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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相法,所以就沒有去阻止,如此一來,晁龍就不得不連連自扇著耳光,這一打就足有八下。
八下之後,晁龍的臉上一片青紅,甚至連嘴角都溢出了鮮血,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真下了手呀,要不說怎麼是狠人呢。
看著這一切,張揚都有些不忍了,當然了,他更多的是在觀察著尹風雷,在他看來,尹大秘書還真夠狠的,看著晁龍都把自己打成這樣了,他也不叫住手,如此可見,跟著馮思哲的都是狠人呀。
感覺到了何茂林與張揚遞來的目光,尤其是何茂林,那都有些急了。想想也是,他可是晁龍請來的合適佬,當著他的面,晁龍都下了這樣的本錢,弄的何副省長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這巴掌表面上打在了晁龍的臉上,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接下來就是打何茂林的臉了。
副省長的面子可不是那麼好駁斥的,終於在晁龍又揮起了手臂,準備打第九下的時候,尹風雷終還是說話了,「晁廳,你這是幹什麼?」
尹風雷終於是說話了,這讓那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何茂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真的害怕尹風雷就這樣看著不喊停,那樣的話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怎麼結束呢。當然了,做為這裡級別最高的領導,他當然也可以喊停,可若是那樣的話,這巴掌的作用就大打折扣了。怎麼的,你們兩個人給我演三國呢,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呀,這成了給誰看的呀。
尹風雷終於叫了停,且還來了一句晁廳,再也不是剛才的晁副廳長,這個稱呼的小小改變讓晁龍心頭一喜,這便住了手,「尹秘書,我這是向您賠罪呢,今天下午的事情實在是我的不對,我。。。我錯了,我任憑處置。」
話說的很大,可實際上晁龍也知道,有何茂林在這裡給他打圓場,他怎麼又可能任由尹風雷一個秘書來處置呢。
「呵呵,我看小晁可是真心認錯呀,你看看,他的臉上都打青了,嘴角都流血了呢。」何茂林這個時候適時的站出來開始替人說情了。
「唉,剛才張哥不是說了嗎?有錯不怕,改就可以了,你這又是何必呢,快,擦一下吧。」尹風雷一幅不可不必的樣子,然後還起身拿了桌上的毛巾遞向了晁龍。
「哎。」晁龍是慌忙的接起,人家肯給自己遞毛巾,那便是有要原諒自己的意思了,如果是這樣,他這幾巴掌也算沒有白挨,而至於剛才尹風雷所說,大可不必這樣,晁龍確是聽不得真的,如果沒有自己下血本這幾巴掌打出去,人家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快的原諒自己呢?
看著尹風雷主動的把毛巾遞給了晁龍,何茂林的臉上也露出了真正的笑容,看樣子今天自己這個合事佬的事情能成呀。哎,要說人家領導的秘書還真是夠厲害的,幾句話一說,被打的人還要一幅感激流涕的樣子呢,這就叫本事呀。
一旁看著的張揚也不由對尹風雷刮目相看,看來跟著大領導就是可以學到不少的東西,至少這恩威並施之事玩的是極其的純熟呢。
晁龍主動的承認了錯誤,甚至大打起手之後,接下來包廂內的氣氛就好了許多,四人間推杯交斛,那是不亦樂乎。
連續的喝了不少的喝後,幾個人竟然在何茂林的攛掇之下都稱起了兄弟。按著年齡大小,何茂林最大,晁龍第二,張揚次之,尹風雷最小。
做為大哥,何茂林不由就拿出了兄長的作風,說起了以後大家要多多聯繫,多多幫助的話來。
「嗯,何大哥說的對,我們都在都城為官,這就是緣份,以後大家還是要多多親近的。」張揚笑著應喝著。
「好,那小弟就敬三位哥哥一杯吧,我年紀輕,做事衝動不太懂得思考,有對不起的還請原諒呀。」尹風雷呵呵笑著端起了酒杯沖向其它三人。
又是一杯酒下了肚,尹風雷在說起來話來,似乎就有些舌頭大了,看起來就像是喝多了一般,「張哥,下午你替我當值,我聽說常青山同志來了?」
「嗯,可不是嘛,我都不認識他,後來向老闆匯報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從z紀委新調到我們省紀委的常副書記,呵呵,多虧我當時服務的還周到,不然回頭被常書記給惦記上了,那以後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哦。」尹風雷也似是喝的有些多,借著酒勁如實的說著。
「呵呵,其實常書記這個人就是這樣,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不知道的人也看不出他是一個大幹部,可這個人要說的確有兩下子,那辦起案來利索的很,在z紀委監察部那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可是查了不少的幹部呢。當初老闆在督察室的時候就看中了他,這不嘛,老闆一來都城,馬上就通過關係把他給了過來,嘿嘿,想來常書記一來我們這裡,官場上怕又有人要倒霉了吧。」
張揚談笑間就把常青山這個人的能力和大家說了一遍,之後似又是無意中的問了一句,「哎,張哥,常書記下午來向老闆匯報什麼工作呀。」
「這個,當然是公。。。。。。」僅僅是說了一個公字之後,張揚突然間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這就馬上改了口,「當然是公家的事情了。」
儘管張揚口風變的很快,可是一旁的何茂林與晁龍還是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公?公家是公,可公安廳也是公呀。」
「呵呵,我說張老弟,幹什麼呢?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什麼話還不能直說呀,難道是信不過你何哥,在防著我嘛?」何茂林看到了對面座著的晁龍眼中的緊張之意,想著這一次即然來座合事佬,那就不如送佛送到西,把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出來好了,當然了,他本人也是有些好奇,省紀委剛來了一位副書記的事情他也是下午才聽說,剛開始還是沒有太在意,可是剛才聽尹風雷那樣一講,他方才知道,這位常副書記還有這樣的本事呢,那他就不得不防一下子了。
「這個。。。嘿嘿嘿,我也就是進省長辦公室中倒茶的時候聽了一嘴,也沒有聽太清呀。」張揚呵呵笑著解釋著。
「哎,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兄弟,有什麼說什麼,哪說哪了就是了,不用忌諱太多的,是不是呀,小晁。」似乎是怕張揚不講,何茂林還叫上了晁龍,為的就是找一個應喝自己之人。
「是呀是呀。」一直以來,晁龍都沒有太多的機會說話,要說級別他也是副廳級了,至少比尹風雷高,可是他確清楚,論手中的權力在和省領導眼中的影響力,他確是最差一個了。
「對的,何大哥都說了,就是兄弟間的聊天而己,算不得什麼大事的,你聽到什麼就講什麼,我們就當是一個樂子了。」此時,尹風雷竟然也站在何茂林那一邊,表示出對這件事情的好奇之意。
連尹風雷都這樣講了,那張揚當然不好在藏著掖著了。這就嘿嘿的笑了笑,「其實我也就聽了那麼幾嘴,好像是常副書記收到了公安廳某位同志的舉報文件,他是請示省長要不要查一下。」
看似張揚是隨意的說著,可是這幾句話確是給了何茂林,尤其是晁龍一個驚天巨雷。
何茂林想的是,馮思哲真的要拿公安廳開刀了嗎?要說這可算是一件大事情了,可是為什麼他之前一點也沒有聽說過呢。要說他以前公安廳的事情也是他的正管,在現任的都城省公安系統中可是有著他不少的關係,像是晁龍就算是其中的一位,平時逢年過節人家可是沒少給自己送東西,那現在就要開始整頓了,這整頓之人中不會有自己的親信吧,如果有的話,會不會由此而牽連到自己呢?
說實話,何茂林這個官員並不算是什麼清官,當然大貪倒是沒有,這倒不是說他不想大貪,實在是權力不夠。如果說一個副省長實際想弄錢應該很簡單的了,可都城省的情況確是不同,除了紀泉涌信任的人之外,其它的官員哪管你是什麼級別,想擁有更多的權力都是不太可能的,而如果沒有太多權力的話,可想而知,求你辦事的人,給你送錢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太多了。
可這並不妨礙何茂林不會害怕馮思哲要拿公安廳下手,還是那句話,以前他可是管著這個單位,給他送東西的人可不算少數,雖然說沒有什麼大的金額,可如果累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至少拿下他這個副省長的證據是足夠了。
比何茂林還緊張的便是晁龍了。做為公安廳的常務副廳長,可以說其勢力是非常強大的,僅次於廳長王海亮吧。當然,晁龍之所以會更緊張,那是因為他心中很清楚,他的頭上可不僅僅只有公安廳副廳長這一個頭銜,同時都城省的黑惡勢力還是由他一手在掌握著,別的不說,就是這一點如果查證的話,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