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回去。」
周娜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語氣堅決。
「那我就放心了。」子念鬆了一口氣。
她還擔心周娜這個當事人會經不起星仔的軟磨硬泡。
又一不小心就對那個男人心軟,又回去當個伺候他的老媽子。
「瑩瑩、子念,你們放心,我不會再回去了。」周娜的聲音很憂鬱。
「不再去那個人家是好事兒呀,那你還難過什麼?」子念驚訝地問。
周娜咬了咬嘴唇,低下頭沒有回答。
卓瑩瑩嘆了一口氣,說:「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再在我姐夫家做下去了,那個男人三天兩頭就來糾纏娜娜。」
子念明白了,周娜是在難過無處可去,她已經無家可歸了。
「那是姬副市長的家,星仔難道不怕嗎?」子念有些納悶兒。
宰相家人還七品官呢,周娜在市長家做事兒,他星仔好歹得顧及這一點吧?
「他才不怕呢,他就是抓到我姐夫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而且我姐夫也不能理會這些,怕影響不好。」卓瑩瑩忙解釋。
說得也對,慕子念突然想到姬副市長很快就要升任了。
這種關鍵時刻肯定是不希望有任何麻煩事兒纏身。
這倒被星仔給鑽了孔子了。
當即,她對周娜說:「這樣,周娜你到我家來,我家永強只是商人,不用顧及那麼多事兒,正好我家這園子裡也缺人手,採購的大叔要回老家三個月,你先過來幫忙怎樣?」
聽到子念這麼一說,周娜抬起頭,面帶驚喜。
「子念,你真的可以收留我?」周娜感動不已。
「什麼真的假的?咱們是好朋友,有你來我家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子念連忙打消她的顧慮。
卓瑩瑩聽了慕子念的話,高興得在一旁樂。
這樣就不會連累她的姐夫了。
要不然哪天星仔惱羞成怒,上哪家論壇或者貼吧一鬧事兒,歪曲誣衊一大通,誰也難以洗平。
那樣就對姬副市長影響太大了。
目前丁家和姬副市長的關係已經相當不錯,姬國棟有幾次聊天當中也對永強表示,只要他丁永強朝他開口,他一定會幫丁家的忙。
更何況姬國棟在星市算是比較清廉的好官。
慕子念可不希望有人動搖姬副市長的位置。
「我每天都無聊得很,娜娜要是到我家來,平時咱倆還可以聊聊天呢。」子念又說。
「子念,謝謝你!那我就那就把娜娜交給你了。」卓瑩瑩感動地說。
就這樣,周娜來到了湘園。
雖然進來時名義上是在湘園做採購的工作。
每天隨車進市區去採購湘園的食品和日用品等等,但是幾乎都不用她做。
一起去的有方叔,杜湘萍把這些重要的工作都交給方叔做。
買好之後人家店裡的店員夥計們會幫著搬上車,到了湘園又有工人搬下車。
用周娜自己的話說,每天都是去兜風逛街逛超市。
而且還不用擔心星仔的騷擾,畢竟星仔知道,姬副市長不會對他怎樣,丁永強就不一樣。
丁永強不是官兒,他無需顧及任何事,急了他還可以跟你玩命。
晚上,丁永強摟著她。
她知道他只是為了讓她高興才坐著陪她,最近他事兒多,每天都早出晚歸太辛苦了。
她把書收起來,溫柔地笑著:「睡吧,你白天那麼辛苦,晚上早點兒睡。」
說完,她自己先鑽進被窩,他才會跟著。
躺下後,倆人都睡不著,而最近丁永強也變老實了。
因為她的肚子慢慢大了許多,他怕傷到她和孩子,他只好自己約束自己,每夜都乖乖地躺著不動。
「永強,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兒,可以嗎?」黑暗中,她小心地試探。
「可以,你說。」他偷笑著。
無論任何事,她無需跟他商量,他不會拒絕。
「你看周娜在咱們家做了這些日子,人品如何你也應該看到了,你不能因為她當初一時的糊塗就否定一個人的一切不是?」她不知先從哪裡講起才能打動他。
所以就先夸周娜一通再說。
「老婆,你說了半天她的好,到底想說什麼?」他摟緊她,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
「好吧,那我就直接說了啊。」她清了清嗓子。
「我是想說,舒政也老大不小了,周娜也不差,他們倆暗地裡眉來眼去的,倆人互相喜歡上了對方,你說咱們能不能」
子念還沒有說完,丁永強就直接說:「不能!」
「啊?」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不能,不許讓舒政和周娜接觸!」
他還在對周娜膽大包天找舒政借|種的事兒耿耿於懷。
對男人來說,被女人給算計了,偷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這是一種羞辱。
舒政是他的兄弟,他怎麼能容忍周娜那麼對舒政?
「你怎麼還轉不過彎來呀?人家那一對兒都背地裡手拉手起來,你卻站一旁反對,你要空得罪人呀?」慕子念撇著嘴說。
「我說不行就不行,如果舒政有那想法,老子就讓他滾蛋!」他開始耍橫。
「你怎麼不文明起來呀?舒政又不在這兒,你沖我嚷嚷」她委屈起來。
他一愣,這個小女人現在越來越有辦法令他心亂。
他趕緊又安慰她一番,等她似乎消氣兒了,他才又苦口婆心地擺道理、講事實給她聽。
「老婆,是我不對,又惹你生氣了?」他嘴角微翹,在悄悄地笑。
「你這道歉都道得不夠誠心。」她嫌棄地說。
「好吧,那你說周娜是真心喜歡舒政的嗎?」他妥協了。
「當然啦!你不知道,現在連舒政的衣服都是周娜買的,舒政的事兒全是她給操心。」子念一聽他有些動搖,立即補充。
「我也知道,舒政也到這年紀了,是該找女朋友了,只是我一直希望他能有更好的女孩配上他,而不是一個離」離過婚的女人。
「你這老腦筋、舊觀念!你這是歧視!」慕子念指責他。
「我也知道我這想法不對,但是畢竟舒政是我的兄弟,跟了我這麼多年,功勞苦勞全都有,我得為他著想。」
他也有他的苦衷,周娜那個女人能朝舒政使那種計,說明她極不簡單。
舒政怕是駕馭不了她。
「我明天跟舒政談談再說,睡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