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兩名身穿黑色t恤的壯漢。
張雅意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們,或許人家是走錯了房間吧。
「張女士」一個聲音從兩名壯漢的身後響起。
這聲音很熟悉,前幾天自己每天都能聽到。
「是你?」張雅意既驚訝又憤怒。
驚訝的是,他怎麼知道找到這兒來?
要知道這裡可是丁永強的酒店,先別說自己被綁架了幾天,丁永強他們更加提高了警惕和加強了這層樓的安保。
就說這個凌英傑,是丁永強的死對頭,他怎麼能上得了這層樓?
帝星酒店的高樓層有三層,有專門的電梯上來,必須刷身份證才能上得來。
凌英傑的身份信息顯然是這層樓拒絕進入的。
「張雅意,你是在驚訝我怎麼能上來這兒吧?」凌英傑晃了晃手中的一張卡。
這是一張金色的光面卡,上面什麼也沒有。
「這是目前全世界最高科技的產物,它叫萬能卡,無論是銀行取款還是進任何需要刷開的地方,它都暢通無阻。」
凌英傑得意洋洋地說。
張雅意驚呆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那豈不是銀行存錢不安全了?
還有人家的私人住宅的大門和各種安保設施,都行同虛設了?
兩名壯漢立即讓開,背著手站在門的兩旁,如同兩尊佛像一般。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張雅意不悅地問。
她的一隻手緊抓著門,只要他敢進來,她就趕緊把門關上。
「咱們還是進去說吧,在這走廊上不是說話的地兒!」凌英傑伸手推門。
「不!就在門口說,我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張雅意一改往日的柔弱,昂著頭說。
「哈哈真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如果我說有呢?」凌英傑陰陽怪氣起來。
「」
張雅意頓時愣住了。
自己在雲家大宅里,為了先穩住他,假意答應了配合他拍了一個視頻。
那個視頻里,是她被迫脫了衣服和同樣沒有穿衣服的凌英傑,象徵性地做了一些動作。
實際上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經過攝製和後面的剪輯加工整理,視頻放出來不堪入目。
她問過無數次要她配合拍那個視頻是做什麼?
事先還說過,如果是拿去公諸於眾,那她死也不會拍。
後來凌英傑向她保證,說只是拍了好讓她更聽話些,絕對不會拿出去。
張雅意並不傻,她知道這個混蛋沒有安好心,但是自己人在他們手中。
就算反抗到底也沒有用,最終還是會被逼著拍。
甚至還會發生更加難堪的,那就是他們一定會給她下藥讓他們拍。
與其自己在失去理智中去拍攝那種視頻,不如答應他們,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懂。
至少可以讓自己少受傷害,還能讓自己保持理智,行為動作不會做得更加無恥不堪。
所以,那時她是基於這種情況下,才同意配合他拍。
真沒想到,他還真的拿這個來要挾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警告你啊,這是酒店!」她儘量使自己鎮定。
怕自己心一慌,就又害怕妥協了。
「放心,我知道這是酒店,不是酒店我還不來呢,不用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對除慕子念之外的女人沒有興趣!」凌英傑用力推開她,走了進去。
張雅意被他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你要做什麼?」她又問。
「不想做什麼,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以前的男人來到了星市,據說還是有財有勢的人,跟丁永強還拉得上話?」凌英傑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
「什麼男人?我沒有男人!」張雅意堅決否認。
她知道雲顥塵已經和曼珠結婚,她傷心難過,但是不妒嫉他們。
反而發自內心地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沒有男人?那你那兩個孩子是哪來的?聽說,你的一對兒女正是他的種,對吧?」凌英傑玩弄著茶几上的小杯子。
「你究竟要做什麼?」張雅意已經忍無可忍,聲音大了起來。
任何人欺負她可以,只要動到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再軟弱!
「我沒想做什麼,我今天來,就是想通過你,見見你的這個男人!」他歪了歪頭。
門外的兩名壯漢也走了進來,分別站在門內,同時把門關上。
凌英傑已經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雲顥塵,更知道雲顥塵就是雲家的長孫。
當他昨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異常煩躁。
不是傳言云顥塵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墜機身亡屍骨無存了嗎?
怎麼二十多年之後卻冒出來了?
有他在,可比雲以佑難對付多了。
於是,他連夜研究和分析了雲顥塵和丁永強倆人當年所發生的事兒。
當即決定,這倆人曾經有過深仇大恨,只要能拉攏雲顥塵,對付丁永強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了。
他陰險地盯著張雅意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麼。
張雅意這時候膽怯起來,也明白了這些人的意圖。
再有幾分鐘,樓上的雲顥塵和曼珠就要下來了。
這三個男人躲在裡面,以她來要挾雲顥塵和曼珠,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你們見他想做什麼?是想用我來要挾他嗎?」張雅意故意苦笑一聲。
「是又怎樣?你笑什麼?」凌英傑問。
「你可能不知道,我跟那個男人已經分開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他絲毫都不愛我,全是我自作多情單相思,就連兩個孩子都是我灌嘴了他偷來的種。」
張雅意說的全是實話,一對兒女從來不知道父親,父親也不知道他們。
這不就等於是偷來的種麼?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們之間竟然有這樣的故事?看你膽小如鼠,你竟然還會灌醉男人偷種?」凌英傑有些相信。
因為張雅意說的時候,語氣相當悲戚。
「是的,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兒,要是放在現在,我壓根不會理會那種男人!」張雅意很不屑地說。
「好吧,就算是這樣,但是你的孩子是他的種這事兒變不了,我相信他可以繼續不喜歡你,但是他一定會喜歡你的兒女,看來你兒女這雙籌碼比你更有利用價值!」
凌英傑邊沉思邊說。
「你又想做什麼?」
聽到他說到她的兒女,她立即跟刺蝟似的豎起了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