可以讓他給你在北京的中心買一套房子,把家裡的人都接過來,讓你的爸爸媽媽也享享福。」
……
嘰嘰喳喳的讓荊喜還以為自己進了雞窩。
「啪」!荊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你們很想要宋少安排工作的機會是吧!」
眾人頭點的像搗蒜一樣,貪婪的望著荊喜,就像是一群餓狼看到羊一般,眼裡反射出綠光。
「像要工作的人就跟我來吧!」荊喜面無表情的往餐廳的門口走,看到班傑明擔心的看著這裡,她才衝著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意。
眾人愣了愣,隨即狂喜,然後心裡又是莫名的不舒服,還以為有多清高呢,這還沒怎麼著呢,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被拿下了,到底是小地方來的,眼皮子就是淺。
很快,正在午休的學生看到了一副畫風清奇詭異的一幕,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臉板的平平的跟在後面,個個臉上扭曲的猙獰表情,就像是自己的男友劈腿了一般的難受。
荊喜也不管,直接將人領到了女生宿舍的後面,那裡有一片花壇,平時是學校情侶幽會的地方。
褐色的花壇里有了一層淡淡到無的綠色,空氣中是帶著潮濕的寒冷,眾人縮著肩膀,挨挨擠擠的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不知道荊喜為什麼帶她們來這裡。
到了這裡,荊喜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餐廳里的七八個女孩一個不落的都來了,又多了一些看熱鬧跟來的人,差不多有了十來個人。
「你們還可以再說一次,誰要宋少安排工作啊!」
「我!我!」眾人爭先恐後的舉手,只有兩個女孩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和大家劃開涇渭分明的界限。
好,很好!荊喜咧開嘴,雪白的貝齒讓眾人覺得後脖根子發涼。
「既然大家都覺得躺在床上,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那就先給我示範一下吧!」荊喜從捏著小拳頭,踱方步,笑眯眯的,一步一步的朝著眾人走過去。
「你想讓我們怎麼示範?」眾人不明白荊喜想要做什麼,很是疑惑的問道。
「簡單啊!把你們的手腳打斷了不就行了。」荊喜歪著頭,萌噠噠的看著眾人。
大家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荊喜,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還想和我們一群人干架,妹妹,你睡醒了嗎?
很快,眾人就笑不出來了,荊喜揮舞的小拳頭一下一下,準確無誤,不偏不倚的落到每個人的身上,無論她們往哪裡躲也躲不開。
發狠了想要抓住荊喜,每次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看著軟綿綿嫰生生的拳頭,砸到身上,就像是被鐵錘碾過,疼得她們眼淚鼻涕齊飛,嗷嗷痛叫。
荊喜越揍越順手,慢慢的還自發的找到了手感好的地方,各種方法的痛扁。
揍得興奮差點抑制不住自己的荊喜,在聽到班傑明喊她的聲音時,眼裡的狂熱才慢慢的退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