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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侯爺,同時,吃驚的看著床榻上的袁氏。
額頭上的紗布,因為掙扎,滲出了血。
其他人也均是表情各異的看著蘇馨晴,當然更多的人是喜聞樂見。
其中,以四房張氏和小張氏,尤為幸災樂禍。
畢竟,現在侯府的院子,就那麼大,他們原來住的挽香堂,還被燒了,修繕,需要花費不少銀錢。
張氏根本不捨得,往外面撥一兩銀子,鎮北侯府再怎麼修繕,以後也沒有他們四房的一磚一瓦。
「大嫂說的是,婆母,您老人家喜歡清淨,不怎麼出去,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把我們鎮北侯傳出什麼樣子了,就是咱們大姑娘溫柔恭謙伺候婆母,主持中饋,養育子女,仍是被我們連累,被她婆母嫌棄,嫌棄說是我們鎮北侯府都揭不開鍋了,需要剋扣媳婦嫁妝,還有咱們府里兒媳婦親妹妹,居然在外面私會外男,不顧禮義廉恥……真的,婆母,大哥,咱們府里的嫣然可是府里最好的姑娘,都要被如此對待,讓我們其他房的姑娘,該怎麼難過啊……」張氏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嗚嗚……祖母,上一次我回娘家,娘家嫂子也都是明里暗裡的擠兌,嫁入鎮北侯幾年,孫媳還從未被如此說過……」說著,小張氏也開始掉起了眼淚。
「祖母,大伯父,以前雖然家中姐妹眾多,也從未發生過什麼不要臉面的事情,大伯母也從未傳出過苛待兒媳,為何三嫂嫂,一進咱們鎮北侯府,便惹出這麼多的爭端,祖母,大伯父,現在很多小姐妹的詩會,原來明珠姐姐和我,都是有請帖可以去的,這半年多的光景,你們問問明珠姐姐,收到過幾張請帖,即使我們牽頭的詩會,很多小姐妹,也不願意帶我們府里來了……長此以往,下去……」
楚巧珠睜著一雙無辜,水潤的眼睛,眼淚掛在眼眶裡,努力做出堅強的樣子。
五夫人蔣氏,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到女兒傷心的樣子,心疼的把人攬入懷裡。
輕拍了幾下,目光投向了自家婆母。
並未多言,但是她的舉動,已經告訴了眾人,她也是不喜蘇馨晴。
老夫人把三個兒媳的神態,看過一圈,心裡基本上有了抉擇,只是,幾個兒子,孫子,全都在場,她還是需要給就子孫們臉面。
便問道:「老大,你看怎麼辦?這畢竟是你們大房的事情?」
突然被問道的老侯爺:「……」
看了看面色陰冷的庶子,再看向一臉淡然的兒媳婦。
一時犯了難,尤其這個兒子,自從進了錦衣衛之後,每次和自己兒子說話,心裡都是心驚膽戰。
唯恐說錯了話,下一刻就被兒子帶著人抓起來了。
這種大義滅親的事情,在錦衣衛中,還真是不少見。
張國公府的那個庶長子,不正是如此嗎,只能說張國公命大,逃過一劫。
所以,此時的鎮北侯爺,還真的挺不起腰杆說這件事情:「兒子沒有意見,任憑母親做主!」
問題又重新推到老夫人的面前,本來就是內宅事情,夫人病倒了,讓母親做,也是合乎情理的事。
老夫人聽到大兒子的說話,並不意外。
看向廳堂中間站的筆直的兩人,剛想要說話,被人出聲打斷。
「祖母,休妻不可能,請問祖母,孫媳違背了大厲朝的哪條律法,讓祖母和婆母代替夫君休妻我?」蘇馨晴看著面前的老夫人:「休妻不行,不過,和離倒是可以,不知道老夫人看看能不能商量?」
眼裡並沒有膽怯,亦沒有憤怒,反而是更多的淡然。
甚至說到最後,嘴邊多了一絲笑意。
老夫人看著面前的孫媳,竟然一時看不清面前的小姑娘。
通常的小姑娘,不應該直接跪下求得夫家原諒嗎?怎麼到了她這裡,改成討價還價了?
「你……」
「和離?你想的到挺美的,本來就是個棄婦,蘇家不要不要的庶女,我們鎮北侯府,讓你死後,有個牌位,不至於做孤魂野鬼,你還到處敗壞我們鎮北侯府的名譽,婆母,一定把這個女人休了,和離,豈不是讓京城的人,認為我們鎮北侯府,有問題了!堅決不可能!」袁氏聽到蘇馨晴的要求,心裡的一口氣,莫名的舒爽了許多。
一隻染著鳳仙花花瓣的手指,銳利的指向蘇馨晴的面門。
還好離的比較遠,要不然不是傷了臉,就是傷了眼睛。
侯爺看著袁氏面部猙獰的樣子,很是陌生。
他很少回家,很多時候也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呆上十幾天。
每次回來,都是端莊大方溫柔,與人為善的袁氏,什麼時候變成面部可怖的人?
「袁氏……」
「好了,老大,既然你媳婦決定的事情,就這樣辦吧,這個侯府,還是需要袁氏來管,我老婆子身子不中用了……」
「祖母,父親,母親,馨晴是我楚巍的正妻!」見到面前的三人,就如此簡單的做了決定。
楚巍冷冷的看著三人。
銳利的眸子,射出寒光,並沒有多說任何話。
原本喧鬧的房間,瞬間寂靜了下來。
良久之後,楚瑜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詢問道:「三弟的意思?是不想休妻?」
話音結束之後,視線看向祖母和父親,見兩人也是在等待三弟的意思,也舒了一口氣。
「可是,這蘇氏的名聲已經這樣了,三弟還想要繼續下去嗎?」
蘇馨晴:「……」
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一會的功夫,她的名聲就差了。
不由的冷笑了起來:「這位仁兄,是我的名聲差?還是鎮北侯府的名聲差,你要搞清楚了?怎了?你們一家人眾口鑠金的,就給我定罪了?要不要你到的外面打聽打聽,是你們自己的貪財,貪生怕死,處處算計不成,自己後宅名聲差,管我一個新婦什麼事情,還真是讀書把腦子讀壞掉了!也沒有把書,讀出一個名堂出來,原來是腦子本來就不好!」
說完了鬱結於心的話,蘇馨晴感覺身心都舒暢了。
看著面如豬肝色的楚瑜,身形晃動了兩下,還好心的示意身後的丫鬟把人扶好:「本來腦子就不好,再摔到腦子,估計百家姓都不會了。」
聽到蘇馨晴的話,「噗咚」一聲,楚瑜便直直往後面倒下去了。
還好小丫鬟在蘇馨晴的提醒下,已經站到了楚瑜的身後,沒有扶住人。
倒是做了墊背。
「啊……夫君,你怎麼了?」
「瑜兒?我的瑜兒怎麼了?」
「瑜兒?」
除了躺在床榻上的袁氏,在焦急的下床榻。
其他人,都圍在了楚瑜的身邊,詢問情況。
剛剛被送出府的大夫,再次回來,看到軟榻上躺著的鎮北侯大公子,
大夫連忙上前診脈,片刻後,他面露難色地看向眾人。
搖了搖頭說道:「侯爺,大公子這是急火攻心,導致氣血逆行,老夫也只能開些方子調養,大公子年輕力壯,想來後面安心養著,應該沒有什麼就大問題。」
說完,他便提筆寫起了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