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予兮注意到尤佩鈴在看自己。
立即臉色變得柔和起來,滿臉笑容地看著尤佩鈴。
「這位夫人真美!」她言不由衷地讚嘆。
「謝謝這位小姐!小姐怎麼稱呼?」尤佩鈴禮貌地問。
慕駿良也死死地盯著梅予兮這張臉,臉色嚴峻起來,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哦,我姓梅,梅花的梅,在丁總手下做秘書。」
梅予兮淡然地回答,說完還衝尤佩鈴展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丁振邦和杜湘萍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兒,見慕駿良眼睛直直地盯著人家姑娘瞧。
別說當著他們親家和親家母的面兒了,自個兒的老婆還在一旁呢。
從來沒有聽說慕駿良還好這一口呀,難道老了轉性子了?
「咳咳」丁振邦用力猛咳起來。
他裝的,他要用乾咳來換醒慕駿良。
聽到丁振邦的咳嗽聲,慕駿良才回過神來,但是眼角還是沒有離開梅予兮身上。
這令丁振邦和杜湘萍心裡很不悅。
「你們倆太客氣了,還給我們送吃的來,多謝了!」
杜湘萍趕緊假裝客氣,把他們拉過來說話。
「親家母,我先給你們倆盛到碗裡吧?」尤佩鈴趕緊掩飾。
「不用了,這會兒還不餓,一會兒我們再吃,你們坐吧。」丁振邦依舊禮貌地招呼。
「佩鈴,早知道就應該打電話告訴你不用過來了,寶寶在你們家都給你添麻煩了。」杜湘萍內疚地說。
跟尤佩鈴熟絡了之後,杜湘萍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不麻煩不麻煩,自家外孫怎麼會麻煩呢?應該的。」尤佩鈴連連擺手。
丁振邦見慕駿良還在拿眼偷偷看梅予兮,而梅予兮的表情已經明顯很不自在。
他趕緊朝慕駿良介紹說:「駿良老弟,你們還不認識這位梅秘書吧?」
「秘書?」慕駿良和尤佩鈴驚訝起來。
這才想起剛才她自稱是「丁總手下的秘書」。
「對呀,這位梅小姐不僅是永強公司的秘書,更是我家湘萍的救命恩人呢。」丁振邦介紹。
「是永強的秘書?救命恩人?」慕駿良夫婦倆同時問。
「對,這次給湘萍獻血的就是她,要是沒有了梅秘書,我們湘萍這次可就有麻煩了。」丁振邦說。
他心想,自己這麼介紹之後,看你慕駿良還有沒有膽覬覦人家姑娘。
「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救命恩人,是恩人。」慕駿良的表情極不自然。
梅予兮本來剛才還想趁熱打鐵,和丁振邦、杜湘萍套好近乎,甚至趁機拜他們做乾爹乾媽那可就太好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丁家夫婦倆邀請她以後到家去的時候,慕駿良進來了。
這個完美計劃被這老東西給破壞了。
真是沒有想到,慕駿良曾經害得她受盡了苦,如今又來害她攀附丁家不成。
梅予兮的心中更加升起一股仇恨。
見慕家夫婦倆坐下後和丁家父母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看來沒有這麼快走人,梅予兮只好悻悻地站起身朝他們告別。
梅予兮走後,尤佩鈴如釋重負。
而慕駿良的表情則更加複雜和沉重。
這些都被丁振邦和杜湘萍看在眼裡,只是礙於是親戚,不好意思問出口。
慕家夫婦倆坐了一會兒,也要走了。
等他們一走,杜湘萍長長呼出一口氣。
她有些氣憤地說:「你看出來沒有?這個慕駿良竟然一直盯著人家年輕姑娘瞧,你說說,這像話嗎?」
「人家還是他女婿的秘書呢,而且你還強調了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說他那雙眼睛,就跟長在人家姑娘身上似的。」
杜湘萍憤憤不平地把剛才憋在心裡的話全都倒了出來。
「唉其實我剛才也看出來了,真是沒想到,慕駿良竟然也」
丁振邦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振邦,那你說該怎麼辦?這邊是親家,那邊是兒子的秘書。」
「這慕駿良是不是看見人家姑娘長得美啊?這可不行,傳出去像什麼?」
杜湘萍最恨男人和女人對自己的配偶不忠。
「那就跟永強說,讓這個梅小姐不要再到醫院來了,萬一又撞見了慕駿良不好。」丁振邦想了想說。
「對,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別生出什麼不好聽的事兒就成,其他的咱們也管不了。」杜湘萍很贊同。
周一早上,丁永強剛把車停穩。
一輛紅色的車嘎然停在了他的車旁。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幾個車位平時都是空著的,沒有任何人敢把車停到他的車旁。
這輛車他認得,這是梅予兮的車。
梅予兮走出車外,關好車門滿臉笑容的朝他走來。
「董事長,早啊!」
她今天打扮得特別妖嬈嫵媚。
這令丁永強內心有一絲反感,當即便語氣冰冷地說:「梅秘書,公司對著裝方面應該有要求吧?」
他故意假裝疑問,給她台階下,公司的制度是他訂的,著裝要求他當然知道有。
「哎呀,對哦,我都忘記了,匆忙就把平時穿的衣服給穿來了,董事長對不起!我下不為例。」她裝起了無辜。
丁永強看都不看她的穿著,關好車門徑直走向他的專用電梯。
電梯門開了,他大步跨進去,並沒有等她進來,便關上了門。
門徐徐關上的那一刻,梅予兮站在外面表情愕然地看著他。
她大概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董事長的救母恩人,竟然會被董事長這麼不待見。
她本來還仗著自己救了丁母,丁永強從此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所以,今天才特意穿上這一身緊身裙來公司上班。
深v的領口、包裹得緊緻有型的臀、還有露出的白皙的背部。
換作任何男人都會看得再也移不開目光,沒想到丁永強卻連她身上看都不看一眼。
她咬緊嘴唇,只得走向員工電梯,一直上到頂樓。
丁永強已經在和幾個高層管理開個小會,梅予兮抱著一疊資料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喲!這不是梅秘書嗎?怎麼?今天別具一格呀?」
一個尖銳的鴨公嗓子在她身後響起。
她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心中厭惡地想:真是倒霉,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