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帕族的意思,我不是很懂。」
李雅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把自己的性子壓了下去,儘管渾身已經顫抖的非常厲害的,但是李雅還是笑的很平和,用一種稱得上是禮儀周到的態度面對對面的咯帕族男子,然後在下一秒鐘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李雅從來沒有料到她能反應這麼快,幾乎是在男子的嘴唇動了動的一瞬間她就開了口,「事情並不是咯帕族一邊說了算的,事實上,我們佛科斯族死了的女戰士並不是一捧黃土。」
咯帕族的管事的那個男人原本是想繼續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壓制著佛科斯族的反應的,最好在萊恩族未出現,泰格族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事情敲定下來,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恐怕有些困難。
聽到李雅說到的幾個死在佛科斯族巡邏隊裡的女戰士,主持咯帕族事務的男人不免想到了前陣子被偷襲而亡的那些咯帕族的成年男子們,他的心也很痛,而李雅的話勾起了他被族長斥責的那些話,原本就意難平的男人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他立刻反駁了起來:「佛科斯族的女戰士出了事情,我們咯帕族的戰士折損的更多。」
「?」
肖睿原本是站在旁觀的角度上在圍觀的,心裡衡量的是他向哪一方伸出援手能使泰格族得到的利益最多,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事情完全不是他們預想中的一樣,咯帕族,是隱瞞了什麼事情?
肖睿的表情還沒有什麼改變,但是熟悉他的人卻能意識到他的眉頭有那麼些許的觸動,那是肖睿在思考而且情緒很不好的思考時間,如果這個時候聰明一點的人,就應該知道避著肖睿一些。
其實按照正常的流程下來,咯帕族此時應該要把泰格族拉下水了,但是對於此時的咯帕族來說,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戰士更重要一些,原本以為那個偷襲的傢伙是針對咯帕族而來的,沒有想到佛科斯族竟然也是目標,如果是這種無差別攻擊的話,咯帕族就不應該承擔起獨自一族對抗偷襲者的責任。
「你們咯帕族招惹了什麼人,引來了我們佛科斯族,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處理的。」
李雅似乎是抓到了男子的錯處,她乾脆利落的聲音讓咯帕族人心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只是他還來不及再說點什麼,一直坐在一旁不出手的肖睿抬起了手,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將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了過來。
「什麼情況?什麼偷襲者?」
肖睿從泰格族離開的時候,族裡派遣出去的探子剛剛把最新的一波消息送了回來,肖睿是在馬上看完那些消息的,對於咯帕族這種正面是友翻臉無情的操作方式,肖睿是不屑的,背後捅人而且捅的還是幾個女人的這種事情,肖睿自己做不出來,也見不得別人做。
綜合所有的消息,肖睿一直以為佛科斯族死掉的那幾個女戰士是在咯帕族派出去的暗探手裡的,而事實上也只有這種可能說的通,但是現在坐在談判桌上的咯帕族談判人卻在用一種理直氣壯的口氣表明他們也有被偷襲殺害的事件發生,這就讓肖睿不得不再多想一些。
要麼坐在桌子旁的這名咯帕族談判人根本不知道自家族長曾經派出暗探的事情,要麼就是咯帕族招惹上了什麼不敢對外發布,但不論是哪一種,咯帕族今次的操作,非常的不地道。
肖睿的問題讓談判桌上的兩方都楞住了,下意識的盯著對方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似乎都沒有做出類似提及的事情,李雅立刻反應迅速的將之前佛科斯族的女戰士被人偷襲,看管的雷射母炮被人竊取的消息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對方的身份,但是從字裡行間還是能聽出佛科斯族的指向,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咯帕族人啊。
咯帕族的談判人反應稍稍慢了一點,身為男性他的嘴皮子也沒有李雅來的利索,幾次插話插不上之後,他索性等在原地,看著李雅情緒激動的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後,他才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句:「胡說八道。」
李雅看著好像突然冷靜下來的咯帕族談判人,在她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也開始述說咯帕族被襲擊的事情緣由了,從一開始的幾天一個到後面的一天幾個,咯帕族的損失絕對不算少,而相較於佛科斯族的單次事件,咯帕族的事情顯得連貫性強而且有說服力,聽到後來李雅的心頭已經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了,怎麼總覺得對方的話語裡是意有所指的,好像是在說所有的事情起始點是源於她和咯帕族那個男人的交往?!
「事情就是這樣,對於現在的咯帕族來說,已經承受不了更多的壓力了,我們原本是希望能自己處理這件事情的,因為我們一直都以為這事件是針對咯帕族的,佛科斯族的事件可以說是單一的,也可以說是事件的延續,刺殺的事件沒有發生在其他族而就只發生在佛科斯族和咯帕族裡,而明顯我們咯帕族受到的傷害更大,所以也許,事情並不是普通的仇殺吧。」..
「……」
李雅幾乎是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她突然很慶幸眼前有這樣一場談判會,如果泰格族的人不在這裡,李雅覺得下一刻她一定會拔刀相向的,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佛科斯族和咯帕族之所以被人這樣襲擊,是因為我跟……的緣故?」
李雅想到了那個男人負傷臨走前的模樣,她一點也不想在這些咯帕族人的面前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這些人實在是太無恥了,他們根本不配跟他同一族。
完全不知道李雅在想什麼,又或者根本不在意李雅在想什麼的咯帕族談判人完全無法理解李雅的迴避,他只是微微上翹了嘴角,鄙夷的哼了一聲:「事實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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