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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就到了。
繼通趕上單位有結婚的同事請了假,倒不開班,他沒去。何明麗和爸爸一起坐火車就去了北京。
中午吃了飯,她和爸爸媽媽又急急忙忙的回了保定。
張元芹本說讓陳振昌送他們回家,可是一不是周末,再加上陳振昌單位要接待領導,他也走不開。
何明麗帶著爸媽坐火車回了保定。
在火車上,看著爸媽,明麗說,「真是不巧,趕上大家都沒時間,也送不了咱們。」
爸爸倒是很情理,笑著說,「誰沒個有事的時候?再說了,你婆婆人家也是大老遠的來參加了,已經很不錯了。」
「是!我婆婆這個人其實最實在了。上次我媽剛來的時候,她還想去給我媽買衣服呢。是我攔住了。我給我媽買就行了,幹嘛還用人家?再說,我不想讓你們覺得什麼都靠他們而不自在。」
媽媽其實心裡有點情緒,怎麼說也是送過來的,走的時候卻要自己走。這不就有點做好事沒做徹底的感覺。
「明麗,你婆婆肯定是沒得說!人家還拿了2000的禮錢,這是咱們家頭一份!你大姐直說人家不錯呢。可是繼通就算不接我,怎麼也要送送你啊! 這還沒結婚呢,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媽媽看著女兒,一臉的不高興。
「沒有!媽!你不了解繼通。他是真有事兒,倒不開班!他要是不想送我。他也會明說的。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絕對不會說假話!」明麗有點無語。
爸爸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媽媽扭頭看想了窗外。
火車剛剛駛出了北京城,車窗外的大片農田。路兩邊的高大白楊樹,都急速的向後倒退。
何明麗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她有點不明白,爸媽這是怎麼了?
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怎麼還是有些不滿意,甚至有些懷疑。
他們原來不這樣啊!
她承認,對自己的父母,她並不了解。
從小到大。自己的印象中,爸爸對自己比較好。感冒發燒,都是爸爸噓寒問暖。對於媽媽的印象好像不是很清晰。
自己也是光顧著上學和玩了。對大人的事很少關心吧。
想到這裡,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中考那天,從裡面一出來。爸爸頂著大太陽。手裡拿著一根快要融化的冰棍的樣子。
滿臉的汗,還問自己熱不熱。
自己平時對爸媽的關心太少了。她心裡自責道。
「媽!明年我婆婆說給我買輛車!到時候上哪去我都開車拉著你們!」
「真的?哎呀,我要享享我姑娘的福嘍!」媽媽高興的笑了。臉上的皺紋都聚在一起,像一朵盛開的花。
「回去後,你們就搬過保定來吧!我和繼通去把家裡的被褥都拉過來。別的東西,我想想,是不是廚房的鍋碗瓢盆的也拉過來?對,廚房的東西也得拉!」
媽媽想想說。「你弟弟馬上就考試了,你們先拉著東西。等他一考完,我們就過去。」
「好。」
何明麗這個月也開始自己獨立值班了。
她很慶幸聽了繼通的話,沒有自己裝修,要不然她感覺自己真的吃不消。
自己值班開始,無論是白班還是夜班,自己經手的醫囑,全部自己負責。比如,一個病人發燒,幾點給的藥,給藥之後半小時,病人的神志,體溫,脈搏,呼吸,血壓,甚至是尿量,出汗量,都要一一記錄。
要是燒順利下來了還好,萬一體溫還是很高,又要物理降溫,又要觀察病情,又有別的病人要導尿,鼻飼,術後觀察,給藥,還要清點自己班上的所有藥品。自己的簽字是不是及時,病曆書寫是不是規範,病人液體的滴數是不是合適
往wǎng 一個班上下來,她的精神一直都緊繃著,生怕有什麼紕漏。等下了夜班,她還要等護士長檢查完病例再走。
回到家裡,她往wǎng 是一睡就是一天。
還裝修呢!她恨不得把時間都用來睡覺才好!
幸好還有一天休息,她可以去新房看看。新房的進度不快,一些木工活不能著急。她看著一片狼藉的新家,真不知道那時候婆婆是怎麼過來的。
過了一個月,她對工作上的事也漸jiàn 得心應手了。不再那麼精神緊張,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可以在桌子上趴會兒,眯上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的。
第二天xià 夜班的時候,精神還很好。
科里的活動,比如科室的聚餐,郊遊活動,她也踴躍參加。她已經感覺自己融進了這個圈子。
八月初的一天早shàng ,她下夜班。她打算步行回家,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
還沒走過了醫院門口的馬路,她遠遠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子從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鑽了出來。看著很像是糖塊兒!
她下了車,還對著車裡的人甜甜的笑了,揮揮手,嬌滴滴的說,「再見,親愛的!」
車裡的人也說了句什麼,車窗緩緩升起,車子開走了。
何明麗慢慢走過去,看她還在目視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啪」的一下,拍在她的肩膀。
「糖塊兒!你在幹嘛?」
「哎呦!我的媽呀!」糖塊兒捂著胸口,驚呼,「你要嚇死我啊?」
糖塊兒身材嬌小,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胸口一條白金項鍊,綴著一顆紅寶石。
「呦!糖塊兒!你可是大不一樣了!怎麼回事?傍上大款了? 」何明麗笑著摸著她的項鍊。「這可不便宜!上次我見過,沒有3000塊買不了!」
糖塊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又掩飾了過去,得yì 的笑著說,「算你有眼光!你看,我的裙子好看不?我告訴你啊,1000多呢!」
倆人說著走到了便道上。何明麗看她,「你還不從實招來?」
糖塊兒卻拉著她嬌嬌一笑,「明麗!你看你,著什麼急啊?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 走,咱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聊。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你是上什麼班?」
「我剛下夜班嗎這不是,剛走到這就看見你了,真是巧啊!」
「你困不困?我帶你去洗澡吧,找個包間一躺,咱們做個全身按摩。」
「呦!你還真是發達了!行!反正我這糗了一宿,正好去洗洗。上哪?」
「康樂宮吧!我請你!原來你幫了我那麼多的忙,我從沒幫過你。這次就讓我好好請請你!」
康樂宮是市里最豪華高檔的洗浴中心。繼通帶她來過一次,很有檔次。不過,何明麗老是說裡邊的小姐太多,不願yì 再來,就沒再來過。
倆人打車去了西郊的康樂宮。何明麗給繼通打了電huà ,告訴他,自己跟同學去洗浴中心了,晚上再回家。
說著話兒,就到了康樂宮門前。
這裡的晚上燈紅酒綠,氣派非凡。這白天,何明麗還是第一次來。
三層的建築,白色和金色為主題,富麗堂皇。
進了大廳,糖塊兒熟門熟路的 交了費,領了牌子,拿著贈送的拖鞋和襪子進了更衣室。
倆人換了衣服,穿著睡袍就進了一個包間。
裡面是里外兩間,外面是兩張床和一個電視。潔白的床單,看著很乾淨,何明麗卻覺得很難受。誰知道上miàn 多少人躺過 ,又幹過什麼?
她不想躺在上miàn 。有搓澡工進來用一次性的薄膜鋪浴缸。她就要了兩張,鋪在床上,才坐了下來。
糖塊兒看她一眼,嗤之以鼻,「就你事多!哪那麼乾淨啊?我來過多少次了,也沒見染上什麼病啊?人家這裡的衣服床單都是消毒的,潔癖!」
「我可不是潔癖!你沒見過真正的潔癖,那是不停要洗手的!我就是有點怕得病。」何明麗嘻嘻笑著說。
糖塊兒沒理她,等著那人把浴缸的水放好,自己斜倚在床上,對著何明麗感慨,「明麗!你說這人吶,真是只有吃不了的苦,沒有享不了的福!你說,一年前,我哪敢想我會在這裡來洗澡啊?一次就得一二百?
我老是想起咱們上學的時候,那時候的咱們多麼無憂無慮啊!除了上kè ,就是去海邊玩。漲潮的時候在沙灘上光著腳跑,退潮的時候,就去海灘上撿螃蟹,撿貝殼。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上體育課,老師就讓咱們去海邊玩沙子了。多有趣!
我原來一點都不覺得咱們學xiào 好,教學樓不高,宿shè 樓太破 ,圖書館的書太少。可是現在我覺得我最美好的記憶好像都在那裡。就連咱們那個色迷迷的內科老師都有一種懷念。
唉,你說我是不是老了?怎麼老是回想這些事?恍如隔世的,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似的。」
何明麗看她滔滔不絕地說著過去,沒來由的覺得很憂傷。
「糖塊兒!這一年的時間你都發生了什麼?你怎麼讓我覺得好難過?別說原來了,說說你現在吧!」
水已經放好,搓澡工出去了。
倆人,一人一個浴缸,舒舒服服的躺在裡面。熱水的溫度傳到體內,讓人忍不住從心底透出一股愜意來。
何明麗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伸展伸展四肢,她看看糖塊兒,似乎看到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流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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