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www.yibigЕ.com如果自己méng著頭,人生地不熟地在這樣一個大染缸里橫衝直撞,大概早就已經頭破血流了。
桌面上,有一盒包裝jing美的巧克力,繫著粉紅的絲帶。
她翻來覆去地把巧克力的包裝盒看了兩遍,沒有現有任何贈送人的蛛絲馬跡。桌面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嚴綰在一聲鈴響之後,就拿起了聽筒。
如她所料,電話的那一頭,果然是閆亦心的聲音,「收到巧克力了嗎?是比利時的,據說它的口味最受年輕nv孩子的歡迎,你嘗嘗喜不喜歡?」
儘管沒有人坐在對面,但嚴綰仍然笑靨如huā,「怎麼會想到送巧克力?」
「為了慶賀這次的風bo有驚無險地落幕,給你壓驚的。你看到《哈利bo特》嗎?盧平最喜歡在哈利受驚的時候,遞一大塊巧克力給他。」
嚴綰失笑,「是。謝謝你和劉離,要不然的話,這次我可慘了!」
「你謝劉離可以,但是不要謝我。」閆亦心一本正經地說。
「為什麼?」嚴綰愕然。
「你是我的nv朋友,我不幫你還能幫誰?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閆亦心好心情地開了一句玩笑。
嚴綰頓時燙了兩頰,閆亦心難得會開這樣的曖昧玩笑,何況還是在公司!可見,他的心情絕對如窗外的太陽那樣燦爛。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嚴綰認真地保證。
「嗯,我相信你吃過了這樣一次虧,不可能再栽這樣的一次跟頭了。只是在設計師這一行中間,還有很多的風險需要你去面對。」
「嚴綰默然地體會著他沒有完全說出口的話。
這是她一次,遭受到這樣大的危機。那種遭遇滅頂之災的無望,感受深刻到讓她直到年華老去,郁不會忘記。
然而,更慶幸的卻是,有閆亦心和劉離,始終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甚至把責任儘可能地從她的身上攬過去。還有周朴,相識不久,卻給予了她難能可貴的信任。
嚴綰的眼眶在忽然之間,有點濕潤了。
晚飯的時候,嚴綰特意多做了兩個菜,把劉離也請到了自己的蝸居,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後來怎麼處理的?」她咬著筷尖,好奇地問。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劉離笑嘻嘻地說。
「啊……就這樣?」嚴綰有點失望。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劉離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樣的解決方式是最好的,不然的話難免會把你牽涉進去。因為你的資歷很淺,到時候沈思薇當然逃不了被公司除名,你也不是全無差錯。」
「我們商量以後,還是決定就這樣重重提起,輕輕放下。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都希望能看到你站在象牙塔的頂端。」
嚴綰想了想,認真地點頭,「是,其實是我太貪心了。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解決,我其實是很開心的。」
「今天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閆亦心含笑。
「嗯!」嚴綰用力地點頭,「然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這是《飄》裡面思嘉麗的口頭禪。」
「對,你和周朴的合同並沒有解約,所以她的托帕石飾,你還是要用心設計。」閆亦心捉醒。
「雖然不見得能過音符的那套,至少不能比那一套差。」劉離也跟著說了一句。
「我會設計出比那一套更好的飾!」嚴綰信誓旦旦,「讓那些還沒有走上檯面的流言,扼殺在搖籃中。」
看到她恢復了信心,閆亦心和劉離都相視一笑。
「今天不要再費腦子了,好容易放鬆下來,就乾脆徹底放鬆一晚。明天才是新的一天,再開始努力也不遲。」在送走劉離之後,閆亦心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嚴綰把頭向後一仰,鼻端又浮上了熟悉的香味。
「你……開始灑香水了嗎?」終於忍不住,嚴綰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我一直沒有養成灑香水的習慣。當然,如果是晚宴的話,也許會考慮,一般時間和香水絕緣。你總不能讓我比你還像nv人吧?」閆亦心毫不猶豫地否認。
嚴綰垂下了眸子,「你的身上,好香。」
「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呃,不對,應該是情人眼裡出潘安。」閆亦心笑著鬆開了她,返身坐在椅子上,手腳把她的腰一拉,嚴綰就跌坐到了他的tui上。
嚴綰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這個香味,很好聞。有點像是……對了,香奈爾五號。」
閆亦心「啊」了一聲,「對了,今天康繡桔又來了,估計是她身上的。」
「又?」
嚴綰很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
「是啊,最近兩天,每天都要來報到一次。反正她最近放假,無所事事,每天除了呼朋喚友,就是逛逛街,順路就過來看看我。」
順路?鬼才信呢!
嚴綰哼了一哼,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閆亦心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頓時噤口。自己的表現,怎麼像是一個吃醋的妻子,非要追根究底似的?
「吃醋了?」他含笑問。
「才……沒有呢……」嚴綰否認,「只是覺得這個味道不錯,但是和你並不合適而巳。
我正想建議你改用男用香水,免得給人誤會你的xing別。」
閆亦心沒有反駁,只是微笑地看著她。直至她在他的注視下,偏開了臉,紅sè一點一點地洇上了耳廓。
什麼叫xing感?閆亦心覺得,這就是nv人最xing感的時候。
「我喜歡你為我吃醋。」他笑著把chunwěn到了她的耳根,果然已經熱燙了起來。
初上的華燈,已經把這個城市裝點得分外美麗。透過半開的窗戶,高大的建築物阻擋了大部分的視線,天空顯得很狹窄。
可是嚴綰覺得,自己的心卻像是被延展到了無窮無盡的地步。在他的wěn里,醺然yu醉。
今年的夏天熱得比較晚,可是一旦熱起來,卻又持續高溫。兩個人不過輾轉的一番纏錦,就已經汗透薄衫。嚴綰覺得不僅僅是她,連閆亦心的肌膚都熱燙了起來,尷尬地把身子chou離了一點點。
「天氣好熱啊!」嚴綰抹了一下額角的汗,現閆亦心的前額,已經有一縷被濡濕的黑,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們開空調吧。」
「難得你肯主動提議。」閆亦心故意做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先沖個涼,早一點休息。今天放大假,不許再想設計圖的事了。」
「可是,你還有工作要做,我難道傻傻地坐在你身邊呆嗎?」嚴綰做了一個鬼臉,「我並不是刻意要設計什麼,現在還沒有找到一點思路呢!可惜了那套……啊,不能再說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
「我替你洗頭?我會很小心地不讓傷口碰到水的。」閆亦心笑著問。
「哎,這麼幾天沒洗,真的捂出一陣異味來了。現在傷口已經結痂了,應該可以洗個頭了吧?」
「不行,是頭部的傷口,可不是手指頭上的一點小傷,感染了就是大事。幸好你的身體底子好,換個嬌滴滴的人,恐怕要兩天高燒呢!」
「像我們這樣的草根一族,向來是好生好養。從小到大,哪裡有傭人二十四小時看顧?」嚴綰不以為然,「我自己去洗一洗頭,不碰到頭皮就行了。放心吧,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做你的公事。」
「那怎麼行?萬一nong到了……」閆亦心跟著她站起來,嚴綰卻把他又按了回去。
「拜託,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閆亦心聽到她把浴室落了鎖,只能無奈地喊了一聲,「小心一點,如果有困難,就直接叫我。放心,我一定會很君子的。」
嚴綰含糊地答應了一聲,水流的聲音,曖昧著房間的溫度,似乎不知不覺,又升高了一點。
公事很多,一方而是整頓內部控制,一方面又要努力完成董事會定的業績目標。閆亦心雖然有信心,但也一步都不敢放鬆。
嚴綰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閆亦心的背影,在房間裡寧靜而孤獨。她輕輕地走了過去,想要伸手環住他的腰,又怕打擾了他的思路,終於把伸了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
屬於他們的日子,還有很長很長……
偶爾傳來一兩聲汽車的鳴笛,這裡並不是鬧市區,隔著緊閉的窗戶,聽起來有點遙遠。可是正因為有了這一點聲音,反倒讓人覺得房間裡的氣氛,靜謐到了極處。
檯燈桔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肩上,把白sè的襯衫,也洇出一點溫柔的顏sè。
「洗好了?」閆亦心似乎心有靈犀地轉討頭,站起來撥開她的頭,「有沒有沾上水漬?」
「幾乎沒有。」嚴綰搖頭,卻忘了有一縷頭正被閆亦心握在手心,「哎喲」了一聲。
「傷口疼了?」閆亦心急忙問。
「不是!頭被扯住了……」嚴綰指了指自己的長。
閆亦心啞然失笑,鬆開了手。濕濡的絲,還偶爾地滴著水珠。絲成束成縷地在他的手tun上滑過,留下一片淡淡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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