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為上官飛雲的好友,谷刑不能讓上官飛雲淪陷下去。
&貴妃,你想怎麼處理?」谷刑將話題轉開了。
&已經將她打入了天牢,意圖謀害皇上,她劉家會和她一起為了這件事情,付出代價。」上官飛雲早就看不慣劉氏一族了,覺得輔助自己登位有功,就一直以功臣自居,將女兒送入皇宮,想直接當皇后。
上官飛雲正愁沒有機會打壓劉氏一族,現在機會來了,有功之臣,只要衷心不跋扈,上官飛雲賞罰分明,但是想要功高蓋主,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谷刑對於上官飛雲的政事沒那麼關心,他的任務就是醫治上官飛雲,剛剛之所以提起劉貴妃,只是為了轉移上官飛雲的注意力。
馬車在官道上直行,一路飛馳,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從倆人出了皇宮之後,便有人跟著,直到看到了兩人脫下衣服,上了馬車,馬車駛出了京城,跟著的人才回去,所以,上官飛雲和谷刑的對話被全部聽走了。
大婚第二日,喬殷苒再次睡到了晌午,如果不是墨炎諾將她叫醒,喬殷苒也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什麼時辰。
&獸!」喬殷苒睜眼看到墨炎諾之後,吐出了兩個字。
墨炎諾一連不在乎,「我只對你禽獸,你知道的。」他的皇后,現在學會了其他的罵人的字,之前只會說下流,現在還會說禽獸了,很好。
喬殷苒一把推開墨炎諾的臉,自己想要站起來,身子才動一下,喬殷苒下意識地重新躺會了床榻,她的腰,疼得不行。
墨炎諾看到喬殷苒的動作,心虛地笑了笑,然後將喬殷苒扶了起來,「昨晚是我孟浪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在喬殷苒還沒法做之前,他就開始認錯了。
喬殷苒瞪了他一眼,「禽獸!」昨晚自己都說了不要了,這個男人還不知足地一直要,到了最後,她都暈過去,這個男人似乎也沒有停止,朦朦朧朧之中,她明顯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動作。
&了,我知道你已經餓了,等吃完飯了之後,在罵我,你看你,昨天晚上叫了那麼久,肯定是又渴又餓了。」一邊幫喬殷苒說話,一邊在他耳邊嘀咕。
喬殷苒的臉瞬間變紅了,墨炎諾不經意的提醒,讓喬殷苒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這個男人真的很惡劣,喬殷苒一直隱忍著不叫,墨炎諾就一直折騰她,直到她忍不住了,墨炎諾才勝利者一般使勁律動。
看著喬殷苒的臉紅得像天上的紅雲,墨炎諾心情大好,給喬殷苒穿好鞋之後,一把將她扶著站了起來,給她穿好外衫。
&自己來。」喬殷苒從墨炎諾的手中將衣服領子拿了過來,自己將扣子一個一個扣好。
墨炎諾也不阻止她的動作,任由她自己把衣衫穿好。
洗漱後,小福子帶著一群人又端了一堆東西進來。
喬殷苒看著桌上擺滿的膳食,看了墨炎諾一眼,輕輕皺了皺眉頭。
&後,就我們倆吃飯,不用這麼多。」等太監宮女們下去了之後,只剩下小福子在一邊伺候,喬殷苒給墨炎諾商量道。
&福子,按照皇后的意思做,以後我們兩個人三菜一湯就夠了,這麼多,太浪費了。」墨炎諾從小福子的手中接過用銀針試過的粥,遞給喬殷苒。
看著喬殷苒自然地接過墨炎諾遞過來的粥,小福子低著頭繼續試菜,是對於喬殷苒的動作並不是那麼的滿意,只有皇后伺候皇上用膳的,哪兒有皇上來伺候皇后的。
&上,不知道娘娘的寢宮安排在何處?」小福子在試完所有的菜之後,站在一邊,這皇后娘娘已經進宮了,皇上卻沒有安排住處,這於理不合,他作為總管太監,有必要提醒皇上,然後將宮殿儘快收拾出來。
墨炎諾給喬殷苒夾了一筷胡蘿蔔絲,「皇后以後就和我住在這裡,不用安排宮殿了。」苒苒是他的妻子,自然要和他住在一起,他希望隨時隨地都能見到喬殷苒。
&是,皇上,這於理不合。」小福子猛然抬頭,正好看到喬殷苒將胡蘿蔔絲重新夾回到了墨炎諾的碗中,心裡更加對喬殷苒的印象不好了,作為皇后,本應該端莊,怎能做出如此的舉措。
墨炎諾似乎沒有聽到小福子的話一般,將喬殷苒夾過來的胡蘿蔔絲又夾了回去,「你說得,胡蘿蔔對身體好。」
喬殷苒瞪了墨炎諾一眼,將胡蘿蔔絲全部夾了回去。
小福子看著兩人這一幕,眉頭不禁皺了皺,真是胡鬧。
墨炎諾沒再和喬殷苒鬧,自己將碗中的胡蘿蔔絲吃完,「朕和皇后是夫妻,本應該住在一起,這才是禮數,小福子,你先下去,待會兒你再帶人來收拾就行了。」
墨炎諾的態度冷冽,小福子雖然一直知道墨炎諾的性格,但是也不敢忤逆,只能走出了冷宮。
&福子不喜歡我。」喬殷苒經歷了兩世,自然能夠感受得出別人對自己的不喜歡,小福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喬殷苒能夠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的不滿。
墨炎諾自然也感覺到了小福子對於喬殷苒的不滿,所以才讓他出去,「你放心,他不會傷害你,他是我母妃身邊的人,我從小就是他帶著的。」
喬殷苒點頭,既然墨炎諾這麼說,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墨炎諾信任的人,她也願意信任。
&吃點,吃完了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皇帝大婚,朝堂休沐三日,所以,這三天,墨炎諾不用上早朝。
&什麼地方?」喬殷苒已經放下了碗,一連兩碗粥,她已經有點撐了。
&吃一碗。」墨炎諾看著喬殷苒已經放下了碗,只吃了這麼一點,他很不放心,這麼一點點,怎麼夠。
喬殷苒搖頭,「我已經飽了。」她實在吃不下了,真的太多了,要不是因為今天早上起得這麼晚,早飯沒吃,她最多只能吃得下一碗。
&怎麼吃得這麼少,你一天吃的東西加起來,還沒有我一頓吃得多。」喬殷苒本來就瘦,墨炎諾覺得,必須要好好補一下。
喬殷苒失笑,「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將話題給轉開了,這個男人,怎能能用他的食量來和自己相比,他是男人,又是習武之人,自然吃得比較多。
&會兒你就知道了。」墨炎諾說得神秘。
喬殷苒見墨炎諾吃得太快,輕輕皺了皺眉頭,「吃慢點,吃太快了對身體不好。」從旁邊拿起一雙乾淨的銀筷,給墨炎諾夾菜,「你火氣太重,多吃點蔬菜。」
看著自己碗裡綠油油的蔬菜,墨炎諾有點嫌棄,他喜歡吃肉,不喜歡吃菜。
&准嫌棄,全部吃完。」喬殷苒一眼就看出了墨炎諾的嫌棄,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子,這麼挑食。
墨炎諾一臉委屈,看著喬殷苒。
喬殷苒不為所動,「再多吃點。」他需要降火氣。
墨炎諾見賣乖沒用,只能乖乖地將碗裡的蔬菜都吃完了,一年的怨念。
吃完飯之後,墨炎諾拉著喬殷苒就往外走,「不用跟著了。」到門口的時候,墨那炎諾揮了揮手,制止了小福子想要跟著的。
墨炎諾牽著喬殷苒一直走到了皇宮的最偏一角。
&來過這裡。」喬殷苒看著宮門上的三個大字——靈落院,腦子裡面突然划過了前世,「這兒旁邊應該就是冷宮。」當初,她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從這裡經過過,之所以記住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三個字。
&三個字我記得。」這三個字給她的印象特別深刻,「這三個字和皇宮其他的牌匾都不一樣,應該是出自女子的手。」喬殷苒之所以記得,就是因為這三個字的風格,按道理,皇宮的牌匾,不會有女子的字跡。
墨炎諾將喬殷苒攬在懷裡,抬頭看著牌匾,「這是我母妃生前住的地方,也是我長大的地方,這三個字是我母妃寫的。」當初,父皇疼愛母妃,就連牌匾的字都是母妃親自寫的。
&母妃的字很好看。」喬殷苒很實在的誇獎,這三個字,確實好看,寫得很大氣,字如其人。
墨炎諾牽著喬殷苒往裡面走,喬殷苒這才發現,宮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一草一木都被打理得很好。
&麼多年,是小福子一直幫母妃打理這個宮殿,小福子一直跟著母妃,他已經將母妃當成親人。」墨炎諾牽著喬殷苒的手,慢慢地走著,一邊走,一邊給喬殷苒說。
看著整整潔潔的宮殿,喬殷苒不得不說,小福子對於靈妃,確實是無比的衷心,在靈妃去世了這麼多年,他還能將宮殿打理得這麼好,這樣的衷心,絕對是少有的。
&帶你去看母妃。」墨炎諾牽著喬殷苒往內殿走,繞進了寢殿,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懸掛在進門的正對牆面上。
畫上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的神情恬靜而安寧,那種高貴的氣質從她的眉眼間盡顯,明明只是一張畫像,但是卻讓人忍不住凝視,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高貴,而且,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幸福。
&妃,我帶苒苒來看你了,苒苒是我的妻子。」墨炎諾虔誠地看著畫像。
喬殷苒這才發現,在畫像的下面還擺著一個靈位,上面寫著「歐若靈之靈位。」原來,墨炎諾的母妃本名叫歐若靈。
&妃,我叫喬殷苒,我是墨炎諾的妻子。」喬殷苒也虔誠地看著靈位,拿過一旁擺著的香,上了三炷香,歐若靈這三個字,喬殷苒覺得有點熟悉,仿佛在哪兒聽過,還有,那幅畫像,喬殷苒業覺得有幾分熟悉,剛剛之所以凝視那麼久,一是因為靈妃確實角色,另一個原因就是,她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妃,苒苒是我最愛的女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會和她一直幸福下去。」看著靈妃的畫像,墨炎諾眼裡的傷感掩飾不住,至今,對於自己母妃的死,她還不能釋懷。
喬殷苒握住墨炎諾的手,「母妃,我會好好照顧墨炎諾的,您放心。」這種父母去世不能釋懷的傷感,喬殷苒能夠明白,即使是重活了一輩子,一想到上輩子,喬子清為了自己慘死的樣子,喬殷苒到現在也不能釋懷。
墨炎諾將喬殷苒摟在懷裡,「苒苒,你說,母妃在天之靈,能看到我們嗎?」以前他不相信有在天之靈一說,覺得人死了,就死了,但是當自己重新回到年少的時候,他信了,他相信人死了之後還能有靈魂,沒準,母妃現在的靈魂正在哪裡看著他。
喬殷苒沒有回答墨炎諾話,雙臂還上了墨炎諾的腰肢,給他無聲的安慰,也許,靈妃的在天之靈能夠看到他們。
從梨落院出來之後,墨炎諾現將喬殷苒送去了寢宮,「你先睡會兒,我去御書房看會兒奏摺,你看看你,全是黑眼圈。」看著喬殷苒眼下的黑眼圈,墨炎諾很心疼,同時有點心虛,要不是自己昨天晚上那樣孟浪,喬殷苒也不會休息不好。
喬殷苒確實有點困了,昨天晚上幾乎折騰到了天亮才睡下,最後,墨炎諾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已經沒有知覺了。
&我去睡會兒,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喬殷苒打折呵欠去睡覺了,墨炎諾在確認她躺下了之後,才去御書房。
墨一已經在御書房等著了,「皇上,正如您所料,那兩個人確實不是真正的巫醫夫妻,是雲國的皇帝和谷刑假扮的,但是他們接近皇后娘娘似乎並沒有惡意。」墨一將自己聽到的上官飛雲和谷刑的對話全部轉述給了墨炎諾。
墨炎諾的眉頭皺著,果然如他所料,那兩個人是假扮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谷刑和上官飛雲。
&刑也是巫醫門的弟子,他是您和皇后娘娘的大師兄丁雲的弟子,皇后娘娘去雲國就您的時候,曾經和谷刑有接觸,谷刑的易容術是同輩的師兄弟中最好的。」墨一知道墨炎諾的記憶裡面沒有谷刑,所以將他的資料給墨炎諾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