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上什麼當了?」
慕子念驚慌地問,她內心也明白不好。
「跟我走!」金子連忙拉著她的手朝外跑。
只聽後面「轟隆」一聲,空氣中充滿塵土味兒。
跑出來之後,慕子念轉身看去,剛才他們站過的地方牆塌了。
「好險呀,這是怎麼回事兒?」她驚魂未定地問。
金子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向天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跑遠了」金子邊找邊說。
「你在看什麼?」慕子念疑惑地抬頭,也學著他到處看。
「剛才我們都忽略了,天上有一個熱氣球」金子懊惱地說。
「怎麼回事?你們沒事吧?」丁永強和老孔他們奔了過來。
「我們沒事兒,你們剛才發現天空中一個熱氣球沒有?」金子指著天上問。
「發現了,不大,不像是能坐人的。」袁曉峰搶著回答。
「那不是拿來坐人的,那上面放著對方的『眼睛』,剛才我們聽到對方的聲音,也是通過那個東西傳遞到地面,讓我和慕小姐聽起來感覺那個人就在我們附近,實際上那人應該躲在遠處操控。」
金子一邊嘆息一邊說。
「混蛋!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淑平罵了一聲。
「所以,他說我們帶來很多人,就是因為他已經通過那個熱氣球上的監視器,看見地面上我們所有的人了。」慕子念恍然大悟。
她的心裡也更加害怕了起來。
如果只是一般的綁架犯,給錢能交易。
或者再狡詐一點兒的,鬥志鬥勇也能把對方制服。
可是碰上這種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們利用高科技來和你斗,恐怕救孩子比較難了。
丁永強緊繃著臉沒有說一句話。
他在思考著此刻遇上的這些問題,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永強,你還有這樣的敵人?」蔡漢龍在他身旁輕聲問。
「還真想不到會是什麼人。」他回答。
「永強,寶寶他們」慕子念撲過來抱著他的胳膊,眼淚直流。
「念念,別怕啊,會有辦法的,寶寶會找回來的」他安慰著她。
「永強,我帶佩鈴先回去,你們有消息了告訴我們。」慕駿良扶著差點兒昏倒的尤佩鈴過來。
在發現對方是個這麼厲害的角色之後,尤佩鈴已經預感到救兒子相當困難,眼前一黑差點載倒,幸好被慕駿良及時抱住。
「好,爸,你們先回去吧,有事兒我會打電話給你。」丁永強對岳父向來都很恭敬。
老孔帶著警察把敬老院裡里外外搜了個遍,什麼發現都沒有。
「永強,這是個狡猾的狐狸,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老孔無奈地攤攤手。
其他也都沉默了,這個情況誰都明白,剛才不過是對方耍了慕子念一回。
「我們回去吧,這裡根本不是對方的落腳點,回去再重新分析。」
丁永強黑著臉摟著還在驚恐不安的慕子念走出去。
回到家,慕子念的腦中一直在想著寶寶失蹤之後的事兒。
她呆呆地坐獨自一人上樓,進了臥室,衣服也沒換,直接窩進了沙發中。
「大哥,你上去看看慕小姐」淑平細心,她怕慕子念受不了打擊。
丁永強讓淑平招待一伙人,自己也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門,屋裡拉上了窗簾,黑暗中只聽見沙發那邊傳來慕子念的抽泣聲。
他摸黑走過去,抱起她:「老婆,對不起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寶寶找回來。」
「哇」這一說,慕子念終於大聲哭了出來。
「怎麼找?幾天了?寶寶餓不餓?困了有沒有地方睡?」
「著涼了沒有?生病了沒有?晚上睡覺有沒有被子給他蓋?」
「寶寶不知道在哪裡受苦,我們卻在家吃好的住好的,我心痛」
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丁永強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自從他成年後,只為兩個人流過淚,一個是慕子念、一個就是寶寶。
他強忍著牽掛和悲傷,好言安慰她,直到她哭累了沉沉睡去。
他幫她把外衣褲脫了,抱到床上讓她好好睡一覺。
然後輕輕關上房門下樓。
「大哥,嫂子沒事兒吧?」袁曉峰和李洲搶著問。
「沒事兒,睡了。」丁永強的聲音有些沉悶。
幾個人盯著他紅紅的眼圈兒,知道他剛才在樓上也一定流過眼淚。
「永強,咱們坐下來好好分析分析,把之前所有的猜測全推翻了重新分析一遍。」蔡漢龍冷靜地說。
他知道,這個時候丁永強和慕子念肯定是靜不下心來。
其他幾個人又都處在憤怒當中,也無法保持冷靜的頭腦。
只有他能在慌亂和氣憤中保持鎮定。
他和丁永強也算是生死兄弟,現在他理應為丁家主一主這事兒。
「好,龍哥你說吧,我們都聽著呢。」袁曉峰心急。
「這事兒會和丟槍那事兒有關聯嗎?」蔡漢龍突然問。
「我認為沒有關聯,這就是獨立的兩件事。」李洲肯定地說。
「我也覺得沒有」袁曉峰附和。
「不對,蔡漢龍這麼一說,我認為應該有關聯。」金子突然出聲。
「金子,怎麼說?」老孔感興趣地看向他。
見大家都朝自己看來,金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們想想,先是丟槍、接著是阿莉被綁架打傷、緊接著又是丁家孩子被綁架,這要說是兩幫不相干的人幹的,我不信。」
金子憑藉他多年來跟在雲顥塵身邊練就的敏銳的洞察力,認定這幾件事都是同一幫人所為。
客廳里一片沉寂,大家都默不作聲。
顯然每個人都認同了金子說的觀點。
「我也認為這就是一件事兒,是同一個人幹的。」蔡漢龍跟金子的觀點一致。
「可是,那會是誰呢?」袁曉峰問。
丁永強坐下後就沒有再抬頭,也沒有再吭聲,他在把腦海中把所有的細節串連起來。
「之前我還想,如果那阿莉的那把槍是金子他們丟失的槍,案情就瞭然了,可以斷定是梁悅妮乾的,當時在那上面除了她恨大哥和慕小姐,沒有別人。」
「還有一個孟思語她根本連靠近槍的機會都沒有,全程由人抬上了飛機,所以,只有梁悅妮的嫌疑最大。」
「可是,打中阿莉的槍並不是金子他們丟的那把,這說明綁架阿莉的人,不是偷槍的人,但很有可能和綁架寶寶的人是同一幫人。」
淑平把自己心中所分析的說出來給大夥聽。
「平姐說得挺有道理,我贊同這個說法。」袁曉峰點點頭。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即使是贊同也還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偷槍的人我們暫且定為梁悅妮,但是兩次綁架的人會是誰呢?」蔡漢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