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事兒我也稀里糊塗」
阿莉還是很緊張。
在經受了不知道幾天幾夜的飢餓、黑暗和恐懼之後,她變得特別膽怯起來。
「沒事,阿莉,你現在回來了,我們都在,你放心說出來,大哥會為你報仇!」李洲的臉很嚴肅。
丁永強看了看李洲,本來想反駁他,老子又不是黑社會,隨便報什麼仇?一切交給警察就好。
但是見這種情形,任他先安慰阿莉再說。
「嗯那天晚上有個男人到百樂坊找我,我和他站在停車場說話,那個男人我其實是不認識的,但是他說他曾經是白了們的客人,認識我。」
「咱們百樂坊的客人我怎麼能得罪?就到了外面,說了些場面上應酬類的話而已,那人很快就走了,我正要進去,後面就被人拿著匕首頂著,讓我上車。」
「我害怕極了,可是當時連車場的保安都不在,我不敢動,只好跟著那人上車」
見阿莉這副樣子,李洲坐到床邊摟著她安慰。
「那個人是男是女?」警察問。
「當時聽著好像是個男人,但是後來一直有個變聲的人跟我說話,我懷疑是同一個人。」阿莉努力回想。
她詳細的把那個變音的女人兩次所說的話全都對警察說了出來。
一直到她最後被環衛工發現,報警並把她送到了醫院。
她把前因後果全都認真地說了一遍。
說完,她感覺無比疲倦,但是她還是硬撐著聽他們是怎麼說。
那兩名警察低聲說些什麼,然後他們把剛才記錄的拿給丁永強看。
「丁總,您看這位小姐的狀態我們沒法給她自己看,您看看吧。」他們對他說。
丁永強和李洲看了一遍,跟阿莉說的一字不差。
見他們點頭,兩名警察站了起來,對阿莉說:「你好好養傷,傷好後我們還會再找你的。」
「好」阿莉遲疑地點頭。
警察走後,阿莉急忙問丁永強:「大哥,我是不是說得不夠詳細?」
她原先一向是稱呼他為「丁總」,今天倒是口口聲聲地喊著「大哥」,正是希望丁永強能為自己抓住那個女人。
「阿莉,你真的認為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她假裝出來騙你的?」丁永強問。
「是,我覺得正常人說話不會是她那個樣子,她是在故意拿腔拿調。」阿莉回答。
丁永強低頭沉思,這個人他還真想不出星市有誰是這樣的。
「這人阿莉一定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始終蒙著阿莉的眼睛,也不會在她面前變聲。」丁永強似乎在自言自語。
但更像是在對他們說。
「她還說要讓阿莉承受她一樣的痛苦,阿莉你好好想想,在百樂坊有誰跟你意見最大?」他提醒說。
「大哥,還真沒有」阿莉想了想,又搖頭。
「好,那你安心休息吧,這裡很安全,外面全是我們的人。」丁永強說完起身。
回到家,他第一次沒有去和在客廳玩玩具的兒子玩兒。
而是直接上樓進了樓上的書房。
正在和兒子一起玩的慕子念,見他匆匆上樓沒有和自己倆人打招呼,心裡明白他一定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她和兒子交代一聲,然後也跟著上樓。
推開他書房的門,見他正用手撐著腦袋在書房後沉思。
「永強,你怎麼了?遇上什麼事兒了嗎?」她走進去,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輕聲問。
他抬起頭,說:「阿莉回來了,是被環衛工發現的,當時她倒在一處廁所邊。」
「莉姐回來了?那是好事呀!怎麼樣,她是被誰抓去了?」慕子念欣喜地問。
「被誰抓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她因為在外受了點兒苦,目前正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有警察在那裡看護著,現在安全了。」他猜到她下句要說什麼。
「我還想說我要去醫院看看她呢。」她不高興起來。
警察在醫院裡,她去了大概也跟阿莉說不了幾句話吧?
「等她好點兒再去,到時候我會和年一說。」丁永強伸手把她的手包裹進自己的掌心。
「爸爸!媽媽!你們下去陪我玩兒嘛。」門被推開了。
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兒探了進來。
「來!兒子!」丁永強伸手做了個抱抱的動作。
「好!」寶寶興奮地撲了進來。
「兒子啊,你是不是應該再幫爸爸一個忙呢?」丁永強笑著問。
其實他根本不信兒子能為大人們「破案」,只不過之前兩次都是寶寶的話點醒了他。
說不定又能從兒子的口中有意外的收穫。
「爸爸,你說吧,幫什麼忙?」寶寶來了興趣,小胖手吊上了他的脖子。
「行了,一個小屁孩兒,能幫什麼忙呀?大人的事兒少摻合。」慕子念笑著責備。
「媽媽,你這就錯了,有句名言你沒有聽過嗎?」小傢伙裝模作樣、搖頭晃腦。
「什麼名言?」子念一臉莫名。
這個小傢伙什麼時候還會看名言了?
「就是那句什麼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寶寶得意地仰了仰頭笑。
「你給我閉嘴,我跟你爸爸在談正事兒呢。」慕子念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作勢要打他。
「爸爸,你快救駕!」寶寶雙手把丁永強的脖子纏得更緊。
「噗!哈哈哈」慕子念忍不住大笑出來。
「媽媽,你這是什麼表情?有你這麼笑話自己兒子的媽嗎?」寶寶朝慕子念朝了個白眼兒。
以示對她的不滿。
「難有錯嗎?我兒子這麼聰明,我還不能開心了?」她笑著反駁。
「寶貝兒,你先下去客廳和龔嫂玩會兒,我和你媽說完事兒就下去陪你。」丁永強連忙找了個不使寶寶傷心的理由。
「好吧,那我先下去嘍。」小傢伙極不情願地滑到地上。
轉身一溜煙就跑出了書房。
慕子念起身去關門,由於剛才坐著時姿勢不對,一條腿有些發麻,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
丁永強看著她走路的樣子,聽著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慕子念笑著,走回來繼續坐下。
「老婆,你再像剛才那麼再走一遍!」丁永強按捺不住內心的驚喜。
「什麼呀?我剛才那是腳麻了,走路不靈活而已,你想看我笑話呀?」她故意拉下了小臉兒。
丁永強急忙走過來拉她起來:「不是不是,老婆,你站起來,快快,在走給我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