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跑過來,拉住了貴賓的繩子,發現對面的是個熟人,「誒,你也住在這兒啊!」
納蘭梔站起來,朝她頷首,「你好。」
兩條狗還是在相互打量對方,咕嚕:「汪!」公主:「汪汪!」
「薩摩耶啊,好漂亮,難怪我家公主喜歡。」周蘇蹲下來想摸摸咕嚕,咕嚕腦袋一歪就躲過了。
咕嚕跟著傅致誠,也染上了那高傲的毛病,不是認可的人絕不讓摸。
周蘇訕訕地舉著手,「這麼傲嬌啊!」站起來又說道:「一起遛狗吧,你不訓練嗎?」
納蘭梔完全沒有拒絕的機會,只能跟著她一起走,眼睛一直注視著前面兩條狗,「最近休假。」
「那挺好的,還有休假的,不像我們忙的時候忙的要死,想空出一天都不行。」周蘇抱怨地說,她身為四小花旦,約片不斷,自然空不得。當然作為明星,還是忙一點好。
納蘭梔默默回想自己當初,也忙啊,可是和她的忙不一樣,納蘭梔的忙是要自己忙著找角色。
「你現在名氣也挺大的,有沒有想過找個經紀人?」周蘇問道,周蘇也是在微博上知道納蘭梔是游泳選手的,起初還真有點不敢相信,但她和張振交好,和她交好總歸沒有壞處。
「隊裡會安排的,我暫時並沒有什麼代言。」有自然是有的,王倩覺得太掉她的身價了,在她還沒有點真正的成績之前,好的代言都還輪不到她。
周蘇有點惋惜,若是讓她的經紀人簽下她,還能成為同門師姐妹。
兩個人帶著狗在小區里溜了一圈,不和周蘇一起納蘭梔還不知道她的小區里居然住了這麼多明星。
兩隻狗還是難捨難分的樣子,周蘇開玩笑地和納蘭梔說結個親。
「可是我家咕嚕也是母狗。」
周蘇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指著公主說:「它雖然叫公主,但是,是公的。」
納蘭梔繞到公主身後,咕嚕也跟了過來,公主就轉了一個身子,像是玩轉圈一樣,周蘇笑著把公主抱起來,露出了它的生殖器官。
好吧,納蘭梔羞澀地笑笑。
「周蘇,周蘇!」一輛黑色的車子駛過來,一個男人從車子裡探出頭來。
車子穩穩地在他們面前停下。
後座的男人下車,「周蘇,韓導和張庚林來了,還在遛狗啊,快上車,正事要緊。」
周蘇忙說:「哦,知道了。」
「那再見了,有空一起遛狗。」周蘇跑上車,朝納蘭梔揮揮手,公主還不忘朝外面叫一聲。
咕嚕也汪了一聲。
納蘭梔看著車子走了,帶著咕嚕往回走,咕嚕似乎還念念不舍,朝車子那邊汪汪幾聲。
納蘭梔摸了摸它的頭,「果然說得對,女生向外,還沒長大,對象都找好了。」
咕嚕嗚嗚幾聲,舔了舔她的手掌,濕漉漉的眼睛一直看著她。
車子裡。
公主也一直往後面看。
周蘇的經紀人和這隻狗也比較熟悉,抱了它一會兒,發現它老看著後面,奇怪地問周蘇:「它老往後看什麼?」
「估計是在看咕嚕,就是剛才另一隻狗。」周蘇擼了擼公主的毛,「才認識人家那麼一會兒就被人家勾魂了啊,哎,果然養兒子養不住。」
韓導在前面開車,「周蘇,剛才那個女孩子是誰?哪個公司的?形象氣質都不錯啊。」
周蘇愕然,連韓導也這麼覺得啊,失笑道:「她不是演員,她是游泳運動員,青奧會上拿了兩個金牌,其中還破紀錄了。」
也不怪韓導,張庚林和經紀人也都認為納蘭梔是沒有出名的小明星,畢竟和周蘇認識,又長得不錯,身在這個圈子,自然而然地帶了點那種想法。
張庚林惋惜地說:「她的條件很不錯啊,本來還想我的mv缺個女主角呢。」
「庚林哥,你還別說,指不定有戲。你們都不關注關注微博的頭條嗎?前一段時間她被爆出來在國外拍過的廣告,還火了一把呢。」
韓導問了一句:「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姑娘叫什麼?」
「納蘭梔。」
「滿族人吧。似乎年紀不大吧,以後前途無量,指不定有合作的機會。」
傅致誠傍晚下班回來,為了方便,傅致誠給納蘭梔配備了一把備用鑰匙,起初納蘭梔覺得怪怪的,但去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打開門,一人一狗坐在沙發上,人在讀英語,狗在看電視.……嗯,奇葩的組合。
狗聽到門口的聲音,跳下沙發,跑到門口,對著主人伸著大舌頭哈氣。
傅致誠拍了拍狗頭,咕嚕又跑了回去。
納蘭梔放下英語書,朝玄關處探了探腦袋,「我做了飯。」
弦外之音,等你來做菜。
自從搬到這邊來,傅致誠的作息就很規律,每天四點半下班,五點到這兒,納蘭琮雙休日都會接她出來,原先是因為她一個人在b市,也沒人能夠經常把她帶出來,隊裡看她年紀小,也沒打算特別嚴格,對她的假期和請假什麼的都很寬鬆。
住得近,傅致誠總是誘惑她去她家吃飯,次數多了,納蘭梔的臉皮也厚了,都習慣了,只能安慰自己她為他帶狗狗。
「今天做個青椒牛柳和玉米雞丁行嗎?」傅致誠把菜放在邊上,走到沙發邊上,看了一眼納蘭梔的英語書。
納蘭梔微微掩了掩英語書,她看得還是高二的英語書,說出來也丟人,她的文化課已經落下了一大截,上次做許若水寄過來的英語試卷,她就拿了個五十幾分。
「嗯,都可以。」
傅致誠手快抽走了她的英語書,看到封面就笑了,「八年級,嗯?」最後一個字微微上揚,還轉了個音,怎麼聽都帶著調笑的意思。
納蘭梔臉嫩,惱羞地奪回自己的書,不說話。
「學英語也並不難,等吃好飯,我教你。」傅致誠見好就收。
今天納蘭琮和同學聚會去了,知道有傅致誠,一直都很放心。
兩個人一條狗簡單地吃過飯,新上任的私人家教傅致誠開始教導他的學生了,傅致誠身為外交官,至少精通八國語言。
納蘭梔嘴笨,口語也不好,舌頭不能靈活打轉,傅致誠說的很流利,發音都很準,就是太准了,納蘭梔聽得很吃力,第一次感覺還是z國式英語比較好,至少符合她口味。
真是一個比較難教的學生,特別是口語,傅致誠下了個定義。
主要是納蘭梔不大願意開口,啞巴英語,但語言這種東西就是要多說,現在學的啞巴英語就是應試英語,日常生活就是用不到。
「這樣吧,以後你每個周末過來,我給你補補。」傅老師很為難地揉著眉心,一副「為師是為了你好」。
納蘭同學也很擔憂,「你挺忙的,沒那麼多時間吧。」傅老師,學生讓您費心了。
「也不是,平時不忙的時候也是比較清閒的。」傅老師對學生絕對是認真負責的。
納蘭同學乖乖地點點頭。
咕嚕聽他們講鳥語也是聽夠了,煩躁地一直撓撓這個的腿,摸摸那個的手,父母不理它,咕嚕有點委屈,躲在自己的狗窩裡無聊地玩著父母給它買的玩具,幽怨的眼神一直飄向它的父母。
傅老師教完學生,終於想起自己的狗兒子,狗兒子看到爹地的視線,興奮地抬起頭,有著雙眼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身子鑽出小窩,跑到傅老師的腳下。
「無聊了?」傅致誠摸了摸狗頭。
咕嚕更加高興了,蹭了蹭他的手,舌頭吐得更加歡快了。
「估計無聊了,帶它玩一會兒吧。」傅致誠站起來。
納蘭梔也跟著站起來,伸手要拿桌子上的飛盤,咕嚕眼睛一直盯著飛盤,做出了要跑的姿勢。飛盤飛了出去,飛到廚房裡,咕嚕撒腿就跑。
傅致誠笑著轉回頭,餘光撇到沙發上,臉色一變,「阿梔。」
納蘭梔疑惑地轉頭,順著傅致誠的視線看到沙發上的那一抹紅色,白嫩的臉蛋緋紅緋紅,訥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回去了.……」納蘭梔的第一反應就是想逃,臉越來越紅。
咕嚕已經跑回來了,叼著盤子,像父母討賞,發現父母只顧著對視,都不理自己,丟掉盤子,叫了兩聲。
傅致誠拉住她的手腕:「等等,家裡有那個東西嗎?」
納蘭梔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隨便點點頭。
傅致誠鬆開了她的手,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溜兒就跑了,關門的聲音很大,咕嚕朝門口汪汪了幾聲,然後又抬頭疑惑地看著傅致誠。
傅致誠蹲下身子,摸摸它的脖子,低笑:「你媽媽她臉皮薄……」
傅致誠剛收拾完沙發,手機滴滴響了兩聲。
傅致誠點開簡訊。
納蘭梔:那個……你能不能幫我買點那個東西。
傅致誠隔著電話也可以想像她糾結的小樣子,估計糾結了很久吧,尷尬地都不敢打電話。
傅致誠:平時喜歡用什麼牌子?
納蘭梔:七度吧。
傅致誠快速開了一趟超市,面不改色地拿了日用的和夜用的,回到公寓,敲了敲門。
裡面磨蹭了很久,門開了,開了一條縫縫,一隻小手伸了出來,傅致誠把袋子放她手上,她立即把手縮回去,門彭地一關。
傅致誠看了一下抬著的手,失笑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