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二環三環交界區域。
老式小區,曾經是單位福利房。
房屋面積都不大,小區整體保養維護到位,地段的優勢,雖說只有幾棟樓,自己居民組織起來僱傭物業,一切井井有條,當家做主,比起有大物業的小區絲毫不差。
出門橫縱兩條街道,一偏商業,一偏生活,十分鐘步行生活圈,幾乎可以滿足所有的生活所需,日常看電影購物逛街娛樂,商業街上也是應有盡有,最舒服的是什麼,大型商場的建築,一定程度阻擋了來自商業街的喧囂,又沒有阻擋小區的陽光。
小兩居,客廳也不大,屋內並沒有十分整潔,客臥內擺放著一個冰櫃和兩個大的儲物櫃,客廳里則是電腦桌沙發位主體,巨大的班台電腦桌居中,打著遊戲看著電視不耽誤,想要躺在沙發上同時觀察電腦屏幕和牆壁電視也沒問題。
在客廳角落,還擺放著恆溫的雪茄櫃酒櫃,旁邊是打造的玻璃櫃,多種多樣的香菸、雪茄、紅酒、白酒。
電腦桌旁橫向還放了一個小的茶台,玻璃櫃內也擺放著很多種的高檔茶葉,基本上所有這些,都不需要主人站起來,挪動椅子,即可完成拿取。
陳俊手裡夾著雪茄,面前電腦里正在玩著一款也是老史公司開發的《巨人》遊戲,換湯不換藥,也是氪金開路才有未來。
陳秀在茶台另一側,泡著茶,也點燃一支雪茄,坐在靠背椅上,看著電腦屏幕:「哥,這遊戲都沒什麼人了。」
陳俊不以為然:「人少點也還好,不用花很多錢,不然競爭太激烈。」
陳秀掃了一眼門口處的大紙殼箱,裡面都是系好的外賣盒,不至於味道不好,有專門的保潔阿姨收拾,裡面還有著各式各樣的奶茶、飲品瓶子杯子。
電腦桌這裡,菸灰缸和垃圾桶內,除了菸灰菸頭泡過的茶葉就是喝掉的飲料瓶,至於各種各樣的零食,很多都是拆開後沒吃飯隨手放在了電腦桌、沙發等等地方,有的吃完了也沒扔。
再看自己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哥哥,雖不至於鬍子拉碴頭髮出油凌亂長,但跟從前那個總是將自己打理得異常仔細的陳俊,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運動服,鬍子早上肯定沒刮,面部也沒有進行打理,借著去衛生間的當口,陳俊看了,洗面液也不怎麼用,就是一個毛巾,隨手擦拭洗臉而已。
屋內供暖不錯,還開著空調,一進屋煙霧繚繞,打開了衛生間的排風也無濟於事,還是陳秀去打開了客臥的窗戶進行通風,就這,還讓陳秀隨手拿起了沙發上的毛毯,裹在身上,雙腳離地,直接盤腿坐在大的老闆椅上,毛毯也將腿腳都包裹住,繼續在遊戲裡進行征戰,好似是在找一個能夠刷很多經驗的隨機boss,滿地圖的亂逛,誰先找到,接取,即可在限時時間打怪有著很多倍的加成。
從三兩天,到一個星期,再到十天半個月,最後是不定時。
在陳秀這裡,我哥已經沒事了,過個幾年,那件事的風聲過去了,再出來就好了,現在過著徹底躺平的生活,我也很羨慕,一天什麼都不用想,不去大消費,每個月花上幾萬十幾萬,依舊養得起自己。
什麼樣的家庭,每個月花幾萬十幾萬呢?
陳秀不會說哥哥之前有產業,不會說之前賺的錢,也不會提來自於貓牙被擠出來分紅的錢。
他們這樣的家庭,明面上每個月的工資獎金收入總體,父母等人加在一起,不過幾萬塊,那陳俊一個人花那麼多錢,以陳秀的口吻說出來,讓不知道內情的人會怎麼想呢?傳出去之後,路人會怎麼想呢?
一個廢物,一個廢柴,都已經廢掉了,還在拖累家裡,他是不將整個家庭拖入深淵不罷休啊?
人如果極度不正常,陳秀反而會產生懷疑,可看著自己這位大哥,每天好吃好喝,只是不出去了,沉迷網絡,那一柜子的香菸白酒紅酒雪茄,少說也得幾十萬,母親還時不時會給他送過來一些好東西,這些陳秀當然不會阻止。
在外人的眼中,他可是一個大孝子,還是一個關心哥哥的好弟弟,他經營的形象可是要勸慰哥哥重新振作起來的好幫手,現在是迫不得已,家裡年輕一輩沒有撐起來的人,我暫時代替哥哥去做這些事,等到他重新振作起來,我依舊是那個跟在哥哥身邊學習的小兄弟。
陳俊也沒對他客氣,該吩咐還是吩咐,整個變化也不大,有時候說話依舊帶著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一如小時候對弟弟永遠都是對待小兵下達命令的狀態,之前是頹廢,是誰也不想理,慢慢好了之後,是躲避現實,是一副被摧殘了之後不想面對的樣子。
但這些,都不足以讓那個一個人廢掉,所以在陳俊的演繹中,我只是不想奮鬥了,不意味著我變了,我還是那個我,既然讓我躲著,那我就好好躲著,不往我身邊靠,我也不去招惹誰。
往我身邊靠的,我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我自己兄弟,從小使喚慣了,多說兩句怎麼了。
表現的越是正常,陳秀越不覺得他有問題,基本不出門,至多偶爾出去超市採購一番,多數時候還是母親和保母阿姨過來給買,平時速凍食品不愛吃了,阿姨做的吃完了,直接點外賣,餓了麼和美團如今如此方便,坐在家中,吃喝不愁。
母親總是會將菸酒之類的給他填滿,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這類東西,一個保鮮櫃內擺滿了啤酒飲料酸奶,冰櫃裡滿是各類速凍食品,冰箱裡則是雪糕啤酒飲料果汁。
寄生蟲一樣的頹廢生活,人家過得有滋有味,落在陳秀眼裡,對於這個已經廢掉的哥哥,猜忌和忌憚是越來越少,不再懷疑他有所動作將自己賣掉。
「我給你卡里轉了五萬塊錢,這個是給你拿的煙,遊戲少玩,我讓人找了一個美劇的網站,會員給你充值完了,翻譯漢化的很好,你可以看看。」
「嗯。」陳俊只是隨口應了一聲,找到了怪物,開始掛機打怪升級,這才身體向後一靠,雪茄放在那,換了一支大重九點燃,嘴裡嘟囔著:「把那垃圾箱直接帶走。」
走到門口的陳秀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從次臥拿出一個裝煙的大紙盒箱放在門口,打開門,將之前那個雙手拎著邊緣抬起來,走出房門,用腳一個擺尾關門。
廢了的傢伙,不足為慮。
直到陳秀關門離開,陳俊依舊在打著遊戲,跟遊戲裡的人聊天,足足過去十幾分鐘,他才慵懶的向後一靠,斜眼掃了一眼客廳的窗戶區域,一個網絡死宅男的習慣,不喜歡光亮,可一旦拉開窗簾,也不會刻意的想起去關閉,他又不是那種會在白天偷看一些動作片的人。
剛剛陳秀來的時候,開窗戶放出屋裡的煙,順帶著將窗簾也拉開了,不僅是客廳的,兩個臥室也都拉開。
保持著玩遊戲的姿態,腦子卻已經轉到了別的地方,看得出來,魏濤的冷眼旁觀,威懾力是真的大,能不害怕嗎?談論光腳與穿鞋沒必要,都是強人,你無形之中有一個強大的對手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令人煩惱的事情。
起身到冰箱裡拿了一瓶冰鎮啤酒,順勢將窗戶關上,還故意站在窗口喝著啤酒,抬起頭似覺得陽光刺眼,隨意拉上窗簾,也沒拉得十分嚴實,外面能看到裡面一些畫面,但陳俊坐在椅子上專注思考問題和打電話,外面看不到了。
對面樓的樓道內,看著這邊的陳秀,跳下腳底墊著的雜物,自顧自的離開。廢物就是廢物,一點挫折都扛不住,廢人一個,以後不必在他這裡浪費時間了。
陳俊拿出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打開,裡面的影像和圖片資料里,有著很多不能稱之為證據,但卻是他找了外人好不容易拿到的一些資料,陳秀與徐浮生的接觸,陳秀到香江去見鄭祖霆,目的何在不知道,也沒有答案,只能證實他們見過面。
一張照片,停滯在此刻,陳俊皺著眉頭,盯著這張照片久久都沒動,真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還真的是八面玲瓏。
照片很模糊,多數都是很遠距離拍到的一點模稜兩可照片,沒有同框,只是在特定的時間段內,一些人出現在了同一個區域,給不認識不了解的人看再多遍,都不會看出照片中的人之間有必然的聯繫。
這張模糊的照片,裡面有一個男人從某個私人會所內出來,上車,沒拍到正臉,但即便是側臉,陳俊也認出了對方。
袁海峰,一個被扔到部隊歷練了幾年的根紅苗正,儘管照片中體現不出來最具效果的滿臉坑痘印,還是被他一眼認出來。
在這系列照片的最前端,是陳秀從會所出來,三十分鐘後拍到這張照片,在這之前和之後總共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拍了很多人,一百多個,調查的人不知道目的何在,落在陳俊的眼中,這位曾經看中周彥雪(燕惜雨曾經閨蜜,周彥雪,孫晶,後者成為魏濤度假山莊類型生意的生意夥伴),因為周彥雪的緣故給魏濤下了一點絆子。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個東北小地方來的小人物,隨手捻一下,都給按死了,哪想到因為這件事,周彥旭被扔到了南邊受災的城市去當義工,袁海峰被送進了部隊捶打。
時隔多年,很多人都把這件事忘掉了。
也就是陳俊,兩邊都認識,跟一些人是同一個階層從小就認識的,跟魏濤是當過一段時間的合作夥伴朋友,大家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都算是熟悉,很多事也都是親歷者參與者。
巧合這種事時常發生,在他這裡,從不將巧合當作真正的巧合。
拿出手機,將陳秀和袁海峰同時出入一個地方,在前後差異的時間內離開,別人或許會找無法反駁的解釋,在陳俊看來,魏濤絕不會那麼考慮,從朋友到敵人,可能跟他不常接觸的人排個了解他的名次,陳俊不僅榜上有名,還是名列前茅。
兩張照片發過去,可以了,別的事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
魏濤有他自己的調查方式,手裡也有著一些信息資料,陳俊那邊不管是提供什麼,能利用便利用,不會輕易去相信他,也從未相信過他。
對袁海峰,他其實一點都不熟悉,當年的事情,都是在規則之內為了風平浪靜的結果,袁海峰為自己家世所累,別人做錯事可以改正,他做錯事,需要接受的懲罰顯然要比想像中的嚴重。
至於周彥雪,那個卡哇伊的書香門第女孩,膽子很大,也很敢玩,是那種喜歡二次元的男人能夠被她迷死的類型,不僅作風大膽,cos起來也有那個底子,可愛女生再會撒嬌,再有腦瓜子懂得迷惑男人,一般人是扛不了的。
除了燕京的陳秀,除了南邊的徐浮生,現在又冒出一個袁海峰,至於鄭祖霆,左右搖擺的勢利眼而已,當初自己在la遇襲,回來後,鄭祖霆表達了關心,但他對於陳秀找他這件事,隻字未提。
魏濤不敢自我高看,所以輕易不會評價別人,但對鄭祖霆,他還是給出了一句內心最為中肯的評價——小家子氣難成大器。
曹海洋來燕京已經板上釘釘,無論老丈人是如何的氣憤,來了必然是自己背後非常大的助力,哪怕短時間內不會有一個副字在頭上,管理下屬一個部門是肯定的,按照他的表現,刑-偵這一塊,很有可能落在他的頭上。
新一年的安順整體發展趨於平穩,貓牙得到了充足的資金,夯實所有軟硬體,不斷的更新換代,內部的技術團隊也經受了幾輪的考驗,在服務器安全和平台穩定上面,作出了貢獻。
娛樂層面如今是如火如荼,魏濤自己也不太參與了,盤子足夠大,各種各樣的項目進來,拿了奧斯卡和戛納,大項目找來合作的不在少數,他不在辦公室,也看到了很多記憶里熟悉電影的項目。
至不濟,還有星辰文化托著,網劇時代的到來,小說改編已經不再單純只是金庸古龍,一批批的網絡小說讀者,開始成為市場的主力,根據他們的口味拍攝這類劇集,培養新人,賺錢,贏得口碑,夯實公司基本盤,都沒問題。
安順投資開始收攏在網際網路產業的投資,魏濤直接轉移戰略風向,開始轉向醫藥醫療產業方向,也是最初的風格,如果幾十萬一二百萬,秉承著大網撈魚的想法,現在的他底氣更足。
關錦月又轉而去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剩下安順投資按部就班,除了魏濤自己親自盯著的拼夕夕,去年年末插了一手進場,別的他已經不打算再去投資新的公司了,如今今日頭條也做起來了,張一銘那邊應該還有一大堆的寶藏等待著自己。
宿化和程笑如今在貓牙工作,兩人憑藉著慢手動圖加入貓牙,魏濤在也給予他們成績的肯定,置換了一些股份給他們,如今兩人既是管理層,也是貓牙的小股東,一些細節於『慢手』的東西,如今通過他們豐富給貓牙。
這兩人絲毫不敢居功,他們就感覺自己想到的所有東西,都那麼合適的嵌入貓牙之中,起初還在找原因,偶然間旁人一句戲言,讓兩人恍然大悟,對老闆的仰慕更深。
老闆給貓牙設置的框架和未來,具有讓人望塵莫及的長遠眼光,他們兩個想到的或許領先三兩步,老闆想到的都是領先十步以外,如此才會讓他們的一些創意想法,能夠完美的嵌入到現在的貓牙,等於是老闆想到了大的方向,懶得細想,他們倆給細化了,最終乾的還是工具人的工作。
很有挫敗感,但宿化還好,本身他更專一於技術,沒有程笑那麼大的野心,如今每年分紅不少,股份以後公司上市肯定會實現財富自由,年紀輕輕,非常滿足於現在的生活工作狀態。
程笑是望著眼前的大山,目前沒有征服的實力和勇氣,沒有氣餒,怎麼辦,先學習,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未來有一天,我如果擁有了實力和自信,還是會走出去,開創一番自己的事業。
對此魏濤也知道,他並不反對,誰有這個野心都可以,只要一切做在明里,他會很高興的歡送每一個人離開,未來如果你有需要,我還會支持你去創業,成為你的合作夥伴,將我們的關係從上下級轉換為合作夥伴。
你成功了我也高興,以後你成為行業大佬了,在你的履歷上,也有非常明顯的一行——貓牙某部門負責人,副總。
構架穩定,燕京和臨安那邊的關係網也都順利鋪開,魏濤很安心的等待著獲取開花結果的勝利果實。
他不動,之前還有可能說la的事情他只當是鷹醬國那邊資本對他的驅趕,可自從席凱那件事之後,誰都知道,魏總可沒忘了,將目標也鎖定在了國內,到底有沒有人,參與了那次的行動,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魏總一天不開口,一天沒有任何行動,這件事就不算是過去了。
陳俊之後,第二個笑柄出現了——燕博文。
他的故事要比陳俊更加吸引人,好多私下裡議論的,傳得是五花八門,但萬變不離其宗。
燕博文的胞妹燕惜雨跟魏濤關係不一般。
這個命題是真實的,那燕博文這個笑柄就更為可笑,自家人都沒有力挺他,妹妹背刺也就算了,父母呢?難道更看好魏濤,就算你看好女婿,也要先確定一件事,人家願不願意當你的女婿?
沒有這個結果,那燕博文沒有被家裡支持,更反映出他這個人的悲催,作為笑柄的可憐之處也更為明顯。
妻子被妹妹打,家裡被人砸,小舅子讓人送進去……
一系列的事,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陳秀推波助瀾,你燕博文想要當縮頭烏龜,那好,如果你真的能夠又當鴕鳥又當烏龜,你也是個人物,我也服你,這件事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你以後就老老實實縮在殼裡好了,以後出門都要注意力,貼著牆邊走,時不時抬頭注意一下頭頂,別掉下來一片樹葉,再給你腦袋砸個窟窿。
如果不是,那你躲著可不行,要出來搞事情,大家一起,畢竟當初的事,你說你沒參與,夫妻一體,席蓉參與了,等於你也參與了。現在你想要明哲保身可不行,拽也要把你拽出來,第一波的火力,你先上去試一試。
這樣讓別人枕戈待旦的日子,魏濤其實也不想,但沒辦法,沒有張三還有李四,懷璧其罪,哪怕自己布局了背景和實力,當自己掌握了那般巨大的財富之後,依舊會成為別人惦記的目標。
不似現在這樣,也會被一些人暗中惦記著,也需要時刻提防著,早早晚晚,這樣的生活會成為常態,現在開始習慣也未嘗不可。
年後的香江電影金像獎,毫無疑問,依舊是《寄生蟲》的天下,在國際上都拿到了那麼多的獎項,回到自家地盤,怎麼可能會被針對,兩位父親的飾演者又都是香江影帝,本年度的金像獎宣傳海報,都是以《寄生蟲》的宣傳海報為模版去進行複製粘貼,將演員放在裡面,一個風格的海報,帶給大家更熟悉更認可的感覺。
魏濤被邀請到了香江,接下來的合作將會是戰略層面的。
跟謝廚子的特效公司合作,跟諸多香江演員合作,也投資了香江這邊很多的電影,現在,魏總是影視娛樂圈大鱷這件事,不再存疑,他的到來,也得到了這邊同行最高規格的接待。
當晚的晚宴,不止是數位港姐,還有如今香江影視圈的年輕女孩,有的已經在tvb劇集裡嶄露頭角。
在當晚的場合里,她們所有人都是花瓶,都是服務員,香江如今青黃不接下的所有七零後八零後女演員,只要還活躍在一線的,也都是悉數到場。
鄭祖霆也在現場,如魚得水的樣子,卻在魏濤到來跟他說了一句話之後,沒有繃住,臉色變化很明顯,陰晴不定之餘想要掩蓋也晚了,處於一種十分尷尬的境地,還是歷練不夠,被魏濤點破了心底那點小心思,一下子沒有拿捏住表現出來,以表情默認,無比的尷尬。
「阿祖,陳秀和徐浮生,跟沒跟你說,他們花了多少錢請人去la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