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還在月子裡不安安份份,好好把身子養好。急著練武,甚至短短几天不見,還真讓她練成了內力。
這個發現讓鳳阮寒殺人的心都有了,要是可以。他真想將安可研這笨女人的腦子打開來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目光沉了沉,陡然想到一個可能,讓鳳阮寒滿肚子的火氣一下子蕩然無存。
真要算起來,讓研研如此沒有安全感,有一半的責任在他身上。
在她身子不便的這段時間了,他不僅沒有做到讓她安心。還因為爭權奪位的事,一次次讓她陷入危險中,好幾次險些喪命。
就連小石頭出生,也是沒幾天太平。一想到這些,鳳阮寒愧疚的垂下了頭。
「對不起,是朕沒有保護好你。」
面對心愛的女人,鳳阮寒放下了帝皇的驕傲,真心誠意的道歉。
「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突然跟我道歉。其實不關你的事,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我身體很好,一點事也沒有,真的我保證。我也沒做什麼激烈運動,只是閒著沒事蹲會馬步。」
眼利的捕捉到鳳阮寒臉上濃濃的愧疚,安可研顯得有些無措。都是聰明人,眼珠子一轉,便猜到鳳阮寒轉變的原因。
這事本來就是自個心血不潮,安可研並不想看到因為這點小事。讓鳳阮寒自責,急忙輕聲安慰。
說話間,安可研目光也在悄然的打量著鳳阮寒。自在登基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身尊貴的打扮。龍袍加身,看著就讓人感覺威嚴十足。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主宰整個鳳乾國百姓生死的皇帝。可以為了她,這樣低頭道歉,可見當上了皇上鳳阮寒本性並沒有改變。更沒有因為權勢,而迷失了自己。
若是鳳阮寒敢在她面前端皇帝的架子,安可研只能說彼此有緣無份。幸好,他沒有讓她失望。
「研研,別安慰朕了。朕都明白,是朕沒有保護好你。不過答應朕好嗎別再拿自己的身體做傻事,眼下重要的是將身體養好。朕答應,加派人手絕不再讓那些煩人的刺客騷擾你。等出了月子,你要練武朕可以親自教你。」
看著滿頭是汗的安可研,鳳阮寒根本不相信僅僅只是蹲馬步這麼簡單。
「那個,我」
她可是正在興頭上,讓她這個時候停下,安可研自然是不樂意。張口欲辯解,被鳳阮寒一個眼刀掃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吧,站在鳳阮寒的角度,他是對的。
「就這麼定了,不許反駁。知琴,你可知罪,身為主子的貼身丫環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這件事」
霸道的把事定下,凌厲的目光掃向知琴。
「奴婢知罪,是奴婢失職。未能察覺阻止,請皇上責罰。」
撲通一聲跪下,知琴低著頭,直接認罪。
「等等,鳳、不皇上,這事不怪知琴。是我故意不讓知琴知道,她並沒有錯。」
知琴是個死忠的丫環,這事本身跟知琴沒有關係,卻偏偏把這個罪攬上身。作為這事的罪魁禍首,豈能眼睜睜的看著知琴因她受罰。
張口差點又脫口而出,直接喊鳳阮寒的名字。又想到現在鳳阮寒好歹也是皇上,張口閉口的直接叫名字,容易讓人話里挑刺。
想了想,安可研決定還是隨主流改口。
小心使得萬年船。
「不,主子,是知琴的錯。知琴應該一早就發現,主子習武的事。」
搖了搖頭,知琴認真的道。
「你傻啊,本來就是我故意要瞞著你,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快起來,說了不是你的錯就不是你的錯。」
一把將知琴扶起身,安可研是打定了主意,不讓知琴受這無妄之災。
「主子」
皇上沒有發話,知琴有些為難的望了一眼鳳阮寒。
「好了,下不為例。你們先退下,女人把汗擦擦,也不怕著涼。你真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你這樣讓朕怎麼放心你在宮外。」
嘆了口氣,鳳阮寒主動鬆口饒過了知琴的錯失。沖知琴揮了揮手,隨後又從懷裡掏了塊帕子遞給安可研。
「奴婢告退。」
明白皇上是有體已話,要跟主子私下說。知琴福了福身,迅速的與一眾宮女太監退出了房間,並且貼心的將門關好。
「謝皇上,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又不是花盆裡的嬌花,一陣風就能吹倒。」
笑著接過了帕子,安可研隨口調侃了句。
「私下沒有外人在,你可以跟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女人是花,就該嬌養著。習武不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小石頭,父皇不在有沒有乖乖聽你娘的話。」
看著安可研的氣色,鳳阮寒心裡稍定。知道安可研沒有說謊,只是關心則亂。說什麼也不放心,任由安可研在月子裡胡來。
若是有個萬一,再好的大夫也不一定能將虧損的身子養好。將小石頭小心翼翼的抱起,鳳阮寒嚴肅的表情瞬間破冰,露出了淡淡的淺笑。
小石頭乖的沒話說,一點也不懼生,很給力的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主人自求多福。」
小白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道戲謔的精芒。
「說不過你,宮裡還太平嗎」
擰不過鳳阮寒,安可研也沒傻的死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先敷衍過去再說,至於要不要再繼續練功,還是自個說了算。
隨意的抹了把臉,將帕子放到一邊。看到鳳阮寒逗孩子,安可研忍不住會心一笑。
「暫時還算平靜,就是邊關的戰事還沒有平息。不過沒有關係,蠻子國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早晚朕會抽出時間將它收拾了。」
蠻子國做過的好事可不少,鳳阮寒可是一直記著。至於太皇太后的事,鳳阮寒沒打算跟安可研細說。又想到再過一段時間,將笨女人接進宮的事。
若是進了宮,太皇太后有心,總有機會見到研研。到時即便他有心阻止,恐怕也有心無力。按著宮裡的規矩,只要是定了名分的女人,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時間要到太皇太后那裡請安。
以太皇太后對研研的成見,想想就讓鳳阮寒頭疼。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笨女人受委曲。想到太皇太后回宮之際,臉上明顯的怒容,一時間鳳阮寒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去說服太皇太后,別再插手他的私事。
「打仗的事我不懂,不過這蠻子國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不給它點顏色,以後指不定還有什麼陰招找上門。」
對蠻子國安可研同樣也沒什麼好感。
「不說這些糟心事,朕送給你的東西。不喜歡嗎為什麼沒有戴在身上」
瞥了一眼身上什麼手飾也沒戴的安可研,鳳阮寒皺眉詢問。
「當然喜歡,只是誰規矩喜歡就要戴在身上。財不露白,好東西都是要留著做收藏,關鍵時刻才能拿出來急用。而且,我天天都呆在屋裡,戴的再好看也沒人欣賞。」
王府里的保衛工作做的不錯,除了要人命的刺客。一般的小賊是絕不敢跑到王府打劫,屋裡放了這麼多貴重物品,也沒有人敢去打主意。
安可研是愛財,但卻沒有興趣將自己打扮成暴發富。
「東西給你,就是給你用。以後要是有好東西,我都給你送來。」
宮裡是個勢力的地方,若是打扮的太樸素。鳳阮寒擔心,那些宮女會看輕了研研。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聽到有好處,安可研眼睛都亮了。
「財迷心竅,朕還能騙你不成。小石頭的名字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朕替你取一個。」
不知道為何,對小石頭,鳳阮寒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喜愛。
「想是想了,叫安開泰,你覺得可好。」
取意於三陽開泰,讓人聽著就覺得喜慶。安可研自我感覺不錯,想了無數個名字,才決定用這個名字。
「安開泰」
劍眉輕蹙,鳳阮寒目光沉了沉。若是按他的意思,鳳阮寒有心讓小石頭跟他姓。只是想到太皇太后的態度,這事恐怕不好說。
萬一鬧的不愉快,難做的還是研研。
沉默的抿緊著唇,鳳阮寒心情有些複雜。
「怎麼了,在想什麼,不好聽嗎」
見鳳阮寒皺著眉頭,半響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安可研不確定的問了句,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還是覺得這個名字挺不錯的。
安開泰,開泰,說著也順口。而且還好記,聽著就有福氣。
「沒有,挺不錯的。」
眼下鳳阮寒不想再多生事端,就算要給小石頭改姓。也要等給笨女人定下名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情還得一件一件慢慢來。
不想讓研研擔心,鳳阮寒很快便收斂好情緒,贊同的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了,小石頭以後你的大名就叫安開泰。」
得到肯定的答案,安可研高興的挑了挑眉。也沒有去細究什麼,果斷的把名字定下,省得再費腦子另想。
取名字就二個字,看著簡單,其實真的不容易。想挑出適合的名字,腦細胞都不知道要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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