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準備回山莊去了,怎麼?有事兒?」
蔡漢龍把車速減了下來,乾脆又往路邊一停,椅背放低,躺下來說電話。
「今晚有人去法國接希荷去了,估計一兩天那孫子就能到。」丁永強說。
「什麼?他們去接希荷那個王八蛋去了?太好了!」蔡漢龍興奮起來。
花易天去德國接他的時候,他就有想過會在國內遇上希荷。
正好新賬舊賬一併算清,免得一輩子心裡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沒想到那小子這麼快就要來了。
「別高興,咱們可是赤手空拳。」丁永強不忘潑來一點兒冷水。
他聽出蔡漢龍一聽說有架要打就莫名的高興,所以先打擊打擊他。
「丁永強,你什麼意思你?」蔡漢龍一愣。
我們赤手空拳,意思是對方有武器?
在槍支彈藥管制刀具管控極嚴的當今,這它麼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對方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途徑弄到了不少真傢伙,你還是小心為好。」他怕蔡漢龍又像當年那麼莽撞。
導致胸部中槍,醫生說子彈要是再偏半厘米,這小子就報廢了。
在醫院搶救了三天,小命才算是撿回來了。
接著,蔡家一夜之間把公司和所有的其他產業全都託付給管家幫出讓,全家從此銷聲匿跡。
只有丁永強知道他們全家去了德國一座毫無名氣的小城。
後來蔡漢龍傷好之後,又自己離開家人去了另外一偏遠個小鎮,從此隱居似的經營起一家中餐館。
「好,明白了,我心中有數,你以為我還是八年前那個愣頭小子?」蔡漢龍輕笑一聲。
這些年自己每天都在反省、更多的時候還有遺憾。
遺憾當年沒有一刀把希荷給做了,那可是為民除害的好事兒。
「要不,你先回山莊去,我明天給你送手機過去,具體的事咱們見面談。」
丁永強看看時間不早了,蔡漢龍還在半路上,得讓他趕緊回山莊去。
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好,我也困了,先走了。」蔡漢龍打了個哈欠,掛了電話。
他一回到山莊,就有人打電話告訴了丁永強。
一直在等候電話的丁永強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上午,丁永強沒有去公司,而是拿著舒政送來的兩部手機去了山莊。
「這是你要的手機。」他把兩個精美的小袋子遞給蔡漢龍。
兩部手機被蔡漢龍拆開拿了出來。
「怎麼是一部金色、一部粉色?」他驚訝地問丁永強。
「情侶款的手機。」丁永強簡單地說。
那表情就像臉上寫著「你懂的」。
「情情侶款?誰跟你說我要情侶款了?」蔡漢龍眼睛瞪得老大。
這個既是朋友、又是生死兄弟、又是敵人的丁永強,怎麼每次幫他做點什麼事都要堵他的心呢?
人家還是單身貴族的好不好?
「那你一個人要兩部,而且是大晚上的丟了手機,又大晚上的撿了一部手機,後來又說要兩部,難道不是要送一部給你『撿』的那部手機的主人?」丁永強一眼就能看穿他。
蔡漢龍聽得後背直冒汗,連連擺手:「永強,我蔡漢龍這輩子沒有服過誰,我就服你!」
「我猜對了?」丁永強問。
「恭喜你猜錯了,確實是送給一個女孩兒,但是我跟她完全不認識。」他攤開手一臉無奈。
「不認識你怎麼會有人家的手機?」丁永強有些莫名。
「昨晚開你的邁巴赫出去,被一個女孩的電動車把車燈給撞了,我不正好沒有手機嘛,就把她的手機拿來抵那車燈。」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什麼?」丁永強的臉瞬間像要下起雨來。
這小子當他的車是豆腐做的啊?不值錢啊?
一個車燈就只值一部破手機?
「車呢?」他嗡聲嗡氣地問。
蔡漢龍毫無愧色,很坦然地指了指大門的方向:「停回原位去了。」
「那人呢?」他又問。
「人?什麼人?」蔡漢龍不明白。
「你那破手機的主人啊!」
他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令蔡漢龍這個冷血動物憐香惜玉起來。
「不知道在哪裡,當時就讓她走了。」蔡漢龍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那你這手機怎麼送給人家?」丁永強問。
「我這不是有她的手機嗎?一查機主不就出來了?」他得意地用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手中的舊手機。
「好吧,別耽誤了事兒就行。」丁永強內心嘆息。
如果他真看上了這手機的主人,自己就不能阻止他去找那女孩。
人家蔡家老爺子還在等著抱孫子呢。
「你去幫我送,我不方便出去。」蔡漢龍把粉色的新手機放回盒子裡,推到丁永強面前。
「好。」丁永強爽快地答應了。
他本來也想提醒蔡漢龍不要輕易出去找那女孩,看來不用自己多嘴。
「你知道怎麼找到她嗎?我連她叫什麼都沒有問。」蔡漢龍提醒。
他怕丁永強找不到就擱置下來。
「找人是花易天的強項,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何況你不是說了嗎,查舊手機的機主就行。」丁永強微笑著說。
「行,再次服你,你快走吧,我還要睡覺。」蔡漢龍懶洋洋地說。
下午兩點。
花易天就把那女孩的所有資料送到了丁永強的辦公桌上。
「大哥,蔡漢龍這小子有眼光,水靈靈的大美女啊,跟大嫂有得一比。」花易天指著那女孩的一張照片說。
丁永強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那些照片。
在他的心目中,任何女人的美貌都難以和慕子念比,他也絕不會去認真看除慕子念之外的女人一眼。
「手機帶上,我和你一起去送。」丁永強站起身來。
「你也去?」花易天有些驚訝。
這大哥不是除慕子念之外,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嗎?
這不會是見那個女孩長得美,所以也要去看看吧?
「你走不走?」丁永強已經走到了門口。
「走走走」花易天趕緊跟上。
慕子念開著車聽著新聞,眉毛皺得眉頭髮疼。
又是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她和雲顥塵的消息,這次甚至連他們的訂婚日都有了。
她明白這些都是雲家讓媒體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顛覆人們心目中的那個,雲顥塵只喜歡男人的謠言。
可是這些並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她得打電話問問雲顥塵他們雲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顥塵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子念,有事兒嗎?」
他的聲音似乎很急切,似乎在忙什麼急事兒。
「有,你看到那些新聞了嗎?」她強忍著怒氣。
「子念,我現在很忙,今天有位重要的客戶要接待,晚點兒我給你打電話好嗎?」雲顥塵第一次快速掛了她的電話。
她氣得把手機扔到右邊的座椅上,腳無意識地往下踩去。
「砰」的一聲,她的車撞上了前面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