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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於會客區座下來之後,常青山繼續的匯報著,「楊大為把川安公園的所有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說是他曾向馬騰地產的主管經理索賄一千萬元,然後許諾在其工程完工檢查時給予放水。同時他還向省委請辭常委職務,委員,川都市委書記之職。聽說報告己經送到了許書記的辦公室。」
聽著常青山的這些匯報,馮思哲的眉頭又是皺了一下,這個楊大為竟然自暴出這麼大的問題,難道他不知道,索賄一千萬元是多麼大的罪名嗎?而他就這樣承擔了下來,如此說的話,那豈不是證明他身後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大嗎?
這件事情不難去想,表面上就可以承擔這麼大的罪狀,可想而知,若是把問題全部查實了會有多大了,這主動承認的應該只是冰山一角而己。
「省長,我看問題應該不止這一點,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還要查下去?」常青山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出聲問著馮思哲。
「先不用。」馮思哲擺了一下手,「這樣吧,省紀委的同志就要多麻煩一下,把現有這件事情的證據確實了,先調查著,不要著急。」
馮思哲這一句不要著急可就學問大了,即沒有說不查了,又沒有說繼續查下去,總之這樣一做主動權就在自己的手中了。
常青山雖然不知道馮思哲心中打的是什麼樣的算盤,可是即然人家這樣說,想來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當即他就點了一下頭,「好的,我會按著省長的意思去做。」
「嗯,辛苦你了,如果有人給你施加壓力,你就向我匯報便是。」馮思哲也知道,像是楊大為的案子那在都城省絕對是一場小地震,不知道會牽連到多少的官員,基本上所有人都希望事情快一點有個定案,如此的話,有些人就不必在提心弔膽了。而現在在案子沒有完結之前,顯然各方面的壓力不會太小,到那個時候,僅憑著常青山一人是頂不住這個壓力的。
常青山聽著有壓力向馮思哲匯報,這就長出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他也想扛,但也自知身份不夠。
常青山匯報完事情後就走了,隨後馮思哲就一個電話打到了省組織部長苗紫涵的辦公室,「紫涵,我看我們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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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朝起座在書記辦公室之中的椅子上,眉目前一片的愁雲。
他這個書記自上任之後幾乎就是事情不斷,先是紀泉涌做錯了事情被迫離開,接著管登貴,蘇漢民,梅國龍,鄒安林,沃嶺明等相繼因為各種問題被拿下,本以為這樣的結果己經很驚人了。都城省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可誰也未曾想到,在接下來又出了楊大為的事情,他竟公然的向商人索賄一千萬,這件事情一出,想來都城省在z央的印像分又要降下去不少才是吧。
而發生了這些事情,做為省委s記,許朝起是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至少給z央的感覺來看,他這個書記做的並不襯職呀。
許朝起很是無奈的用雙手按了按頭,這一陣子他那偏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以往吃點藥就會有效果的,可是這一次確持續了好長時間,且還沒有見好之勢,這讓他更加的苦惱。
秘書吳新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老闆,郁副書記有事要向您匯報。」
一聽到郁春豪來了,許朝起這就強打起了精神,說了一聲,「請他進來吧。」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怎麼才來,倒還真是沉得住氣呀。」
郁春豪邁著大步走進了辦公室,一看到許朝起就恭敬的叫了一聲「書記好。」
這一段時間,自從許朝起與馮思哲聯盟開始打壓郁系和老紀系的一些人之後,雙方間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郁春豪在見到許朝起的時候不免就恭敬了許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你現在實力不如人,官階也不如人呢?
「春豪同志來了,座吧。」許朝起確是一幅大喇喇的樣子,在郁春豪面前,他的確是自信的很。這個人現在可是處處被自己壓上一頭呀。
「是。」郁春豪連忙的答應了一聲,就在這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座了下來。
「嗯,春豪同志有事嗎?」許朝起似是不知對方來意般的問著。
聽了這句話,郁春豪就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你難道會不知道我來是什麼意思嗎?楊大為都主動的到省紀委自首了,他的辭職報告也遞到省委幾個小時了,可你為做書記為什麼不批,難道你還想要把這件事情擴大,惹到其它人的身上來嗎?
當然,這些都是郁春豪心中想的,他是絕記不會在嘴上說出來的。「是的,這一次我來是向書記匯報一些情況。」
「哦,是什麼情況呀。」許朝起打著呵呵說著。
「是這樣的,楊大為同事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在下面傳開了,引得下面的一些同志有些人心惶惶,尤其是川都市的一些幹部,他們長時間在楊大為的領導之下工作,如今他們的書記犯了事,這些人都有些害怕呀,這樣一來,工作難免會出問題的。」郁春豪借用著川都市的幹部來說事,為的其實就是在告訴許朝起,有關楊大為的案子可以結了。
「混帳。」聽到這些話,許朝起就怒哼了一聲,「這些紀委的工作人員,難道他們會不知道紀律嗎?楊大為的事情怎麼會傳下去的,是誰傳下去的,我看要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一聽許朝起竟然沒有接自己的話,而是給叉開了,郁春豪就是一愣,心道,你這個書記可是真能裝糊塗呀。我現在說的是案子應該早些結束的問題,而不是說誰泄密的事情。在者說,楊大為身為原省常委,又是省會城市的書記,他去紀委自首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呀。只是即然許朝起要拿這件事情來說事,這不就證明他非是看不透,而是裝著看不透,應該是有其它的原因才是。
為此,郁春豪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挑明什麼,而只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道,「是的,紀委部門的紀律問題是要好好的自糾一下了。」在感嘆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把話題重新的引了回來,「只是現在楊大為的事情己經傳開了,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問題,所謂夜長夢多,省會城市的書記可不能一直懸而未決呀,我們還需要把人選早些訂下來呀。」
郁春豪在一次成功的把話題引來了回來,這讓許朝起就無法在打哈哈了。「嗯,是呀,人選是要定下來的,只是你也知道,這畢竟是省常委的位置,是要向中央匯報的,也是由上頭決定的,我看這樣吧,你找一下苗紫涵同志,看看是不是先在我們省內推薦出名額來。哎,肥水不流外人田呀,這麼好的位置可不要在空降了。」
許朝起說這些也是無奈之舉。他雖然是一省的書記,可確在上層沒有過硬的靠山,不然的話,這空出的常委位置豈不是一個機會,他到上面活動活動,安排一個自己人來占此位,豈不美哉。
可許朝起有自知之名,他上面沒有過硬的關係,這樣的位置也只能留給那些有實力的人去爭取了,所以這一相比之下,他就傾向於在省內選拔出一位幹部來,這樣的話,至少還能因此而空出不少的位置,如此他的利益怎麼會少得了呢?
郁春豪聽著許朝起這樣一說,心中也是一聲長嘆,他又如何的不為難呢?找苗紫涵商量,那能有自己滿意的結果才是怪事呢?雖然自己是副書記,並且是主管著人事的副書記,可在那苗紫涵面前確是一點地位也沒有,人家仗著苗家的大後台,何時把自己放在眼中過呢?
好在,這一次郁春豪也沒有想到要占據這個常委的位置,他需要的就是楊大為的問題早些解決,這樣的話,就能把馬騰地產保住,這樣的話,他和兒子也就安全了,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好的,那我就找苗部長商量一下。」郁春豪點了一下頭,事以至此,只能這樣辦了。
很快,在郁春豪的主動聯繫之下,苗紫涵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一進得門,她連座都未座,就出聲道,「郁副書記,你找我有事情嗎?」
郁春豪心中很是腹議了一番,沒有事情我會找你嗎?
心中雖然很是不悅,可是臉上確不能表現出來,誰讓人家的後台比自己硬太多呢?「是這樣的,楊大為同志出了問題,現在己經向省委遞交了辭職報告,我看批下來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就這件事情我也向許書記匯報了,許書記的意思是由我們先推薦出人選來,上報中央,爭取早日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呵呵,不知道省組織部在這方面是不是有什麼考慮呀?」
面對著郁春豪的皮笑肉不笑,苗紫涵是真心的討厭,可是因為工作關係,有些接觸確也是避免不了的。「嗯,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為此我還專門的找了組織部的幾位副部長商量了一下,最後大家都認為如今我們都城省,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資歷,有這樣的工作能力能勝任這個角色,他就是現任的省政府副省長元偉民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