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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風宸本該好好地感激寧璟,望著宋汐複雜中難掩慚愧的面龐,心裡卻怪異得緊,仿佛這裡頭藏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風宸的錯覺,當他問出這個問題,宋汐的表情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閃爍,「因你失蹤,鄭軍以你作餌,布下陷阱,藉此打擊青軍。恰逢寧璟歸來,誤信了消息,以為你真的被捕,便千方百計地想要救你。哪曉得,這是敵人的詭計,他誤入陷阱,不得已為鄭軍所擒。我本想去救你,卻誤打誤撞地救了他。其實,昨晚我們便逃出來了,因我受了傷,在深山裡藏了一晚,以躲避鄭軍的追擊。」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若非是他,我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為了救她,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吧!
自己出事,那兩人都能竭盡所能護自己平安,更別說宋汐本人了。
至於宋翎和陸時葑,他還未來得及將消息告訴他們。
冷靜下來,他決定等一天,若她仍舊未歸,他說什麼也要去救她。
他真怕她出事,若非蘇澈和申屠攔著,又一再表明她只是去探消息,說他人不在那裡,她未必會亂來,他早就帶人打過去了。
她一個人,武藝再高,也難以敵眾。
他率領五千精兵,申屠的兩萬兵馬,皆有去無回。
鄭營那是什麼地方,駐紮了十幾萬兵馬,那就是龍潭虎穴。
他一回來,就聽蘇澈說宋汐為救他,隻身入敵營,可把他急壞了。
風宸又道:「你怎麼和阿璟一起回來的?」
宋汐搖頭道:「倒不急於一時,回頭我自己去找他們。」
風宸道:「他們在自個兒屋裡歇著,你若想見他們,我差人請來。」
宋汐的視線轉了一圈,沒有見到想見的人,遂問風宸道:「宋翎和小路呢?」
身上髒污,宋汐不願上床,堅持要躺在榻上,風宸拗不過她,只得由著她。
宋汐輕描淡寫道:「傷在背上,你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風宸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眼露狐疑,卻沒有多想,只關心她身上的傷,「嵐嵐,你傷在哪裡,給我看看!」
宋汐見寧璟走的這樣乾脆,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寧璟搖搖頭,微笑道:「我沒事,你們先聊著!」轉而看向宋汐,溫聲叮囑,「你身上有傷,不宜沐浴,命人擦拭身體便可,回頭我來給你換藥。」說罷,也不等宋汐回應,和申屠一道出去了。
從宋汐出現起,風宸一顆心都拴在她身上,這才注意到好友一身狼狽,有些歉意道:「阿璟,你沒有受傷吧!」
寧璟薄唇微抿,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宋汐和風宸二人,淡淡道:「阿宸,我去收拾一下,回頭再來見你。」
一旁的申屠見兩人眉目傳情,也主動告辭,臨行前,給寧璟使了個眼色。
風宸也是避重就輕,「我被追兵追捕,滾下山坡,幸虧宋翎和路時葑及時趕到,才讓我免受鄭軍之害。因著頭部撞到了岩石,不得已在外休養了幾日,眼下也已經無礙了。」又見宋汐臉色委實太差,心中疼惜,便半抱著她往屋裡走,「嵐嵐,去床上躺一會兒吧,剩下的我們慢慢說。」
宋汐見風宸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不知是身體有恙,還是讓她給嚇得,不禁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不過是受了點傷,已經無礙了,你失蹤了好幾日,有沒有受傷?」
這麼一說,蘇澈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後腦勺道:「那你歇著,我去吩咐廚房準備熱水和飯菜。」說罷,便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寧璟淡淡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大老遠地回來,你就不能讓我歇口氣兒?」
蘇澈和申屠見宋汐「無恙」,都鬆了口氣,蘇澈這張大嘴巴首先嚷嚷出聲,「宋汐,你再不回來,阿宸都要急死了。」視線落到寧璟身上,便帶了些吃驚,「阿璟怎麼跟她一起回來的,難不成是在半路上碰見的?話說,我頭一次見你這樣狼狽,跟那些難民也差不了多少了!」說話間,他好奇地打量著寧璟,眼中寫滿了八卦,還有些幸災樂禍。
寧璟被風宸擠開,眼神暗了暗,臉上卻至始至終一副平淡模樣。
若非受傷,她豈能讓人扶著走路,看樣子,還傷的不輕。
風宸嚇了一跳,三兩步走過來一把將宋汐抱在懷裡,嗓子都變了調,「嵐嵐,你怎麼了?」
風宸幾乎一眼便看到了她身上刺目的血跡,因為時間的關係,已轉為深紅色,依舊觸目驚心。
宋汐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臉上還帶著病態的蒼白,身上也是灰撲撲的,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此刻由寧璟攙扶著,不復平素的強悍精神,倒有些萎靡。
及至外室,風宸與宋汐打了個照面,雙方怔了一怔。
申屠和蘇澈緊緊跟在風宸身後,兩個健康的人,論步伐還不如風宸這個帶病的。他實在是走的太急了,都忘了自己在生病了。
風宸昨個兒才從外面回來,身體雖說沒多大損傷,到底需要一番靜養。連大夫都說了,傷在頭上可大可小,這幾日不要費神,好生歇著。
可急壞了池一,拿著外裳便往外追,「主子,您慢點兒!」
風宸本躺在床上休息,聽說宋汐回來了,連外衣也顧不得穿,趿著鞋子便往外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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