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的房間裡,季憂晴抱著枕頭,赤.腳坐在落地窗前,默默看著窗外的夜色,太過漆黑,有點模糊不清,正如她的心。
溫清朗……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怎麼把她和管家的恩怨知道的那麼清楚?
她對於他,又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呢?可以足夠讓他付出一生。
結婚,好遙遠的字眼。如果結局註定和他結婚,那之前的破壞訂婚,豈不是多此一舉?!
季憂晴在心底暗嘆一口氣,把頭埋在枕頭裡。
管銘軒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口,看著房內的那道身影,她在想什麼?
自從送走溫清朗後她回來,一句話不說,沉默的進了自己的房間,為什麼那個出現,能讓她那麼反常?
他們又在外面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那麼多的為什麼,找不到答案,也無法問出口。今夜,似乎註定無法安心沉睡。
溫清朗開車到了溫家,冷情的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雙手揣著褲袋,悠悠蕩蕩的走到自己的房間。
十五分鐘後。
洗完澡,溫清朗同樣站在落地窗前,兩指夾著煙,默默抽了一口,裊裊的白煙從他菲薄的唇齒里吐出,飛散,模糊了稜角分明的側臉,讓人看不清神色。
「你什麼都可以輕易的做到,但是我還是不能和你結婚。」
「原因?」
「我、不、愛、你!」
不愛嗎?這才是根本原因吧。
溫清朗幽深的黑眸淡淡浮現出一絲輕蔑,愛不愛真的這麼重要?
扔了手中的菸頭,溫清朗抬腳,捻滅了那最後一絲星火,深邃的黑眸如黑曜石般的明亮起來,無聲的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女人,我會讓你愛上我!
早上,季憂晴從昏睡里醒來,意外的發現她躺在了床上。
不解的抓了抓長發,明明記得昨晚在落地窗前睡過去的啊……
「早上好!」她揚起一道微笑,穿好衣服,整理好了之後,邁著閒散的步伐下了樓。
「你……」季憂晴看到溫清朗的時候,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在管中誠和管銘軒的複雜目光下,秀眉攏的更緊。
「老婆,今天我們去領證,你不會忘了吧?」溫清朗淡定的放下刀叉,拿過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漫不經心的說道。
「What?」季憂晴猛叫了起來。
「Yes.領證。」溫清朗朝驚詫不已的季憂晴點了點頭,他說:「你先遲早餐吧,我等你……喂喂餵你幹嘛!季憂晴拉什麼……老公知道你迫不及待要嫁給我,但是也要先吃早餐……乖,放手……啊……靠,死女人,慢點會死啊!!!!」
季憂晴壓根不等溫清朗欠揍的說完話,狠狠的把男人從椅子上拽了下來,然後,絕對用了內力,兩人一拖一拽的走出了管家。
而溫清朗,簡直……憤怒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抓著他,還把他當成狗一樣扯出去,好話沒用,最後,驚天動地,雷霆震怒的咆哮了出來。
管中誠看著那兩人糾纏出去的身影,笑著看向管銘軒,說:「今天早上你也和三少聊了不久,你應該對他的為人了解了不少,知道三少不是那種遊手好閒的富二代了吧?」
「……嗯。」管銘軒默默點頭,臉色並不是很好。
「呵呵,那季憂晴如果和他在一起,嫁給他,你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吧?」目的在這。
「我反對,有用嗎?」管銘軒的臉色微冷,他抬起了頭:「如果我反對有用,那我現在對他們在一起的態度,還是反對!」
管中誠這下不解了:「你之前反對我可以理解,你不放心季憂晴。但是現在,你都已經肯定三少的為人和能力足夠給季憂晴一輩子的幸福了,你又為什麼反對呢?」說到最後,他的目光微微不悅,他怎麼會生出這個盡知道忤逆自己的兒子呢!
「季憂晴不愛他。」管銘軒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吐出這句話。
「那可不一定!」管中誠冷哼一聲:「昨晚,和剛才,對於三少的話,季憂晴可一直都沒有反對!!!」
啪!
管銘軒突然的舉動嚇得管中誠身子一顫。
「我不吃了。」刀叉冷冷的被主人砸在了餐盤上,管中誠看過去,一道火氣萬千的背影,飛馳著朝門外走去。
而管銘軒出了門,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看到了這一幕,溫清朗和季憂晴纏.綿.悱.惻的擁吻,季憂晴的手抵在溫清朗的胸口上,更像是欲.拒.還.迎。
「季憂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管銘軒本來不想出聲,悄悄的轉身離開。可是,這一幕對他的視線衝擊太大,大的讓他忍不住怒吼了出來。
「……」聞言,擁.吻的兩人都離開了彼此,轉身看向怒氣沖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