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邪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的軟榻之上坐下之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事情緊急,來不及等了,你應該知道今天進宮是為了給我跟昭陽姑姑接風吧?」
南宮九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耐煩的白了南宮邪一眼,什麼時候你南宮邪也這麼能賣關子了?
「昭陽姑姑今天在宴會上請求父皇,將鳳凰台賜給她,她要在鳳凰台招夫。」
鳳凰台招夫?南宮昭陽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南宮九的腦海里迅速的閃過了幾個念頭,眼神有些冷淡的看了看南宮邪,說道:「昭陽這丫頭野心勃勃,這鳳凰台招夫的目的恐怕是光明正大的給另外一個人身份,畢竟,想要求娶長公主,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做到的。看樣子,昭陽已經尋覓好了自己的合作夥伴,有沒有什麼發現?」
「問題就在這兒,據顏夜說,他讓人查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這段時間南宮昭陽的蹤跡,這一點很是奇怪,能夠擺脫顏家的探子,除非這個人背後的勢力比顏家還要大,或者,人間蒸發。」
「看樣子,你這個皇姑姑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多留意著點兒吧,目前他們最大的對手應該是齊王,最好等他們兩敗俱傷,咱們再出手,明白嗎?」
「明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話說,你裝病裝了這麼久,還不準備出去嗎?外邊可都傳你必死無疑了,不出去打個臉嘛?」
「時機還未成熟,行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大發有了南宮邪,南宮九一人佇立在窗前,眺望著遠方,好像在凝視著什麼珍愛之人一樣,充滿了深深地情意。
……
第二日南宮皇帝就命人張貼皇榜,發布了昭陽長公主在鳳凰台招夫的消息,一時之間,各大官宦世家的適齡公子都紛紛朝著東莞帝都湧來,目的無外乎是求娶長公主殿下。
等鳳凰台修繕好之後,南宮昭陽就正式的住進了鳳凰台,緊鑼密鼓的跟禮部的大臣們一同準備著招夫的事宜。
皇室嫡長公主招親,乃是皇室的喜事,在南宮皇帝的授意之下,禮部的官員都極盡努力的想要給南宮昭陽一個奢華完美的招親。
光是準備工作就做了一個月的時間,等到真正的開始招夫已經是一月之後的事情了,本以為昭陽長公主招夫,一定是要世家的貴公子裡邊挑選的,沒想到,昭陽長公主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不求家世,只要文武雙全之人,這樣一來,許多貴公子就不戰而敗了,從眾多參賽者當中脫穎而出的竟然是一個叫蘇雲鏡的年輕人。
長公主的駙馬新鮮出爐,當然免不了的被人仔細的查探一番,令人震驚的是,這位蘇公子竟然是皇商蘇家的三公子,皇商蘇家,是商賈之最,但也是個下賤的商人,根本配不上南宮昭陽的公主之尊,但是,南宮皇帝已經答應了南宮昭陽不插手她的婚事,現在也只能同意了。
駙馬爺新鮮出爐,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蘇家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之家,右相夫人便是正兒八經的蘇家嫡女,雲影郡主蘇雲影也是他們蘇家人。
這一天,右相府的嫡女陳紫煙帶著蘇雲影來到了洛顏山莊,身為主人的顏夜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情,來招待這兩位千金大小姐。
「這茶似乎有些不一樣?不知道是什麼茶呢?」
雖說是招待,可是顏夜可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淡淡的吩咐妖媚給二人奉上了茶水。
陳紫煙當然不會甘於沉默的,她端起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茶水,喉嚨處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苦澀,便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心中有些不滿,這妖媚到底是拿了什麼茶水來招待她們了?
顏夜挑眉看了妖媚一眼,妖媚無辜的聳了聳肩,顏夜無可奈何,這才開口說道:「抱歉,可能是妖媚拿錯了,那是家姐最喜歡的無雙茶。」
沒錯,陳紫煙喝的確實是無雙茶沒錯,卻是洗茶的時候的那泡水,並不是真正的茶水,所以裡邊只有濃重的苦澀之位,並沒有之後的甘甜。
妖媚她就是故意的,這段時間無雙茶可能有些受潮了,顏夜就命人拿出來曬一曬,順便把陳年舊茶給處理了,沒想到,她竟然用到了這上邊。
顏夜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鎮定從容,略顯歉意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
「原來這是顏洛姐喜歡的無雙茶啊,怪不得之前從未喝過,早就聽說顏家有一種特殊的茶葉,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陳紫煙深知顏洛對於顏夜有多麼的重要,便開口拍顏洛的馬屁,其實,那茶水她喝著十分的不喜歡,甚至,她有些不明白顏洛為什麼會喜歡喝這麼苦的茶水?
蘇雲影卻不知道陳紫煙是故意那麼說的,還以為是真的有些特別,將信將疑的抿了一口,還未來得及咽下去,就全部吐了出來,苦澀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味蕾,她有些不悅的說道:「這是什麼爛茶?怎麼這麼苦?這種東西也敢拿來給本郡主喝。」
習慣了享受,高高在上的蘇雲影一點兒做客的自覺都沒有,張口就嫌棄別人家的茶水不好。
妖媚撇了撇嘴巴,不想搭理這位千金大小姐。
陳紫煙生怕顏夜因此動怒,扯了扯蘇雲影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在說話了。
「雲影從小嬌慣壞了,說話有些直爽,夜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紫煙說笑了,雲影郡主是什麼人,喝不慣無雙茶也正常,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享受得了的。」
顏夜的本意是蘇雲影這麼一個粗俗的人,品味不了也正常,可是,落到蘇雲影的耳朵里就是她雲影郡主高貴冷艷,不適合喝無雙茶這種下賤的東西。
於是,她滿意的笑了,沒有任何的徵兆。
「夜,過幾天就是鳳爺爺的壽辰了,我也許久沒有講過鳳爺爺了。」陳紫煙尷尬的笑了笑,面不改色的跟顏夜說著話。
顏夜挑了挑眉,充滿了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紫煙,外公因為姐姐的事情身體一直不好,外公不見外人,參加壽宴的人都是外公親自邀請的自己人,外人是不能夠參加的。」
「夜,我又不是外人。」
心急的陳紫煙竟然口不擇言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落下之後,她就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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