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月二十六號,臘月十八。伏魔府 www.fumofu.com
早晨七點,江宇和李金友一起從家裡出發,七點半到達公社。
李金友去了鄉政府,接受孫明理的考驗,江宇則繼續騎車去縣城。
他到達輕工市場的時候是八點多鐘,依然還是前兩天他賣福字的那個地方。
今天一擺下攤子,江宇就賣力地兜售自己的福字,爭取在中午之前趕回尖山鄉,第一時間知道李金友考驗的結果。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雖然他口角生蓮,舌燦蓮花,但今天的縣城人民對自己的錢包似乎格外的吝嗇,圍著看的人不少,買的卻不踴躍,到十點左右才賣出去一千多張。
看來中午之前趕回尖山的計劃要實現不了了。
「咦!小江兄弟!你又來了!」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韓國祥那略帶猥瑣的臉從人群里冒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一看就是上當受騙的姑娘。
「今天也不是禮拜天呀,你沒上班?」
昨天才是星期天。
「我昨天不出車了嗎,今天我串休,和我對象逛逛市場。」
「我昨天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了沒有?」
「我下午一回來就打聽了,領導說汽車暫時不能處理,國家有回收指標,拖拉機倒是可以處理。」
「價錢呢?」
韓國祥搖頭:「這個領導沒說,只是說要處理也是年後的事情,頭年沒時間處理這些問題。」
「你下午有沒有時間?」
「幹啥?」
「帶我去看看那些拖拉機。」
「這可不行,我好容易休息一天,要陪我對象好好玩玩。」
「中午我請你和你對象下飯店做為補償,總可以了。」
「這個嗎可以考慮考慮。」
江宇是看出來了,韓國祥這貨就一無恥之徒。
「那你們該進市場去溜達就去溜達,十一點左右出來就行,我就在這裡。」
韓國祥帶著女友進市場海逛去了,江宇繼續推銷他的福字。
今天江宇的福字銷售就是不順,到十一點的時候到底沒有把福字賣完,還剩了有四百多張。
韓國祥和他女友沒有逛的忘了時間,十一點過五分的時候從市場裡出來了。
他之所以能準時出來,江宇認為一定是那頓飯起了作用。
江宇所在位置的對面就有一個開張不久的個體飯店,服務態度那叫一個賓至如歸。
江宇點了四個菜,把韓國祥撐的都快不能走路了。
吃完飯,韓國祥把他女友送回家,和江宇騎著自行車一路向西,來到城西邊一座小山下。
這裡有一個依山用石頭圍出的院子,面積大約有幾十畝。
院子裡停滿了老解放,凌河,嘎斯等已經淘汰的車輛。
在院子的一角停放著大概有二十多台各種拖拉機。
在這裡打更的人像看賊似的看江宇和韓國祥,若不是江宇扔了兩包煙過去,根本就進不來。
「以前國家分配的汽車不夠用,就調了一些拖拉機過來充數,我師傅說這些拖拉機誰都不愛開,慢不說還墩屁股,所以這裡有很多拖拉機都沒出過大力。」
江宇一邊看一邊聽韓國祥絮絮叨叨。
這些拖拉機一共十八台,其中鐵牛55一台,東方紅28五台,518-60七台,老式尚海50五台,
因為放置時間較長的原因,拖拉機的輪胎都呈缺氣或沒氣的狀態,拖車也都鏽跡斑斑。
這十八台拖拉機,那台鐵牛55已經註定是沒什麼用的東西了,不但油耗高,還因為採用小汽油起動機啟動,啟動相當麻煩,註定沒人會要。
其他的拖拉機如果弄回去收拾收拾,干幾年好活兒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不知道這些拖拉機會以多少錢出售。
如果平均價不超過四千塊錢就可以,超過四千就有點不合適了。
如果四千塊錢拿下來,每台車發動機大修還得一千塊錢,修理這些鏽跡斑斑的推車和換輪胎,一台車保守估計還得搭一千五,這樣一台車就合六千五了,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把這些車都詳細地看了一遍後,江宇和韓國祥道別返程
潘春秋這幾天心神不寧,正常情況下,新書記上任已經快一個月了,村支書的任命早就該下來了,可這都臘月十八了,他的任命還沒有到來。
倒霉的是大隊的電話線前幾天下雪被雪掛給壓斷了,郵電局那些混蛋也不來修,讓他處於一種啥也不知道的環境裡。
今天,如熱鍋上螞蟻的他終於坐不住了,午飯後就來到相鄰的才家大隊。
「啥?沒有你的任命?不對呀,兩天前公社的任
命就下來了,你應該到公社去問問。」才家村支書有些疑惑。
聞聽人家兩天前就接到任命通知了,潘春秋的心一沉,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凶多吉少了。
從才家大隊出來,潘春秋就來到了鄉政府。
新來的孫書記不在。
但潘春秋在鄉政府里也是有熟悉人的。
「各村的支書都任命了,只有你們村被壓下來了,好像是有人反應你們村委會有嚴重的經濟問題,估計連任是沒希望了,還是回去好好擦屁股吧,別被人抓了把柄。」
潘春秋是帶著無限失落的心情蹬上了回家的路。
是誰到公社告他?
以前到公社告狀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他也不怕村民去告狀,反正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這次似乎有問題了,鳳窩堡村支書的任命沒有下來,就說明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了。
是誰告他?
難得是那個愣頭青?
潘春秋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青年的身影。
「哎呀!這不是潘支書嗎,這麼巧!」
後面嗖嗖上來一輛自行車,在要超越他的時候突然速度慢了下來。
潘春秋扭頭一看,這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潘支書好有雅興,這大冷天騎車逛大街,精神可嘉。」
潘春秋看著江宇嬉皮笑臉的樣子,越發認為告自己狀的就是他,怎麼看都像。
「我問你!是不是你到公社去告大隊的狀了?」
「啥?潘支書!這話可不能亂說,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可是誹謗誣陷?」
一個支書這麼沒城府嗎?這種話也能拿到明面上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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