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朝,朱瞻基未發一言,回來後,還在接著想,他要親自下場了嗎?
干吧,想那麼多!
難怪朱棣當初要親征,一下子損失十萬兵馬,誰受得了?
國之重重於泰山吶。
國事家事千頭萬緒,理也理不清,一件事一件事來吧。
步子還需要大一點,拖後腿要少一點,拉人入彀要多一點。
當初朱棣不是拉了寧王入坑了嗎,還是不能放過他,哪能讓他舒舒服服地做道士呢。
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也沒有什麼油水好榨的,只要不唱反調就成了。
寧王目前來說是輩分高,威望重,能文亦武,平調謙卑安然度過永樂朝,平常往來書信最為頻繁,最重禮儀的藩王。
也許是朱高熾即位,為了籠絡諸藩王,不分彼此,賞賜了一些銀兩雜碎,之前只給五百石祿米,現在一下子發了那麼多東西才讓他有了一些想法,人吶,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屢次哭窮要這個要那個,朱瞻基都沒有理會,他沒有家族觀念,跟這些王爺沒有什麼感情,當然他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沒有封地,更何況是寧王。
不僅如此,還要統一納稅,搞承包製,今後一系就只有一個王,只給分紅,其他的他才懶得管,管你餓死還是雞皮狗跳的事情。
所以寧王的心情是有點失望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一開始聽說所有人都要繳稅,他覺得不可思議,驚詫莫名,這近又聽說按銀行入股分紅,以後不再發俸祿了,他竟敢如此!
他不理解,就憑著更改祖制這一條也有造反的理由,那下一步撤銷衛所就是必然的了,那他該怎麼辦?
當然是堅決不能鬆口,這是必須的,到時候看情況爭取到最好的結果。所以當他一接到朝廷的通知之後,馬上就往京城出發了。
從南昌到九江,再到鳳陽,再一路北上,一路翻山淌水,無比艱難,愣是讓他第一個趕到北京城。這一路讓他吐槽不已,驛站撤了,好些個地方都已經荒廢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到了京城,天色混沌,分不清時日,寒風刺骨,不過也沒有難住他,找個酒樓吃點東西,讓下人去聯絡。
等了一個多時辰,天色都暗了下來,被領到了一品樓酒店,這下子終於安心了。
這個酒店跟別的還真不一樣,進來一個大廳空蕩蕩的,顯得紅漆木柱更加粗大,一個人估計還抱不過來,地板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黑光透亮。
裡面有一處屏風圍起來,走近一看,原來是休息的地方,可以在茶几泡茶,也可以從書架取書來讀。
三樓的天字號房間,壁爐的火已經起來了,房間裡溫度很舒適,打開窗戶,頓時一股冷風吹進來,可以看到旁邊的十王府,街道上已經落幕,只有少許的燈火。
這時掌柜的又送上了內外幾套衣服及鞋子,並且請主僕兩人去泡澡,完了之後,又奉上香噴噴的奶茶還有零食。
等睡覺的時候,掀開被窩,裡面已經暖洋洋的了,即使是在大寧生活了十幾多年,還是覺得有點不適應。
等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起晚了,簡單的清潔一番,外面套上一件褐色長裳,腳上登著黑色長筒皂靴,早飯也不吃,就往宮裡趕。
朱瞻基將春和宮改為了慈和宮,有很大的花園和小塊的菜地,種有梅花,桂花,牡丹,海棠,香椿,石榴,柿子,松柏等等。
這裡沒有石獅子,只有兩口金魚大缸,沒有台階和門檻,只是石板有一點點斜度,石板平整但是又有磨砂感。
它有兩層樓,有前廳和後廳,有兩個樓梯通往二樓,中間隔開而不通風,冬天可以曬太陽,夏天可以避暑,沒有柱子,有廚房餐廳。
六扇水晶玻璃鑲嵌的門,有風,不冷,同樣有壁爐,地板上也有熱氣,有一些陽光照進來,太后坐在藤椅上,小茶几上放著蓋碗茶,大家都圍著太后前面的茶几在嘮嗑。
朱權一進門便磕頭大拜,姑娘媳婦們也也慌忙起身,一時有些雜亂。
太后走到寧王跟前,抓住他的手將他扯起來。
「哎呀,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多禮,老祖宗都說過,在家裡就用家禮,現在這個家,除了老姑姑,就數你了,這麼大老遠過來,真是辛苦寧王叔了。」
接著大家一個寧王祖,一個叔祖,叫個不停,太后又招呼上茶上點心,寧王也沒有客氣,其樂融融。
過了一會兒,朱瞻基也來了,寧王又要準備磕頭見禮,被他一把抓住。
「寧王叔祖不可,聖人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
今天見到叔祖就是最開心的事情了,叔祖快請上座。」
閒聊了會兒,幾個小寶貝也放學了,朱瞻基將祁鎮,祁鈺,大小丫頭們叫過來問好,然後開席。
「來來來,叔祖,這是從貴州運回來的,用當地的高粱釀的,存了有三年了,今天叔祖來了,特意開的,跟竹葉青,甜茭白又不一樣的味道。」
朱瞻基給寧王斟了一杯,又給太后倒了一杯。
「太后也喝一點?」
「好,聽說這次皇帝你請諸王進京,今天見著寧王祖,老身我太開心了,這麼些年一眨眼就過去了,當初的俊俏的阿哥現在也成了爺爺了。」
「太后,皇上聖恩,臣感激不盡,臣請太后,皇上滿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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