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關東軍總司令官南次郎大將的部署,從西起鮁魚圈。東到到莊河的遼東半島第二道防線,是臨時動議,倉促構築的,在此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裡會成為戰場,因此,也不存在被**師潛伏特工,提前偵知的可能。
既然沒有暴露的可能,所以,從旅順口登陸的**師部隊,在距離第二道防線五公里處,突然停下來,就讓關東軍第七軍代理司令官片山少將,非常的不解和疑惑,甚至,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猜測。
片山少將腦門兒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滲出來,毫無徵兆,一路迅猛推進的**師部隊,突然停止腳步,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支那人事先知道,這裡有第七軍的第二道防線,甚至,可能還知道,八萬多武裝平民的作用是幹什麼的!
如果自己最大的本錢,一覽無餘的被敵人得知,片山少將對關東軍總部,要求自己堅守此地一周以上時間的命令,則是絲毫沒有完成的把握,甚至,不要登陸而來的**師士兵進攻,敵軍只要架起幾百門火炮,就能把八萬多人體炸彈,炸得粉身碎骨,而自己卻毫髮無損,人體炸彈的最大作用,在於突然性和隱蔽性。
各種不詳的判斷,在片山少將的腦海里盤旋,他甚至恨起自己已經魂歸本土的上司,第七軍司令官橫山佳彥中將,都是這個傢伙,叫囂什麼,在旅順口決一死戰,把所有的炮兵,都留在了旅順口陣地,如果現在自己手裡有一到兩個野炮兵聯隊,那麼,五公里之外的**師部隊,必然會被炸得人仰馬翻,其效果。不比八萬多人體炸彈差到哪去!
五公里之外,**師的行軍隊列,各種亮光都熄滅了,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似乎蜿蜒而來的長龍,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片山少將收起沒有作用的望遠鏡。趕到有些無助,這時,他的副官過來,低聲說道:「代理總司令官,滿洲義勇隊指揮官青浦大佐要求,既然**師的部隊。並沒有進入我們的埋伏圈,是否可以將前出的四萬多名義勇隊隊員,撤回陣地?」
片山少將冷著臉,問道:「青浦大佐的理由呢?」
副官回答道:「青浦大佐的理由是,現在看來,在今晚,**師部隊顯然不會有繼續推進的可能了。如果不將前出的義勇隊隊員撤回,一旦天亮之後,他們都將暴露在**師士兵面前,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也許,一個都撤不回來!並且,青浦大佐還說,您的命令。是不拿大日本帝國平民的生命當回事兒!」
「八嘎!青浦這個混蛋,他懂得什麼?」片山少將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青浦大佐的話,正好嗆了自己的肺管子,說中了自己內心的隱秘,可他的建議也是混蛋之極,四萬多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武裝平民。在距離**師部隊宿營地,不過兩公里多一點兒的地方撤回來,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一旦驚動了**師的哨兵,一切都完蛋了。「告訴青浦那傢伙,前出的四萬多名義勇隊隊員,一個都不許後撤,原地潛伏,即使是天亮之後,被**師士兵發現,也不要動撤退,想盡一切辦法,靠近**師士兵身邊,實施人體炸彈計劃!還有,告訴青浦那個混蛋,身為帝國子民,就應該有為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獻身的準備,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
事已至此,在**師部隊的眼皮子底下,片山少將不可能改變任何計劃,只能等待,而等待是漫長有煎熬的。
韓鐵發給渡海戰役指揮部和師指的電報,很快就接到了回電,渡海戰役總指揮官唐秋泉中將的回電,非常簡單,「同意你部原地休息,拂曉之後,發起進攻的計劃!指揮部已經命令航空兵青島空指,配合你部拂曉的進攻!」
師長唐秋離的回電,也不羅嗦,「來電盡悉,如此部署甚好,現在,遼東半島戰場,我軍已經完全取得戰場的主動權,沒必要急於進攻,導致部隊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另外,提醒你們,注意日軍徵召的數萬名武裝平民,此為日軍指揮官,使用非常戰鬥規手段的前提條件!再次重複,戰場上,沒有平民與士兵的區別!」
在**師內部,任何一位高級指揮官,都不會知道,那些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兒,狂熱的日本國民,在戰場上所表現出的破壞力,兩世為人的唐秋離,卻深知這一點,對歷史上,二戰期間,日本人叫囂的全民皆兵、一億玉碎的瘋狂和無理智,記憶猶新,這個民族,天生具有狂熱和自我毀滅的特質。
唐秋泉的回電,沒什麼異樣,而師長唐秋離的回電,讓韓鐵有些琢磨不透,「如果不是師長提醒,自己倒是忘了,還有八萬多日本的武裝平民,但是,什麼是小鬼子的非常規戰鬥手段?難道,小鬼子的指揮官,會讓這些武裝平民打頭陣,沖在最前面嗎?那頂什麼屁事兒,一陣衝鋒鎗子彈潑過去,別說八萬多人,再來多點兒,也是活靶子!」他暗自琢磨到,並沒有將師長的提醒,當成多大的壓力。
「參謀長,你看看,師長的電報里,最後提到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師長通報強調,必然有深意,看完電報,韓鐵一邊把電報遞給參謀長王東山上校,一邊問道。
王東山看完電報,說道「司令官,師長是什麼意思,我也琢磨不透,不過,我認為,既然師長特別提醒了,那這八萬多小鬼子的武裝平民,肯定不是能夠輕易幹掉的,在拂曉開始進攻開始之前,有必要以司令部的名義,將師長的電報下發到各旅,以引起各旅指揮官的注意,咱們海軍陸戰隊,可別在小河溝里翻船!」
韓鐵非常同意王東山的看法,「好,參謀長,你馬上去安排吧!不管小鬼子有什麼花花腸子,有備無患還是要得的!」他說道,「非常規戰鬥手段?也許,派出去的偵察部隊,會有點兒收穫吧?」他的腦海里,還縈繞著師長的這句話。
夜色如墨,強勁的海風,吹過亂石的空隙,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雖然是六月底的天氣,可在荒野里的夜晚,海風還是有些刺骨的,山口美智子趴在一個僅僅能夠容納心下兩個人的岩縫裡,渾身瑟瑟發抖。
山口美智子絕不會想到,自己剛剛十八歲,就要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上前線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哥哥在遙遠的澳洲大陸,為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拼命的廝殺,家裡只剩下年邁的父母,耕種著幾畝薄田,年景不好的時候,填飽肚子都困難,如果是在本土,一家人的生活,肯定會窮困潦倒,難以為繼,甚至困餓而死。
自己一家人在村子裡,根本沒有什麼地位,頂樑柱的哥哥又不在家,免不了被欺負,甚至,因為自己的美貌,引來更多的麻煩,但自從來到滿洲,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先不說憑空得到了一大片讓人眼暈的土地,就是在滿洲,自己一家人的地位,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滿洲人看到自己的時候,畢恭畢敬,滿眼的敬畏,父母和自己,再也不用下地操勞,而是把土地租給滿洲人耕種,一家人非常滋潤的過上了地主的生活,當然,比起一起移民到滿洲的其他家庭來說,自己家的日子,還不算是最好的,不過,山口美智子已經非常滿足了。
不但能夠吃飽肚子,還有多餘的閒錢,蓋上漂亮的大房子、添置家具等,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就憑這一點,山口美智子就對天皇陛下、對大日本帝國,充滿了感恩的心,在美智子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天皇陛下的英明,大日本帝國的強盛,自己和父母,才會過上以前都不敢想的日子,自己必須感恩!
所以,當軍管區來了徵召滿洲義勇隊隊員的通知的時候,包括父母在內,都毫不猶豫的支持自己參加,原因很簡單,徵召的人說了,那些關內的支那人,不想讓天皇陛下的臣民,在滿洲過上好日子,要來燒殺劫掠,要將大和民族趕出滿洲,要讓大家的生活,回到以前的窮苦。
所以,山口美智子毫不猶豫的報了名,集中出發前,父母還特別叮囑,一定要將那些侵略的支那人,趕出滿洲,要用實際行動,來報答天皇陛下的恩典,甚至,不惜獻出生命!
當山口美智子渾身纏上十幾枚手雷的時候,她內心油然而生起一股自豪感,雖然是女孩子,卻能夠為大日本帝國出力,那些來自軍隊的教官們,只是簡單的告訴自己,看到支那士兵的時候,就要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毫不猶豫的拉響身上的手雷,殺死所有的支那士兵。
山口美智子學習的很認真,她知道,自己也肯定會那麼做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家裡的大房子,不被支那士兵燒掉,那麼多的土地,不被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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