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剛才岳振眉拉那人的時候給那人帶去了一點傷害,所以那人踢開岳振眉後還不解氣,轉身還想跺她一腳。\www.\\對於站在一邊的丁飛羽,這人並沒在意,這也打了幾分鐘了,也沒看誰出來多管閒事,以為只是個看熱鬧的,站得近了點,所以連頭都沒抬。誰知道一腳下去,還沒踩著岳振眉,就覺得頭上一痛,半邊臉**辣的,伸手一mo,滿手都是血,這才知道是被打了。
丁飛羽一瓶子砸在這人頭上,瓶子破了才劃開了他的臉,所以這人被砸得有點暈,雙眼茫然的抬起來,還沒看清丁飛羽長什麼樣,就被丁飛羽用碎瓶子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下。丁飛羽跟傭兵們學過一擊必殺術,他恨這人居然敢打岳振眉,這下根本沒留後手,雖然認不准頸動脈,但是用那麼大個破瓶子在人脖子上面出溜,想劃不上還真難。那人心臟功能明顯不錯,動脈血從破口噴涌而出,居然shè出兩米多遠,對面看熱鬧的人被血箭一衝,頓時一片哭爹喊娘聲。
理論上說,頸動脈被割並不會立即死亡,人體大量失血後,血管收縮,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減緩失血速度,所以這時應該有人用力按壓那人的頸動脈止血。可惜丁飛羽劃開那人的血管時就沒打算再去按著,看那人踉蹌了一步,以為這人還能堅持,又加了一腳,把那人踢倒在地,低頭去看岳振眉。刑德會緊跟在丁飛羽後面,他沒有丁飛羽高,所以剛才丁飛羽那幾下都沒看清楚,就來得及看到丁飛羽一個扁踹放倒了一個人,不禁對這位留美神童朋友的勇武刮目相看。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看到一個人手裡揮著根棍子向丁飛羽掃來。刑德會手裡就兩個瓶子,可擋不住棍子,揮手把右手的瓶子向那人臉上砸過去。結果右肩上被另一根棍子打了個正著,這瓶子就沒飛多遠。他哎呀了一聲,知道對付用棍子的不能後退,一步衝到打他的那人懷裡,左手的瓶子狠狠的當xiong刺了下去。
丁飛羽一腳放倒對手,急忙低頭去看岳振眉,正好看到岳振眉也正在瞪大眼睛看著他,美麗的臉上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丁飛羽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什麼大事,但是從岳振眉的眼中,他看出了強烈的恐懼,丁飛羽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岳振眉暈血,手指頭被劃個小口都會大驚小怪,剛才應該是看到自己給那人放血了,那一股血可是很有視覺衝擊力,所以才會害怕,可不要給她留下心裡yin影才好。他急忙伸手去拉岳振眉,沒想到岳振眉卻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這時再看岳振眉的眼神,丁飛羽心中一陣chou痛,知道自己剛才那一下是嚇到她了。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拉她,突然覺得背上一痛,一根棍子狠狠chou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一根鋁合金的空心管,上點檔次的hunhun打架比較喜歡用這個東西,因為鋁合金管材質比較軟,打發了xing也不容易出人命,就是成本高了點。打丁飛羽這個人就是剛才刑德會扔瓶子沒攔住那個人,他看丁飛羽把自己的同伴放倒了,所以這一下用盡了全力,一棍子chou到丁飛羽背上,把丁飛羽身上穿的t恤連裡面的彈力背心都chou碎了,連鋁管都chou彎了。丁飛羽覺得xiong口一悶,撲通一聲就趴到了岳振眉的身上。
那人一棍子打倒丁飛羽,知道這下要不了人命,把彎成三十度角的鋁管又掄了起來,準備再給丁飛羽一下,鋁管剛掄起來,面前又衝出一個人一拳打在他握著鋁管的手上,只聽格的一聲,那人手腕立刻彎成了一個很詭異的角度,手裡的鋁管再也握不住,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還在圍毆劉世輝的幾個人看到衝出來的人不少,對望了一眼,剛舉起棍子想開闢第二戰場,就聽到「噠噠噠」一串清脆的鳴響。幾個人心頭一震,這才發現身邊的人群里站出幾個人來,手裡都端著自動步槍,剛才正是有人對天鳴槍。
這些後出現的都是情報局和中南海保衛處的人,剛才丁飛羽的動作太快,這些人再跟上已經慢了半拍,身邊又都是人群,一時間難以控制局面,還是中南海保衛處的人經驗豐富,搶先鳴槍示警,對於他們來說,目標人物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其它損失都在可承受範圍。
不過這些人用的卻是95式步槍,因為95是無托槍,槍身較短,容易攜帶,而且shè速高,適合城市做戰。缺點就是口徑太小,聲音也小,鳴槍的時候缺少震撼力,耳背的人容易聽不著。比如那個被葉知秋一拳打斷了腕骨的人在劇痛中就沒有注意到槍聲。他被葉知秋一拳打中,就知道自己吃了虧了,心中發狠,喊了一聲,左手伸進懷裡,還沒等他夠到懷裡的東西,一串沉悶的三發連shè聲響起。這人xiong前爆出一團血huā,身子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向後猛的仰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伸手的時候,葉知秋也已經抄槍在手,只不過他在這種情況下習慣爆頭,手部的揚程大了點,沒有第一時間擊發。這時知道是身後的隊友開的槍,也不回頭,跨上兩步,小心的翻開那人的衣服,就看到一柄西瓜刀別在那人的腰帶上。原來那人發現棍子掉在地上,第一時間想的是抄刀再戰,可是丁飛羽的人不知道他是要掏什麼,生怕他nong出個手雷什麼的,所以第一時間給予shè殺,這小子死得也算冤枉。
這時看熱鬧的人群看到不但有槍,還打死人了,這才驚慌起來,再也顧不上掌握第一手談資,轟的一下徹底作鳥獸散。這時留在外圍的李善和死人才擠過來,看到有人扶起丁飛羽,連忙趕了過來。旁邊刑德會也和那個和他糾纏的人分開,他雖然占了武器的便宜,但是因為右肩先挨了一棍子,使不上力氣,所以雖然扎得那人全身是血,也被那人用棍子勒得夠嗆,要是丁飛羽的人來得慢點,他就得想辦法拿瓶子捅那人的臉了。
丁飛羽被人扶了起來,憋了半天才咳出聲音來,覺得五臟六腑都似乎翻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後背上**辣的痛,連站都站不直了,估計後背上一條血印是省不下了。他揮了揮手,勉強笑著對李善說:「給我nong件衣服,別告訴我媽。」又對刑德會說:「我不說謝謝了,你們先回去,改天再喝。」
刑德會疑huo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有個人正在檢查那個被打的人的傷勢,剩下幾個打人的被勒令雙手抱頭,兩tui分開趴在地上。這幾個雖然打起架來不怕死,但是這時腦袋後面有自動步槍支著,而且人家真敢開槍往身上招呼,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就連那個被刑德會扎得一肚皮血的傢伙也在其中。這下刑德會徹底看出來這些拿槍的人肯定認識丁飛羽,而且不是警察,不然不會這麼明顯的拉偏架。他一肚子的疑問,卻知道這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只好納悶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王勇和黃chun輝剛才雖然沒有參戰,倒也沒離開,這時正躲在一邊看著,見刑德會走過來,急忙湊上來,黃chun輝小聲問他:「你這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啊?」
王勇倒是知道一些,當初高爾到成水技校的時候,出動了武警維持秩序,這個丁飛羽據說是高爾的好朋友,身邊有武警保護也不稀奇,他沒當過兵,倒是聽人說老兵在執行任務時是真敢開槍往人身上招呼的,所以這時疑問比黃chun輝小點,只是覺得那邊一陣陣的血腥氣熏得他作嘔,趕緊拉著兩個人離開了。刑德會身上沒受什麼傷,也不用去醫院,各自回家了事。
丁飛羽看著刑德會向路邊走去,抬頭向李善說:「把這些人帶回去,問問他們是誰的人,為什麼打架。」他發現這些人拿的都是鋁合金管,分明是準備好了來打架的。他想不起來劉世輝得罪過什麼人,所以要問清楚,別說不能不管劉世輝的事,岳振眉可就在劉世輝身邊,像今天的事可不能再發生了。
這時陸天宏剛剛趕過來,皺眉說道:「這些人應該移jiāo給公安局,咱們帶走不好吧。」
丁飛羽這時覺得後背越來越痛,岳振眉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煩躁,老大不耐煩的說:「行了,把活人帶走,死人給公安留下,你要怕回頭再移jiāo有麻煩,乾脆不要移jiāo了,問完話直接處理了。」
陸天宏扁了扁嘴,看到葉知秋一個勁給他使眼sè,這才發現丁飛羽的衣服破了,問道:「你受傷了?」
丁飛羽不理他,受著痛蹲下身子,這才發現岳振眉緊閉的眼皮劇烈的chou動,看來不像是暈過去了,應該是嚇壞了,不敢睜眼睛,又是心痛又是好笑,輕輕抱起岳振眉的雙肩,柔聲說:「沒事了,你感覺身上有沒有受傷?」
他一蹲下,背上的衣服繃起,那道棍子留下的傷痕就變得觸目驚心起來,陸天宏嚇了一跳,叫道:「叫救護車。」說完才想起來那還得等,又叫道:「開輛車過來,送他們去醫院。」
那邊邱敏正跪在劉世輝的身邊,小心的詢問劉世輝的傷勢,本來負責檢查劉世輝的隊員看她詢問劉世輝的話和處理傷口的動作都非常專業,知道她不是醫生就是護士,也就站在一邊看著,聽陸天宏叫車,這才低聲對邱敏說:「他神智很清醒,手腳能自主移動,應該沒大事,傷口去醫院再處理吧。」邱敏呆了一下,她現在腦子裡一片hunluàn,什麼也想不起來,剛才的一串動作都是職業xing的條件反shè,眼看著劉世輝剛才被那麼多人用棍子打,實在想像不出傷得有多重,所以雖然按照緊急救護的方法做出處理,卻不敢判斷傷勢,這時聽人說劉世輝傷得不重,心頭一松,低頭看了劉世輝一眼,見劉世輝也正睜眼看著她,目光中儘是溫柔,不禁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岳振眉被丁飛羽半扶在懷裡,她剛才眼睜睜看著有人狠狠一棍打下來,把丁飛羽打倒在她的身上,心裡下意識的以為丁飛羽完了,所以當時就嚇傻了,後來的槍聲對她來說都非常遙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是什麼,直到丁飛羽摟住她的肩頭說話,才開始有了反應,這時只感到強烈的恐懼無法釋放,突然聽到邱敏的哭聲,就像受了啟發一樣,慢慢chou泣幾聲,就也大哭了起來。丁飛羽聽她哭出聲來,終於不再擔心,把她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頭,然後看到一輛麵包車停到了他的面前。
丁飛羽這時有點捨不得把前世的愛人抱在懷裡的感覺,抬了抬頭示意道:「那邊那個傷得最重,先把他抬上車。」
岳振眉聽到丁飛羽說話的聲音,這才想起自己被人抱在懷裡,這種感覺她從上了小學就再也沒有了,連忙掙扎了一下。丁飛羽感覺到她的動作,低下頭輕聲說:「沒事了,咱們去醫院。你有沒有受傷?「
岳振眉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丁飛羽的兩隻眼睛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心中一陣害羞,輕輕推了丁飛羽一下:「我沒事,讓我起來。」
丁飛羽只好扶著岳振眉慢慢站了起來,岳振眉離開丁飛羽的懷抱,定了定神,先看到邱敏和被人抬起來的劉世輝,然後一低頭,看到身邊地上躺著的那兩個人。這會兒那個被丁飛羽劃開頸動脈的人血早已經流得差不多了,另一個人被5.8毫米步槍彈擊中xiong部,也死得不能再死了,兩個人的血流到一起,在地上匯集了好大的一攤,看上去觸目驚心。岳振眉只覺眼前一黑,軟軟的向丁飛羽靠了過去,這回是徹底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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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準備從這裡斷章的,不過剩下的又不足一章,所以分割一下算了,這是第四卷最後一章了,下面開始的第五卷估計不足十萬字了,我儘量寫得jing彩一些,咱們好聚好散,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丁飛羽在醫院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背上的傷痕,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葉知秋站在他的身邊抱怨道:「痛吧?下次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我們做保鏢的也是人,你得給我們反應時間,這次是一棍子,下次要是一刀,你就廢了。」
丁飛羽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訕訕的笑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他咧了咧嘴:「看來這幾天是不能躺著睡覺了。「
「活該。」葉知秋毫不留情的罵他。
丁飛羽心裡記掛著岳振眉,也沒心情和他說笑,又坐了一下,就看到李善匆匆走了過來。丁飛羽看到李善,覺得有點不對,一般情況下,李善有事找他都是電話聯繫,這回怎麼自己來了,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怎麼了?」
李善yin沉著臉說:「那幾個人是省城來的,老大叫劉三兒,原來是霍安國的小弟。省城jiāo通局長的公子看上了邱敏,所以找人來教訓劉世輝。」
丁飛羽有些疑huo的問道:「省城jiāo通局長的兒子?他怎麼會認識邱敏?」
「還記得上次被藍葉擠溝里那個人嗎?那傢伙在成水住了三天院。」
丁飛羽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幾個人來成水霍安國知不知道?」
李善慢慢的搖了搖頭:「這個還不能確定,不過、、、、、、霍安國今天早上出事了。」
丁飛羽愣了一下,正想問霍安國出了什麼事,岳振眉推開mén從處置室走了出來,幾個人立刻閉上了嘴。丁飛羽對李善作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就迎了上去。岳振眉看起來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臉sè仍然蒼白,不過起碼能自己走路了。她被人摔了一下,除了幾處擦傷外再沒有事,只是被嚇得夠嗆,這時看到丁飛羽,勉強笑了一下。丁飛羽扶著她想坐到椅子上,被岳振眉拒絕了。她慢慢的向丁飛羽說:「送我回學校好嗎?」
丁飛羽點了點頭,劉世輝有邱敏照顧,也不用他cào心,岳振眉住單身,夜不歸宿對她的聲譽會有影響,所以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兩個人坐在葉知秋開過來的車上,一時都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岳振眉才說:「我過幾天要離開成水了。」
丁飛羽一愣,脫口道:「為什麼?」
岳振眉苦笑了一下:「我一個同學在北京一所si立學校教書,她們學校現在缺計算機教師,讓我過去,月薪五千。」
丁飛羽皺眉道:「si立學校啊,有沒有保證?」
岳振眉嘆了口氣:「我知道,不過我打算到了北京去讀研究生預科班,那邊考研容易一些。」
丁飛羽不記得前世岳振眉曾經有過這個念頭,看來自己重生後,連岳振眉的生活軌跡都發生了改變,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想繼續深造,我可以幫你聯繫斯坦福,我在那邊還有一些影響力。」
「我知道。」岳振眉低聲說:「今天那些人都是保護你的吧?」她看著丁飛羽,溫柔的說道:「謝謝你今天的行為,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今天的事我會永遠記得。」
丁飛羽默默的看了她一會,知道岳振眉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所以和馬雅一樣選擇遠離自己,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是自己嚇跑了她,不禁有些憤怒,低聲問道:「如果沒有今天的事,你會做我的朋友嗎?」
岳振眉溫柔的看著他,低聲說道:「我們永遠是朋友。」
丁飛羽嘆了口氣,知道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葉知秋把車開進了師院的大mén,熟mén熟路的停在教工宿舍前,丁飛羽幫岳振眉打開車mén,站在岳振眉的面前問:「什麼時候走?」
「應該很快。」岳振眉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微微笑著說:「不要來送我。」
丁飛羽點了點頭,又抬頭說:「弗雷實驗室會在上海開設上海弗雷,如果想找我,就到那裡,讓他們通知鄧弗雷轉告我。」
岳振眉深深的凝視了他一會,才鄭重的說道:「我記住了,不會告訴別人。」
丁飛羽嘆了口氣,知道岳振眉肯定猜到了很多事情,有些無力的揮了揮,看著岳振眉一直走進宿舍樓里,居然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丁飛羽在黑暗中站了一會,正想拉開車mén,手機突然響了,居然是燕然。丁飛羽以為她是聽說自己出事了,打電話來慰問,有些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就聽到燕然在那邊用很鎮定的語氣說道:「丁先生,霍安國死了,我要去省城。」
/第四卷完,請看第五卷《青yu案》/
/關於卷名,出自曹雪芹的枉凝眉: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yu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huā。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chun流到夏!
所以n(x)f(誰知道他怎麼這麼叉啊,只好用函數來表示)根據岳振眉的名字猜到結果讓我很不服氣,就沒給他置頂,那純屬巧合。不過說實話,我還是ting佩服這哥們的,基本上我寫開頭他就知道結尾了,實在是俺們作者的大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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