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了,快去就是!」丁永強不耐煩起來。
這頭獅子,別是去找慕駿良打架呀,他可不勸架,花易天心裡嘀咕。
車一路開到了慕家,花易天把車停到路邊。
丁永強下車,徑直走嚮慕家大門,花易天怕出什麼亂子,忙跟過去按響了門鈴兒。
慕駿良很久才出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似乎剛午睡起來。
「慕董事長要清閒,這才午飯剛過,就已經午睡起來了?」花易天調侃道。
「原來是永強啊,快快,進來進來!」慕駿良立即滿臉堆笑打開大門。
丁永強也不客氣,直接走進了慕家客廳。
大客廳里,靜悄悄的,無處不透著一股冷清的氣息。
丁永強的心頓時往下沉,看來慕子念並沒有回來,因為有她在的地方,必定有一股特別的淡淡的茉莉花香,久久揮散不去。
「永強,坐呀,花助理,你請坐!」慕駿良忙熱情招呼他們,並開始為他們泡茶。
「您不必忙活了,我去辦點事,順道路過這兒,進來看看您。」丁永強推託著。
他的目的就是進來看看,慕子念是否回來了。
就算她已經嫁人生子了,他也要當面問問她,當年為什麼不能等他回家?為什麼就那麼的不信任他?
「哦,那喝杯茶了。」慕駿良親手開始泡茶。
丁永強也不好再推辭,既然子念不在這兒,他的心也就不在這裡了。
喝了一杯茶,他站了起來,說:「我要回去了,您公司如有什麼困難,您儘管跟我說。」
「好,好好,多謝!」慕駿良內心感動,卻又不能感情用事。
想當年女兒以死相逼,要他幫助她離開星市,要他守口如瓶絕對不能讓丁永強知道。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女兒這頭更重,於是一起隱瞞和欺騙了丁永強。
慕家父女在這門親事上的想法基本一致,你丁永強愛子念沒有用,你的母親上門去那麼羞辱子念,今後綁在一起成為一家人,家庭也很難和睦。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卻是兩家的人的事。
馬虎不得、將就不得、更強迫不得!
這也是他最終願意幫著女兒隱瞞丁家的重要原因。
他慕駿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寶貝女兒,怎能送到你丁家去受那未來婆婆的羞辱?
何況還是聯合外人去羞辱,完全沒有把兒子放在眼裡。
在慕駿良的心裡,這樣的親事不結也罷。
丁永強是好人他懂,所以每次面對丁永強時,他依舊像長輩一般對他。
「那我們走了。」丁永強和花易天站起身來。
「慕董事長,我好像看見慕小姐回星市了。」他們剛走了幾步,花易天突然回頭直盯著慕駿良的臉說。
「什麼?念念回星市了?」慕駿良異常驚訝。
這個表情都沒能逃過丁永強和花易天的眼睛,難道慕駿良真不知?
或者說慕子念真的沒有回來過?
「對,有人看見了。」花易天繼續試探。
「不可能,念念回來了一定會事先和我聯繫,好讓我去接她。」慕駿良一口咬定。
但他心裡也在打鼓,難道是念念真的悄悄回來了?那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家裡一聲?
丁永強在星市勢力大,如果念念回來,他一定能夠知道。
儘管他有些心虛,但薑還是老的辣,他表面上極力表現出驚訝和不知道。
「好吧,那我們走了。」丁永強拖著花易天出了慕家。
在車上,花易天幾次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丁永強疲憊地靠在後座說。
「大哥,你難道不覺得慕駿良很假,他像在演戲?」花易天看著後視鏡。
「看什麼看,好好開你的車!演什麼戲?就你一天到晚多疑。」他呵斥著。
一輛白色的轎車緊挨著他們的車身相向而過。
開車的是戴著大墨鏡的慕子念,她老遠就認出了丁永強的車牌。
花易天一邊專心開車,一邊還在和丁永強說話,丁永強則閉著眼睛靠在後座。
他們誰也沒有料到,他們尋找四年的慕子念正與他們擦身而過。
當丁永強到家的時候,丁振邦和杜湘萍已經早一步到了他的別墅。
他一進門看見父母坐在客廳,便直接走上樓梯。
「永強!你過來!」丁振邦第一次對兒子這麼嚴厲。
「爸,我累了,想上樓去歇息去。」丁永強極不情願地說。
「再累都先下來,我和你媽有話要對你說!」丁振邦的語氣絲毫不容人拒絕。
丁永強無奈,走到沙發旁坐下。
「永強,當年的事兒是你媽做錯了,你媽那不也是聽了別人的挑撥嗎?她要是知道那是自己的她絕不會那麼對待慕子念,都幾年了,你還不肯原諒你媽嗎?」丁振邦面容嚴肅地說。
「」
丁永強沒有做聲,每當父母過來說到這件事兒的時候,他就無言以對。
他不敢開口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要斥責母親。
「你媽也多次跟我說了,今後如果還能遇上慕家那個丫頭,她一定會誠懇地向她賠禮道歉」丁振邦苦口婆心地勸說。
丁永強打斷了他的話:「爸,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您請回去吧,我真的累了,我想去休息一會兒。」
丁振邦見他滿臉倦色,還想再說什麼也就不說了,揮了揮手:「你去睡會兒吧,我和你媽這就走。」
說完,拉著杜湘萍的手朝門口走。
「永強,你別恨媽媽,是媽媽錯了!媽媽以後再也不干涉你的任何事兒」
杜湘萍走到門口回過頭來朝樓梯上兒子的背影喊。
「哎呀,走了,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走走走,咱們回家去!」丁振邦拖著妻子走出丁永強的別墅。
慕子念牽著兒子站在慕家別墅門前,龔嫂一手拉著一隻行李箱跟在後面。
「媽媽,怎麼按了半天門鈴兒外公都不出來開門呀?你確定你沒有找錯家?」小胖墩兒疑惑地抬頭看著母親問。
「你這臭孩子,你媽我在這兒出生長大的,能連自己家的門兒都認錯嗎?」慕子念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你們是誰?為什麼一直按我家的門鈴兒?」鐵門內突然響起了一個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