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看不中用。」周媚幽幽的盯著他的肌肉看了一陣,徐徐的說了一句話。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我忍,我忍,我使勁兒忍!
忍……
忍個屁!
實在是忍不了!
欺人太甚,怎麼長的漂亮的女人都是這麼的嘴巴毒,欺人太甚了!
&小看人!」
怎麼能當面說一個男人中看不中用呢,這簡直就是把一個男人的面子踩到了泥里。
楊清俊秀的臉黑的都可以擰出水了,「不行,我受不了了。」
&不了了,就別忍了,趕緊的去方便吧!」周媚捏著秀氣的鼻子,衝著楊清直擺手。
楊清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隨後,氣的抓了狂,「你還是女人嗎?說話這麼難聽。」
周媚鳳眼一瞪,「皮痒痒了是吧,要不要我給你松松骨。」
&呵!美女還想和哥們練練。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我一指頭就給你戳斷了。」楊清的臉一變,話里有了幾分調戲的味道。
&練就練練。」周媚看了看四周,茶湯店裝飾的古色古香,一水的黑漆木家具,桌子和桌子之間挨得很近,中間只留下一個人走路的空間,地方太小了,有點施展不開,「那就比掰手腕吧。」
&李斌你來當裁判。」楊清二話沒說,直接把胳膊支在了桌子上,還故意的使勁的握了握拳,炫耀了一下自己發達的肌肉,衝著周媚挑眉示意。
一定讓周媚見識到他的男性魅力。
讓她崇拜自己。
然後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楊清看著周媚白皙如玉的小手,纏到他的胳膊上,細嫩的肌膚讓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備!開始。」
楊清就看到對面的周媚衝著他綻放出迷人的微笑,隨即臉一繃。楊清立刻感覺到手裡的握著溫香軟滑變成了鐵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她的手上傳來。
楊清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被周媚一把壓到在桌面。
就這樣結束了,他還沒用勁,就輸了?
楊清怔怔愣愣的,感覺到脖子都僵硬的不是自己的了。
荊喜同情的看了看他,一個是健身,有了幾塊中看不中用的漂亮的肌肉,就想贏周媚,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荊喜雖然沒有見過周媚動手,卻能從她冷漠的眼神里看出,她是經歷過真正的血腥廝殺的。
周媚這樣做,其實有點欺負弱小的嫌疑,不過,和她沒什麼關係。
帶刺的玫瑰從來只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很快,荊喜就看到失神的楊清,他的眼裡亮起的一簇火苗。
孫靜心不在焉的用湯匙在碗裡來回的攪拌,身後是兩盆茂密的綠葉盆景,剛好把大廳分成了里外兩間。
今天是星期六,學校放假,同學們約著一起到古文化街淘寶。
走累了,就找了這家茶湯店休息乘涼,沒想到卻遇到了意外的人。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孫靜的眼裡一片冰涼。
&靜,你怎麼不說話啊!」她的同學奇怪於她的安靜。
&先上個洗手間,你們等我一會兒。」孫靜覺得自己越坐越熱,心裡有一把邪火使勁的拱著她,她起身,轉過盆景隔牆。
&喜!真的是你。」孫靜裝作才看到荊喜一般,驚訝的看著她。
這麼多年,孫靜這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她。
荊喜比小時候更漂亮了,柔嫩光澤的肌膚,眉宇間溫婉而秀麗,看起來,她過的很好。
能不好嗎!孫靜嗤笑,她一直收集著荊喜的消息,荊喜考進了中央芭蕾舞劇團,在全國不停的演出,她的芭蕾跳的越來越好,名氣也越來越響亮,現在學習芭蕾舞的小學員,都把荊喜當成了偶像。
哪裡像自己,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如今才是一家中專的學生,一輩子工人的命。
孫靜滿腹的酸澀和不甘,當初要是她肯說一句話,自己就可以留在那個夢幻華麗的舞台,像個公主一樣的生活。
&是……?」荊喜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面孔,有些遲疑。
&會吧!你居然不認識我了。」孫靜一下滿臉的失望,隨即又往荊喜的身邊擠,想在荊喜的媽媽和她之間坐下,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胳膊。
好硬!
孫靜覺得她的肚子疼得要命,說不定都青了。
&喜!」孫靜的眼裡蘊起的淚花,痛苦的彎腰,捂住了肚子,想要伸手去抓荊喜的手,眼睛正對上眼神冰冷如霜的周媚。
孫靜嚇得一哆嗦,眼底有慌亂和惶然,忙縮回手,只是求助的望著荊喜。
&歉!我不認識你。」荊喜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眼前的人的名字。
&我不自量力了,你現在是名人了,哪裡會記得我這樣一無所有的同學。」孫靜黯然的低下頭,小小的聲音,卻剛好讓在坐的人都聽見。
荊喜失笑了,敢情是有人來給她添堵了。
&不用說的這麼可憐,我在學校認識的同學不多,不認識你也很正常啊!」
荊喜的語氣平靜無波,沒有一點的心虛。
孫靜訝然的看著她,怎麼可以把高高在上的話說的這麼的……
&還有事嗎?如果是敘舊,就不用了,因為我不記得你,這裡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喜歡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打擾。」荊喜的話差點讓一旁看熱鬧的楊清被嗆到。
什麼叫不喜歡莫名其秒的人?
還嫌別人打擾了她。
這話說的太絕了,一點面子也不給人留。
這孩子是不是情商太低了。
不過,楊清低頭琢磨,他怎麼也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啊哈!
楊清一拍腦袋!
他不也是莫名其妙的人嗎?
合著小丫頭是在指桑罵槐,連他也給埋在裡面了。
&丫頭,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楊清挺起剛剛受挫而彎下的腰,「學生時代的友誼是最難能可貴的,等到你將來走上了社會,就會感概以往不被你重視的同學友情,你把人忘了,可是人家記得你,這就是她比你好的地方。」
孫靜聽到楊清這番打抱不平的話,馬上感激的望向了他,「謝謝哥哥為我說話。不過我不怪荊喜。畢竟我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就像是雲中之花,而我只是荒野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不記得我,也是理所當然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