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顏洛就已經跟唐羽凰等人匯合了,唐羽凰看到顏洛手上的傷口,大動肝火,好不容易才被顏洛給安撫的平息下來,不過他一看到瑾楓瑜出現在開陽山脈之地,就非常的不悅。
這瑾楓瑜似乎是感受到了淡淡的怒氣和仇恨之意,便主動的湊了上來,熟稔的跟顏洛打招呼。
結果呢,卻被唐羽凰賞了一個白眼。
一向優雅的唐七公子翻白眼,這可是天底下難得的奇事,竟惹得雲裳等人連連發笑。
「瑾公子,聽說你家小師妹昨日傷了洛兒,瑾公子此時出現在洛兒的面前,可是想要給洛兒賠禮道歉了?」唐羽凰並不知道籬落最後的行事,全以為顏洛心地善良的,放過了那個無知輕狂的小師妹,所以,此時便有了這麼一說。
顏洛呢,聽了這話,便默默地掩唇一笑。
瑾楓瑜被問的呆愣了一下,竟一時回答不出來了,猶豫了片刻,才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是洛姑娘的什麼人?這是我很洛姑娘之間的事,公子貿然插手,恐怕有些不妥吧。」
「行了,如今不是在責問此事的時辰了。」顏洛先是用一個眼神制止了唐羽凰的繼續責問,這才笑著對瑾楓瑜說道:「瑾公子,唐七他也是關心我,說話的口氣才有這急躁,還望你莫要見怪。」
這般的代替唐七公子給別人道歉,已經是赤裸裸的包庇唐七,當然,這其中可能或許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不過,這已經足以讓瑾楓瑜明白一些東西了。
瑾楓瑜打著哈哈,玩笑了幾分,便尷尬的走向了一處離顏洛遠一些的地方。
「今日已經午時了,這神獸勾陳還沒有出現,恐怕我們是要白費一番功夫了。」
各方聚集的人馬在這開陽山脈之下一等就是一上午,卻遲遲不見這神獸勾陳的任何蹤影,不少的人已經紛紛挫敗的離開了,當然,還有不少的人依舊苦苦的等著,只為瞧上這神獸的尊容一眼。
「不是已經有確切的消息說這神獸勾陳今日將會出現在開陽山脈嘛?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是啊,該不會那消息是別人隨口胡謅出來的把?」
「哎,說不定是真的呢,神獸出沒無常,咱們一介凡人,當然無法確定神獸出現在哪裡咯?」
越來越多的人覺得這神獸一說不可相信,到最後,大部分的人已經相繼離開了開陽山脈,最後留下的除了南疆的人馬,寒星的人馬,其餘的人估計都是江湖上剛剛崛起的一些新的門派的弟子們,顏洛並不認識。
「姑娘,你說這畜生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呀?我們都在這裡空等了好幾日了,莫不是這畜生早有察覺,已經溜之大吉了吧。」耐不住性子的籬落也有些不耐煩了,一張俏臉明顯的有些憔悴。
再去看顏洛,雖然依舊風華無雙,但是眼窩深處烏青濃重,唇色慘白,顯然也是精神有些不濟,也難怪了,顏洛這一年來都是養尊處優,走到哪兒都有丫頭伺候著,如今的風餐露宿當然有些接受不了了。
所以,籬落的不耐煩表現了出來,而顏洛的不悅其實更加的深遠,她只是表現得不是很明顯而已。
「你就少發發牢騷吧,大小姐已經很累了。」
「籬落,你也不想在繼續待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了吧?」
籬落拼命地點頭。
顏洛便讓籬落上前來,附在她耳邊細細的囑咐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竟然讓籬落喜笑顏開,興奮的招呼了幾個手下,一頭就鑽進了這深山老林當中。
而籬落走後,顏洛就身心放鬆的靠在唐羽凰的肩頭,舒舒服服的休息起來。
而唐羽凰呢,當然不可能是在那裡站著咯,妖媚已經命人在乾淨的地上鋪了乾淨的布料,自己坐在上邊,攬著顏洛,欣賞著並不算美麗的景致,也算是人間難得的一大幸事了。
妖媚跟雲家兄妹以及剩下的護衛們分別在四周圍布防,防止不軌人士的接近,打擾到洛姑娘的休息。
不遠處跟上官紫寧靠在一起小憩的林天雅看著這唯美的一幕,心情卻高興不起來,她的心中是既高興又覺得心酸,她的小無心有了可以全心相托之人,她應該是為小無心開心的,可偏偏,她又想到了那個對小無心痴痴深戀,將滿腔的愛戀都附註在小無心身上的溫哥哥若是看到了這一幕,又該如何呢?
或許,林天雅當時接近顏洛的時候,確實存了一些私心,可在時間日久的相處之下,兩人脾性相投,那個時候的顏洛已然成了林天雅唯一真心相對的朋友。
正是因為如此,林天雅此刻才會如此的矛盾。
「小丫頭,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年紀輕輕的,小心白了這一頭的烏髮。」
聽她一會唉聲嘆氣了無數次,上官紫寧頗覺得好笑,便忍不住颳了刮林天雅的小鼻子。
林天雅並沒有回答上官紫寧的問題,而是認真的看了上官紫寧一眼,「上官哥哥,你說那個男子到底是誰?為何會跟她那般親近?」
上官紫寧聽了葉天舞的問題,忍不住搖頭一笑,這丫頭,原來這糾結這個問題,心裡想著,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葉天舞的問題,「那男子是絕音谷唐家的少主,唐七公子,一顆心都撲在了顏洛的身上,跟顏洛是門當戶對的,如今看來,顏洛似乎也有意跟唐家聯姻,說不定,不久之後你就能喝到她的喜酒了。這下,你也不用擔心別人跟你搶老三了。」
上官紫寧真心覺得這樣挺不錯的,顏洛那樣的女人,註定不會被一個人而束縛,溫一言如果跟顏洛在一起,一定會受到傷害的,如此這般情況,可是剛好,林天雅這丫頭雖然有些任性,但是本性不壞,跟從前的玉無心又有幾分的相似,或許,他們兩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最合適的吧。
「聯姻啊?」林天雅呢喃了這麼一句,心裡卻非常的難受,身在南疆的貴族家中,她比誰都清楚貴族當中存在的利益關係網都是用聯姻來鞏固的,聯姻一詞可是代表著天下女子的悲哀,她不希望顏洛也因為聯姻,付出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