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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生與溫子慕在宮苑外間說了會話,直到煩躁的心境稍微平靜下來,他才帶著溫子慕又回到了大宴之堂。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此時離汝襄王覲見已經有半個多時辰,蕭乾生與溫子慕剛剛走進殿內,滿月宴上便響起一陣悅耳的絲竹之音,原來是一群宮娥身穿粉艷宮裙出來,此時正在大堂之下翩翩起舞。
也不知道這宴會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蕭乾生心裡十分不耐,但是因為皇孫的身份,他要想提前退場是萬萬不可能的。他知道,此刻這二皇子的滿月宴,內心備受煎熬的恐怕還另有其人。
抬眼一看,只見在孫皇后的位置,一身皇后鳳袍的女人早已經眉宇含陰,強顏歡笑。
「溫侍衛,等下回去了,你吩咐宮裡後廚房的廚子,要備一桌好酒菜,我要你陪著本殿好好的喝幾杯。」心裡不知哪裡來的高興,蕭乾生鳳眸冷媚,想了想後暗自回頭,嘴角孤冷的笑著叮囑寸步不離守候在身後的英俊男子。
溫子慕聞言,大概也知道蕭乾生的心思,點點頭,他俊容溫潤的輕笑,「一切但憑殿下您的吩咐。」
剛剛被蕭乾生提拔上來的二等侍衛席真聞言,年輕的臉龐綻放出敬仰的光彩,他悄悄往溫子慕的方向移了移,忍不住少年心性貼近溫子慕,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好奇的說:「溫大哥,你與殿下的感情真好,殿下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一定是跟您說呢。」
溫子慕聞言,俊朗的容顏微微有些發熱,趕緊訕笑兩聲,「席真兄弟誇獎了,我與殿下只是主僕之情罷了,與皇孫宮裡的其他兄弟都是一樣的。」
蕭乾生聽到了溫子慕對席真的細語回答,心頭一怔,抬眼望向身後年長几歲的男子面龐,只見身後的男子玉立修身,俊容溫柔,那黑色的眼眸中散發出來的那份溫潤和美好,恰如這些年日日追隨在身旁的感覺一樣,如柔如卿。
心裡泛起了一絲絲如暖流一樣的東西,蕭乾生凝視著溫子慕乾淨真誠的笑顏,許久沒有回神。還好,當初在離開天陷山回宮的時候,這個人到底是跟著他一起來了。
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天,他只是一個人回京的,如今這皇宮權利傾軋,宮牆孤冷,他獨身一人置身其中,雖然談不上無依無靠,卻怎麼的也是無人可以全心相信,那他可該是怎樣的煩躁和冷寂。
可是,他這樣的人,既然已經做了那樣的決定,還能對一個人這麼信任,這麼習慣,這麼依靠嗎?
他能嗎?他,可以嗎?
溫子慕發覺蕭乾生怔怔打量自己的眼神,嘴角揚起了最溫暖的笑意,面龐略帶害羞的說:「殿下,怎麼了?」
「無事……」蕭乾生猛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可是卻怎麼也收不回心裡的煩悶思緒,心上不知從哪裡又湧上來一股撕裂的悶氣,壓在心裡堵的慌,他端起擺在桌上的一杯清酒,仰頭一乾二淨,宮女再要為他倒酒時,他搖搖頭,直接伸手奪過了宮女手裡的白玉瓶,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倒著。
年輕的皇孫容顏驚為天人,此刻鳳眸琉璃般的魅惑漂亮,低垂下來,裡面卻布滿了怎麼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和複雜。
溫子慕看到了蕭乾生再一次的反常,擔憂他無此沒有節制的飲酒會傷了身子,如此也顧不得主僕尊卑,趕緊上前一把壓住了蕭乾生端起酒杯的手,壓低嗓音輕柔的勸說:「殿下,貪酒傷身,您請不要再多喝了。」
蕭乾生下一刻便揚起了冷細的眉,冷冷清清的說:「我沒有貪酒。」
「可是您今晚已經喝了很多了,屬下擔心你……」
「我不要你擔心,我不會醉。」的確,現在這人說話還是一字一句,有板有眼的,的確是不像會被酒醉倒的人。溫子慕被他一句話堵的語塞,一時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蕭乾生見了,感覺到身後這人是在因為擔心自己而困擾,突然之間,他的心情變的很好很好,就像是得到了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突然,皇孫斂起了勾人的美目,微微舉高了自己手裡的酒杯遞向身後的人,嘴角突然帶上了點點使壞的調皮:「席侍衛,你猜猜本殿要喝多少杯這酒,才能真正的醉一回?」
「呃,殿下,屬下……」被突然點名的侍衛渾身一震,英氣的臉龐上湧現出喜悅的色彩,他性子尚還不顧穩重,此刻就什麼也沒想,直接開口回道:「屬下看殿下是身懷絕世武功之人,如此區區小酒,自然是不在殿下您的話下。」
蕭乾生聞言抿著嘴得意的笑,眉如月,目如星,適度妖冶的臉上立刻帶上了一股濃厚的挑逗味道,這副美極了的模樣立刻把侍立在他身後的宮女太監們都迷的目瞪口呆,至於席真當然是更加的面紅耳赤,拘謹的像個未開情竇的愣頭青。
蕭乾生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任何人身上,除了他身後一臉無奈的溫子慕:「你聽到沒?席真都說了,按我的能力,這點下酒根本就不在話下。」
溫子慕滿臉無奈:「殿下,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畢竟飲酒過多,有害無益。」
蕭乾生再度冷魅的無聲而笑:「你這是不相信本殿的能力?」
這人,多大了,居然還跟個孩子一樣的倔,什麼時候都愛逞強,也喜歡真強好勝,明明都已經進了宮當了皇孫,他的本性卻一點都沒變。溫子慕好笑又好氣的搖搖頭,語音寵溺的說:「殿下誤會了,屬下怎麼會不相信殿下的能力。」
「也是啊。」蕭乾生突然打斷了溫子慕的話,修長如玉的手指在檀木桌上輕輕的敲打著,發生噔噔的小聲響,蕭乾生突然勾起薄薄的唇瓣,眉宇帶上來最曖昧最邪惡的微笑:「本殿的能力如此,溫侍衛畢竟是多次親身體驗過的人,再說不相信本殿的能力,本殿可就要生氣了。」
「……呃。」溫子慕初聞言還沒覺的有什麼,後來一看皇孫殿下那雙輕浮到打不回原型的眼睛,他的腦中一轉,這才知這人說的是什麼話,俊逸的臉龐立刻漲的通紅,緊緊的抿著唇瓣,他已經羞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來也是,自從兩人在天陷山掉落懸崖的那次,他們便做了那種羞人的事,日後為了讓蕭乾生的研陰宮儘快練到頂峰,溫子慕更是徹底的放棄了自己,放棄自己從小便想將武功練到極致的夢想,放棄自己身為男子的驕傲,只因為少年的一句話,他便心甘情願的軟了身子,臥在少年身下,為他顫抖,為他忍受疼痛和雌伏的羞恥。
溫子慕從來都沒有拒絕過蕭乾生的求歡,而蕭乾生卻是個極為貪心的人,在回京城的漫漫長途中,溫子慕都是以貼身侍衛的身份守在蕭乾生的房中,其實外人不知,多少個曖昧難熬的夜晚,他都是被霸道的少年壓在身下,貪婪的對他為所欲為、盡情享受。
於是在回京後的第二天,蕭乾生的功力就練到了頂峰,看著少年研陰功得成絕峰,他甚至比少年都要高興。
溫子慕知道自己也是個沒用的,他從來都不知道要用什麼心腸去拒絕從小保護到大的少年。每每少年霸道的捏住他的下顎,吻住他的唇,他就已經心亂如麻不知所想了,說來說去都怪自己,怎麼偏偏對少年就自小情根深種呢。
這一輩子,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只求少年安好滿足就是了吧,反正當初他也答應過少年,他會永遠永遠的陪著他。
而令溫子慕沒有想到的是,在住進皇宮皇孫宮的時候,他以為少年雖然貪慾,但多少應該也會收斂點吧,畢竟現在他們身在皇宮,多少雙眼睛會盯著他們,可少年卻多次任性的刷新了他的認知能力。
在大白天的將他抵在御花園的假山洞裡輕浮,在大中午的把他帶到宮裡的竹林胡鬧,在大晚上的把他硬壓到書房的書桌上調戲……少年的能力如何,他的確是最最清楚的一個人了!
溫子慕滿臉通紅的瞪了曖昧的少年一眼,低下頭去,狼狽的遮住自己滿心的羞意。
席真在一旁見溫子慕面色有異,十分奇怪,連忙擔憂的問道:「溫大哥,你的臉為什麼突然這麼紅,是不舒服嗎?」
蕭乾生聞言忍不住惡劣的笑,更加放肆的說:「他不是不舒服,本殿看,他是想到了什麼舒服的事了吧。」
「殿下!」溫子慕這下更是因為蕭乾生的驚人之言,羞惱的恨不得去撞牆。老天,這人果真是陰晴不定,居然當著身邊這麼多宮人的面說這些曖昧的話,還是在二皇子的滿月宴上,他就不怕聽者有心嗎?
蕭乾生冷冷的哼了一聲,霸道的端過酒杯又是仰頭而盡,眼底餘光盡收身後男子的無奈和羞恥,他得意的心花怒放,扭曲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憐的席真侍衛,他在一旁被蕭乾生和溫子慕這一對主僕之間的對話弄的滿頭霧水,英氣勃勃的臉龐上滿是疑惑。
好容易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蕭乾生看到大堂內跳舞的宮娥慢慢退去,以為宮宴就要結束,心裡湧上一股放鬆的喜意。誰料在上方的座位上,一位身穿武將凌袍的年輕男子突然站起身子,手捧酒杯對高堂上的武帝說道:「皇上,此番進宮,臣特意帶了妹妹前往,妹妹願為皇上和貴妃娘娘獻上一舞,恭賀二皇子殿下龍誕之喜。」
蕭乾生的眼睛眯了起來,視線落在了這位說話的男子身上。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年紀約莫在二十上下,一身武將官袍穿在他身上,猶如天生般配一般襯的他更加英氣勃勃,年輕帥氣,實在不愧他青年才俊王之名。
蕭乾生注意這個男子許久了,原先還在疑惑這人是不是就是剛剛進京的汝襄王,現在看來一定是了。能夠在眾多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面前,如此言談自若的人,除了手握不少兵權的汝襄王,在大盛朝中還沒有幾個人有這個膽量和恩寵。
蕭乾生在打量汝襄王的時候,溫子慕聽到殿裡的聲響,他也忍不住將眼睛望了過去,只見剛剛起身的這個男子很是年輕,年紀大概在二十上下,卻渾身透著一股超乎年紀的穩重和沉靜,面容俊朗倒是個極為英俊的男子。
溫子慕忍不住感慨道,這麼年輕的人,卻已經成了一位手握兵權鎮守一方的王爺,怪不得整個大盛都知道新襲汝襄王的名號。
年少時,他的夢想也是參加武將,期盼日後能夠建功立業馳騁沙場,現在看來,這個夢怕是已經沒有再實現的一日了。溫子慕的心裡突然湧上了幾絲惆悵的味道,他自嘲的扯扯嘴角,暗道自己不要再想太多。
卻不料這時,汝襄王的目光突然朝溫子慕這邊望了過來,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接觸和對上,溫子慕卻在汝襄王的眼神里,看到了極為震驚的奇怪光芒。
汝襄王尉遲宏浚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溫子慕,眼眸中布滿了不可置信的色彩。這樣的色彩看的溫子慕心裡十分奇怪,他趕緊偏開視線,不再與尉遲宏浚對視。
「汝襄王所說的妹妹,可是當年朕親封的咸寧郡主?」高堂之上,武帝聽聞汝襄王的話來了興趣,突然笑呵呵的對汝襄王說:「當日朕親封咸寧郡主時,她還是個五六歲的小丫頭,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她想必也已經長成了個大姑娘了。」
汝襄王這才將自己的目光從溫子慕的身上移開,對武帝回道:「皇上所言甚至,臣說的妹妹就是當年蒙受皇上親封之賞的妹妹淑玥。」
今日最大的主角柳貴妃坐在武帝的右側,她聽了汝襄王的話,突然笑顏如水的說:「汝襄王真是疼愛自己的妹妹,這番進宮也不忘帶著妹妹一同前往。看來本宮素日聽聞汝襄王與咸寧郡主兄妹之情最是深厚的話,是名不虛傳了。」
汝襄王聞言,語音穩健的高聲回答說:「貴妃娘娘誇耀了,此番進京,淑玥即是為賀祝二皇子和貴妃娘娘的大喜而來,又是因為貪愛京城的繁華,想來看看京城的美景熱鬧。臣只有這一個妹妹,自然是不忍拒絕了。」
柳貴妃輕笑,「如此疼愛妹妹,汝襄王真是個好兄長。」
面對天子寵妃的讚賞,年輕的邊疆王爺也只是禮貌的點頭一笑,俊朗的面龐間卻總是浮起一絲絲急躁和疑惑,雙眼間的目光更是時不時的往別的地方飄。蕭乾生看的奇怪,忍不住順著汝襄王的視線一看,只見他的目光找的不是別人,居然就是低著頭侍立在自己身後的溫子慕。
心中一怔,蕭乾生的眼眸立刻冷了下來。大殿中卻又響起了女子的吟吟翠語。
「皇上,汝襄王說的這位妹妹,可是有西疆第一美人的稱號呢。」孫皇后不甘心自己的存在感比不上柳貴妃,暗中瞪了柳貴妃許久,她忍不住對武帝擠出嬌媚的笑容,甜膩嬌滴的說。「西疆第一美人獻上的賀舞,臣妾不用想也知道該是極為驚艷的了。」
「是嗎?」武帝聽聞孫皇后所說,再看一眼堂下的汝襄王長的玉樹臨風,那麼他的親妹妹自然也該是……他的眼底頓時一亮,連忙對汝襄王擺手說:「愛卿快快坐下,來人,傳咸寧郡主進殿!」
武帝的注意力不再全部放在柳貴妃身上,孫皇后見了得意起來,對著柳貴妃勾勾嘴角,露出一副勝利者的微笑。可是在大殿之外清幽幽的飄進一個西疆女子打扮的少女時,她的笑意就不復存在了。
一陣桃花從空中徐徐飄下,在漫天飛舞的桃花中,幾位身量苗條的舞女伴著一位戴著面紗的少女飛入大殿,整個大殿立刻披上了一股神秘的味道,連同陣陣桃花花瓣的幽香。
這位少女戴著面紗,別人看不出她的模樣如何,但是從她穿著的魅惑感覺來看,一定是位絕色的美人無疑了。中原的女子裡,沒有誰能把一支舞蹈跳的這麼邪魅而妖嬈,身軀柔軟仿佛無骨,扭動間既帶著女子的柔媚,又帶著西疆女子的奔放和熱情。
樂音急促,花瓣飄灑,年輕少女的舞蹈像是一支帶著邪氣的靈歌,整個大殿都被她感染的悄無聲息,除了蕭乾生和溫子慕,還有早就看多了妹妹跳舞的汝襄王,所有人都沉浸在西疆咸寧郡主的美麗動人之中。
一曲舞罷,在場的皇親國戚久久都不能回神,武帝更是面色驚喜,還不等咸寧郡主把身姿停下來,他便激動的將手抬起,高聲吩咐道:「你,把面紗摘下來讓朕瞧瞧!」
「是,淑玥遵命。」面紗之下,傳來少女調皮單純的聲音。蕭乾生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皺皺眉頭,他怎麼會覺得十分耳熟?竟像是在哪裡前不久才聽過一般。而等咸寧郡主將面紗輕輕的摘下來的時候,蕭乾生的眼眸更是吃驚的一震。
原來竟是她,那個在大殿外被皇伯章王調戲,被他所救的女孩!
「哎呀,沒想到咸寧郡主不但舞跳的好,人也長的如此美若天仙!」第一個發言的是武帝的另一個弟弟,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