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虎少,我現在只求脫手,省得天天被政/府機構追著要罰金,說我浪費土地什麼的,天天上小廣播,名聲也不好聽。這樣吧,你朋友要真心想買,一百二十畝地加廠房加兩間民房,所有在一起,十八萬,這是最低價了,我正好另一單生意需要錢周轉,還差十八萬,原本我賣二十萬,是想著多出來的兩萬塊,給兒子媳婦買點東西,這三年來,為著這破農莊的事兒,我都沒有陪他們好好玩過吃過,還要讓他們為我操心。」曹大貴說著眼圈就紅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卻是流出了眼淚。
很明顯是真的被那鬧鬼事件給整怕了。
一百多畝良田加廠房加宿舍樓,又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只賣十八萬,那真是跟撿沒有兩樣了。
可是那農莊裡有髒東西,誰敢買呀,要錢不要命啊?
「丫頭,你要想買地,如果錢不夠,我可以借給你,還是別買這塊地了,這便宜不是好占的,指不定會丟了小命呢。你想呀,京城的人都精明呀,如果真能解決的麻煩,早就解決了,還會將這塊地浪費三年在這兒嗎?」施曼麗細細思量了下,就輕聲勸了起來。
她雖然說聲音小,但也不算太小,一旁離的近的曹大貴就聽見了,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但也無可奈何,人家說的都是實話。
可是他正好需要十八萬來周轉,再低他就得還要想辦法借錢了,這真是要把人逼死的節奏。
「曹老闆,地契,房契帶來了嗎?」陳悅之安慰的拍了拍施曼麗的手背,轉頭問道。
曹大貴一愣,隨即眼中浮出驚喜,立即哆索著點頭,要把公文包拿,但是手太哆索。愣是拉不了拉鏈,好半天功夫,才拿出文件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買,但我總是存著希望。所以東西都是隨時帶在身上的,你們還買嗎?」
「買!曼麗姐,你這裡有轉帳的機器嗎?」
施曼麗已經處於愣呆狀態,她還沒明白為什麼,她明明都那樣勸了。連借錢的話都說出口了,這小丫頭為什麼還是堅定要買那塊地呢?
不能被便宜蒙蔽了雙眼啊?
沒看見這曹大貴如釋重負的神色,就好像要即將甩掉一個燙手山芋的感覺嗎?
「有,你等著,我給你去拿。」施曼麗神色複雜的走了出去,而曹大貴這邊則有些不敢相信,但依舊雙方認真簽好了合約。
這份合同,還要拿去土/地/所等那邊去過戶,還有一些流程要走,雙方還要去相關機構了解下。這塊地上面是否還有什麼債務罰金未清。
不過這些事不用陳悅之操心,有上官磊和光頭虎子哪,他們會辦的妥妥噹噹的。
等施曼麗把轉錢的機器拿過來,陳悅之掏出一張卡,就在上面輸入密碼,開始轉帳了。
虎子原本還想問,她手頭上的錢夠不夠,但是就那麼隨便瞄了眼,發現銀行卡上面的數字,頓時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了。
他眼花了嗎?
那。那是七個零吧?
一千萬!
這農村來的小嫂子,居然有一張卡,這張卡里有一千萬!
虎子的手在褲子口袋裡哆索了下,暗慶自己剛才沒有將卡拿出來。他可憐的卡上面只有四十萬不到而已,要是剛才拿出來,肯定丟臉死了。
曹大貴手機接到提示,發現到帳二十萬,當即疑惑道:「陳小姐,你是不是轉錯了。多轉了兩萬塊。」
「沒有呀,那兩萬塊,就算是我送給你媳婦和孩子的見面禮吧,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可以回家給你老婆和孩子買點吃的用的,好好陪他們玩玩了。」
其實能用二十萬就買到這塊地,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何必在乎那多出的兩萬,反而更能收買人心。
「陳小姐,你,你真是好人。我,我代表我老婆兒子謝謝你,這次謝謝你幫了一個大忙,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曹某一定再所不辭。」曹大貴眼圈通紅,雙手恭敬的將名片托送到陳悅之的面前。
陳悅之拿起來看了下,發現上面寫的頭銜是平安鞋業代理人。
她想到村裡的雪地靴銷售渠道的事了,雖然說冬天的業務已經很喜人,並不用擔心,但是這春天來了,穿雪地靴的人越來越少了,得改變思路,想別的生財之道了。
她將名片鄭重的放進口袋裡,或許以後真的有用武之地也不一定呢。
等曹大貴千恩萬謝的離開後,施曼麗才有些幽怨的看向陳悅之道:「你還是沒把我當自己人,我都說了,你沒錢,我可以借給你,為什麼一定要買這塊地呢?」
「曼麗姐,你剛才是沒看到那串數字吧?」虎子瞪圓著眼睛,因為剛才施曼麗心情不好,合了轉帳機,就坐到一旁喝酒去了。
「什麼數字?」施曼麗果然不知道。
「悅之剛才拿出的那張卡上面,有足足一千萬,你說她能沒錢?」虎子不可思議的說道。
施曼麗手一頓,滿臉震驚:「真的,丫頭,你家酥餅雖然生意不錯,但是賺一千萬,也太離譜了吧?」
她並非想要打探別人**,只是覺得不太可能。
陳悅之倒也沒有瞞她,笑了笑說道:「你應該聽陳奶/奶說過的,我是江子鶴的徒弟,繼承了他的梅花針法,這次進京,除了參加比賽外,還去幫一位大人物治了下病,這一千萬,就是對方付的訂金,等我把病完全治好後,還有兩千萬酬勞。」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丫頭,沒看出來,你本事還挺多啊。」施曼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閃閃發亮,說話也不由有些心不在嫣起來。
虎子和光頭早已經瞠目結舌,他們同時怒瞪向上官磊,將他拉到一旁,嚴刑拷問:「你怎麼沒跟我們說。弟妹/嫂子,居然還是神醫弟子的事情啊?」
就是,害的他們倆,差點小看了人。幸虧他們沒有表露出一點輕視或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然不知不覺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哪。
「嘿,不管她有多少重身份,反正在我心裡。她就是我喜歡的阿悅啊。我喜歡她是因為她這個人,是純粹的,和她是誰的弟子,和她有多少本領沒有關係。」上官磊一本正經的說道。
虎子和光頭一想,也是,反正他們也求著陳悅之什麼,就還像原本那樣交朋友就好了。
施曼麗見三個男孩跑到廁所里說小話去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到了陳悅之的面前,小聲道:「丫頭,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陳悅之看看她。眼裡隱隱有些墾求,便點頭,和施曼麗一起去了她的辦公室。
一進去,施曼麗立即將門給鎖上,臉上微微泛起一抹胭脂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動了動嘴唇,似是難以啟齒的樣子。
「曼麗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陳悅之想著她的轉變,是在自己說出一千萬來源後的事,估摸著施曼麗肯定是來求醫問藥的。
施曼麗先前雖然聽陳顏說過陳悅之的事。但是她認為一個才入門幾個月的小學徒能有什麼本事呀,原還想著有機會,找到江子鶴,讓她親自看。
只是聽說江子鶴出外訪友。一直未歸,加上飯莊生意又忙,便拖到了現在。
剛才聽說陳悅之幫京城的要人治病,並且訂金就一千萬,那說明這家人要麼是大富要麼是大貴,一般人可不捨得花這麼多錢看病。
而且看陳悅之那自信的語氣。好像小菜一碟一樣,她就在想,江子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不然就先讓陳悅之瞧瞧。
既然連那位京城要人都能信任的,她自然也可以嘗試著相信一下了。
「唉,悅之呀,不瞞你說,雖然我一直讓你喊我曼麗姐,其實我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和你媽也差了幾歲,只是保養的比較好,看起來像三十幾歲而已。」施曼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覺得曼麗姐年輕漂亮,就應該喊姐。」
施曼麗一直不肯說,陳悅之也不想猜,她如果想治,就一定會自己說出來的。
「悅之,你那個梅花針法,是什麼病都能治嗎?」施曼麗的眼中隱含熱切和期待。
陳悅之沉吟了下說道:「原則上這樣,不過還要看具體的病症。曼麗姐,當你決定找我的時候,我在你面前就已經不是一個生意合作夥伴,也不是一個晚輩,而是一個大夫,我覺得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誠相告,或許更有效率一些,你說呢?」
「悅之,你說的對,我一直都說別人矯情,原來我自己也這樣矯情,好吧,跟你說實話吧,我跟我現在的丈夫,結婚五年了,一直想要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中藥,可就是沒用,也看了不少西醫,也沒用。」說到孩子,施曼麗的臉色就滿是失落。
「說出來不怕你見笑的話,前面三十幾年,我一直以事業為藉口,不肯生孩子,有兩三次懷上了,我也跑去打掉了,我前夫也是因此而跟我離婚的。我現在的丈夫,倒是有自己的孩子,不過是個男孩,又已經二十多歲,上大學去了,他就想要個女兒,比較貼心。我們夫妻感情好,再說我現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事業成功了,也想要個孩子,哪裡有不答應的。可是能生的時候不想生,現在年紀大了,想生了,卻怎麼都懷不上。我丈夫也去醫院檢查了,說他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出在我身上了。每次看到我丈夫,我都覺得好對不起他。雖然他一直安慰我,就算沒孩子也沒有關係,但我就是心裡很不舒服。」
施曼麗終於將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長長嘆了口氣,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疲憊。
「那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吧。「
施曼麗趕緊把手腕伸了過來,陳悅之凝神替她把了下脈,半晌後睜開眼睛,笑了起來:「曼麗姐,你應該一直有在吃我們家的酥餅吧?」
「咦,對呀,我覺得味道很好,而且每次吃,心情也變得不錯,有時候累了吃了還能解壓呢,所以也就習慣性的早上睡前都吃一塊了。」
「你原本的身體根基被那兩三次流產給傷到了,後來又一直忙於事業,沒有好好休息,越發的外強中乾,雖然後來吃了很多中藥,但都沒有對症,相當於沒有作用。幸虧你之前一直在吃我們家的酥餅。我們家酥餅裡面有一種天然的活性有益菌(靈氣不能說),對身體有很好的改善作用,還能提高免疫力,因為你吃的很規律,所以那種有益菌,在一點點改善著你的身體質量。所以就算你不找我幫你治療,只要你堅持食用酥餅,過個一年半載的,也能懷上孩子。」
「悅之,你,你說的是真的,我只要堅持吃這酥餅,一年半載後,就能懷上孩子了?」施曼麗驚喜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緊緊抓住陳悅之的手腕,把她都抓痛了。
她能理解施曼麗的心情,想想第一世時,當她得知自己懷孕時,就算那時候胎兒還沒有成形,但她仿佛已經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了。
陳悅之又笑道:「不過既然今天我來了,那我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幫你針炙一下,讓你過兩個月就當媽媽好了。省得你還要提心弔膽的等那麼,加上你年齡大了,高齡產婦也比較危險,能提前生就提前生吧。」
「悅之,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過兩個月當媽媽?」施曼麗覺得自己都有些接受無能了,原本以為無望的事情,現在不但有希望,而且驚喜一波一波的傳來。
「嗯,要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已經被酥餅改善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敢打這個保票,正好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一會我給你針炙完了,你就回家找我姐夫,然後……嘿嘿,你懂的,相信再過四十天,應該就能有喜訊了。」陳悅之促狹的朝著施曼麗擠眼睛,絲毫沒有想到,她本人現在才十五歲,說這些話,難道不應該是害羞臉紅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