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他,有記者用帶有濃重口音的英語問向濤:「向,昨天亞當斯的歌是你送給他的嗎?」
向濤說這沒錯,亞當斯是我小舅子,我送他兩首歌很正常,以後還會繼續送他能上榜的好歌。
又有記者問嗎,你是天朝人,據說還在米國來了兩家大型超市?
「錯,現在是四家了!」
這個消息是他自己昨晚上和梅秋聲詢問時知道的,後續還會有兩家開業。因為李楓在特區的新廠子,已經各有一棟樓建成開工了。
還是剛才的記者:「你能否解釋下,好多人都說天朝很窮,請問你為啥還能去米國開超市?」
向濤說因為改革開放,我國現在要敞開胸懷擁抱世界,而我就是這個幸運兒。將來天朝人會越來越富有的,我對此非常有信心。
又有個電視台的記者問,你說你是個生意人,又沒系統的學過音樂,你是怎麼學會寫歌的?
向濤:「做生意是我的職業,編歌是我的業餘愛好。注意,我說的是編歌,它可以讓我換換腦子,尤其是我在生意上遇到挫折時,我更是用編歌來排解心裡的憤懣。」
「編歌?」電視台的記者像是自語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經常在心裡默默的寫歌?
向濤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但我是寫不出譜子的,我要哼唱出來,讓人替我把譜子記錄下來。就像亞當斯的那兩首歌,也是如此。」
又冒出個記者問,請問你和你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你還愛她嗎,會和她結婚嗎?
這段問話,向濤就說的長了。
他把自己在香江恭賀詹妮弗第一次結識,心裡對她念念不忘,第二次工作上的相遇都說了。還說自己愛詹妮弗,又把天朝人的婚姻觀給法國人說了,尤其著重提到了天朝極低的離婚率,都快讓法國記者聽的愣住了。
「我愛錢,但我更愛詹妮弗—沃爾夫岡,要是讓我兩者之中選一個,我還是願意玄詹妮弗。賺錢對我來說很容易的,但找到真愛很難很難。」
咔嚓;咔嚓,閃光燈不停的照射在向濤的臉上,還有他那個鳥巢咖啡瓶子改成的大茶壺。
晚上,這段新聞還上了電視,詹妮弗看了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紅嘴唇雨點般的落在向濤的臉上。
「叮鈴鈴」電話又不合時宜的響了。
詹妮弗接聽後,沒多久又讓向濤來接電話,「爸媽也看了電視新聞,他們對你很滿意,想和你聊兩句。」
「好的」向濤欣然接過話筒,詹妮弗就貼著旁聽,「沃爾夫岡先生,您好,我是天朝向。」
「小伙子,你在電視上的講話很好啊,連我都被感動了,希望你能喝詹妮弗一直好下去,她是個好姑娘,值得你一輩子擁有。」
向濤說會的,他還想和詹妮弗生孩子。
這話算是對了老沃爾夫岡的胃口,他哈哈大笑,「小伙子,加油!」
詹妮弗一把搶過話筒,氣急敗壞的說:「爸爸,請你別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不想生孩子!」
「咔嚓」她把電話掛了。
隨後尼娜也來電話了,說向濤在電視上說的太好了,簡直直接中了女人的心靈。
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詹妮弗的熟人,他們再說詹妮弗在就找了個好男友,是個誠信之人,值得擁有。
喜得詹妮弗和向濤一夜炮戰,各中滋味無需贅訴。
早上當詹妮弗化好妝,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上班,剛把大門打開,她驚叫起來。
向濤還以為家裡進賊了,拎了一把椅子就沖了過去,渾身緊張立馬就鬆懈了。「切,原來是一幫記者。」
這回來的記者以電視台的居多,竟然連英;德;意三國電視台的記者都來了。
等詹妮弗電話請假後,兩人就被推到客廳的沙發上並排坐下,接受各路記者的採訪。
向濤還心虛的掃視了一下,還好沒有天朝的記者,他心裡稍稍放心了些。
這次的採訪,記者們有了針對性。
提問詹妮弗,問的都是兩人感情上的事,問向濤;則是生意上,以及天朝改革方面的事。
詹妮弗自然是對向濤滿意的不能在滿意,還把向濤送他的鑽石項鍊展示出來。而向濤的回答,大都是他在米國企業家見面會上說過的那一套。
電視上一經播出,向濤立馬就收到好多企業的邀請,希望他能接受到他們公司去做客。
做什麼客,這些大企業無非就是想和最積極打聽下,天朝有沒賺錢的機會。這種白費嘴皮子又沒好處的事,向濤一概都拒絕了。
法國和英國米國不一樣,他們沒啥像樣的大企業,就算有,也是他沒法子撈好處的。
比如說雪鐵龍,或者是阿爾斯通,這種生意他都插不上手,還有做箱包奢侈品的,再過上十年接觸也來得及。
不過天朝大使館倒是對向濤在歐洲的名氣很感興趣,還派了人過來,希望他能在電視上多講述些天朝的事,以擴大歐洲人對天朝的好感。
總之這幾天亞當斯的名氣在激增,向濤的名氣也在上漲。所不同的,一個是在娛樂界,一個是在商場。
又兩天,忽然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出來,這是一家小報,說有很多人現在都在懷疑向濤寫歌的能力。
他們分析說,向濤是個生意人,他還親口承認,連一天音樂學院都沒上過,他哪裡來的寫歌的能力。
文章還揣測,向濤送亞斯的那兩首歌正當紅的歌,或許是他花錢在米國買來的。
這篇文章一出,得到好多帶著有色眼鏡人士的歡迎,這些人和他們所屬勢力的報紙都開始極力鼓吹這篇文章。
亞當斯是最清楚的,他在接受採訪時竭力否認了這件事,還把當時向濤讓他記錄曲譜的情況給記者們詳細的說了一遍。
可惜他的話根本不起作用,因為他們是郎舅,是一家人。
詹妮弗姐弟兩個氣急,他們無論怎麼說,都會被懷疑論者的巨大聲浪給壓下去。
向濤:「這就對了嗎,全說我好,那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