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喜努力的繃著臉,裝作非常嚴肅的樣子,正色道,「這樣的事情你和梅疏影求證了嗎?三人成虎的道理你應該懂,所以,請你不要再到處散播這種謠言,請你停止拿著報紙到處給人看的行為。」
馮燕秋臉色難看的漲成了豬肝色,嘴巴張張合合的不知道還說什麼,勉強忍住嘴角抽搐的衝動,看著荊喜的嚴肅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荊喜和梅疏影之間的惡劣的關係人人皆知,馮燕秋才在看到報紙的一霎那,想起了荊喜,一大早連早飯都沒有吃,就揣著報紙來找荊喜了。
梅疏影曾經說過荊喜的家庭住址,馮燕秋聽了就暗暗的記在了心裡。
和梅疏影一樣,第一次進荊喜的家,就被震了一下。
荊喜優越的家庭背景遠遠出乎她的意料,更加堅定了想要可以藉此和荊喜交好的想法。
沒想到拍馬屁竟然會拍到了馬腿上,看到荊喜一本正經的勸誡自己,馮燕秋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荊喜一反常態,對著馮燕秋喋喋不休的說教了半個多小時,才板著臉,送走了馮燕秋。
看到桌子上的報紙,荊喜扯了扯嘴角,想要痛快的大笑兩聲,以表示自己的好心情,她只是乾巴巴的動了動臉皮,心情沒有一絲愉悅。
荊喜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不由的想起了班傑明,他走了兩天零十個小時了,連一個電話也沒有,難道他真的想通了,要和自己分手了嗎?
荊喜閉著眼睛,默默的想道,心裡像被刀絞一般的痛,窒息的感覺幾乎沒頂。
再睜開眼睛,站起來,荊喜的身體晃了兩下,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轉之後,荊喜無力的跌回到了沙發上。
身體上的疲憊越來越嚴重了,看樣子它是等不及了,荊喜的眼裡透著一種狠絕,想要占姐的便宜,姐就弄死你。
「早上好!」
「早上好!」
荊喜給王老師打了一個電話,說劇團要排練新劇,得請幾天的假。
王老師自從那日的事情之後,對荊喜的好感爆棚,後來又知道荊喜是一名優秀的芭蕾舞演員,愈發的認定,那些人是有意誣陷荊喜的,誰聽說一個芭蕾舞演員能夠單挑十幾個人的,別以為老師腦筋死板,就想糊弄人。
可是王老師沒有想起,這世上還有「奇葩」之類的人,明明看著軟萌萌的好欺負,實際骨子裡隱藏的是蠢蠢欲動的暴力因子。
連荊喜都沒有發現自己暗藏著那種潛力,王老師疏忽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荊喜一提,王老師是一口就答應下來了,連多問一句都沒有,只是囑咐她,等到她演出時候,別忘了給王老師兩張芭蕾舞演出的門票。
掛了電話,荊喜就到了劇團。
作為一名芭蕾舞演員,生活是孤獨而苦悶的,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荊喜到劇團時,演員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看到荊喜的出現,眾人驚訝的和她打著招呼,竊竊私語的聲音都多了起來。
「燕秋,你說疏影的事情是不是她乾的?」馮燕秋滿眼複雜的看著走進來的荊喜,昨天回到了家裡,她才回過神來,她今天只是去荊喜家做了一個打小報告的卑鄙小人,白白的被荊喜教訓了一頓,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
聽到旁邊朋友好奇的問題,馮燕秋背過身,腳搭在牆上,一下一下的壓腿。
「這種胡亂猜測的事情不要和我說!」
「唉!你幹嘛陰陽怪氣的,我就是隨便問問,不想說就算了。」旁邊的女孩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找其他人八卦去了。
張子哲沒有在劇團里,他和班傑明在同一天的晚上離開了華國,沒有告訴荊喜。
荊喜正在苦惱班傑明的事情,也沒有問張子哲。
兩個人都不在了,擁擠的排練廳在荊喜的心裡,也變得冷清了。
「荊喜,你有沒有看這兩天的報紙?」何妍做著五位練習,假裝無意的路過。
「我不喜歡看報紙。」荊喜知道她想問什麼,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真的不喜歡看報紙,習慣了前世微信和騰訊看新聞,看報紙的事情荊喜總覺得麻煩。
何妍梗了一下,看了看背對著眾人壓腿的馮燕秋,她就不相信馮燕秋會放過這麼一個做好人的機會。
馮燕秋在大家的眼裡,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沒什麼心眼,開朗熱心的女孩子,何妍看到過好幾次,她背人和梅疏影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之後,梅疏影就會氣呼呼的去找人麻煩。
一次是碰巧了,兩次三次,次次如此,何妍還能琢磨不明白嗎?
梅疏影也不是傻的,被馮燕秋糊弄,她是順水推舟而已,都是聰明人,互相利用。
只是馮燕秋自以為把人耍的團團轉,她都沒有發現,身邊圍著的朋友都是些拿不出手的。
荊喜是耀眼的,讓眾人羨慕嫉妒恨,同時也是所有人想要靠近的。
可是眾人沒有機會,荊喜在劇團里停留在時間太少了,平時又總是和班傑明像連體嬰一般粘在一起。
好不容易聽說班傑明請假回國了,大家猜著荊喜有空閒了,又出梅疏影的那一檔子事情。
那天晚上,眾人玩的嗨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中途少了幾個人。
還是在第二天,有人在休息的時間,看娛樂小報,頭版頭條,刺激的新聞,點燃了眾人八卦的熱情。
觀察著馬賽克擋住了臉,吃瓜群眾拿出福爾摩斯的探案精神,紛紛猜測,是哪一個明星被官二代給玩了。
只有一個細心的,發現了字裡行間的小提示,上面寫的照片的女主角是某某劇團的一名著名的芭蕾舞演員。
這個發現,讓眾人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燒起來,一個個都變身成了精明的探長,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自己的身邊來回的審視。
終於有人發現了,從來都沒有缺勤的兩個人居然都不在,一個是梅疏影,一個是馮燕秋。
「馮燕秋和梅疏影今天怎麼沒來呀!」就有人直接喊了喊了出來,都是心思玲瓏的人,能不知道,這人是故意喊的。
眾人一面用鄙視的視線看著那人,一面壓抑不住心裡隱隱的興奮,像吸了鴉片一樣,不停的臆想著當時事發的情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