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鞭子的丁春雨,宛如一頭在夜雨之下荒野之外被刺激到了頭的野獸一般盯著可憐小雨之時顫抖的綿羊林蘭一樣,手腕一抖,手裡的辮子像是一條黑色的火煉蛇一樣直衝林蘭而去,林蘭想要閃躲,因為她知道這個東西如果真的碰到身體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可惜,地下室真的不大,雖然別的地方還有空間,可惜的是丁春雨已經將這種空間壓縮到了極致,她只能在一個不足五平方米的位置不停滴翻滾,可是丁春雨手裡的鞭子總能找到她的身體,然後翻滾不斷,打到那叫一個慘烈。
「啊……」林蘭的慘叫聲,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可惜的是,此時的林鵬已經離開了丁家,他現在是沒有臉再在這裡了,所以對於林蘭的事,他是一百個不管了,至於那個什麼狗屁黑玉,他的觀點就是,沒有。他現在還要回家將這一事情稟告給家裡的老人呢,希望可以提前做點準備,任何一個家族都是有點底蘊的,如果可以的話,這種事就算是不將丁家來個元氣大傷,也得將相關的防護做到底。
丁檀越等到林鵬離開丁家之後,一直坐在那裡喝茶,笑呵呵地喝茶,他感覺自己似乎多少年沒有這種欣喜的心情了,雖然手裡的茶水已經涼了,可是他還是從中品出了一股輕鬆的感覺,這個事告訴別人,這個世界上不缺少好事,只是缺少喝茶的心情。
林蘭已經不成樣子了,平時的一身肥肉裹在昂貴的衣物里,此時那些材質很脆弱的布料已經遮不住她肚子上的肥肉了,她已經吉喊不出來了,因為丁春雨手裡的鞭子像是一把刀一樣地將她的身體割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形狀,她現在只能躺在那裡,雙手抱頭,眼睛裡除了怨恨之外,還有更多的就是恐懼。
丁春雨似乎是太久沒有放縱自己了。這一頓鞭子足足抽了三十分鐘,一直到鞭子被卡在了地上,他才罷手,氣喘吁吁地走到林蘭的面前。笑呵呵說道,「呵呵,舒服,暢快。」
「丁春雨,我們林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林蘭現在已經疼的沒有了多少力氣。可是她依舊記得是誰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丁春雨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地下室的門被推開,林蘭的臉上漏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可惜當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堪了。
丁檀越和她的關係說是公公兒媳婦,不如說是僕人和主人的關係,她曾經看不起這些人,可是今天才發現,當林家的這個外衣被脫下來之後,她其實還不如路邊的螞蟻來的讓人記得住。
丁檀越走路都是輕飄飄的。似乎也過了很多年的怨氣,走到丁春雨面前,看著一身傷痕的林蘭,笑著說道,「林鵬回去了,看來林家聲那邊的勢力沒有用了,這個女人處理掉了吧。」
「爹,我還想要好好地折磨一下她。」丁春雨這麼多年的怨氣可不是一點點的傷痛就可以解決的,他需要更多時間段的折磨才可以。
「現在丁山才是關鍵,這個女人有個屁用。」丁檀越忽然一腳將林蘭踢到牆上。撞擊之後,慢慢地滑落,眼看胳膊就斷了,可是林蘭此時卻沒有喊出來。看來她也知道不管自己的聲音多麼的悽慘,也不過是人家眼睛裡的一個玩物而已,而且還是那種一碰到就會死的那種。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丁山那小子吧,這些年,可苦了他了。」丁春雨一聽到丁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看著腳邊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林蘭,慢慢地蹲下來,盯著她獰笑道,「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兩個兒子是誰殺的?」林蘭的聲音已經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了,不過也不知道什麼地方來的力氣,竟然能夠說出這樣完整的話來。
丁春雨哈哈大笑,卻是不回答,而丁檀越卻來了一句,「當然是我們丁家的人,丁山啊,哈哈,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得到了丁家的赤沙掌的秘籍,哈哈,而且似乎沒有什麼副作用,看來我們丁家要成事了哦。」
林蘭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氣,剛要說什麼,卻被丁春雨直接捏住了脖子,直接扭斷了喉骨,然後提了起來,扔到地上。
兩人走出門的時候,林蘭的眼睛還瞪的老圓了,有點死不瞑目,可惜,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丁春雨跟丁檀越來到關押丁山的房間,好幾個站在外面警戒的丁家老人看到家主來了,就趕緊過去稟報。
「小少爺剛開始的時候發狂,現在已經沒事了,似乎睡著了。」
丁春雨只是不太相信就這麼簡單,和丁檀越對視了一眼,就推開了門。
這個房間以前是丁原的,可以說是丁家最好的房間,裡面的奢華程度因為有林蘭這樣的女人,就可以想像了。
不過此時卻沒有任何一點東西吸引到兩人的眼神,他們都看著那張雕花大床上的一個少年,眼神熾熱,這個少年全身都濕透了,但是又似乎什麼時候乾燥了,大床上有不少的蕾絲之類的東西,此時卻已經全部都有被烤焦的味道來。
從四周散亂的一切就可以看出來,剛才那段時間,這個少年到底有多掙扎,身上的鎖鏈已經存在,這是丁家有名的寒鐵鏈子,一般情況下只有極度危險的人的時候,才會使用。不過此時看來,對於這個少年的作用似乎不太強。
丁檀越和丁春雨對視了一眼,之後,剛要上前,丁春雨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趕緊後退,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丁山竟然站起來,身上的鏈子突然崩開了,四散的鏈條扣子上面都帶著淡淡的火星味道,四處亂飛,很多地方都被這種東西碰到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個的黑色的點了。
丁春雨剛要說什麼,卻發現丁山的手掌竟然紅起來了,就知道不好,而丁檀越似乎更加的知道內情,大喊一聲。「你母親還活著。」
丁山的動作本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停止的,可是一聽到這句話,本來黑色的眼睛,竟然冒出火來的感覺。讓丁春雨暗自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好。
「你說的是真的?」丁山看著丁檀越,只要他再說一個不字,就將這人直接給收拾了,然後殺出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丁山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帶著一絲熾熱的感覺。
「當然是真的,你母親是南方苗族人,雖然我們丁家有勢力,可是也不敢去招惹他們,當初要不是你父親錯入苗寨,也不會有你。」丁檀越知道什麼東西最能讓丁山安靜,趕緊說道。
「我要去看她。」丁山的手忽然在空中閃了幾下,隨即手掌恢復正常,身上也沒有了火星味,只是讓丁檀越發現。這樣子反而更加的危險。
「當然,你就是不去,我們也要送你過去,你現在的狀態雖然不錯,可是不穩妥,需要藉助苗家的聖骨才可以。」丁檀越看來知道的不少哦,看著丁山像是看到一個寶貝一樣。
廢話,現在他自然是個寶貝的。
「讓丁刀和丁群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丁山說完就走出了房間,而丁春雨的額頭上的汗珠才慢慢地下來,看著丁檀越說道。「父親,這個?」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們都沒有選擇。」雖然丁春雨外面還有私生子,可是和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就沒用,因為丁山已經證明了一切。
丁春雨也知道這個,只能點了點頭,然後讓人去找丁刀和丁群。
丁群依舊在賣燒雞,一聽到這個,就趕緊過來了。而丁刀則一直在家裡,也在這裡。
等到三人上路的時候,丁山的後背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而在千里之外的苗寨,一個頭髮凌亂,眼神呆滯的女人躺在一堆骨頭裡,忽然睜開眼睛,那不是人類的眼睛,因為帶著濃烈的死氣,只是此時卻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一樣。
她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久了,可能是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二十年,她的身上衣服已經很破了,不少頭髮都被黏在一起。
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慢慢地站起來,一站起來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個子可真的非常的高,至少一米七,只是乾瘦的厲害,幾乎就是皮和骨子黏在一起一樣。
她手裡拿著一根人的腿骨顫悠悠地站起來,看到對面的小台子上的一盞小燈忽然亮了起來了,忽然大笑起來,「哈哈,我兒不負我之所託啊。」
而與此同時,在洞口,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手裡拿著一件潔白的衣服站在那裡,似乎非常的害怕,因為她的身體顫抖的厲害。
等到女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可能是太久沒有看到陽光了,眼睛眯了一下,隨即就看到了這個少女,心情不錯,在這個女孩的伺候之下穿好衣服,忽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在這個少女慘烈的叫聲里,她竟然慢慢地有了肉了。
而剛才的那個少女,卻化成了皮包骨頭,差不多老了五十歲,落在地上,被她一腳踢到了洞裡。
等到她走到苗寨族長家的時候,族長已經將一頭蠻熊給殺死了,滿地的鮮血被一個奇怪的圈圈圍繞,這些鮮血已經還沒有乾涸,反而像是顫抖的雙唇一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女人笑了笑,走到了圈子中間,盤腿而坐,慢慢地隨著族長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的嘴裡的話慢慢地響起,她頭髮上的髒東西像是被什麼拉走了一樣。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一個身高一米七,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少婦站在寨子西邊最粗壯的大樹下,皮膚黝黑,但是眼神卻溫柔,雙手如玉,面容嬌好,盯著不遠處的一處山坡的突起道,「看來紅蓮地獄,真的是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