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小臉兒微紅,被他看出來了?
這人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嗎?
「這車我平時極少開,這是我的一位大哥送給我的,當時他訂下了兩輛同樣的車,這輛送給我來了。」
丁永強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她解釋。
「送你豪車?哇!什麼人這麼大方呀?」
她的注意力成功的被這個話題吸引了。
真是小孩子心性,一秒就轉變過來了,他好笑地看著她。
「他叫李泰澤,他的岳父和我家是世交,他如今帶著妻子兒女住在鷺島,是我最敬愛的大哥。」
提起李泰澤,他一臉的自豪。
自己能在服役期間令家中企業越發輝煌,大半的功勞是這位大哥的。
「哦」她不以為然。
反正她也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對了,你知道你身上這個品牌的衣服產自哪裡嗎?設計師是誰嗎?」他突然看著她的連衣裙問。
慕子念頓時來了興趣:「你知道panyu產自哪裡?你還認識它的設計師?」
這時,服務生把菜全上齊了,她卻完全不理面前的美食。
「當然,怎麼?你想知道?」他故意板起臉來假裝不悅。
「又又怎麼了?」她一愣。
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怎麼又拉下了臉?
「想知道那行,一會兒乖乖的把飯吃完我就告訴你。」他故意吊她胃口。
「啊?那那還是算了吧」她從來就不是個能受人要挾的人。
只有在爸爸的事兒上是個例外,爸爸的事兒是她的底線。
見她沒有太強烈的好奇心,他反而安心不少。
人在為人處世方面就不應該有任何好奇心。
好奇心不是僅僅會害死貓,更會害死人。
尤其是女人,好奇心太強了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丁永強的女人可以膽小、可以柔弱,但卻不可以太好奇。
「這是我剛才說的送我車的朋友他們家的公司生產的品牌,設計是他的妻子潘璐,我大嫂。」
她沒了好奇心,他倒願意主動告訴她。
「是你大嫂?哇!你真牛,你竟然有這麼有名的大哥大嫂!」慕子念心中的不快又一秒消失了。
呃丁永強無語地看著正自個兒樂的她。
真不能理解這個小女人到底是什麼邏輯。
什麼叫做有「這麼有名的大哥大嫂他丁永強才牛」?
雖然大哥對他的幫助的確不小,但他丁家在星市的地位原本就牛的好嘛?
就這樣,這頓飯倒吃得比較開心,氣氛也很融洽。
讓慕子念忘了是在這個熟知自己那些黑暗「底細」的男人面前。
「現在要去哪兒?」坐上車,她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回家!」他專注開車。
「不是咱們不是說好這幾天我先和我同學一起住的嗎?」她聲音高了起來。
「不行!」他不想跟她解釋太深。
原本去她們的租房只是想接她一起去吃一頓飯。
可是,沒想到門一開,那個開門的女孩一臉花痴地看著自己還不算。
那雙眼睛還頻頻朝他拋著媚眼兒。
他的女人怎麼能跟這麼不學無術的女人住在一起?
對於看人這一點兒,他丁永強可是很自信,尤其是看女人。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一個人心術正不正,看她的眼睛和神態就看出來了,無需多了解。
他不排斥慕子念,就是因為她的眼睛裡有著其他女人所沒有的純淨。
她雖然做過令他不恥的勾當,但是他會第一次在夜總會認出她時,還把昏迷中的她帶回樓上客房。
正是他的潛意識裡感覺,有著那樣一雙眼睛的女孩,不應該是內心骯髒的人。
而前面看見的孟思語,那雙眼睛幾乎要嵌到他的臉上。
這也是他當時故意那麼充滿柔情地說,「我來接念念」的原因。
其實他是在向孟思語宣告:我是慕子念的男人,你死心吧!
「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她扁著嘴唇,有些委屈。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不想跟她解釋。
他都能猜到,以她的性子,他要是說你的同學對我有意思,她一定會嘲笑他自作多情。
所以,他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車子開進別墅大門,她依舊坐在車上不動。
「到家了,下車!」他有些不悅,他最不喜歡女人矯情。
「這裡不是我的家!」她也不高興地回應。
「那你有家嗎?」他不得不揭起她的傷疤。
有些傷,必須得揭,不揭不痛就不會徹底好。
被他這麼一反問,她悲傷地低下了頭,默默地推開車門下車。
「大哥,您回來了。」他們剛進門,一名女傭匆匆走過來。
又看向他身後的慕子念:「慕小姐好!」
額個個都知道她姓什麼。
她知道這都是丁永強安排好的,可見這人辦事兒心很細。
只是這聲大哥?這女傭怎麼喊他「大哥」?
難道她是他妹妹?
「這是淑平,她比你大,你可以叫她平姐。」
「今後就由她來負責家裡的一切瑣事。」
「你平時想要什麼、想吃什麼都可以和平姐說。」
他簡單作了介紹,就拉她上樓。
「去哪兒?」樓上一般都是臥室,她敏感地問。
「到我書房,我有事兒和你說,你想去哪兒?」他轉頭看著她,並且眉毛一挑。
「我自己走!」
她躲開他挑釁的目光,並且使勁兒甩開他的手。
「對了,慕小姐,您的房間我已經幫您整理好了,就在大哥臥室對面!」平姐在樓下喊了起來。
暈!居然要住在他對面兒。
「好,謝謝你平姐!」她無奈道謝,跟著上樓。
「要不要先去看看你的臥室?」丁永強站在走廊中間問。
「不用了,你不是有事兒要和我說嘛?去你書房吧!」
她只想他快點把事兒說完,她好回房休息。
他推開書房的門:「進來吧!」
「要和我說什麼事兒?」她走到大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過一會兒有車來接我,我要回部隊去,大概會在下周三回來,你這些日子就住在這兒,哪兒都不許去。」
他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盯著她的眼睛說。
「還有呢?」她忍。
「還有,你戶口本在哪兒?」
「在我的行李箱裡,我離家的時候帶出來了。」
離家的那天,她把家裡的戶口本兒帶出來了,不為別的,只為上面有她和爸爸的兩頁。
「好,這樣倒省去了許多麻煩。」他欣慰地說。
「要要戶口本做什麼?」她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