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上午,閆亦心果然來蹭了一頓早飯。全\本\小\說\網仍然是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切得細細的榨菜絲,還添了一盤涼拌豆腐和一碟酸豆角。
嚴綰喜孜孜地把碗筷隨手收到水池裡:「走吧!」
「去哪裡?」閆亦心似乎還有點懵懂。
「咦,今天不是要讓我觀摩你的劈鑿技術嗎?你說過的,不許反悔!」嚴綰雙手chā腰,一副潑fu的標準架勢。可惜她優雅的五官,瘦削的小臉,怎麼看也沒有那股氣勢。
閆亦心寵溺地把她的手臂挽住,兩個人算得上已經明刀真槍地談起了戀愛,可是彼此卻還不熟悉更親密的動作。
汽車在山道上不緊不慢地行駛,像閆亦心這個人一樣,不管嚴綰有多麼急切,均勻的度永遠都帶著三分從容。
「這是去哪裡?」熟悉的山路,讓嚴綰愕然。
「別告訴我,這條路你已經不認識了。」閆亦心含笑,語氣輕鬆。
就是認識,所以才覺得奇怪啊!嚴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點都沒有現,瞪眼在她做來從來就跟媚眼等同。
閆亦心乾咳了一聲:「我那裡有設備。」
那地方,嚴綰也去了兩回,什麼時候也沒有看到有劈鑿的設備吧?嚴綰還想要問,汽車一個拐彎,已經在mén前停留。而一向人跡罕至的後山,居然已經先停了一輛越野車。
嚴綰狐疑地看向身側的閆亦心,他卻已經用手推開了mén。
「你的動作也太慢了吧?我都已經把設備架好,無聊得已經打了一個盹,你們居然才來!」抱怨的聲音,似乎帶著強烈的不滿,但是分明透著一種和閆亦心之間異乎尋常的熟稔。
隨著聲音走到mén口的男人,讓嚴綰有一剎那的失神。如果說閆亦心和6文俊在長相上,可以稱得上一時瑜亮,眼前的這個也不遑多讓。
年紀也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樣子,狹長的鳳眼,不算太濃的雙眉有著柔和的線條。肌膚可以稱得上潔白晶瑩,五官jing致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nv扮男裝!這男人,皮膚甚至比自己的還好。
「這是我的朋友劉離,今天非要來給我當下手,所以就死乞白賴地跟來了。」閆亦心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這是嚴綰。」
「你的nv朋友,我知道。」劉離不等他介紹完成,就已經轉過了身,「快點開動吧,這mén技藝還沒有見你顯擺過呢!兄弟一場,少說也有十年了吧?竟然還比不上小姑娘的一個媚眼,重sè輕友,也沒有人做到你這樣的極致!」
嚴綰剛進mén,就嚇了一跳。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大的工作檯,在安那裡見過的全套設備,這裡似乎一樣都不少。
「你倒是準備得齊全。」閆亦心苦笑,「嚴綰,我先開窗,要huā一點時間,我和劉離聊一聊珠寶設計的事。他可是國內最有前途的青年設計師,家學淵博。」
嚴綰意外地揚了揚眉,劉離有點不樂意了:「怎麼?你覺得我不像嗎?」
「呃……那倒不是,天才總是成名很早。」嚴綰迅地接了口,看到劉離的臉sè又充滿光彩以後,才吞吞吐吐地問,「你確定劉離,不是琉璃?」
劉離瞪著她:「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更像huā木蘭!」嚴綰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閆亦心的悶笑聲。看來,劉離男生nv相的笑話,恐怕不是由她而始了。
「亦心,今年我要拿大假,去夏威夷做日光浴!」劉離恨恨地轉向閆亦心,「有這麼說話的嗎?」
閆亦心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嚴綰,雖然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你只能悄悄地在背後說,怎麼能當面讓劉離沒了面子呢?」
劉離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臉上來回地穿梭,咬牙切齒了一會兒,才恨恨地說:「好啊,人家是夫唱fu隨,你們倒好,fu唱夫隨的政策執行得很徹底嘛!」
嚴綰頓時覺得臉sè燙,不敢再說,只能轉頭去看閆亦心在鑽石原石的一側拋光。
「這個窗口,會不會嫌太小?」嚴綰問。
「窗口開得太大,會減少成品鑽石可能的尺寸。所以,只要能夠讓設計者充分地觀察就夠了。」答話的是劉離。三個人談到鑽石,之前的玩笑氣氛,就dàng然無存了。
「這是劈鑿的必經程序嗎?」嚴綰問。
「當然不是!」劉離又一次搶了閆亦心的言權,「主要是對帶殼或者帶皮的鑽石,一般的鑽石如果能夠通過顯微鏡看清內部,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地開個窗口。主要還不是為了估計瑕疵的深淺嗎?這樣,可以在加工中去掉,或者安排在不顯眼的地方。」
「嚴綰,你來看看。」閆亦心把鑽石固定在顯微鏡下。
「好。」嚴綰立刻湊過去,渾然不管閆亦心還沒有完全讓開位置,就湊到了他的身前,就著他指示的方向看過去。
這是一顆無sè白鑽,可是因為微微帶了一點黃sè,而影響了整塊鑽石的價值。
「太貴重的鑽石,我也不敢拿來試身手。」閆亦心笑著說,「畢竟,我可不是安,沒有他那麼大的把握,已經很多年沒有劈過了。」
「你還好意思說?」劉離沒有用顯微鏡,只是微眯著眼睛朝窗口裡看過去,「我和你說了那麼多次,你總是打哈哈。美nv隨隨便便一要求,你就趕緊把我當小工使,親自挽著袖子動手了?連窗都不許我提前開,就為了討好美nv給她看個全套?你也真是用心良苦!」
嚴綰的臉sè微紅,悄悄地打量了一眼閆亦心,卻看到他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仍然雲淡風輕似地笑著。
「嚴綰,你看到那個瑕疵點了嗎?」閆亦心轉頭問嚴綰,一邊拿過旁邊的一摞稿紙,隨手畫出了呈不規則菱形的鑽石剖視圖。
「看到了。」嚴綰點頭。她的視力可是一點五的,儘管在七年後退縮成了零點八,但是從這時候注意,應該還來得及。
閆亦心把筆遞給了她:「你覺得應該怎麼劈,才能夠兼顧保重、求淨、適銷和省工的四大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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