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左暖右寵 送上齊聚黃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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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錦在這邊為大家爭取到了福利,另外兩邊,也都完成了任務。

    中午簡單的用過午飯後,阿武開車,華珊珊和瑞安陪著一起,玉樓春去了黃花溪,還有王錦,本來她不願意,奈何架不住他死纏爛打的攻勢,最後,也坐進了車裡。

    祖宅那邊,幾位老爺子還有中年一輩的人,也都紛紛坐車趕去了。

    而黃花溪那邊,桃源村的扈村長得了消息後,提前去安排了一下,至少讓進去的路變得好走一些,繞是如此,等到眾人都到齊,望著眼前蒼涼淒冷的地方,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曾經山清水秀、美如畫卷的黃花溪,誰能想到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峽谷兩側,亂石林立,雜草叢生,隆冬的風吹的臉上刺疼,沒有花香鳥鳴,沒有泉水叮咚,這裡落敗蕭索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可玉家的人卻都終生不會忘卻,這裡曾經是他們的家園!

    落葉歸根,誰都在盼著回來!

    幾位老爺子裡,除了扈庸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外,金良和花伯已經是多少年不曾來,站在進谷的入口處,望著遠處的荒蕪,老淚縱橫,失聲痛哭。

    他們身後站著中年一輩的幾人,還有年輕的一輩,他們雖然沒有在這裡生活過,可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便是那句話,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繁華,他們的家永遠都在這裡!

    此刻,他們的臉上也都隱忍著悲痛,任是誰看到自己的家園成了如今的模樣,心裡都不會好受。

    玉樓春靜靜的站著,她身邊陪著他們四個,向大少和慕容秋白站一邊,王錦和念北站在另一邊,也沒有誰規定如此,仿佛就是一種默契。

    四人此刻也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凝重而肅殺,他們都是第一次來,看到這樣的光景,那種沉重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算他們沒有見識過當年的景色如畫,只是看眼前的荒涼也足夠讓他們揪心了。

    而玉樓春,滿目悲色,手指無意識的蜷縮、緊握,再一點點的鬆開,眉目之間是一抹冷硬的堅定。

    其他幾家的人站的有些遠,趙家只來了三個人,趙慶,趙英德,趙景亭,趙景亭先從車裡下來,看到遠處的峽谷,臉色震驚之後,便是從心底湧上來的寒意,慕容秋白去趙家時,雖然沒有說的清楚,半是客氣半是威脅的說請他們來黃花溪一趟,有事要處理,由不得他們拒絕,此刻看玉家人臉上的表情,模糊猜到些什麼,只剩心驚不安。

    趙英德走下來時,腳步沉重,他幾乎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幕,他比自己的兒子當然是知道的事更多一些,心裡翻騰著驚濤駭浪,最後也只是對趙景亭低語了一句,「景亭,不要管任何人,也不要再要任何財勢,保護好你自己,趙家就有希望。」

    聞言,趙景亭只覺得心底的不安發酵到無邊無際。

    最後趙慶是被慕容秋白派去的人生硬的架出來的,他垂著頭,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樣,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也什麼都不理會,唯等著咽下最後一口氣。

    見狀,趙英德想說什麼,又咬咬牙撇開臉,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趙景亭卻涼薄而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划過一抹複雜的恨意,他從小和爺爺就不親近,不是他不想親近,而是爺爺看他並沒有多少歡喜,爺爺喜歡的是王玉那個女人,小時候,每次那個女人到趙家來,爺爺才會露出點笑意,會不停的提點他要對王玉好,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娶王玉為妻,哪怕後來王玉成了一個囂張跋扈、風流成性的變態女人,他也不改初衷,甚至為了逼迫他,不惜用繼承人的位子來威脅,呵呵……

    現在呢?是不是這一切要結束了?

    王家的車來了兩輛,王戰天自己坐了一輛,車裡的保鏢都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對王戰天了解的很,可此刻,見他面色發白,身子顫抖,還是驚了一把,「老爺……」

    王戰天的反應完全不受控制,心口像是被什麼攥住,手腳不聽使喚,「給我藥,給我藥……」

    其他人急忙把藥拿出來,王戰天搶過去,不用水就那麼乾乾的吞咽下去,他大口的喘著氣,通過車窗,這才看向遠處,遠處的峽谷入口,站滿了玉家的人,黑壓壓的一片,連桃源村的村民也都來了,無聲的陪伴在一側抹淚,他聽不到聲音,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他能深深切切的感受到那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悲愴。

    他唇角顫動著,忽然沒有勇氣走下去,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什麼連自己都說不清,有多少年沒來了,不是不想,夢裡都是黃花溪的美景,他是怕,記憶里清風玉院灰飛煙滅的一幕像是不敢觸碰的傷口,他極力逃避著,他想的都是曾經美如畫的模樣,卻不敢想今日的荒涼。

    因為這一切,是他間接促成的!

    別說玉家的人饒不了他,就是他自己都恨死了自己,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自己去贖罪,可這樣,阿顏能不能原諒他一點?他真怕啊,怕自己到了地下,阿顏還恨著他不肯見他,那他要怎麼辦呢?

    「老爺……」

    「再等等,再等等……」

    身邊那個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人不忍再催,雖然眼前的一切有老爺的錯,可老爺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

    王家另一輛車裡,坐了五個人,王永義夫婦,王櫟,王永年,還有喬蘭英,車裡沒安排向大少的人,王櫟已經跟他保證,他一定會把所有人都帶到,接受這場審判。

    此時,車裡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連呼吸都困難。

    唯有喬蘭英一個人例外,她穿著精緻體面的衣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甚至臉上還畫了淡妝,神色平靜淡然,坐在椅子裡,手上拿著一串佛珠,無聲的轉動著,臉上不見一點的慌亂不安。

    王永年掃了她一眼,唇角划過嘲弄的冷笑,倒是沒有說話。

    王櫟的視線也落過去,喬蘭英淡淡的道,「看我做什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奶奶!」王櫟聲音艱澀,眼前坐著的人不管手段有多陰毒,可對自己,卻是真心疼愛的。


    喬蘭英慈愛的笑起來,「櫟兒,記住,你是王家的嫡長孫,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誰也替代不了,王家只會是你的。」

    聞言,王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都這個時候,奶奶怎麼還在惦記這些?

    喬蘭英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語重心長的道,「櫟兒,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你切記莫要忘了,而作為王家的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心腸要硬要狠,不然,你駕馭不了,對別人是,對自家人更要如此。」

    這話一出,王永義夫婦的臉色都變了變。

    王永年譏諷道,「老夫人可真是高見,難怪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只可惜,以後沒有機會了。」

    喬蘭英對他的譏諷不以為意,「永年,你難道不是這樣嗎?」

    王永年自嘲道,「也是,王家有幾個良善的?」語氣一頓,忽然厲聲道,「可這一切都怨誰?是你,是你不給所有人良善的機會,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喬蘭英眸光閃了閃,聲音幽暗,「我是魔鬼?呵呵……誰不知道我喬蘭英當年是京城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婉得體、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王永年冷嘲,「是啊,可你也說了那是當年,現在呢,誰還會記得以前?」

    喬蘭英神色飄得有些遠,視線也落到王戰天的那輛車上,車子沒有打開,玻璃隔絕了裡面的一切,她又轉向遠處那個蒼老的彎著腰的老人身上,仿佛感應到一樣,那個本來還心如死灰的老人好像迴光返照,頭猛地扭過來,眼睛瞪大,直直的看著這邊,只是下一秒,趙景亭忽然擋了過去。

    喬蘭英眼底一暗,心裡忽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王永義突然開口,語氣透著莫名的煩躁,「還說這些做什麼呢,我們該商量的是眼下怎麼辦?」

    王永年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能怎麼辦?人都來了,自然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王永義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就甘心?」

    王永年呵了一聲,「我不甘心有什麼用?我有想來嗎,是你的好兒子非要請我來的,我能拒絕?」

    這話一出,王永義凌厲的視線就對著王櫟射了過去,「櫟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以你的力量不會連東流那小子都比不過吧?」

    王櫟抿唇不語。

    王永義更加惱火,「櫟兒,別跟我說你還惦記著你爺爺說的事兒,我告訴你,絕無可能,玉家的那個女人你想都別想,王錦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難道你還想叔侄……」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他恨恨的垂了一下椅子,臉色鐵青。

    喬蘭英這時不滿的道,「你衝著櫟兒發什麼火,他做的沒錯!」

    「媽……」

    「永義,櫟兒這麼做有他這麼做的理由,我都不怪他,你在擔心什麼?」

    「我……」

    「你在緊張你頭上的權勢?永義,你忘了我曾告誡過你的,你的性子不適合擔起王家,若是你可以,我早就扶持你上位了。」

    聞言,王永義眼底划過一抹惱恨,卻沒有說話。

    喬蘭英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是我生的,你是什麼樣子我最清楚,不要有任何的妄想,只要有櫟兒在,他就可以護住你倆一條命在,至於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王永義手指攥緊,還有幾分掙扎的不甘,「媽,您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事都難不倒您,現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玉家低頭呢?憑著我們手裡的力量,未必就會輸給她,我們……」

    喬蘭英打斷,「該來的總會來的!」

    王永義還想說什麼,司雲裳暗暗扯了他一下手臂,他把話咽了回去,垂下頭不再多言。

    王永年譏笑道,「還有什麼要說的,都趕緊說,趁著玉家都在痛苦的緬懷,我們還有時間,不然等到審判開始,可就身不由己了,說不定,這是我們王家最後相聚的機會,喔,不對,還有老爺子沒來呢,呵呵,老爺子果然對我們厭惡至極啊,最後一面都不願多見。」

    這話一出,每個人的臉上都變的難看,王櫟冷冷的看著他,語氣發沉,「二叔,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刺了別人,就會好受?」

    王永年笑了,「對,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可我勇於面對啊,不像你們總還以為自己有多尊貴,沒錯,在外面眼裡王家人都是天之驕子,可在老爺子心裡,呵呵,我們什麼都不是,不管是哪一房的人,他都不曾放在心上,他心裡只有玉家的女人,呵呵……」

    喬蘭英聞言,面色忽然扭曲了起來,「夠了!」

    王永年卻變得更加暢快愉悅,「怎麼?終於聽不下去了?被戳到痛處了?夫妻六十多年,老爺子看過你幾眼?呵呵,就算你手段再多再狠,也打動不了那個冷硬如鐵的男人,因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玉家的八小姐,所有的無情都給了你,哈哈哈……」

    喬蘭英手下用力,佛珠忽然掙斷,一顆顆早已被打磨光滑的珠子就那麼蹦跳著散落,有什麼東西破碎了,她呼吸驟然發緊,有些事自己知道和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是兩個感受,現在她恨不得殺了眼前嘲弄他的人,半響,她才穩住神,冷笑道,「王永年,別太得意,我還沒死呢,別以為你有了兒子就以為有了希望,呵呵……先不說你兒子還沒生出來,就算是順利生出來,憑一個嬰兒還能斗得過櫟兒?」

    王永年面色一變。

    喬蘭英繼續冷譏道,「晚了就是晚了,所以不要做白日夢,你若是安分,櫟兒將來還會給留一條路,否則,你就會落得個跟三房一樣的下場。」

    王永年身形繃緊,像是一隻想撲上去獵殺的惡狼,「喬蘭英,你也不要得意,我等著看你的悲慘下場,我再怎麼晚,我的後人也會平安長大,而你的兒子,呵呵……」

    王櫟忽然冷喝,「都不要吵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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