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本文30訂閱率, 72小時防盜, 多謝支持正版, 承啟俊美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明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裡映出段瑤俏麗嫵媚的模樣, 欣賞讚嘆道:「你今天真好看。」
&哥,你又打趣我。」聽得誇獎,段瑤臉蛋兒一紅,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不好意思地嬌嗔了一下, 更顯嬌俏可愛。
肖承啟笑著道:「我昨日得了一盒上好的珍珠, 想你應該會喜歡, 改明個兒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謝表哥。」段瑤趕忙蹲身一福,謝過他的禮物。
肖承啟忍俊不禁,「你喜歡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穿栗色短裳配藍色裙子的嬤嬤走了過來,她的行為作動極為訓練有素, 滿臉堆笑地朝著段瑤和肖承啟行了一禮,道:「給肖世子和段三小姐請安,婉蓉長公主得知段三小姐來了, 想請段三小姐過去說說話。」
段瑤愣了一下,心道難道是她剛才回擊蔣妍的話讓婉蓉長公主知道了?細細回想了一遍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可以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心下稍安, 笑著道:「我知道了,勞煩嬤嬤前面帶路。」
&嬤嬤對段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臨走之時又朝肖承啟示意了一下,才邁步往前走。
段瑤剛要提腿跟上,肖承啟用手飛快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段瑤回頭看,他微蹙著眉頭,黑眸中透出關切之意,「小心一點兒,有事的話命人叫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你。
段瑤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流,沖他感激一笑,「我知道,謝謝表哥。」
&吧。」肖承啟這才放開了她的衣袖,目送她跟著嬤嬤離開。
嬤嬤走在前面,段瑤稍慢兩步跟在後面,沿著石塊鋪就的小徑往前走,路過草坪的時候,正好碰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坐在草坪上玩耍,在這些人里,除了蔣妍,也有其他一些人是認識段瑤的。她們見段瑤跟在婉蓉長公主的嬤嬤身邊,不知其中緣故,便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婉蓉長公主身邊的管事嬤嬤嗎?」
&啊,先前我還看到她跟在婉蓉長公主身邊呢!」
&段瑤怎麼會跟著她一起?」
&是婉蓉長公主找她有事吧!」
蔣妍聽了旁邊幾個姑娘的議論,禁不住冷哼一聲,朝著段瑤的方向露出不屑的眼神,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道:「她剛剛遲到了,又說了一些對婉蓉長公主不好的話,現在婉蓉長公主叫她過去,是要教訓她呢!」
&真的嗎?」其中一個姑娘訝異地問。
蔣妍微抬著下巴,得意洋洋地道:「要不信,你們可以跟上去看啊!」
那姑娘略微猶豫了一下,拉了旁邊的一個要好的姑娘道:「我們跟上去瞧瞧。」
大家都知道段瑤才學品貌出眾,猶如那天上最璀璨的星星一樣,她們對她只有仰望和羨慕的份兒。一個個都是十幾歲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是生出攀比之心的時候,哪裡甘願一直被段瑤的風采蓋住,時間久了難免生出嫉妒和恨意,巴不得看到段瑤倒霉一回。
於是,好幾個姑娘都從草坪上站了起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這一動,就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於是一大群人都跟了上去。這說是去看看,其中確實是有真的關心段瑤的人,比如段瑤的二姐段馨,比如與段瑤熟識的朋友,但其中更不乏想要看好戲的人。
段瑤跟著嬤嬤到了一處風景優美視野開闊的廣場,嬤嬤上前去稟告婉蓉長公主,叫她在原地等候。
段瑤點頭稱好,待嬤嬤離開,她則小心地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
只見廣場前面的草地上擺著幾張矮几,矮几上擺放著瓜果茶水等,婉蓉長公主正坐於上首的位置,周圍圍坐著幾個關係親近的宗室女,婉蓉長公主懷中抱著一個只有兩三歲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長著一雙猶如桂圓一樣圓圓的眼睛,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頭頂上用紅繩扎著一個沖天辮,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婉蓉長公主正拿著一塊削了皮的蘋果味她吃,「來安怡>
那被叫做安怡的小姑娘是婉蓉長公主的小女兒,只見她嘟著小嘴不滿地偏開頭去,又在婉蓉長公主閃神的時候,快速地轉回頭來,張開嘴巴「啊嗚」一口把蘋果吃進了嘴裡,圓圓的眼睛頓時笑得眯成了一對月牙,揮舞著白胖的手臂道:「好吃,好吃,我還要。」
婉蓉長公主樂得笑出聲來,幾個宗室女也跟著笑起來,直夸安怡郡主聰明。
婉蓉長公主在安怡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又取了一塊蘋果餵進她嘴裡,才鬆開手把她放下去,叫來奶娘把她帶下去玩兒。
嬤嬤見機上前去稟告,婉蓉長公主聞言朝段瑤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點頭讓嬤嬤去把她領過來。
不一會兒,嬤嬤迴轉過來,領著段瑤過去,到了跟前,段瑤上前去拜見婉蓉長公主,規規矩矩地躬身一福,「給婉蓉長公主請安。」
婉蓉長公主打量了她一下,溫聲道:「果然是個貌美的姑娘,看得我好生喜歡,我一早就想找你過來說話,卻聽人說你來晚了。」
段瑤暗道:婉蓉長公主果然是聽人說了她與蔣妍吵嘴之事才尋了她來問話的,但她也沒有必要隱瞞她什麼,說假話總會有穿幫的一天,不如實話實說。遂恭謹地道:「來的路上,身子忽感不適,便轉道去了一趟回春堂,所以來晚了。」
&在身子可好了?」婉蓉長公主淡淡地問道。
這話聽不出是真關心還是有其他的意味,段瑤穩住緊張的情緒,老老實實回答:「已經好了。」
婉蓉長公主就笑了,如春風一般暖暖的笑著,招手叫她上前去,「你且過來,到我身邊來坐。」
話音剛落,那些跟隨而來準備看笑話的人群里傳出一些驚異之聲,只因圍坐在婉蓉長公主周圍的都是關係親近的宗室女,還沒有哪個外姓姑娘被邀請過去。
周圍的唏噓聲傳入段瑤的耳中,她深吸一口氣,摒除掉一切雜念,乖巧地行了一禮,「謝長公主。」慢步走上前去在婉蓉長公主的矮几旁坐下。
婉蓉長公主命人給她斟了一杯茶,看著她道:「嘗一嘗,看能不能喝出什麼茶?」
&段瑤依言端起茶盞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含著一股苦味,一直從頭苦到尾,但跟中藥的苦味又不相同,苦而不澀,咽下喉嚨後能感覺到一股甘甜,與平日裡喝的大紅袍、碧螺春、鐵觀音、西湖龍井都不相同。
見她一直細細品味,婉蓉長公主輕聲問:「能品出來是什麼嗎?」
段瑤放下手中的茶盞,試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茶應該是苦丁茶,入口苦而不澀,咽下後又回味甘甜,具有清熱消暑、明目益智、生津止渴、潤喉止咳、降壓減肥等多種功效,素有『美容茶』、『益壽茶』之稱。」
婉蓉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你果然博學多才。」
段瑤在心裡自得的想,她的祖父好歹是太子太師,父親是禮部侍郎,她要是蠢笨無知的話,丟的也是祖父和父親的臉,面上卻依舊謙遜矜持地道:「長公主過獎了,我不過是多看了幾本閒書雜書罷了。」
不驕不躁,謙虛謹慎,婉蓉長公主在心裡如此評價段瑤,笑著道:「你很好,我很喜歡你。」
不知這是不是婉蓉長公主對自己的考驗?段瑤猜不透婉蓉長公主的想法。只覺得她今日對自己格外特別,說是好吧,但又一次兩次地對自己提出難題,若是自己完成不了任務,不光是丟臉那麼簡單,還會砸了自己才女的名聲。說不好吧,也沒見她叫其他的姑娘到身邊來聊天說話。她對自己的態度著實微妙。
&問題嗎?」婉蓉長公主見她沉思不說話,微微向前探過頭來問道。
就算真的覺得有問題,段瑤此刻也不敢說出來啊,只能接下這個任務,連忙道:「沒有,我只是在想應該話什麼?」
&你想畫什麼?」婉蓉長公主好奇地問。
段瑤道:「容我先看一看。」
&婉蓉長公主微微一笑,將手肘擱在案几上撐著下巴,明亮的雙眸落在段瑤的身上,靜待她給出結果。
段瑤從案幾後站起身來,抬眼眺望遠處的風景,目光由遠及近,恰好落在前方一叢月季上,紫色、粉色、黃色的月季花開得正艷,綠葉襯托著紅花,花團錦簇的一團,隨著微風搖曳,飄來陣陣花香,沁人心脾。正是應了那句話——誰言造物無偏處,獨遣春光住此中。
腦海里靈光一閃,段瑤便知道自己該畫什麼了,欣喜地對婉蓉長公主道:「長公主,我需要先去準備一下。」
婉蓉長公主表示理解,寬和地道:「需要幫忙嗎?我讓謝嬤嬤去幫你。」
謝嬤嬤就是剛才領段瑤過來的那個嬤嬤,她想她好歹還跟謝嬤嬤說過兩句話,換個其他人來幫忙更不自在,乾脆就答應下來,跟婉蓉長公主道了一聲她這就去準備,便領著謝嬤嬤下去了。
不一會兒,段瑤準備妥當,婉蓉長公主命人在空地上擺上了作畫用的案幾,並在案几上擺上段瑤選好的筆墨紙硯和顏料。
段瑤靜坐於案幾之後,細緻地觀摩了一下那叢月季,待腦海里已經深深地印刻下那叢月季花的模樣,她才提筆開始作畫。
因腦海里早就已經有了印象,段瑤畫起來格外順利,絲毫沒有阻塞,下筆如有神助,只一盞茶功夫就把一副《春光月季圖》畫好了。
段瑤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畫作,確定沒有什麼好修改的之後,才把手中的畫筆擱下,起身示意候在一旁的婢女把畫執起來給婉蓉長公主鑑賞。
坐於上首的婉蓉長公主收起閒適的姿態,定睛往那畫上瞧去,就見那畫上的月季花在層層疊疊的綠葉襯托之下,朵朵花兒更顯得嬌艷欲滴,生動活潑,繁花似錦,猶如真花一般。尤其是中間靠右的那朵兒紅色月季最為突出,就連花瓣上面的露珠兒都畫出來了,活靈活現逼真得像是在滾動,只要微風一吹,就會從花瓣上滾落下來似的,整幅畫真正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是好畫。」婉蓉長公主忍不住讚嘆一句。
&得真好。」旁邊有人附和道。
&漂亮啊。」
&直都像真的。」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仿佛為了印證她們所說的話一般,就在此時,一陣輕風吹來,帶來陣陣花香,幾隻蝴蝶也揮舞著翅膀飛了過來,朝著《春光月季圖》飛了過去,堪堪落在當中最大最鮮艷的那朵月季花上。
&活了,真的活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叫一句,「蝴蝶落在月季花上了。」
聽得叫聲,眾人更是爭先空後地看向段瑤畫的《春光月季圖》,就連婉蓉長公主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奇的表情,慌忙從案幾後面站起身來,繞過案幾朝前快走幾步,到得近前,果然就見幾隻蝴蝶圍著畫上的月季花翩翩起舞,不舍離去。
看到此情此景,眾人對段瑤巧奪天工的畫作評價更高了,由衷稱讚揚她的技藝精湛,妙筆生花。
婉蓉長公主驚奇地看著段瑤,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你這幅畫,到底是如何畫出來的?怎麼會如此精妙?」
段瑤笑道:「只不過是用了一點點小技巧罷了。」
&
段瑤看了看左右,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豎起耳朵要聽她的「秘訣」,她卻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低聲跟婉蓉長公主道:「我能私下單獨告訴你嗎?」
婉蓉長公主一聽,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下左右,頓時瞭然地大笑起來,有一種被當成自己人才能分享秘密的快感,伸手一拍段瑤的肩頭道:「好好好,我們私下說,就私下說,哈哈哈哈……」高興得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段瑤也暗暗地吐出一口氣。
就在此時,婉蓉長公主忽然伸手過來一把握住段瑤的手,嚇得段瑤剛吐出去的那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著婉蓉長公主,就聽到婉蓉長公主笑眯眯地道:「你跟我來。」不由分說地拉了段瑤就走。
&上文)段瑤看婉蓉長公主興致那麼高,也不好掃了她的興,順從地跟著她去了一處休息用的廂房。
婉蓉長公主屏退了左右,十分好奇地道:「現在這裡沒有旁人,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畫能把蝴蝶引來是怎麼做到的了吧?」
此刻段瑤當然願意告訴她其中的訣竅,分享秘密能拉近彼此的關係,這也是段瑤先前沒有當眾說出來而是要私下告訴她的原因。她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我在畫月季花用的顏料里加入了花粉,是花粉把蝴蝶吸引過來的。」
&來如此!」婉蓉長公主頓時恍然大悟,又繼續追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法子的?」
段瑤道:「一次偶然曾在書上看到過別人用這種法子吸引蝴蝶。」
婉蓉長公主眼中露出讚賞之色,「不愧是出自段家的姑娘,果然博學多才。」如此,她也能給敬郡王妃一個滿意的答覆了。
段瑤自是不知道婉蓉長公主的所思所想的,更不知道她的打算,只知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耐心地陪著婉蓉長公主說話。
兩個人正隨意說著話,一個穿藍色褙子的嬤嬤疾步走了進來,臉上神色有些不對,見到段瑤在,就立在一旁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段瑤識趣地說要去方便一下,婉蓉長公主便叫了謝嬤嬤過來領她去廁間。
段瑤向婉蓉長公主行了禮告退出來,走到門外,眼角餘光瞟到那嬤嬤湊到婉蓉長公主耳邊低語了幾句……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但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
段瑤收起心思,跟著謝嬤嬤去廁間。
廁間不遠,從走廊轉過去就到。一盞茶之後,段瑤方便完迴轉回來,卻得知婉蓉長公主有急事先行離開了,留下話說改日請她到長公主府作客。段瑤自是又謝了一番。
謝嬤嬤要送段瑤回去段雲琪那裡,讓段瑤拒絕了,「芳菲園裡的景色很好,我想隨意欣賞一下,這裡離前面不遠,我一路走過去便是。謝嬤嬤不用送我了。」她今日來到芳菲園後,還未曾好好逛過,此時想要一個人隨意走走,欣賞一下芳菲園裡的迷人景致。
謝嬤嬤有些猶豫,在段瑤的一再堅持下答應了下來,「如此……也好。」
&嬤請留步。」段瑤向謝嬤嬤告辭,轉身離去。
沿著青石鋪就的甬道往前慢行,道路兩旁的花壇里栽種著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紅的、黃的、粉的、紫的,各色花兒一團團,一簇簇爭相開放,紅的像火,粉的像霞,間或有蝴蝶飛在其間飛舞,微風襲來,帶來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段瑤行至一處花壇前,被眼前的花色吸引,停下腳步駐足觀看,當她正在為眼前的景色陶醉不已時,忽聽得有女子柔美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親手縫製的荷包,請你……一定要……收下。」
光聽那聲音就令人莫名地生出一股保護欲,段瑤忍不住循著聲音望去。就見花壇深處,紫藤花架下,露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來。
段瑤認出那男子正是肅王周成易,而那女子卻是上一世倒追了周成易好久,最後還在危險之際替周成易擋了一劍,才令周成易動容,最後娶了她為妃的蔣瑩。
蔣瑩是蔣妍的堂姐,不過兩人關係很一般。蔣妍驕縱,蔣瑩溫婉,兩個人的性格大不相同,完全玩不到一塊兒。只是蔣瑩也是個命苦的,上一世嫁給周成易三年,好不容易懷了身孕,卻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而亡,一屍兩命。此後周成易也沒有再娶。
當時在眾人看來,周成易一直沒有續弦,一定是對蔣瑩情深義重,但是叫段瑤來說,那可未必,周成易確實是個冷情自持之人,但在當時的情況之下,也不過是因為他的壯志未酬,無暇顧及兒女私情罷了。要是真等他登基當了皇帝之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麼多的各色美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裡還會記得一個小小的蔣瑩?
思及此,段瑤在心底感慨地嘆息了一聲,心道人家上一世好歹夫妻一場,她還是不要在這裡繼續偷聽人家兩夫妻說話了,遂打算默默地轉身離開,卻一不小心踩到身後的枯枝上,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周成易厲眼望了過來,迅疾的目光如電如光般射向段瑤,叫段瑤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地暴露在眼前。
在去錦墨居的路上,段瑤邊走邊想,今日大哥去拜見崔師傅,卻喝得酩酊大醉被肅王周成易送回來,顯然兩人是在崔師傅家裡遇見的,只是大哥並不愛喝酒,就算盛情難卻也不會喝得太多,怎麼今日會喝得如此大醉被人送回來?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
一刻鐘後,段瑤到了錦墨居。
進了屋,見父親段稟文和母親李氏都在,段稟文正氣得很,令命小廝把段雲琪趕緊弄醒,李氏為難地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十分不好。
段瑤低頭走上前去行禮,「父親,母親。」
李氏把她拉起來,低聲道:「你快勸勸你父親,你大哥醉成這樣,把他氣壞了。可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清楚,就算要怪你大哥,也把事情弄明白了不是?」
段瑤也是這麼想的,大哥段雲琪雖然思想單純,容易輕信他人,但卻不是放縱之人,從未出過這樣的狀況,還是等他酒醒了問清楚比較好。
&親別著急,讓我跟父親說一說。」段瑤安慰李氏道。
段稟文正在吩咐下人給段雲琪灌醒酒湯,「把這醒酒湯繼續給他灌下去,趕緊把他給我弄醒。」
段瑤看了看,段雲琪喝了醒酒湯已經吐過一回了,只是人還沒有醒,依舊醉得糊塗,像攤爛泥一樣攤在床上,衣襟上沾了些廢物,樣子十分可憐。
段瑤皺了皺眉頭,對段稟文道:「父親,大哥喝了太多酒,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去衙門辦差,還是先去休息吧。就算有什麼話要問,也等大哥睡一覺,等明日酒醒了,你再好生詢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