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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渙判斷,她並不知道信的內容。
可那信,又是從哪裡來的?
然而無論信從何處來,可以肯定的是,魏忠義定然要因此翻船了。
沈霖蕭不知何時,悠到了楊渙面前,腳下已經發虛,大著舌頭說:「傅三小姐,這麼巧?」
楊渙扯了一下嘴角,笑的有些冷:「是啊,很巧,恭喜王子了。」
「好說好說,既然本王子已經成了你們大宛的駙馬,那趁著今日高興之際,我答應傅三小姐一個心愿如何?」
啥?
楊渙以為她聽錯了。
這花蝴蝶是跟白筠訂親,不是跟她,為何要答應她一個心愿?
天上掉餅了嗎?
還是傅千歌已經與他說過了什麼?
無論原因如何,這餅她得先接住。
「當然好,那王子就許我一個好大夫如何?」
「好說好說,三小姐隨我來。」
楊渙往白筠那邊看了一眼。
二公主正神思恍惚,根本沒往他們這邊注意。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且華月王子已經先一步出了未央殿,往外行去。
她麻溜地跟上,身後還跟著傅千歌的兩名宮女,凝桃和思棱。
華月國王子臨時休息的一處宮殿裡,門口守著他們自己的人。
沈霖霄進去,楊渙跟著進去,卻把兩個宮女擋在了外頭。
宮女一看就急了,悄聲說:「三小姐,還是先回過貴妃娘娘吧!」
這句話提醒楊渙,沈霖蕭並不可靠。
而傅千歌可能也未來得及跟他說什麼。
然而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知今日之事,有太多奇怪之處。
莊妃找人給她下毒,想趁前殿忙亂,無人注意後宮時毀了她。
眼下,華月王子又突然向她示好。
看上去白筠好像並不知此事,但焉知不是她們進一步的計劃?
很冒險,可楊渙卻非去不可。
她太需要一個好的身體,太需要武力儘快恢復了,但凡她現在有過去的五成功力,如今天這樣的事情,一件也近不了她的身。
只猶豫了一下,就泰然吩咐兩名宮女:「跟貴妃娘娘說,我隨華月王子來診病了。」
宮女不敢一起走,怕發生不測。
凝桃留守門口,思棱趕去稟報。
沈霖蕭笑嘻嘻地問:「怎麼,你害怕?」
楊渙已經轉回身:「王子雖是正直的人,難免別人不會無中生有,為避閒話,還彼此清白,還是妥善行事的好,您說呢?」
沈霖蕭「哈哈」一笑,往裡走去。
準備了三個大夫,挨個給楊渙把脈,又細細尋問了她中毒的時間。
最後得出一致結論:「此符毒甚惡,雖是解了,可因中的時間過長,還需慢慢修復,急不得。」
楊渙:「」
鬧了一大圈,這張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跟國師那張,是同一個配方,同一個味道,連半分新意也沒有。
猶自不甘:「請問大夫,要修養多久,才會完全恢復?」
老大夫說:「少則三五年,多則十來年,都不定的,畢竟此毒姑娘是從小服到大,毒性已入骨髓。幸好是遇到高人,如是放在我等手裡,連這毒也解不了。」
楊渙:「」
這麼說,她回去還得給國師送份厚禮,感謝感謝他?
這期間,沈霖蕭半歪在一張椅子上,手裡還拎著半壺酒。
那個狀態,跟醉鬼無異,連大夫們的話似乎都沒聽見。
楊渙都不知是不是該懷疑他們使詐。
懷疑吧,又覺得完全沒理由。
他不給她治,楊渙就拿他沒辦法,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而且看那幾個大夫,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可讓她甘心認了,自己還要再做三五年的廢柴,她又真的十二分不願意。
最鬱悶的是,直到她從這裡出去,跟留在門口的凝桃碰面,也沒發現沈霖蕭有什麼不規的行為。
這事就更奇怪了。
楊渙百思不得其解華月王子的行徑,前殿卻先傳來好消息。
靖柏公主的訂親宴結束了。
她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看到一路尋她而來的傅千歌。
「聽思棱說你來了這裡,怎麼回事?」她一邊問,一邊往她身後看。
此處,還能看到沈霖霄居住的宮門。
楊渙不想她過多擔心,只道:「剛好華月王子說,這裡有現成的大夫,我便跟過來看看。」
傅千歌馬上問:「如何?可能治得好?」
「要養著,得幾年時間吧,不過總比之前要好,姐姐放心。」
姐妹二人邊說話,邊往中德宮裡走。
楊渙問:「時間尚早,訂親宴怎的就結束了?」
傅千歌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母妃不在,皇上也不在,後面連駙馬都不在了,滿朝文武皆是惶惶然,不散又有何意義?」
楊渙笑著搖頭:「莊妃那會兒,可是很用心的想破壞我的訂親宴,沒想到到她自己的女兒了,卻是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
說起這個,忍不住又道:「此事還要多謝姐姐。」
傅千歌頹然:「事到臨頭,才知我這個做姐姐的沒用,根本不能及時保護你,若不是國師來的快,還不知事情會怎樣呢?」
楊渙順著話頭問:「他怎麼知道的?」
「是凝桃來報,我當時正跟皇上談論白筠的宴席之事,她不敢上前,又著急,便先去找了國師。」
凝桃走的早,還不知她被莊妃帶走的事。
而東方晞當時說到了迎松被打,想來他是先去了中德宮,隨後才找到冷宮的。
速度夠快。
中間楊渙拖了一點時間,白夜離又拖了一點時間,正正好讓他趕個正著。
都不知道是她楊渙運氣好,還是國師看她看的太緊,一點漏洞都沒有。
陪傅千歌在中德宮吃了午飯,楊渙起身回去。
相府里,傅柏游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個勁地為魏忠義擔心,為建安城裡的安全擔憂。
生怕自己哪天出門,也橫空冒出來一個刺客,要了他的命。
想起這個,不免想起他的兩個兒子。
傅宏軒和傅志軒,都是從小習武的,尤其是傅宏軒,那是他傾注心血栽培出來的。
可現在,出門想讓他陪同都難,也別說讓他保住自己了。
傅志軒更是不知去哪兒了,一走這麼多天,連個信兒也沒有。
問了傅清歌多次,一句話也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