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去把陸清婉的話傳給絳紫姑娘。
未過片刻,她便裝扮妥當,到陸清婉的院子中請安。
一身淡紫色的石榴裙,外披一件薄襖做搭子。髮髻簡單梳了梳,插了一根鎏金紅寶簪。
這簪子是她剛入將軍府時,陸清婉送她的見面禮。
絳紫臉上的脂粉塗得紅了些,也是為了遮掩瘦得凹陷的面頰,可她越是想遮掩,越是遮蓋不住嚴重的營養不良。
陸清婉著實無奈地嘆一口氣,「坐下一同吃點兒東西,吃過之後,咱們再進宮。」
絳紫連忙謝過,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吃著陸清婉院中的早飯。
其實這飯菜與她尋常吃用的一模一樣,只是不知為何,在這夫人主院中吃起來,就比廂房小院中吃的要香。
二人吃飯時一直無話,只有「疾風」和「雲移」飛到了陸清婉的桌上來吃著肉塊。
陸清婉吃得飽飽,撂下了筷子,絳紫也立即放下碗碟,「我也吃好了。」
陸清婉輕應,帶著絳紫一同出門上了馬車。
馬車上一路無話到了宮門口。
可誰知她們剛剛下車等傳召,卻看溫陌寒恰好從宮中走了出來。
「嗯?你今天一早進宮了?我說怎麼早飯的時候不見你。」
陸清婉說完,才想起今天是早朝的日子。
溫陌寒對一旁的絳紫視若無睹,好似無物,「我昨晚就已經離開了家,連自家男人都看不出,你也實在沒什麼良心。」
狠狠地彈了陸清婉一個腦瓜蹦兒,溫陌寒這話著實有些生氣。
其實他是看到陸清婉睡著之後才走的。
陸清婉吐了吐舌,也的確心虛,可她怎麼知道他去了何處?
整天來無影、去無蹤的,不知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當著外人的面兒,她還沒辦法開口諷刺。
就這一會兒功夫,有許多朝臣從宮中出來。
陸清婉遠遠看到了陸靖遠,他腳步匆匆,與其他朝官邊走邊聊,也似沒看到她們。
而又過片刻,她卻看到陳柯然和溫旭寧越走越近。
陸清婉扭了個身子,很不想見,可奈何陳柯然眼睛夠毒,也是沒法子忽略溫陌寒的存在。
溫旭寧猶豫了下,與陳柯然分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陳柯然則笑眯眯地朝陸清婉這邊走來,「雯珺這幾天還經常提起你,收了鈺凝成親的邀請貼,那一日我們一定會去。」
「來不來的無所謂,喜錢兒給了就行。」陸清婉也絲毫不客氣。
陳柯然一個白眼上了天。
原本心中對她萬般思念,可見了她,她卻毫無顧忌地毒舌生噎,根本不給一丁點兒的遐想機會。
狠。
實在是太狠了。
不等再多敘幾句,慈安宮中的太監已經來傳信兒,太后娘娘允陸清婉去請安。
陸清婉眼珠子一轉,「你們今天有急事?」
陳柯然含糊道:「說急也不算急,終歸都是堆成山的差使。」
「那就陪我們一同進宮去給太后請個安,別整日孝敬來、孝敬去的,聽見傳話了就走人。」
陸清婉其實是想把陳柯然給帶去圓場,以免場面過冷,惹太后不悅。
可溫陌寒在,她若直接帶陳柯然去,這個傢伙還不得怒火燒上天?她可不敢冒險。
陳柯然眼神有些怪異,瞟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絳紫,顯然去見太后是額外有事,他恐怕又被陸清婉當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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