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岸本正義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山田未來打的,便接通了。這一切都按照事先和對方說好的那樣是在按部就班的依照計劃進行。
岸本正義掛斷電話之後,酒井理惠什麼都沒有問,手握刀叉的繼續吃晚餐。在幾年前,她初次來到東京讀大學不久就聽本地的一個女生說,作為一個好女人應該在三十歲之前能夠被一個男人帶著去吃一次米其林三星餐廳的菜餚就是成功。
酒井理惠對於米其林三星餐廳,早已經沒有過去那一種充滿夢幻般的期待感。東京的米其林餐廳從一星到三星,被她吃過了多遍。
自己喜歡的,那麼就時不時去一次,而不喜歡的,去過一次就不想去了。這和有沒有錢是完全沒有聯繫。
今晚,她還全場包下了這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並由主廚親自上陣為自己和岸本正義進行一個烹飪。
又過了幾分鐘,岸本正義的手機是再次響了起來。他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山田未來就按下了接聽鍵。
岸本正義依舊是簡明扼要和習慣性的開場道:「說。」
山田未來還真就滔滔不絕的說了一些事情。她之所以會多出這麼一個心眼的目的,便是料想到了會長打開手機的免提功能來應付會長夫人。
岸本正義等她說完了,再次掛斷了電話。他沒有把手機放回右邊褲袋內,而是直接放在了餐桌上面。
再過了一個五分鐘左右,他的手機是第三次響了起來。他佯裝出一點焦急的表情是接了電話。
酒井理惠等到他把掛斷電話,放下手機就直言道:「今晚,你的電話可真多。」
「美國那邊出了一點事情。」岸本正義說起謊話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美國那邊真得是早不出事情,晚不出事情,偏偏就在今晚你過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就出事情,這麼巧?」酒井理惠將信將疑道。
「就這麼巧。我也不願意,連自己過一個生日都不寧靜。」岸本正義的兩眼不偏不躲的看向了她的雙眼道。
「聽你這麼一說,你是要回公司去了?」酒井理惠問道。
「這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會陪你把這一頓飯吃完之後,再返回公司去。晚上,有可能就不會回來了。」岸本正義平靜道。
酒井理惠剛要再說一個什麼之際,他的手機鈴聲是又響了起來。岸本正義知道山田未來辦事牢靠,於是就在接通電話後,選擇了免提。
他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道:「等我陪理惠把晚餐吃完了,就立刻返回公司來。」
酒井理惠突然一伸手就把桌面上他放著的手機拿到了手上,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公司在美國那邊出事兒了?」
「你誰啊?」山田未來假裝出一個認真的口吻道。
「我是你們會長的妻子,岸本理惠。」酒井理惠一邊盯著岸本正義的面部表情,一邊是說明道。
「原來是會長夫人啊!我們在美國舊金山那邊的投資出了一點事情,需要會長親自定奪。
美國舊金山辦事處的人眾還等著會長回到公司聽他們的電話回報。到底是追加投資,還是不追加?
這要是再行追加投資,那應該又是多少?」山田未來編起瞎話來也是一套套的。她心中有數的很,都是為了好敷衍會長夫人的話。
這樣一個正經的事情,誰也不好攔著。作為會長的妻子,那就更加應該義無反顧的堅定支持自己丈夫的事業。
酒井理惠頓時就信以為真,握著他手機的右手是伸向了岸本正義道:「給你。」
岸本正義接過了自己的手機,圓謊道:「我知道了。你替我轉告他們,讓他們稍安勿躁。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會天塌地陷。」
山田未來接到了對方那一個「我知道了」的明確暗號,便明白自己不用再每過幾分鐘就打一通會長的手機了。
「明白了。」山田未來假裝出來的一本正經道。
岸本正義掛斷了電話,再次放下了手上的手機在餐桌上面。他不急不慢的重新拿起刀叉開始繼續用餐。
「既然你有急事要處理,那麼就先走吧!」酒井理惠是相當的善解人意道。
「我說了陪你把晚餐吃完,就一定說話算數。我不能夠辜負了你給我過這個三十歲生日的一番心意。」岸本正義微笑道。
「你的正事兒要緊。」酒井理惠提醒道。
「放心,我心裏面有數。真要是特別急的事情,哪怕你不說這些,我也會起身離開。」岸本正義笑容不改道。
酒井理惠不再多說,畢竟他公司的事情,自己既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他都這麼說了,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與此同時,岸本正義在心裏面美的不行,就知道你會懷疑我。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槍口。
自己的轉場下一個地方就是藤江奈緒那裡。今晚,他可以不回家,又能夠在外面留宿一夜了。
這個時候的藤江奈緒早已經在家裡面是準備好了一切,就差岸本正義過來了。為了今晚,她都沒有去螢火俱樂部,而是交由給領班照看一下。
她手上拿著手機,有幾次的心中衝動都想要給岸本正義打一個電話去催促。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撥通對方的那一個電話。
藤江奈緒知道,他說了的話,那麼一準兒都會照做。自己不無擔心會因為個人的電話是弄巧成拙,畢竟岸本正義是有家室的男人。
關於這一點,他既沒有瞞自己,也更加沒有騙過自己。她仍舊願意,那全都是心甘情願。
藤江奈緒對於翹首以盼的感覺是難受,好似在度日如年一樣。她轉念一想和自我安慰,岸本正義在外面絕對不止自己一個女人,還有其她的女人。
據她所知,台東區上野就住著他的老二。岸本正義同意讓自己給他過三十歲的生日,那就已經說明個人在他心目當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和地位。否則,他就不會同意這一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