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一生 135135

    衛暖暖跟衛霖接觸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住袁芳。紙包不住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說的大抵就是這種情形吧！

    接到袁小媛的電話後，袁媽就去了衛家把暖暖接回來。而衛霖正好這天休息，便一道驅車來了袁家。衛霖跟袁芳還是夫妻的時候就跟袁家諸人關係不錯，當初的來往也甚是密切。只是衛暖暖的身世揭露以後才不再聯繫。如今雖然只是私底下的共識，但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緩和了起來。

    袁芳便是在幾人下車的時候抵達袁家的。她原本只是忽然想起來好些天沒見著暖暖，特地買了水果來袁家表現表現。豈知就撞見了衛霖抱著衛暖暖下車的畫面？

    衛暖暖確實不是衛霖的女兒。在認識衛霖之前，袁芳還交過一個家世相當的男朋友。那人是袁芳的初戀，高大帥氣、出類拔萃，不管是家世還是人才都一等一的好。唯一的不好，恐怕就是袁芳認識那人的時候，那人就已經有了即將要結婚的伴侶。

    袁芳跟那位伴侶是好姐妹，大小一塊長大的情誼，非常要好的閨蜜。相比那位閨蜜，袁芳自認她樣樣都不差，輸的只是不夠光彩的出身。不過再怎麼樣，那兩人的關係是經過了雙方家庭認可並且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的！

    袁芳是陪著好姐妹去試婚紗，然後偶然見到的那人。在那樣一個浪漫的氛圍下，儀表堂堂的男士擺出瀟灑不羈的模樣站起身，衝著自門口走進去的袁芳和閨蜜笑了笑。說是一見鍾情，也無可厚非。

    之後的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袁芳在出手和不出手之間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敵過心底的惡魔。煞費苦心的花了好一番功夫製造了各種因緣際會的巧遇和邂逅，袁芳最終心滿意足的靠在了那人的懷裡。

    然而浪漫和美好都只是一時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再搶也不一定會屬於自己。袁芳和那人所謂的愛情就好像霧裡花、水中月，或許絢爛過、或許刺激過，但總歸還是轉瞬即逝，消失在了兩人機具默契的遮掩中。沒有一個人發現那段不該發生的關係，包括那位閨蜜，包括袁家人！

    真要追問袁芳和那人徹底斷了聯繫的根本原因，應該就是因為袁芳的肚子裡意外的有了衛暖暖的緣故吧！畢竟在那個時候，男人早就跟袁芳的閨蜜結了婚，而且婚後生活極其幸福，是所有人眼中的模範夫妻。袁芳只不過是男人的調劑品，而且還是自動送上門的。男人在一開始就警告過袁芳，不能插足他的婚姻和生活，不要奢望更多！為著那時那刻的愛情，袁芳腦子一熱，脫口就答應了。

    袁芳曾經一度以為，只要她夠本事，拿下那個男人不是問題。她願意跟那個男人一起承受所有的風言風語，願意為了那個男人拋棄她所有的自尊和自信。更甚至，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超過了袁家的重要性。倘若讓她在袁家和那個男人之間二選一，袁芳也願意跟著那個男人的！

    然而袁芳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那個男人的心！在袁芳告知她懷孕了的時候，男人嗤笑著遞過來一張銀行卡。他是不可能離婚的，袁芳再好也抵不上他家裡的那位清新溫婉。初始的新鮮感過去，他對袁芳表里不一的真面目已經十分之厭煩。所謂的優雅和高貴，不過是一層矇騙世人的虛偽人皮。這樣工於心計的女人，骨子裡刻著的是深深的自卑，用來當打發時間的情人確實不錯。但娶回家當老婆？無異於自找罪受！

    袁芳沒敢跟男人鬧。那個時候的她尚顯年輕，而且是真的愛慘了那人。她甚至想過只要她願意委曲求全，那人早晚會厭倦了一層不變的枯燥婚姻，轉而跟她共築愛巢。但是事實證明，她錯了！

    當閨蜜滿臉幸福的宣布懷孕喜訊的時候，袁芳摸著自己的肚子心痛的只想掉淚。

    閨蜜說，袁芳是她最好的姐妹，還是見證了她的愛情和婚姻乃至懷孕的唯一一個伴娘！以後她和袁芳兩人的孩子是肯定要定娃娃親的，這樣才能紀念她們的友情！

    那一瞬間，袁芳明明看到那人極為明顯的變了臉色。但那人最終還是眼帶寵溺的點了頭，隨即附和了閨蜜的話。

    娃娃親？開玩笑嗎？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抑或親姐弟？袁芳胃裡一陣泛酸，捂著嘴巴狼狽的逃離了那人和閨蜜的家。身後的甜蜜和幸福不屬於她，她只能遠遠的望著、儘可能的躲著……

    沒有給袁芳太多感傷的時間，那人很快就帶著懷了孕的閨蜜移民出國，漸漸淡出了袁芳的世界。袁芳甚至連丁點音訊都沒有得到，就再也失去了跟那人之間的渺茫希望。

    閨蜜那時候有打來越洋電話，說到了新的地方很多東西都要重新慢慢適應，暫且就不能跟袁芳聯繫了。袁芳木著臉說了好，隨後不等閨蜜繼續多說，就掛了電話。

    兩個人長時間不聯繫，再好的感情也會淡化。袁芳和閨蜜斷了聯繫的當月，就認識了衛霖。隨後，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跟衛霖結了婚，早產生下了衛暖暖。

    衛暖暖其實應該很慶幸自己除了身體長不大，腦子沒有任何的問題，其他方面也沒有缺陷。要知道她還在袁芳肚子裡的時候，可是被餵了不少藥的！

    袁芳的愛情全部給了那個遠在國外的男人，儘管那人對她薄情寡義，可她的心裡就只放得下那麼一個人。她第一次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交託了出去，收不回來、也不想收回。傷過一次已經夠了，就這樣徹底栽在那人的身上吧！至少這樣的話，她不會再受傷第二次，也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著她！

    袁芳和衛霖的婚姻轉為平淡，是無法避免的事。至少袁芳對這場婚姻沒有投放半點的心思，也不在意衛霖究竟作何感想。她要的只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生下肚子裡的孩子的機會！

    對衛暖暖，袁芳的感覺很複雜。要是沒有衛暖暖，想必她還會繼續跟那人糾纏在一起的吧！那樣的話，她至少還能再見到那人、還能再跟那人擁有他們的小秘密……然而她也依然還是見不得光的，是無法得償所願的！

    袁芳有想過不要衛暖暖。然而衛暖暖是她跟那人唯一的證明，是她能夠緬懷逝去愛情的唯一途徑。只要衛暖暖還在，就沒有人可以抹殺她和那人的曾經！沒人可以說她只是做了一場毫無痕跡的夢！

    衛霖發現衛暖暖身世的時間，比袁芳預期的要早。不過也無所謂，早晚都會知道的事，袁芳認了！離婚了也好，再也沒有人可以束縛她。而袁小媛的愛情正處於炙熱的階段，袁芳需要做的事還很多，自然顧不上理會衛霖。

    然而令袁芳心冷的是，連袁媽也站在了衛霖那一邊嗎？居然憑藉她的信任，將衛暖暖偷出來去跟衛霖見面？袁芳冷著臉走近說說笑笑的三人，心底的憤恨唯有她自己知曉。

    「媽媽……」衛暖暖是第一個看到袁芳走過來的。受驚的摟緊了衛霖的脖子，下意識的往衛霖懷裡縮了縮。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她能敏感的感覺到媽媽有時候看她的眼神是帶著恨意、帶著冰冷的！她害怕那樣的媽媽……

    安撫的拍了拍衛暖暖的後背，衛霖面色未變，轉過頭來正面迎上了袁芳。既然決定了繼續照顧暖暖，袁芳這邊早晚必須有個了斷，躲不開的！

    袁媽則是身子一僵，神情變得有幾分不自然。轉而看向袁芳時，語氣也弱了些許：「小芳過來了啊！」

    「嗯，我來接暖暖。」連「媽」也不喊了，袁芳冷淡的瞥了一眼袁媽，伸手就要去抱衛暖暖。

    「爸爸！」衛暖暖嚇得皺起小臉，說什麼也不願意跟袁芳回去。她想要跟爸爸在一起，不想跟媽媽住……

    伴隨著衛暖暖的喊聲，衛霖敏捷的側過身子，朝著旁邊走了兩步。此般舉動，便躲開了袁芳伸過來的手。

    「衛霖！你什麼意思？」袁芳和衛霖是和平離婚的，沒有鬧得太難看。衛霖在袁芳心中，一直都是冷靜又講理的男人。成熟、穩重，知曉進退，也不會難為人。但是今天，衛霖讓袁芳失望了！

    「暖暖以後跟著我。」爭衛暖暖的撫養權，衛霖沒有半點的優勢。但誰讓他捨不得懷裡這個小不點呢！他心甘情願為著這個孩子跟袁芳周旋到底。

    「衛霖，你在說笑吧？你明明知道暖暖不是你的女兒，還要跟我爭？」就算要爭，簽離婚協議的時候怎麼沒有爭？現下反應過來後悔了？袁芳冷笑一聲，再也不打算維持表面的落落大方。這群人竟然聯手欺騙她？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衛暖暖是個聰明的孩子。可再聰明，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就不是爸爸的孩子了？神情驚恐的看著袁芳，衛暖暖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摟住衛霖的脖子，拼命的想要抓住心底深處最眷念的溫暖。

    「夠了！袁芳！當著孩子的面瞎說什麼呢？有什麼不滿咱們私底下協商，別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袁媽以為，袁芳至少還會顧忌衛暖暖的在場而有所收斂。至少，不會當著衛暖暖的面把殘忍的事情真相全部揭露出來。他們當初說好了的，誰也不准在暖暖面前提及其父不詳的不堪身世！連衛霖都做到了的事情，為何身為親媽的袁芳就做不到？

    「媽！你是我媽嗎？不，你不是！你只是一個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可憐孩子的大善人！這些年，我那麼努力的想要獲得你們的認可，想要成為你們真正的家人。可是你們始終不肯對我敞開心扉，你們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既然你們不把我當家人，為什麼非要插手我的生活？為什麼還要幫著外人搶走我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最終擊潰了袁芳的理智。打從她不小心在袁媽面前提及周科，這些日子她就沒有一天順心過！只因為她說錯了那麼一句話，袁家就將她打回了原形，只因為她提到的周科是袁小媛的心上人……

    「你說話能摸摸良心嗎？我們什麼時候不把你當一家人了？從小到大，你事事要強，不管什麼都要跟小媛爭。我們有說過你半句不對嗎？一直都是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儘可能的滿足，甚至要求小媛為了你主動退讓。小媛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你可以假裝沒看見，但你心裡真的一點數也沒有？」做人要憑良心啊，袁媽從來沒虧待過袁芳。袁芳方才的指責，簡直就是信口胡謅！

    「我心裡有數？我心裡確實有數！就因為我說了一句，找男人該找周科那樣的，你們所有人都把我定位成了居心不良！就因為周科是袁小媛看上的男人，所以我連說一句都不行？要真是一家人，你們會這樣對我？不會！你們所有人都防備著我，都在擔心我比袁小媛好，生怕周科不要袁小媛而選擇了我……你們見不得我比袁小媛優秀，見不得我好，見不得……」袁芳的情緒煞是激動，但她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完。

    當袁家爺爺奶奶同時出現在她眼前，袁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如果連爺爺奶奶也不站在她這一邊，袁芳跟袁家的關係便算是徹底的了結。回歸無父無母沒有任何依靠的孤苦無依嗎？那樣悽慘的日子，袁芳曾經發過誓，一輩子都不會再過！

    「我們是因為你比小媛優秀才生氣的嗎？我們氣的是你看上哪個男人不好，非得跟自己的妹妹搶！姐妹倆搶一個男人很值得驕傲，是一件很光彩又自豪的事？袁芳，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比小媛成熟、比小媛懂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要是真攪進周科和小媛之間，到底意味著什麼！」對上袁芳的指控，袁媽有惱怒更有失望。而失望之後，更多的則是心灰意冷。也或許，他們家跟袁芳的緣分只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吧！

    沒有發現袁爺爺和袁奶奶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袁媽不等袁芳開口反駁，語氣平靜的繼續說了下去：「但你還是起了這個心，甚至付諸了行動。不要急著否認，我去你爸的單位打聽過了，你去找周科不止一次兩次了。如果周科同樣對你有意，我可以擔保從今以後都斷絕周科跟小媛的往來。但事實不是這樣。周科跟小媛的進展很順利，而你……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希望你到此為止，不要再錯下去了。」

    「我沒有！沒有！」不能讓爺爺奶奶誤會她，不能讓爺爺奶奶對她失望！袁芳慌忙想要解釋，急急的語氣顯示出她此刻的慌亂。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周科已經跟你爸爸表過態，等到小媛大學畢業，就會上咱家提親，迎娶小媛過門。還有暖暖，沒錯！你確實是孩子的媽媽，但你有好好關心照顧過她嗎？以前你還沒離婚的時候，暖暖由衛霖照看著。等你離婚了，直接把暖暖送我這來了。暖暖除了晚上會回你那個房子睡了覺，那裡算得上暖暖的家嗎？我知道，你肯定會責怪我擅自讓暖暖跟衛霖見面。但是小芳，暖暖已經回衛家住了好幾天了，你卻一丁點也沒有發現，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在你的心裡，暖暖到底是什麼？小貓小狗嗎？想起來了就逗弄兩下，沒記下來就隨她自生自滅？不能像你這樣當媽，真的！」袁媽的話里有指責，也有提醒和告誡。如果袁芳真的聽進去了，不失為一件好事。

    「呵……媽，你說來說去就是想要我把暖暖讓給衛霖是吧？不過很可惜，你這一套對小媛說可能有效，對我沒用！我跟小媛不一樣，我一直以來都只是我自己一個人。沒有人會不問理由的站在我這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我掏心掏肺的好。所謂的家人和親人，對我而言不過是個奢侈的代名詞。我可以站在近處望著，卻不可能感同身受的融入其中。這就是我跟小媛最本質的差別，也是為什麼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當她的小公主，我卻必須過早的學會成長的根結所在！我是沒人要的孤兒，沒爸沒媽的小可憐，我只有我自己，只有暖暖……」一臉故作堅強的說著這些話，袁芳比誰都了解袁爺爺和袁奶奶更希望見到的是何種品性的她。自立、自主、自強不息，無論何時都深知本分，但卻不會輕易屈服和低頭。這才當得起袁家的女兒，這才是袁家人最應該展現出來的風貌！

    袁小媛接到電話趕回家的時候，袁家的氣氛正壓抑的厲害。周科是陪著她一塊回來的，到了袁家門口本來打算直接告辭的。不過恰好被下班回來的袁爸看見，就一併走了進屋。他現在也算是袁家的半分子了，雖然袁小媛尚不知道，但袁爸袁媽都是知情的。

    這場不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袁家會議，袁小媛在事後全程轉述給了吳媚兒聽。而吳媚兒的心思，卻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一臉好奇逗著大貝和小貝玩的衛暖暖身上。

    「你怎麼把她也帶過來了？」雖說他們家的小孩子已經很多，多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衛暖暖的話，吳媚兒總覺得心裡有股說不出的不自在。倒也沒有討厭或者不樂意，就是覺得造化弄人。

    「她爸要上班啊！我媽今天去跟老姐妹聚會了，家裡就我這個放了暑假的學生最閒。所以，就由我來代當一天的保姆咯！」想著媚兒這邊玩伴多，袁小媛想也沒想就抱著衛暖暖過來了。

    「那她的撫養權……」吳媚兒很難想像袁芳願意把衛暖暖的撫養權讓出來。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袁芳，其實袁芳還是很疼愛衛暖暖的？

    「暫時給我們袁家了。」袁芳當然不可能把孩子給衛霖。但是面對袁家這座大山，袁芳明明已經走到懸崖邊上，卻還是沒敢踏出最後一步。算是各退一步吧！袁芳把孩子交給了袁家撫養，而衛霖則可以隨時過來袁家看暖暖。

    「那袁芳也回袁家住了？」吳媚兒能夠理解袁芳想要扒住袁家這座大山的心理。只要袁家一天不倒，袁芳就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優雅女人，再差也不會淪落到吃苦受罪的地步。

    「沒，她要出國。莫名其妙的就來了這麼一句，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嘛。不過奶奶說了，只要暖暖留下，袁芳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袁家不會幹涉。等到袁芳哪天想要回來了，袁家也不會不准她進門。我想袁芳自己心裡也清楚，只要暖暖還留在袁家，她就還算是袁家人。不管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只要搬出袁家的名頭，總有會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不過令袁小媛詫異的是，袁家的名頭再大也不會大到國外去。袁芳怎麼會捨近求遠的跑去國外？要知道b市才是袁家的根據地，才是袁芳可以橫著走的地段啊！

    「出國？她倒是下得了這個狠心，而且特別的出人意表。」能下得了狠心不管衛暖暖，又突然跑出國，是為了換個心情？還是希望出國一趟就能讓大家一起淡忘掉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不快？吳媚兒沒有過多的去揣測袁芳的心理，只是稍稍這麼感慨了一下。

    「嗯，確實嚇了我們大家一跳。不過我個人覺得，她走了也好。對暖暖好、對姐夫……哦，不對，對衛大哥也好。媚兒你知道嗎？衛大哥真的是個好爸爸，工作以外的時間全部給了暖暖。真的好用心的！」要是衛霖是衛暖暖的親爸，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偏生大家都知道，衛霖跟衛暖暖其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更甚至，衛暖暖就是衛霖的恥辱，是袁芳背叛衛霖的最有力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