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和藍衣被叫到的時候,藍衣正在唐念那間客房裡,圍觀唐念虐唐黎現場。筆神閣 bishenge.comwww..com
突然被叫到船主有請,兩人都驚訝了片刻。
對視一眼,斂去眸底的神色,跟著船工走了出去。
陸景行讓人奉了茶,「深夜叫兩位姑娘前來,陸某實屬無奈。」
藍衣眼帶探究地回視過去,「陸公子有何事直說便是。」
陸景行側眸吩咐道:「把人帶過來。」
管事帶著一名船工出去,再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動彈不得的人。
唐念目光落在那人的臉上,失手打翻了茶杯。
視線猛地轉向陸景行,「陸公子這是何意?」
陸景行抿了一口茶,「看唐姑娘這般反應,看來是識得此人?還請唐姑娘告知陸某,這人究竟是何身份?」
唐念僵著臉不發一言。
藍衣表情變幻一番後重新恢復了平靜,不過眼底的慎重之色不減反增,「陸公子,敢問他是被何人制住的?」
「藍衣姑娘發問之前,是否應該給在下先行解惑?」
藍衣端茶的手一頓,往椅背上一靠,「這事我做不了主。」
她看著前面不遠的人,眼神有些複雜。
陸景行把目光移到唐念身上,「唐姑娘?」
「兩位姑娘中途登船,又特意選擇了這人對面的兩間客房,陸某是否可以猜測,你們是為他而來?」
「船上有人無故失蹤,現如今人心惶惶,還望兩位姑娘給陸某解惑。」
藍衣靠在椅背上端著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時不時瞥一眼對面,陸景行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目光落在唐念身上,多了分壓迫。
「唐姑娘,他在聽到唐門二字的時候反應最大,陸某猜他應該與唐門有很大的淵源,就是不知,是敵是友?」
他這邊話音剛落下,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砰!」
「大哥!」
瘦小的身影在撞開門後直奔被架住的男人。
唐念猛地站起身,面色變得無比難看,「唐黎,誰准你出來的,給我回去!」
唐黎緊緊抱住男人的腰,死命搖頭,「不,你會殺了大哥的。」
「大哥?」陸景行重複念了一聲,看看唐念又看看唐黎,目光最後落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身上,「這麼說,你果真是唐門中人!」
藍衣也站起身,皺眉開口:「唐黎,你回去。」
唐黎把臉埋在男人懷裡,反而摟得更緊了。
藍衣不由抱怨了一聲,「當初發現唐黎偷溜出來,你就應該把人給送回去的。」
唐念冷哼,「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算我把他送走,他就不會再次偷跑出來嗎?」
藍衣:「······這倒也是。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唐念目光落在被唐黎抱著的男人身上,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
偏偏陸景行還在旁邊輕飄飄地出聲道:「唐姑娘依舊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一想到是陸景行把人給控制住的,這讓她心情越發煩躁。
別人還好,但中秦京城陸家的生意遍布四海,就算是他們唐門,碰上了也不得不斟酌再三。
否則她現在怎麼會忍氣至此。
「還請陸公子讓在下把他帶走,到時是刑是死,自有我唐門處置。」
這句話,算是默認了這人的確是唐門中人。
陸景行也清楚唐門的規矩,聞言有些沉默。www..com
片刻後,他再次開口,「唐姑娘,這人可是牽扯到了一條人命,請恕陸某無法視而不見。」
「兩位姑娘,現在主動權在陸某手中,不在你們手裡。」
唐念和藍衣坐姿一頓。
她們此行,是為一項任務。
江湖中有一潮生閣,但凡江湖人士都不會對此陌生。
只要你有銀子和珍寶,便可到潮生閣發布任務,尋人尋物,甚至是殺人,只要有人敢發,就有人敢接。
這次的任務目標便是號稱無骨公子的前唐門天才現唐門叛徒唐炔,依照接受任務的順序前後,唐念為主,藍衣為輔。
她們兩人接下這份任務的目的並不相同。
唐念本身便是唐門中人,唐炔是唐門叛徒,她接下任務不過是順帶。
而藍衣是為了出師歷練。
兩人雖然性格不怎麼對盤,不過任務既然已經接下,她們也只能暫時達成合作。
唐炔毒術精湛,且行蹤詭譎,她們費了不少的勁才追查到他的行蹤,但現在是在茫茫大海之上,一旦動手很可能會禍及旁人,到時候想要逃都不可能。因此她們衡量再三,最後才商定不去貿然對上。
兩人的計劃便是先就近監視,再伺機行動。
至於隨侍在唐炔身邊的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也不知道是唐炔從什麼地方抓來的,唐念和藍衣都沒有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正是這個被她們忽略了的女人,成了她們此次任務的最大敗筆。
現在去追究唐炔為什麼會突然把人殺了已經無濟於事。
唐念和藍衣也沒那個心思去想陸景行又是如何識破唐炔那堪稱天衣無縫的偽裝。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如何把人給爭取過來,還有這船上到底能有誰,有本事把唐炔給制住的?
想到後面那個問題的時候,藍衣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的身影。
握著茶杯的手指一緊。
會不會是他們?
藍衣瞥了眼暴躁不安的唐念。
唐黎是唐門最小也是最有天賦的孩子。
偏偏這孩子跟父母不親,唯獨跟唐炔親。
現在唐黎護著唐炔,唐念難免會束手束腳。
這個合作的地位現在該翻轉過來了。
「這是唐炔。」
藍衣突然開口坦白。
但這個名字讓陸景行吃了一驚。
他雖然不混江湖,但江湖上那些年少成名的少年英才,他還是大致都知道的。
唐炔這個名字,擱在幾年前,絕對是江湖中如雷貫耳的存在。
只不過近幾年消失匿跡。
再加上江山代有人才出,久不現於人前,誰還記得你。
但只要再提起這麼個名字,你就會發現勾起的回憶依舊清晰。
「這人是唐炔?」怎麼會這麼慘?
他後一句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看他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藍衣看了眼正盯著唐黎背影的唐念,見她沒有出言反對,便開口道:「陸公子有所不知。三年前,唐炔愛上了一個南越的女子,那女子哄得這位唐門第一天才把唐門至寶毒經雙手奉上。」說到這裡她諷刺一笑,「只可惜可悲可嘆的是,那女子卻在毒經到手之後翻臉不認人,唐炔對她沒有任何防備,被她生生煉成了藥人,更是為了以防萬一被割了舌頭,日日折磨。唐門追繳叛徒,唐炔卻被那南越女子控制著對自己昔日的師門出手,最後還是他親生爹娘的死喚醒了他最後一絲神智,在那一線清醒之際反殺了控制著自己的昔日愛人。掙脫了唐門的圍剿之後,他自此銷聲匿跡,不知所蹤。直到今年春上,江湖中才有了他的行蹤。潮生閣接了殺他的任務,我正好出師歷練,就接下來了。」
「就是這麼簡單。」
陸景行聽得出神了好一會。
他目光有些複雜地看向現如今的唐炔,這人平常時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偶然間眼神猶如惡鬼,竟是再也看不出當年那位唐門第一天才的影子,「的確是可悲可嘆!」
「我們既已坦白,陸公子是不是也該說出制住唐炔的人了?」
「為何兩位姑娘覺得不是陸某?」
他就這麼菜嗎?居然一點也不懷疑是他把人制服的。
藍衣微笑。
眼神里表達的意思很明白:不是我認為,而是以陸公子的能力,想要把唐炔壓制到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是壓根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陸景行:「制服唐炔的人······陸某問過之後才能說。」
「那,陸公子,人可能移交給我們?」
陸景行揉了揉太陽穴,他發現這趟出海自己頭疼的時候越來越多。
他之前想的是等船隻靠岸後把人送到官府處理,但現在知道這人是唐炔,他反而不敢這麼做了。
萬一這人要是再發瘋,恐怕殃及的就是官府了。
想來想去,把這麼個燙手山芋交給同樣的江湖中人,居然才是最安全的。
「可以,不過,還請兩位在船上跟船客們說明,此次有人失蹤,實乃江湖尋仇,並非有人蓄意謀殺,還眾人一個安心。」
「這是自然,」藍衣點點頭應允。
畢竟此事要論起來,這般不費吹灰之力把人抓到手,還是她們賺了。
茫茫深海夜,交接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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