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信里寫了什麼?」
察覺到主人異樣的表情,小白好奇的探過頭,盯著信紙上的字。可惜靈狐它再聰明,那也不是真正的人類。信上寫的字,小白一個也不懂。
知琴也豎起了耳朵留心聽著,擔心這尚書府的四小姐。會不會像安側妃一樣,也對主子抱有敵意。無事不登三寶殿,眼下主子身份敏感。
京城裡除了四王爺,還有不少人可都盯上了主子。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可不是知琴能承擔的起。
想到這,知琴不由的有些後悔。不該太草率的將這封來意不明的信交給主子,若是主子有意外,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什麼,有人無聊了,想挑點事。約我出去游湖,想與我重修於好。」
食指輕敲了敲桌面,安可研嫣然輕笑。對安煙雨的把戲很是好奇,到底這女人存的是什麼心思。她可不相信,安煙雨突然就轉性了。
「游湖?主子不可,眼下四王爺的人可都盯關眩子。萬一主子出了王府,被四王爺的人抓了去那如何是好,王爺肯定不會答應讓主子出府。」
一聽對方是想給主子出去游湖,知琴真怕主子一口就應下。急忙出聲提醒,免得出了事想阻止也來不及。
知琴不說還好,一提到鳳阮寒將她軟禁在王府,不許她離開的事。安可研心裡就來氣,本來不想理會。知琴這話一出,安可研乾脆的直接答應。
「知琴你別說了,你替我回信口信對她,這件事我答應了。」
板著臉,安可研不悅的打斷了知琴到嘴邊的勸阻。她跟鳳阮寒神馬關係也沒有,憑什麼他將她困在王府,哪也不許去。
那什麼四王爺,她連面都沒見過。真正的敵人,也不該是她。要是天天擔心這,害怕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躲在王府不能出去見人了。
想到這些,安可研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
「主子,這不可,外面太危險。萬一安四小姐對主子圖謀不軌,在湖上很難派出兵力營救主子。而且,王爺那裡……」
知琴急的額頭直冒汗,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的好意勸說,不僅沒有成功,反而是起了反效果。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怒容,知琴有些慌了手腳。感覺大禍臨頭,要是王爺知道這事是因為她說錯話,回頭肯定免不了要挨一頓鞭刑。
「好了,知琴你別說了。我主意已定,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退下吧,將我的決定轉給她。至於你們王爺,要是他有意見你叫他來找我。」
打了個手勢,安可研決定了,就不會再輕易改變主意。至於什麼危險不危險,安可研自己心裡有數。不管安煙雨的目地是什麼,她也絕不會怯場。
「主子?是,奴婢告退。」
張口仍想再勸說些什麼,可是眼見主子明顯不想再多說。知琴滿肚子話的,也只好咽回。
恭敬的福了福身,趕緊將這事上報給管家。要是因為這事,害主子再跟王爺鬧僵,這罪過想想就讓知琴自盡謝罪的心都有了。
不過,主子的脾氣未免也太大了點。
對了,差點忘記了主子還懷著孩子。聽府里的嬤嬤們說過,這懷著身子的人,很多脾氣都會變得喜怒無常。主子懷著孩子被人休棄,加上尚書府的那些事,主子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
如此一想,知琴心裡不由的多了一抹同情。
「主人,你真的答應要應約?」
瞄了眼主人圓的跟水桶似的肚子,小白不敢再跟以往那樣。跳到主人懷裡,一個不小傷到小主人,主人指不定真的將它扒皮做成狐狸圍脖。
「怎麼,你覺得這事還有假的。難得來京城一趟,天天困在一方天地,多沒意思。再說,不是還有小白,怕了她不成。」
當縮頭烏龜非她所願,安可研心裡,其實還存了試探之意。要是鳳阮寒連王府都不答就讓她出,那回東臨的事,恐怕更是沒得商量。
目光閃了閃,鬱悶的蹙起了眉頭。相比小說里那些一個個混得風聲水起的女主,可能就她混的最慘。本來沒她什麼事,總是被人無辜連累。
「小寶貝,快快長大。等你出生了,媽咪就不用顧忌太多。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雙手放在肚子上,規矩的心跳讓安可研轉陰為晴。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充滿母愛的淺笑,期待著孩子能快點出來與她見面,是不是如夢中那麼的可愛。
「小白都聽主人的,主人說去哪裡就去哪裡。誰敢傷害主人,小白替主人咬死他。」
被安可研的話一激,小白想也不想,便滿口應下。
「好了管家,你說的本王知道了。既然她想去,那就讓她去。多派些侍衛保護好她,知琴,你負責貼身保護。若是安煙雨有什麼不對,殺無赦。」
聽完管家的匯報,鳳阮寒臉色有些不好。只是想了想,到嘴邊的拒絕,突然又改口。
笨女人心裡現在還在氣他,不喜歡他太過霸道。
限制她的行動,若是他再不順了她的意。恐怕,事情更難收場,大白天的老四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做的太過明顯,又想到研研身邊的那隻靈狐。
加派些人手,想必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至於沒事找事的安煙雨,鳳阮寒相信研研能對付得了。
「王爺,你同意讓安小姐應約。可是?」
管家有些傻眼,並沒有想到王爺會答應。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安小姐突然要去什麼游湖,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管家別說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本王不可能將她天天禁在王府中,更不想因這些小事再讓她生氣。讓侍衛保護好她,不得有失。」
嘆了口氣,鳳阮寒心裡有愧。只要不是離開京城,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鳳阮寒願意無條件的滿足。
「是,屬下明白了。」
見王爺意已決,管家還能再說什麼。畢恭畢敬的點頭,心裡盤算著出行事宜。
而尚書府,安煙雨等的很是焦急,生怕被拒絕。並不知道,她做的許多事,其實一直在大夫人秦蝶依的監視之下。
只因有共同的敵人,秦蝶依才沒有去揭穿安煙雨做的那些醜事。
左等右等,直到看到送信的貼身丫環回來。安煙雨臉上大喜,迫不急待的追問情況。
「怎麼樣,信可曾送到。她是怎麼回答,有回信嗎?信在哪裡,快快給我呈上來。」
沒給丫環回話的機會,安煙雨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
「回小姐,只有口信。二小姐讓奴婢傳說,答應小姐明天的邀約。」
福了福身,丫環一五一十的答道。
「真的,太好了,她答應了。」
欣喜的尖叫,安煙雨沒想到這事這麼容易就成了。心裡不由的有些鄙夷,不屑的暗諷。
真是個沒腦子的蠢女人,送封信過去,居然真就相信了。也不怕有詐,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要再另想辦法將她騙出王府。
等明天的事一成,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嫁給四王爺當側妃。每每一想到這,安煙雨就忍不住得意的摸了摸肚子。
要是真能懷上,那就更好了。
時間就像是流水,一轉眼又是一天。有了小白光明正大的陪伴,不時能說說話。倒也不覺得時間太難過,也許是早朝的時候。
皇上鳳蒼博突然下令嚴查刺客之事,並且派了宮裡的大內侍衛保護。二王府意外得到一夜好夢,沒有再遇到刺客暗殺。
「主子,你真的要去,不改變主意?」
細心的給主子梳著京城最流行的髮式,知琴不死心的再次確定。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安可研也沒有想到,鳳阮寒會答應的這麼爽快。還以為,那臭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對著銅鏡照了照,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隱約可以看到,鏡中人比花嬌,美的讓安可研自己看的都有些陶醉。
天天喝著靈泉水,安可研感覺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好了,脂粉這些就不用了。小白,我們走,準備出發。」
說起來,她來京城也好些天了。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的逛逛。今天要是不趁機玩夠本,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
「出發。」
小白從桌上一躍而下,看樣子比安可研這個做主人的還興奮。不過也難過,相比安可研這隻被困的『籠中鳥』,小白被拘在空間的時間遠不止一倍。
一主一寵,高興的就像是從獄中剛入出的牢犯。
為了安全起見,也考慮到安小姐的身子。管家早早就讓人準備了舒適的轎子,明面上隨行的侍衛就安排了三十。
至於暗中保護的暗衛,暫且不提。
「見過主子。」
自從進了王府,安平等就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主子。被鳳阮寒安排進了軍營秘密受訓,時間看著不長。但大家的實力,都得到了質的飛躍。
而最刻苦的安平,更是尤為明顯。
看到主子在知琴的攙扶下出來,安平很是激動。注視著主子那美的驚心動魄的面容,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驚艷。幾天不見,主子似乎變得更美了。那種找不到詞形容的氣質,讓人生不出褻瀆之意。
「安平,是你們?大家都無需多禮,你們最近都去哪了。怎麼一個個,看著都黑了一圈?」
安可研很是驚喜,沒有想到鳳阮寒不僅爽快的答應讓她出府。還將安平等還給她,注視著皮膚黝黑的安平,安可研吃驚的詢問。
「謝主子,王爺安排我們做了些訓練。我們的實力還太弱,不能很好的保護好主子。這些天,主子在王府過的還好嗎?」
兩耳不聞窗外門,專心接受訓練。安平並不知道王府發生的大小事,看到主子平安無恙。安平便別無所求,眼尖看到主子旁邊的小白,安平愣怔了片刻。
不解小白是打哪冒出來?
「訓練?我很好,你們都辛苦了。」
看著自信滿滿的安平,便可猜到大家應該都是自願接受訓練。看樣子,效果應該是不錯。被問及自己的事,安可研簡單的敷衍了句,並不想多談那些糟心事。
「不辛苦,能保護主子是我們的榮幸。」
可能是在訓練營中呆習慣了,回答問題,大家都默契的很。異口同聲的大喊,洪亮的聲音,差點把安可研嚇了一跳。
「這些事回頭再談,出發吧。」
「是,主子。」
想到二王爺對主子的重視,安平也沒有懷疑其他。恭敬的點點頭,本想上前扶著主子上轎。不過這事有人代勞,安平便退到一邊,沒再插手。
打量了一眼知琴,以安平的目光不難發現。主子的身邊的丫環,也是箇中高手。
「起轎。」
等小白也跟著上了轎子,知琴穩重的大喊。似乎察覺到了安平的打量,知琴禮貌的點點頭。
此行的目地是京城最有名的太行湖,坐轎花了半個時辰便可到達。安可研坐的是二王府的轎子,一路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意。
不過出於對戰神二王爺的尊重,大家也就只是遠遠的張望。沒有人敢上前攔轎,走過鬧市,安可研頗有興致的望著外面的街景。
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察覺到百姓關注的目光,安可研沒好意思多看,便放下了帘子。
安份的坐在轎子,閉目養神。
而這時,太行湖船上等著的安煙雨,等的脖子都快拉長半寸。眼巴巴的張望著,生怕被放了鴿子。
「該死的賤人,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到。該不會,耍著本小姐玩。」
鐵青著臉,安煙雨氣的想殺人。又忍不住暗暗祈禱,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四王爺為了今天的事,可是做了不少安排。
萬一讓四王爺失望,安煙雨不敢去想將要面對的後果。
棋子之所以能成為棋子,那是因為它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根本不能再算是棋子,頂多就是廢子。
好不容易熬出頭,安煙雨怎麼甘心這種時候失敗。
「小月,你確定信送到了,她親口說會來?」
如毒蛇般銳利的眼眸,一眼掃向害怕低著頭的貼身丫環。安煙雨板著臉,咄咄逼人的質問。
「小姐,奴婢保證,信真的送到可研小姐手中。奴婢沒有聽到二小姐親口說應約,但這是王府管家親口跟奴婢說的。奴婢想,管家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對上主子那吃人的眼刀,被點到名的小月。嚇的慘白了臉,瑟瑟發抖,緊張的解釋。
「哼,你最好求菩薩保護,那賤人會來。否則,要是害本小姐被騙,第一個拿你開刀。」
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小月,安煙雨垂眸沉思著。既然是管家轉告的話,應該是假不了。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就到。
伸長了脖子,遠遠的看到有一隊人馬往太行湖走來。安煙雨大喜,身後嚇白了臉的小月,則是暗暗鬆了口氣。
欣喜過後,看清那奢華的轎子,還有隨行的隊伍。無一不是在告訴著所有人,二王爺對安可研那賤人的重視。
同樣是庶出,安可研的出身甚至比她更賤。憑什麼這麼輕易的,就可以得到二王爺的寵愛。一個連清白都沒有,還懷著野種的女人,哪點配成為王爺的女人。
看著這些,無一不讓安煙雨妒忌的紅了眼。看不順眼一直被她踩在腳底的庶姐,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些。同樣都是王爺的女人,為什麼安可研可以毫不避忌的享受二王爺的寵愛。
而她,卻只能偷偷摸摸做賊似的,偶爾與四王爺幽會。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都得扔。
當看到安可研從轎中出來,安煙雨妒恨的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一身華貴的綾羅綢緞,一看就知道是宮中貴人,才有資格得到的布料。
再看看安可研手中隨意戴著的一對帝王綠手鐲,得值多少銀子。
「太好了,二姐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還在生妹妹的氣。對不起,以前都是妹妹不好,對姐姐做了許多錯事。妹妹現在知錯了,看在我們是親姐妹的份上,希望二姐能原諒我以前做的那些。」
沒忘記這次的目地,安煙雨發現安可研的目光掃來。迅速的收拾好心情,臉上綻放出討好的甜笑,一口一個姐姐。
又是道歉,又是認錯,誠心的讓人挑不出錯。
「煙雨妹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作為姐姐甚感欣慰。」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安可研就算真的察覺到什麼。也不好直接撕破臉,反正這人都來了。慢慢等著看安煙雨玩什麼把戲也不遲,順著安煙雨的話,大方的道了句。
展顏回以一笑,看到安煙雨剎那間僵在臉上的笑容。臉上的笑,更是燦爛了幾分。
這令百花都失色的笑臉,瞬間引來無數遊人的注目。那些喜好美色的富家公子,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口水不由自主的掉了一地。
不過,看到這些公子哥們,驚艷歸驚艷。沒有一個敢大膽的上前求勾搭,沒看到佳人坐的可是二王府的轎子。嫌命長了,才會蠢的去動二王爺的人。
「妹妹知道錯了,多謝二姐能原諒妹妹。二姐快請上船,眼下正值秋季。秋高氣爽,正是游湖的好季節。湖裡的魚兒正肥,正午剛好可以在湖裡撈些魚,讓廚娘給二姐做一桌全魚宴。」
安煙雨氣的內傷,全然沒有想到,安可研會順著她的話。不客氣的接受她的道歉,望著那刺眼的笑,還有那張可恨的臉。
更是讓安煙雨氣的肺都快炸了,偏偏又不得不打落血牙往肚子裡吞。要不是想到王爺的計較,安煙雨真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那張可惡的狐媚臉。
擠出一抹難看的僵笑,深吸了口涼氣。先把人引到船上再說,等成事了,還怕沒有機會將安可研這賤人往死里整。
想到這,安可研心情頓時舒爽了不少。
眼尖看到那一大群虎視眈眈的侍衛,安煙雨心虛的別看視線。心裡隱隱有些擔心,這些人看著就不像是好惹,王爺的計劃不得有失。
想個辦法,不能讓這些人跟著上船。眼珠子轉了轉,安煙雨有些後悔,包了這條可以容納不少人的大船。
「全魚宴?煙雨妹妹有心了。」
將毫不費力的小白抱起,安可研掃視了一眼遊船。再瞥了一眼有些心虛的安煙雨,不知道這船艙里,是不是事先藏有刺客。
「這都是應該的,那個二姐。今天妹妹想與二姐兩個人游湖賞景,這些侍衛,妹妹想?能不能,不讓他們上船,這麼多人盯著多掃興。大白天的,還能有人對姐姐不利,還是說二姐信不過妹妹。」
眼看著這些侍衛,也想跟著一起上船。安煙雨不由的有些急了,狀似不經意的提議。
「這,他們都是二王爺派來的人?」
安煙雨的圖謀,安可研哪會看不出來。裝作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對安煙雨的這點小把戲,頓覺得有些無趣。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安煙雨果然是不安好心。就是不知道,安煙雨做這些。是自己想陷害她,還是那位尚書大人。
「主人,這女人不安好心。」
動了動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小白意外的發現。船上好像並沒有藏人,氣息很乾淨。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小白還是覺得有古怪。
這個壞人,根本就不是誠心跟主人道歉。笑的比豬還難看,眼中的敵意那麼明顯,太差勁了。
「二姐你還是不相信妹妹對不對?要是二姐不信,大可讓人上船檢查一遍。妹妹只是想跟二姐有個獨處的機會,好好聯絡感情。」
情急的安煙雨,紅著眼,一臉委曲的道。
「主子,不可。」
知琴生怕主子被這個居心不良的女人說動,連忙上前小聲的提醒了句。
對方越是介意這些,想必,這裡頭越是有詐。
「別擔心,我心裡有數。煙雨妹妹一番好意,作為姐姐的,怎麼好意思拒絕。知琴,你讓大家再另租一艘船在後面便可。」
山不轉水轉,這點小事,連想都不用費腦筋去想。安可研便想到了一條折中的妙計,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安煙雨。
果然看到安煙雨吃了蒼蠅似,憋屈的表情。
「是,奴婢明白了。」
心思一動,知琴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匆匆的與王府的侍衛,以及安平等打了個招呼,知琴很快又回到安可研身邊候著。
緊盯著安煙雨,生怕對方出其不意,做出什麼傷害主子的動作。知琴可是一直記著,主子可是懷有身子的人。眼看著就快到臨盆,要是被這位壞心的安四小姐給主子使個什麼絆子。
害主子跌倒,或者是推進湖中,分分鐘鍾也可能要了主子的命。
防人之心不可無,希望主子也多留個心。這什麼姐妹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安平原本有些不放心,不過看了一眼主子懷裡抱著的小白。這小東西可不好惹,加上又有知琴貼身保護,便沒有強求再多。
「好了,煙雨妹妹我們上船吧。看這船不小,裝飾的也豪華。煙雨妹妹應該是費不了少錢,讓妹妹破費了。」
任由知琴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安可研笑著道。
「還好,只是將這些年的私已錢都拿出來了。不過,只要能求得二姐的原諒,妹妹就心滿意足了。二姐請,妹妹還備了些蛋糕跟臨國特有的蜜瓜,希望二姐能喜歡。」
壓抑著一肚子的怒火,安煙雨雙手悄悄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心裡早將安可研咒罵了千百遍。
「聽著不錯,煙雨妹妹這麼有心,一會姐姐一定好好嘗嘗煙雨妹妹特意準備的東西。」
有了不懼毒的體質,安可研現在放心的很。一點也不擔心,這什麼蛋糕里,會不會被安煙雨偷偷做了手段。
「二姐不必客氣,小月,吩咐船家可以開船了。」
使了個眼色,安煙雨氣的連笑都擠不出來。
「主子,等等讓奴婢先試毒。」
看著桌上的蛋糕以及水果,知琴可不敢讓主子直接食用。取出銀針,便要試毒。
「二姐,這位是二王爺給二姐安排的貼身丫環?不會是剛買來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主子說話,冒冒失失的一再插嘴。」
還好這桌上的東西,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看到知琴手裡的銀針,安煙雨頗為不悅的喝斥。
知琴臉色有些不好,卻也懂,對方的話並非毫無道理。不想讓主子為難,知琴當即主動道歉。
「對不起四小姐,奴婢失禮了。只是王爺有吩咐,怕主子在外吃壞肚子。奴婢不得不謹慎些,還請四小姐見諒。」
「知琴只是聽令行事,怪不得你。」
不管誰對誰錯,心裡安可研向著的自然是知琴。
「主人,這蛋糕挺香了,有靈泉水的味道。」
盯著桌上的蛋糕,小白眼睛一亮。不客氣的自己動手,拿了一大塊先吃了起來。味道比在家裡吃的稍差些,但也還勉強過的去。
三二下將蛋糕吃進肚子,小白暗自在心裡打分。正準備進攻下一塊,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在它身上。小白嚇了一跳,心虛的縮回腳。
「二姐這是打哪找來的小狐狸,真漂亮,不知二姐可以將它送給妹妹嗎?」
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小白,花了一百兩銀子。好不容易才買到的蛋糕,一眨眼被這該死的狐狸吃了一大塊。
少說也要幾十兩銀子,安煙雨心疼恨不得將小白的狐狸皮剝了。
不要臉的賤人,養的寵物也是狐狸精,物與類聚。
「這可不行,君子不奪人所愛,煙雨妹妹可不能打小白的主意。」
眨了眨眼睛,安可研故意俏皮的婉拒。瞥見安煙雨一直緊握的拳頭,抿唇一笑。
火氣不小,一直忍著,看來安煙雨的圖謀小心。
古代的船,可沒有電動馬達,搖船基本靠人力。船緩緩的往湖心划去,迎面不斷吹來涼爽的清風,很是舒適。
湖水看著挺深,水質很乾淨,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被污染的原因。不時還能看到成群的小魚游過,要是船上沒有安煙雨,太行湖倒不失是秋遊的好去處。
「二姐所言甚是,君子不奪人所愛。是妹妹唐突了,不過,二姐什麼時候也學會詩詞。妹妹記得,二姐並不識字。」
目光有些怪異的盯著安可研,安煙雨聲音有些尖銳。很快又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擠出一抹無害的乾笑。
「以前不會,但並不代表現在不會。怎麼,難不成煙雨妹妹,現在還在懷疑我的身份?既是如此,煙雨今天道歉一事,難道是開玩笑。」
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安煙雨,似一眼就看穿了安煙雨心裡的算計。
看的安煙雨暗道不好,一時沒忍住自打嘴巴了。討著的笑著,急忙改道。
「二姐誤會了,妹妹並沒有那個意思。作為歉意,妹妹親自給二姐泡一壺上好的龍井,算是給二姐賠罪。」
「不用了,我不喜歡喝茶。要是煙雨妹妹真是無心的,姐姐又怎會責怪妹妹。」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安可研突然感覺有些無趣。看著安煙雨虛偽的表情,太倒胃口。湖中似乎有不少的遊船,眼尖看到掛著紅紗的花船,安可研不由的眼睛一亮。
花船,說白了也是男人尋歡作里的地方。
隱約可以聽到悅耳的琴音傳來,還有姐兒唱曲的聲音。餘音繚繞,讓人聽著骨頭都酥了。更有大膽的男子,公然抱著花船上的女人,豪邁的動作就連小白都打起精神猛看。
除了這些,不遠處還有裝模作樣,搖頭晃腦吟詩的書生。
讓人看的啼笑皆非,才子佳人,樣樣俱全。
「真的,二姐沒有生妹妹的氣?晦氣,二姐怎麼那些不要臉的女人。船家,把船開快點。」
順著二姐的目光,安煙雨也看到了對面歌舞昇平的花船。鄙夷的皺起了眉,冷聲催促著船夫加速,免得被那些花船上的鶯鶯燕燕污了眼。
一個不以意的眼神,安煙雨猛然發現。對面船上,正抱著一位貌美花魁的男子,不巧正是四王爺鳳謹軒。
安煙雨臉色微變,所幸收到四王爺使來的眼色。心稍定,明白四王爺那不過只是在逢場作戲,並非找那些賤人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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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大家組團滅了我吧。
妖太累了,家裡的小傢伙不舒服,老哭,神經都快衰弱了~
飆淚中,明天再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