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溫度,夜裡還是有些偏低。
破爛的屋子,屋頂漏風不說,連個門把都沒有。這還不算,關鍵是連張舊棉被都沒有。人睡熟了就容易感覺冷,無意識的往熱源靠近。
忘記了說,安可研本人的睡姿一點也不老實。
睡熟後沒多久,便自動自覺的移向有武功護體,周身熱乎的風墨。
跟只八爪魚似的,手腳死死的纏住風墨。小腦袋舒服的在風墨的懷裡不時的輕蹭,夢裡還以為抱著最愛的卡通抱枕。
睡前的警告,全成了笑話。
一夜好夢,率先醒來的是被壓的胳膊發麻的風墨。感覺到懷裡有異,反應迅速的睜開了眼。差點以為是敵襲,將死死抱著他的女人一腳踹開。
直到發現懷裡的女人有些眼熟,繃緊的神經這才稍定。
軟玉在懷,淡淡的女兒香撲鼻而來。
讓風墨心裡有些酥麻,對女人沒有多少經驗的風墨。剎時爆紅了臉,就連脖子都沒能倖免,一陣冷風吹來。瞬間讓風墨腦子一個激靈,猛然想到了什麼。
這個笨女人瘋了不成,居然膽大包天的摸上床。與他同?眠,更甚至還無恥的緊抱著他。跟只豬似的,一點防備也沒有。
黑著一張酷臉,風墨差點沒忍住。將這個不知恥的笨女人活活掐死,想到村民說的那些難聽的話。
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曾紅杏出牆偷人。
不然,眼前的一幕又是怎麼回事。一個正經的女兒家,誰敢這麼大膽子。大晚上的,跟一個陌生人同床共枕,傳出去成何體統。
一想到這個可能,風墨心裡是五味陳雜。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看什麼都不順眼。
臉色一變再變,注意著懷裡巴掌大不失美麗的小臉。風墨心裡頓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搖了搖睡的天昏地暗的女人,怒不可支的咆哮。
「笨女人,你給爺起來。這是怎麼回來,為什麼你會跑爺床上。告訴你,別想用這個威脅爺娶你。你這個不知恥的笨女人,快給我醒醒。再不起來,小心我一腳把你踹到地下。」
虧他還相信這個女人,絕不是村民說的那樣。結果,這麼快現實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該死,他真是瞎了眼。臭著一張臉,氣狠的風墨大概根本沒有細想,為什麼會氣的想殺人。
身為男人,有女人投懷送抱,是別人求都求來的艷福。該高興,而不是氣的跟只噴火龍似的,抓狂。
「閉嘴,吵死了。哪個混蛋一大早就叫魂,活的不耐煩了,小心姐叫人組團滅了你。別搖了,頭暈,發神經找青山醫院去。」
睡的正香的安可研,半夢半醒。
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火氣也有些沖的破口大罵。
「起來,你還有理了。你這女人,給我醒醒,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聽不懂安可研一連串怪異的話,不過,風墨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臉黑的足以媲美鍋底,見搖不醒,風墨發狠的一把緊捏住了安可研的鼻子。
逼得安可研不得不從夢中醒來,掙扎著睜開了眼。
「啊,你瘋了,想謀殺啊。快鬆開、鬆開,鼻子都快被你捏斷了。做什麼,一大早的火氣這麼大,吃炸?藥了。」
推開風墨的手,揉了揉火辣辣刺痛的鼻子。好看的秀眉輕蹙,這個該死的臭男人,懂不懂憐香惜玉怎麼寫。
眼珠子瞪這麼大,想吃了她不成。
「安可研,還沒清醒嗎?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在我床上。男女授受不輕,你到底有什麼目地。」
一聲聲質問,犀利的眼刀恨不得將安可研瞪出一個洞來。
一拍腦門,安可研傾刻間明白過來。為什麼風墨這男人,一早醒來會發飆。
差點忘記了,對方可是正經八百的老古董。可沒有現代新潮的思想,不過,他也想的太多了點。
被害妄想症吧,額頭上划過三條黑線。
庸懶的伸了伸腰,抱著肚子謹慎的下了床。
「你想太多了,我對你什麼目地也沒有。不需要你負責,更不會訛你什麼。另外提醒你一點,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別瞪我,我什麼也沒做,愛信不信。」
無所謂的聳聳肩,安可研並不在意對方心裡怎麼想。我行我素,隨心便可。
又見風墨似乎真的氣的不輕,好心的又加了句。
「你也看到了,我還大著肚子。總不能,這麼冷的天讓我睡地上吧。我警告過你的,是你自己不聽,非要跟我爭地盤。要是你真的害怕我坑你,門就在那,你現在就離開我絕不攔你。」
安可研的話直白又無情,說的風墨一臉冰寒。
深邃的眼眸,帶著一抹探究凝視著安可研。似想看穿安可研話中的真假,結果風墨失望了。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是玩真的。
不是在耍手段,這個發現讓風墨感覺像被人胸口捅了一刀。有些內傷,氣結的半響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人嫌棄了。
偏偏這個始作俑者,還笑的一臉無辜。想藉機趕他走,別以為他不知道。想的美,他偏不讓她如意。
收起滿腔的難堪,傲驕的冷哼。
「哼,女人最好是這樣。下不為例,不是每個人都像爺這麼好說話。亂爬別人的床,小心真的被人抓去浸豬籠。人貴自愛,退下,去備早點吧。」
霸氣的揮了揮手,風墨脫口而出吩咐。
話完,風墨自己卻愣住了。
這個動作,這些話是他沒有失憶前說過、做過的?他到底是誰,什麼身份,為什麼一夜了沒有家人找來。低頭垂眸,整個陷入無聲的沉思。
「喂,你沒事吧,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有病,得去治。
很不爽被這男人說不檢點,也不想想她這是被誰給逼的。
他倒好意思說,到底是誰爬了誰的床。
正想罵他個狗血淋頭,突然發現這臭男人表情有些不對勁。想著剛才的話,安可研眼睛一亮,一下子明白過來。
「沒有,我進山獵點東西,你負責燒火。」
別開視線,不想讓人發現他的失落。舉目掃視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屋子,風墨丟下一句。拿起劍,匆匆揚長而去。
留下一頭霧水,鬧不明這又是哪一出的安可研。
「男人,你的名字應該叫善變。莫名其妙,不知搞什麼鬼。」
搖了搖頭,安可研懶得浪費腦細胞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手裡有銀子,抽時間還是去鎮上買點生活用品。肚子還有個營養不良的小傢伙,委曲自己,也不能委曲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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