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比賽雖然不是專業級籃球比賽,卻是大學生圈子裡最巔峰的賽事,宏京作為全國最頂尖的大學,不管那一方面都是最優秀厲害的,包括籃球,所以這些年,其他學校一直不停的來挑戰,無一都是大敗而歸,宏京一直維持著全勝的記錄,這可是宏京的學生最引以為傲的事。
據說,這一次來挑戰的是其他大學聯合起來的頂尖高手,就是想合眾家之力,一雪前恥,所以從很早之前,這場比賽便被炒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各大媒體都聞風而動,早早的就評論上了。
也因為如此火爆,導致一票難求。
籃球館裡能容納千人,只是各界感興趣的名流,還有其他學校趕來的精英,拉拉隊就占了大半,其他人想要一睹盛舉,何其艱難?
此刻,機會卻擺在眼前了,跟天上掉餡餅似的……
「小樓……」胡璃先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她雖然覺得最沒臉去求,可是……她真的很想看帥哥打籃球啊。
這次,楚南難得的沒有瞪她,因為她是籃球愛好者,對那些籃球明星們如數家珍,前幾日就念叨著明日的比賽,只是對那一張門票上萬元的價格望而卻步,不過她是沒有胡璃的厚臉皮的,只是眼神里還是透著掩飾不住的渴望。
卓婷對籃球不感興趣,對帥哥也不感興趣,她只是想看那個人……
三人的表情和心理,玉樓春看的清清楚楚,心裡一嘆,對著莊雲漢道,「師兄,你這不是拉壯丁麼?」
看到她有鬆動的痕跡,莊雲漢又加了一把勁,「怎麼能是拉壯丁呢,比賽真的非常精彩,小樓,你看在叔叔的份上,你也得去啊,就當是給我加油助威了行不?」
話說到這份上,再看那三人的樣子,玉樓春也只能答應,而且……她也不想和那個幼稚的小學生鬧的太僵,對自己沒有好處,於是她點點頭,「好吧。」
聞言,莊雲漢大喜,激動的語無倫次,「好,好,你可別忘了啊,明天九點,九點啊,你早點來啊,我給你們準備吃的喝的,你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就去買下……」
玉樓春揉了一下額頭,掙開他的手,往外走,「不必了,師兄,我們自己會準備的。」
她一走,那三人也就趕緊麻利的離開,眼神都是亮亮的。
莊雲漢整張臉都發著光,像是被死灰復燃了一樣,咳咳。
可向大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幕,有點不太好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卻又裝作不在意的問,「那什麼詞牌名是你的?」
聞言,閻華的肩膀就又有點想聳,少爺問話也真是……
莊雲漢愕然了,「什麼?」他不懂啊,他的智商怎麼跟得上向大少?
向東流似乎要羞惱成怒,「特麼的聽不懂人話啊,爺問你那個詞牌名是不是你女人?」
「噗……」這下子莊雲漢聽懂了,不過也嚇傻了,趕緊擺手,「不是我女人,我有女朋友,叫方圓,是拉拉隊的隊長……」
聽到這話,向東流詭異的心裡舒坦了一點,「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莊雲漢雖然不知道人家為何忽然對他和她感興趣,卻還是知無不言的道,「小樓是我叔叔的得意學生,我去叔叔辦公室的時候,見過幾次,便認識了。」
「就這樣?」向東流挑眉,眼神有點不善的瞪著他。
他傻愣愣的點頭,「就這樣啊、」不然還能哪樣?
「特麼的就這樣見過三兩次的關係,你剛剛竟然還敢對她那麼親密曖昧?」
「呃?」莊雲漢更愣了,他有嗎?
見狀,向東流卻似乎更氣惱了,「特麼的你還敢不承認?爺都看出來,你離得她那麼近,還抓了她的胳膊,不知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莊雲漢冷汗直流,很想吐槽一聲大少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不過人家的話就是聖旨,「是,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會……保持安全距離的,一定會……」
「哼……」向東流又漫不經心的問,「那明日還給她買吃的喝的嗎?」
「不買了,絕對不買了……」莊雲漢就差發誓了。
向東流滿意的點頭,「這樣就對了,不是那種關係,買什麼吃的喝的容易引發誤會懂不,爺在教你做人明白麼?」
「是,是,受教了。」莊雲漢垂下頭,擋住眼底的古怪猜疑,為什麼他覺得這位少爺是在彆扭的吃味呢?
「哼,千萬記住了,以後做人要向爺一樣,對女人永遠是不屑一顧的,能離不遠就多遠,覺得不能給她們好臉色看,這才是男人,懂了不?」
「懂了,懂了……」像您這樣對待女人,估摸著自己一輩子就得當單身狗了吧。
見狀,閻華在人家的背後就暗暗皺眉不解,少爺這是不動聲色的在解決什麼情敵的節奏嗎?
離開的那四人是不知道這裡還在上演這般幼稚的故事,她們坐在包間裡,還有些驚魂未定,又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像是過過山車一樣,驚心動魄又跌宕起伏,一會兒像是在天堂,一會兒又掉進地獄。
美味佳肴端上來,幾人還有些沉浸在之前的情緒里,都沒有什麼胃口吃,只有玉樓春面色平靜,不緊不慢的享用著。
胡璃見狀,忍不住贊道,「小樓,看不出你還是一御姐啊。」
「什麼是御姐?」
「就是剛剛你那表現啊,成熟冷靜,從容不迫,那可是向家大少爺哎,誰在他面前不是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可是你剛剛卻……一點都不害怕,不會是裝的吧?」
「你覺得呢?」
「嘿嘿,我看著不像是,小樓啊,不過這次多虧了你了,還有謝謝你哈,不但解了危機,還給我們拿到了門票,來,我敬你一杯。」胡璃端起酒杯來,很乾脆豪爽的一飲而盡。
玉樓春搖搖頭,輕笑一聲,也抿了一下口,「你啊,以後也要多注意些,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挺身而出。」
「嘻嘻,我知道……」
楚南這會兒也插了一句,「你多長點心吧,這次若不是小樓,你以後也別想在學校里混了,那些人還不得怨恨上你?整天就知道帥哥,帥哥,早晚都被帥哥害死了。」
胡璃不服氣的反駁,「帥哥身下死,做鬼都風流。」
「噗……」卓婷噴了嘴裡的茶水,嗆的咳嗽起來。
玉樓春也嘴角抽了一下,楚南無語的罵她,「你還真是說的出來,你這花痴腦殘的病看來是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胡璃卻還是不以為意,「嗤,你們懂什麼,這年頭,學的好,不如嫁的好,咱們四個人都沒有像樣的家世,父母是指望不上了,一切還不得靠自己打拼?你們以為咱們進了宏京就是有了保障了?幼稚,告訴你們,踏進社會了,這張文憑就是一張薄薄的紙而已。」
這番話,三人聽的都是沉默了,她說的雖然有些過於勢利,卻也反應了殘酷的事實,讓人心酸無奈。
半響,楚南才聲音乾澀的道,「照你這麼說,咱們都沒有出頭之路了?」
「錯,女人的出路不是只靠自己打拼,而是要盯准一個好男人,那可是咱們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沒投好,那是咱們身不由己,命里註定,難道還要再錯過第二回?不是我花痴腦殘,那你們自己說說咱們學校里這幾年走出去的畢業生,女人混的好的有幾個?大多數都是找了一份自覺的像樣的工作,狗一樣的給人家賣命吧,努力個幾十年,才能在京城買一套小公寓,可是那些嫁的好的呢?一進門,便是奢華別墅,出入有豪車,穿的戴的,哪一樣是尋常女人能比的?這些東西,若是自己打拼,你一輩子當牛做馬都不夠!」
胡璃說完這些,猛的又灌了一杯酒,「所以說,女人嫁人就是一道分水嶺,你是從此以後當人上人受萬眾羨慕,還是死守著驕傲一輩子給人當牛做馬,就在此一舉了。」
聞言,三人更是沉默了,默默的吃菜,各自眉間都是思索。
很久,楚南咬牙道,「我還是堅持自己努力打拼,那些嫁入豪門的夢太不切實際了。」
胡璃嗤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不切實際?要努力啊,萬一實現了呢?」
「實現了不一定就是幸福,那些豪門大族豈是咱們這樣的家庭能高攀的起的?就算是你想辦法嫁進去,也是難以抬起頭來做人。」
聞言,卓婷眼神又黯了黯,默默的喝了一杯酒。
胡璃嗤了一聲,小聲的咕噥了一句,「你啊,這輩子就是受窮的命了。」
「那也比看人臉色、低三下四的過日子好!」
「好,好,不跟你爭了,人各有志,咱們就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我等著看你怎麼嫁進豪門,仰人鼻息的過活。」
「哼,那我就等著看你上班累成狗,最後卻還在京城沒有立足之地的悲痛!」
兩人誰也不服誰,酒都喝了不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堅持,都在堅持著自己的夢想和驕傲,不知道幾年後等待她們的什麼,到底是恥笑自己的年少輕狂,還是懊惱自己的少不更事?
可是誰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有等到一切發生,才會遇到自己或好或壞的結局。
可玉樓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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