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政打來的。
「看什麼好戲?」丁永強不解地問。
「莉姐那邊來電話說,把梁悅妮弄給那倆鐵漢去了,這回可有好戲了。」舒政壞笑道。
「會有什麼好戲?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不要過程,我只要結果,等有結果了再告訴我。」他邊開車邊說。
「好吧,那我和峰子去觀摩觀摩。」舒政小聲嘀咕。
丁永強假裝沒有聽見,這些事兒他才不會去關心。
「哦對了,你告訴阿莉,嚴密監視他們,千萬不要搞出人命來,咱們和靳海陽可沒有過節,記住了!」他突然想起這事兒。
「知道了,大哥放心,莉姐做事兒你還不放心嘛,那就是第二個平姐。」舒政嘿嘿地笑著。
丁永強掛斷電話,慕子念疑惑地看向他。
「念念,你是想問誰打來的嗎?」他問。
慕子念沒有回答,因為她的確很想知道,但是她不想問他。
「是舒政打來的,關於關於夜總會的一些事兒。」丁永強差點兒說關於梁悅妮的有一些事。
好在子念不知道靳海陽是梁悅妮的丈夫,如果知道了,就會明白他們電話里說的是梁悅妮的事兒。
「你這是準備把我和我兒子帶到哪兒?」慕子念發覺路不對。
「放心,我這是把你和兒子送回你們目前住的地方,念念,請你給我一些時間準備,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把你和兒子接進門!」他向她保證。
「不必!也不用!」她低著頭看著熟睡中的兒子。
其實,今天的遊樂場之行,她的內心已經開始起了變化。
她深深地懂得了,兒子從小沒有父親的確不行,可是她不想是丁永強,至少不能輕易是他。
正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不能在她孕期好好的保護他們,所以她才不願意輕易讓他介入他們母子的生活中來。
「念念,你還在恨我嗎?」他有些傷心。
「丁永強,你能不能好好開車?我兒子這麼睡不舒服,他喜歡在床上睡!」她生氣地嚷道。
「好,我不說了。」踩下油門,抄小路朝她的家開去。
到了樓下,她不許他上樓,他固執地抱起兒子就走。
兒子這小肉墩兒,就慕子念那瘦弱的身板能抱上樓才怪。
而且,自從在電梯口遇到那個戴著大墨鏡的人,他也不放心讓子念一個人抱兒子上樓。
到了樓上,走出電梯的時候,電梯門口站著三個紅頭髮綠頭髮年輕人。
他們一見丁永強,恭敬地站到一邊,一個個緊閉著嘴沒有說話。
丁永強也假裝不認識他們,抱著兒子徑直走向子念的家門口,並按響了門鈴兒。
紅頭髮們進了電梯下樓去了,他們只是去樓下超市買些食物和飲料。
「把孩子給我吧!」門開了,龔嫂站在門口伸手。
丁永強把孩子交給她,然後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猶豫不決。
「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們回來!也謝謝你今天陪我兒子玩兒!」慕子念面無表情地說。
「那也是」他想說那也是我兒子。
瞬間覺得場合不對,萬一說錯話被中間那個門的人聽去,麻煩可不小。
「那我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好好洗個澡休息。」他關心地說。
「好,你走吧。」她站在門內關上了門。
站在她家門外,他內心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感覺自己跟她之間不只是這道門的距離。
他轉身走向電梯。
百樂坊那邊,每天梁悅妮都興致高漲地準時去報到,對家裡的老頭靳海陽就說是去好姐妹家玩牌兒。
這樣一直持續了四天,梁悅妮一瘸一拐地走出那間套房,身上的淤青又比前兩天多多了。
雖然渾身疼痛,走路都不自在,但是她心裡特別得意,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滿足感。
來到阿莉的辦公室里,阿莉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就好了。」阿莉懶洋洋地問。
聽這高低不平的高跟鞋聲音就知道是她來了。
還有誰會至於到走路都不方便的地步?
「哎呀,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莉姐,我明天休息一天吧?」她請求道。
「行,畢竟人家是用過藥的,你是清醒著的人,他們好好比是神,而你只是凡人,凡人哪能斗得過神呢?」
阿莉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用在這兒也似乎貼切。
「那他們莉姐,也讓他們休息休息吧,我都看著不忍心」梁悅妮有些不安地說。
她害怕那倆人因此而成藥渣。
今天看他們就沒有前兩天勇猛,雖然變態手段依舊,把她掐得到處淤青,但是有些事兒就明顯的感到不行了。
「好,我心裡有數,你不必擔心,我會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了再叫你來怎樣?」阿莉答應了。
「莉姐,那什麼如果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我這副樣子得趕緊回家抹點兒藥,不然在我家老靳面前我還不好怎麼說呢,昨天就差點兒沒有瞞過他。」梁悅妮紅著臉說。
「你就說你最近在練拳擊,為了健美嘛,剛開始練總是要挨揍的。」阿莉給她出主意。
「好吧,那我就照你這麼說好了,只是不知我們家老靳會不會相信。」她還是有些忐忑。
「放心吧,你什麼年紀?他又是什麼年紀?他都快是爺爺輩兒了,你這麼年輕貌美能嫁給他,他該燒高香了,憑什麼不信任你?」阿莉不屑地翻了一下眼皮。
「好吧,謝謝莉姐了」她尷尬地應答。
「那你走吧,走後面出去,你自己當心著點兒。」
阿莉本來想送她出去,但是她自己長期熬夜,此時正困得很。
「好,我沒事兒,謝謝莉姐!」梁悅妮又一瘸一拐地走了。
到了後門停車場,她吃力地走向自己的車。
昨天和今天是開著車來的,因為走路變得不太方便,實在走不回去,開車就好多了。
「老闆,你看那個女人,已經連續幾天這個時候從這後面出來了,你看她兩隻手臂,還有兩條腿,似乎被打了吧?」
停車場一角的一部黑色轎車內,金子轉頭對景說。
「金子,你查了這家百樂坊是誰的嗎?」景沒有回答他關於走出來的這個女人的問題。
「查了老闆」金子顯得有些慌亂,說話有些支吾。
「說!是誰開的?」景臉色陰沉,語調也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