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朗本以為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會立刻打電話給來靖天的,所以,在約她之前,他已經準備了一杯有料的酒,就等她來,然後騙她喝下。
可最後,雖然不是他的那杯,然,這個女人還是被別人下了藥,事實卻大出他所料……
竟然,還不打給來靖天,讓未婚夫來解藥?
難不成,這個女人就想那麼硬撐過去?太天真!
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黑眸幽暗,聲音低沉:「要我打給來靖天麼?」
「不!」很快得到來一暖的回答。
堅定的口氣,讓溫清朗,劍眉驟然一蹙。
原來,不是這個女人忘記了。
「你不愛他?」他眼神越發無情了,「那你給他希望,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他!」
卻在這時,他看到來一暖忍著眼淚,從膝蓋里抬起了頭,複雜的看著他許久,鏗鏘有力的說:「我的事,不關任何人的事!」
全身痛到極致,痛的,是身體吧?一定是。
來一暖勉強從床上自己下來,臉色從白到通紅,她就要走到浴室,沖冷水澡的時候,卻聽一道熟悉的嗓音從背後冷冷的傳來:「你不打,我來打。」
默默捂上自己抽搐的胸口,來一暖停下腳步,眼珠在眼睛裡打轉,她艱澀的咽了一下口水,說:「你找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問的時候,溫清朗剛剛點開通訊錄,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反正他也沒想瞞她。不管行事多卑劣,只要是他做的,他都喜歡大大方方的承認。
「就是讓你變成現在這樣,讓你徹底成為來靖天的女人!」
來一暖默默的奪眶而出,以她的敏感,從溫清朗異常執著的動作早就看出來了卻不敢相信,所以問了,然後答案很傷人。
「那些混混,那杯酒都是你在我來之前就安排好的,是不是?」
「混混,是個意外,你放心,他們活不過今天晚上。」溫清朗黑眸慵懶,冷漠的說,「不是意外的,是那杯有料的酒。只是你陰差陽錯的喝了別人的。」
「為什麼?」她咬牙問。
「來靖天很不安。」溫清朗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看到她一臉痛心的樣子,覺得……費解。
果然,來靖天的感受是正確的,這個女人,特別奇怪。
他繼續說:「反正你們以後都要結婚,早一步和晚一步的得到彼此,沒多大區別,其實我是在成全你們。」
啪!
死一般的寂靜。
來一暖還保持著打他的姿勢,一眨不眨的瞪著他,眼神太過複雜,讓人竟一時分不出那複雜里到底融合了多少種感情。
被人打了?
溫清朗不可思議,同樣久久維持著俊臉偏向一邊的動作,不知道僵了多久,他惡狠狠的剜向眼前的女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逼到了背後,那扇浴室緊閉的門上。
「看在你是靖天女人的份上,來一暖,我放了你——」
嘴上是那樣說的,溫清朗也放開了,但,來一暖的脖子已然青紫了一圈,那深深的淤痕,嚇人,恐怖!
她倒退兩步,表情麻木,看著溫清朗,卻從沒一刻移開過目光。「成全我們?你為什麼不說你只是在成全你的好兄弟來靖天,還有你自己!成全,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這樣算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是一個人,不是物品,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溫清朗,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