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希望賽結束,陳松在家休息了一周,沒事研究下怎麼做飯,他對廚藝一直沒有季准那麼有天賦,不過喜歡折騰,各種胡亂搭配,有時候味道不錯,難吃的時候,陳松就哄著季准,倆人一人一口逗著玩,還挺有意思的。
要是季准有課,陳松就在學校的網球場打球跑步運動,他自己都不知道,網球場上揮拍的他有多耀眼,季准下了課站在一旁,盯著場上閃閃發亮的陳松,這一刻心裡十分的熨帖。
這個人是他的。
「嗨,你球打得真好?」一個棕發性感的妹子上前搭訕,「我見過你好幾次了,你是哪個學院的?可以教我這個發球嗎?」
陳松呆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個妹子是朝著他搭訕的,他笑著道:「我男朋友是這個學校的,你這麼聰明,我當然樂意了。」
妹子先是一愣,心想長得好看性格好的男生都有男朋友了。
季准在旁邊聽到陳松這麼說都快笑死了,上前親昵的問道:「好了嗎?回家了。」轉頭又向妹子點頭算是打招呼。
斯坦福的天之驕子不少,但有一種人是在哪裡都會發光的,季准就是。妹子很快認出了季准,只是覺得奇怪,這樣笑的溫和的季准,真的是同學口中高冷不好接近的季准?
陳松將球拍裝好,揮手向妹子告別,並肩跟季准往回走。
吃過晚餐,倆人會去附近的體育館一起打球,季準的球技一直沒有退步,可是陳松這一年吃了許多苦下了大工夫,進步的很快,現在的他已經能跟季准打成勢均力敵的感覺,而不是以前的秒殺了。
最後還是季准贏了。
「現在要拼出力氣才能贏你了。」季准感嘆了句。
陳松視線默默的看向季準的左手,季准根本沒有用盡全力,最厲害的黃金左手都沒有使出。季准感受到陳松視線,並不在意笑著將水瓶遞給陳松,「下次看看兩個黃金左手的厲害。」
這就是打趣了。陳松也笑了。
季准胳膊傷的那段時間,陳松特別注意,重物不能提,每天都喝骨頭湯,然後復健按摩什麼都不缺,到了最後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恢復的要比預期還要好許多。
陳松生日那天,院子裡的楓葉落滿了地。
季准親手做了個小蛋糕,倆人窩在家裡,租了碟看著電影,喝著酒,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最後季准連帶著那個小蛋糕和小壽星一起吃到了肚子。
反正等陳松稍微恢復理智後,看到餐桌沙發混亂一片,羞得臉通紅,嘟囔道:「你以後讓我怎麼直視沙發和飯桌啊!」
季准一臉的愜意,是真的將陳松吃干抹淨。
「不管這些,上去泡澡?」話是這麼說,季准一把抱著陳松上了樓,湊到陳松耳邊咬耳朵,「還要喝點紅酒嗎?」
陳松一想到季准剛才的喝法,砰的一下臉就漲紅的厲害,趕緊搖頭。
季准臉上明顯失望了,等在浴缸里要幫陳松清理身體,陳松羞得不行,硬是掙扎著讓季准出去他自己來的。
那個地方那么小真的能吞進------陳松你在想什麼啊!!!
蛋糕也不是那麼吃的,怎麼能胡亂塗在他胸口-----你住嘴啊!!!
什麼膚色配上紅酒顏色特別爽口------為什麼要想起啊!!!
陳松紅著臉將手指伸到後面,因為熱水泡開,一股股的東西引了出來,想到那是季準的,頓時手一僵------
「不清理乾淨會鬧肚子的。」季準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陳松抬頭看見季准靠在門框上,自己剛才一切舉動都被季准看到了?陳松頓時惱羞成怒,「不是說了你出去的!」
「我出去你就這樣偷懶,不會清理乾淨了。」季准走了過來,親了親陳松的發頂,「不要不好意思,我來,一會還要上藥,下次還是戴著套1子比較好。」
倆人都是第一次,剛開始進入實在說不上有多美妙,都有些笨拙和青澀,後來因為紅酒奶油蛋糕的前戲,才體會到了第一次的美妙,倆人食髓知味,跟著又來了兩次。
當時爽了,時候陳松就慘兮兮的趴在床上,忍受著窘迫,拿著枕頭捂著臉,「你快點,不要伸進去了!」
「擦藥當然要擦到地方。」季准沾著藥慢慢的抹著。
肉眼可見,陳松的肌膚浮上了一層粉色。陳松在華人男孩子中皮膚算白的了,體毛少,因為運動鍛煉,肌肉結實飽滿,尤其兩條腿又直又長,因為害羞背後聳成了蝴蝶骨,十分漂亮。
季准抹著抹著手就不對了,不過他也知道陳松身體承受不住了,於是倆人成了葫蘆娃,解決完了欲1望,季准趕緊洗手,不敢在抹藥了。
他的定力真是栽倒在陳松身上了。
本來覺得自己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兩隻,開了葷之後真的成了毛頭小子,整天膩在一起,沒日沒夜的沒羞沒躁,後來陳松是覺得這樣日子實在是太驕奢淫逸了,於是果斷推開季准,一臉正氣。
「我愛打球,打球使我快樂。」
媽媽啊!雖然跟季准嘿嘿嘿很快樂,但是在這麼下去他要精1盡人亡了!
季准一看陳松臉色隱約有些發白,也覺得這麼下去不好,太傷陳鬆了,於是倆人又恢復到了積極向上的日子。
陳松為此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在床上度過了------當然餐桌、沙發、洗漱台上都算了。
不過之後幾天的晚餐菜單就換了,都是建氣補腎的,陳松就這樣痛並快樂著了。
倆人的小日子過得充實自在,陳松沒有外卡比賽時就集訓,周末和季准一起去附近玩,或者去紐約看季酌和季媽媽。轉眼到了十一月底,陳松一直關心立誠比賽,從網上得知結果,今年的立誠跟去年一樣慘敗,反倒十二中拿了省冠一時風頭正好。
曾經的王者好像隨著陳松和季準的離開就這樣隕落了一般。
陳松急的不行,可也沒有辦法。
周末的時候陳松挑了時間跟兩人視頻,已經高三的王博容和李青並不打算退出校隊,打算繼續,沒等立誠拿下冠軍,他們就算畢業也心有不甘。
雙方交流了未來走向,陳松在王博容口中得知家裡的生意越來越好了,父母和王博容家在外頭買了樓,同一個小區的
陳松每年過節都會給父母發信息,尤其今年打比賽開始賺錢了,陳松一有錢就會給家裡匯款,但從來沒有收到過回信,心裡難受傷心,可更不願意順從父母跟季准分開娶妻生子。
現在從王博容口中得聽家裡一切順利,他也放心許多。
「容子,要麻煩你多看看我父母。」
「我知道,咱倆誰跟誰。」王博容大大咧咧道:「明年畢業我也打算去美國留學,松子兒你在哪呢?」
「季准在斯坦福,我現在打職業賽,沒念書。」陳松剛開始沒有多說,那時候他花的是季準的錢,也沒有參加比賽,不好說出口,現在就不會了。
旁邊李青一聽陳松打了職業賽特別羨慕,追問道:「我家大大打了沒有?他左手那麼厲害,拿出去絕對震到一片歪果仁!」
李青迷弟屬性又犯了,跟王博容在另一頭對掐。
陳松卻沉默了,季准不打球是因為左手的緣故還是因為他?
掛斷了視頻,陳松去了書房,斯坦福是名校,季准又是骨子裡驕傲的人,最近功課研究課題十分鑽研,這會都十二點了,還在念書。
不過季准見陳松過來了,將電腦合上,揉了揉鼻樑,笑著道:「聊完了?成了回去睡覺。」
陳松就有些眼眶濕潤了,從到了美國後季准對他的照顧愛護更甚以往。
「累了就去睡,別老是熬夜了。」陳松說了句,見季准看他,連忙道:「一會給你搓背,這可是福利啊!」
倆人泡在浴缸里互相搓背,季准抱著陳松,親了親陳松的耳朵,「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在打球了?」
季准在陳松看不到的地方勾唇笑了,卻沒急著回復,沉默了會,在陳松急著追問的時候,才道:「誰說我不打了?」
倆人擦乾淨回房,季准拍了拍被筒,陳松會意立馬鑽了過去。
季准摟著陳松,這才開口,「你一直都知道,我和你對網球不同,你對網球是唯一很執著,而我要不是因為你早都放棄了。」他給陳松蓋好了被子,繼續道:「現在比較忙,等明年閒了,我忘了告訴你,接到了幾份外卡,我想盡我所能陪你一起在網球上走下去。」
他沒有告訴陳松,選擇讀書而不是走職業賽,也是因為和父親彼此默契的交換。
季爸爸同意季准和陳松的戀情,那麼季准也應當為此付出代價放棄些什麼,對於季准來說,網球和陳松,這兩個是不可能想提的,自然是選擇陳鬆了。
這是兩父子心照不宣的彼此退讓。
不過在學業兼顧的同時,季准也想陪著陳松一起觸碰陳松的夢想,哪怕這個過程要十分艱難,季准也甘之如飴。
年底的比賽特別的多,陳松接的外卡安排的比賽場次已經出來了。
耐克和汽車品牌財大氣粗,給的獎金特別豐厚。陳松拍著胸脯打保證要給季准賺壓歲錢回來,季准笑著點頭,打趣道:「我就等你來養我了。」
陳松頓時豪氣萬丈,一股自信沖了出去,不拿冠軍誓不罷休。
但這兩個的比賽不同希望賽規格,這兩個比賽雖然說是品牌贊助的,但因為獎金高,來的職業選手規格要比才入門的希望賽高許多。
陳松在耐克上幾經奮戰,最終還是折戟沒拿下冠軍,不過經驗攢了許多。見識球星,和站在場上成為對手是不一樣的。
在汽車品牌中,陳松最終拿了季軍。
十萬美金。
即便這樣陳松也高興的不成,一部分給家裡打了回去,另一部分全都上交給季准了。
陳松樂的不成,特別有自豪感,換他來養季准了。
季准特別給面子,盤算著這筆錢的去處,陳松一聽有部分要支出給季準的學費,頓時高興的跳了老高,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給喜歡的人花錢了-----陳松是這麼認為的。
「今年過年你想去哪裡?季酌讓我問你。」陳松試探了看了眼季准。
今年的二人世界,季媽媽好像要回國跟季爸爸單獨二人世界。聽季酌說,好像是季媽媽前段時間接手一個案子,裡頭有些混亂和黑暗,這些季媽媽以前也接手過並不怕,只是後來牽扯到自己身上,被上司擺了一道,最後雖然是季媽媽勝了,只是還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甚至跟季酌提過幾句要回中國,問季酌要不要跟她走之類的。
季酌鬼精靈,看到季媽媽這樣子就不想去當電燈泡,於是插口說要來看大哥。
季准心想我也要跟陳松二人世界,要你何用?!別嚴詞拒絕了,沒想到季酌摸到陳松這兒了,說的可憐兮兮,以理動人。
陳松個心軟沒立場的就點頭同意了,季酌最後在電話里更是提出好想滑雪什麼的。
現在陳松這麼問,季准一臉陰冷,季酌要是這會出現,恨不得大義滅親了!
「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臉這麼臭。」陳松取笑,「季酌的小心思我也知道,只是季媽媽回國了,他一個人還是小孩子留在紐約不安全的,他想來就來吧,反正過年要熱鬧一些才好。」
季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吧,他想去哪裡玩?」
「他說要滑雪-----」陳松話音剛落地,看到季准勾唇帶著一絲絲惡意的笑,瞬間覺得不好。
果然!
「我們今年就去夏威夷好了。」
陳松露出哭笑不得的臉,季准這個樣子跟季酌有什麼區別?跟小孩子一樣,他已經能想像到季酌聽到消息哭喪的臉了。
不過------
管季酌呢?!季准開心就好。
「好啊!我也很想去夏威夷,我還沒去過呢!」沒立場的陳松立馬變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