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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桂花早就在看到人後,就奔去廚房煮薑湯了,在場的人都是陳家自己人,陳悅之也不避及了,直接翻手拿出幾粒草木靈氣膠囊,強迫性的餵入了上官磊的嘴裡。
然hòu 陳悅之又拿出梅花銀針,給他疏導,幫助靈氣膠囊快速滲進身體四肢,好起到作用。
當付桂花端來一大碗薑湯再餵下時,上官磊的脈搏很明顯的恢復了許多,跳的也強壯了些,不再與剛才似的,若隱若現,都弱的快要摸不著了。
陳慧之又趕緊拿來了傷藥,把上官磊臉上的刮傷也處理了下,姐妹二人又退出去,讓陳明之兄弟倆幫著上官磊,把髒衣服換掉了。
大約等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只見上官磊那如蝶翅般的長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好半天才對準了焦距,正好看見一屋子人都焦慮的看著他。
「咦,我怎麼在這兒?」上官磊疑惑的想要坐起來,卻不料一說話,就扯動了傷口,頓時疼的直抽冷氣,臉也變形了。
「你問我們,我們倒還要問你呢,你昨天不是在縣裡嗎,怎麼這麼早過來,而且好像跌了幾跤似的,身上全是泥巴和毛刺球,而且你這嘴好像被人打了似的,你不會昨晚跟誰打jià 去了吧?」陳悅之懷疑的看向他,越看越像。
再聯想到昨晚上東方玉突然打電huà 道歉,陳悅之一下子對上了,心裡當即明白過來。那剛才痛哭過發紅的眼睛,便再度有了淚意泛出。
陳悅之是既生qì 又心疼,不想在上官磊面前表現軟弱。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回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磊習慣性傻笑起來,講話也有些痞里痞氣的說道:「也不看看你是誰罩的人,居然敢欺負你,我打的他滿地找牙,跪地求饒,我很厲害吧。雖然打不過你,但是教xùn 東方玉,那是小菜一碟。」
「是。小菜一碟,你就吹吧,也不知道是誰嘴腫的跟香腸似的。」陳悅之說了一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跟你說。東方玉比我還慘呢。」上官磊得yì 洋洋起來。因為看到陳悅之笑了,他那陰霾的心情也立即轉晴了,管它疼不疼呢,反正只要陳悅之高興就好了。
至於打jià ?上官磊側過頭仔細回憶起昨晚的事。
他昨天回縣裡,本來是想和沈女士解釋自己為啥去參賽的事,沒想到聽到姑姑說起東方玉挑事,為難陳悅之,要不是陳悅之聰明。估計比賽資格可能都會被取消。
他當即就火冒三丈,跟點著的爆竹一樣。
當然。其實更多的自責,都是因為他,才連累了陳悅之。
東方玉別看表面上翩翩君子一樣,其實骨子裡就是一個色胚,他輕而易舉查到他的行蹤,就在東方玉常去的那酒吧後門等著。
上官磊隱約記得自己打了他幾拳頭,然hòu 兩個人打起來,東方玉好像還罵沈女士的,他很生qì ,後面呢?
噝……
後面的事為什麼不記得?
他贏了嗎?
還有,他昨晚還在縣裡揍東方玉,為什麼今天一早卻出現在陳家呀?
呃?
只覺得腦子裡亂的像一團麻,漿糊一般,根本理不出線頭。
上官磊只要細想,就會覺得頭痛的如刀絞一般,臉色都變得雪白了。
「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人總算沒事就行。下次別那麼衝動,知道嗎?」陳悅之趕緊阻止他繼續再想打jià 的事兒。
上官磊立即嘿嘿笑起來,眼裡滿是神彩,悄聲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陳悅之居然擔心他哎,太好了,他又成功的走進了一大步。
也許他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她心裡的那個人,但那又有什麼關xì ,大不了,到時候他們一起愛著那個人好了。
「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我們既是同學,又是朋友,我當然擔心你啦。」陳悅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卻只知道傻笑,還要在床榻上翻跟斗,跟個猴子似的,沒一下消停。
不過原本大家很擔心,也被他這樣一折騰都放輕鬆起來,都笑了。
咕嚕嚕,突然一陣聲音從上官磊的肚子裡傳出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肚皮,他餓了。
「你的身體才恢復,就別起來了,坐著吧,我一會把粥端過來給你吃。」陳悅之說道。
「不不不,沒有那麼嬌氣,我小時候在軍中歷練,哪天不是累的跟狗一樣,還不是照樣得自己去洗衣服去吃飯。」上官磊無所謂般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穿鞋。
只是腳才碰到鞋子,就傳來一陣透心骨的痛意,他趕緊抬起來,才發現腳底竟然都是血泡,好像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似的。
李清霞這時候也注yì 到了,趕緊讓他再回到床板上去,並且讓陳悅之拿了針出來,這些泡得挑破,要不然化膿就不妙了。
挑血泡是最痛的,李清霞看到上官磊兩隻腳板上,那密密麻麻的血泡,不由心疼的眼淚直掉,這孩子,這是走了多少路,怎麼會弄成這樣?
她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嬸兒,我自己來,沒事,小時候我經常這樣的,你們都出去吧,別把你們嚇到了。」上官磊一臉無所謂的笑容,搶過李清霞手裡的銀。
「沒事,我們就膽那么小?你小心點挑,完了我們給你上藥。」
上官磊一邊和陳悅之等人談笑風聲,一邊手上不停動作,好像那腳不是他自己的一般,陳明之以前挺看不慣上官磊的,但是因為這件事,也是刷新了認識,對他多出幾分佩服來。
陳禮之對他的挑剔也減淡了不少。只是依舊不肯多話,只有陳悅之注yì 到了上官磊額頭微微滲出的薄汗,還有身體一側握緊的拳頭。
等藥上好後。陳維也拿了個小摺疊桌上來,和醫院裡那種用飯的很像,往床板上一架,上官磊靠在床頭也能自己吃飯,而不用下床。
吃過早飯後,陳悅之才有空細問上官磊昨天為什麼出現在比賽現場的事了。
當陳禮之聽說上官磊竟然到省里參賽作文比賽了,眼中不由閃出一抹驚yà 。想到當初兩個人的賭約。
陳禮之曾說過,只要上官磊能在省級的作文比賽中拿到名次,他就給上官磊一個追求小妹的機huì 。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辦成了?
噢。不,不對,比賽結果還沒有出來,雖然不知道。上官磊是怎麼拿到參賽資格的。但是上官磊為小妹打抱不平的事,卻讓他心裡很是舒服。
要不是爸媽不放心,他早就想和二哥一起去縣裡把東方玉揍一頓了,至於其它四個人,反正已經得了怪病,老天爺都代他們出手了,他們也沒必要再落井下石。
現在聽上官磊說,他把東方玉揍的比較慘。他們倆心裡也出氣了許多,看上官磊自然也更加順眼。
肯為小妹出氣的人。能護著小妹的人,才是可以值得託付的人。
不過眼下,他只是對上官磊不再那麼抗拒而已,還略帶一絲欣賞 ,說到同意還差一點。
陳悅之把上官磊吃完的碗拿了出去,屋裡便只有陳明之兄弟倆和上官磊,陳明之早就按捺不住興奮,一拳砸在牆上,朝著上官磊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兄弟了,你這頓架打的太好了。」
得到未來的大舅子這樣誇讚,上官磊高興的眼都眯的沒縫了,不過他卻是更看重陳禮之的態度,靜靜望 向他。
「我一定會拿到名次的,你就瞧好了吧。」
陳禮之不太喜歡他這樣囂張狂妄的說話態度,心裡微微不悅,語氣便也有些刺起來:「既然參賽資格可以作弊,那誰知道你的比賽結果,是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我曾經說的話,那是指要堂堂正正的結果。」
上官磊神色立即嚴肅起來,看了一眼陳明之道:「二哥,我想喝口水,你能幫我倒下嗎?」
「好的,沒問題。」陳明之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並沒有意識到上官磊只是想把他支出去。
待屋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上官磊朝著陳禮之招招手,讓他靠前,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只見陳禮之的瞳孔一縮,眼中閃過震驚,再看向他時,就多了幾分打量和思慮,眼中還有幾分不忍。
陳悅之走到門口的時候,隱約只聽見幾個模糊的字。
陳禮之問值得嗎?上官磊說值得。
陳悅之禮貌的敲了下門,雖然門就是開著的。
「你們倆在說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她笑嘻嘻的問道。
陳禮之的臉上還殘留著少許的異樣情緒,這時候為了避免被發現,就趕緊轉向床裡面,裝做為上官磊牽被子的樣子,等再回身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模yàng 。
「就是打jià 的事嘍。」上官磊咧著嘴,綻放出大大陽光的笑容,將剛才的事一語帶過。
付桂花很喜歡上官磊,覺得這小子勤快能幹,又不嬌氣,所以三不五時,就拿點點心進來看他。
而上官磊那嘴又出了名的甜,一老一小,說的相當熱呼,有時候其它人不忙過來坐坐,聽他說話,他一會講小時候在軍營里聽到的那些鐵血故事,一會又說些從某些老士兵嘴裡聽說來的秘聞,引得大家的心七上八下,時而緊張,緊張轟堂大笑。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的時候,李清霞忍了笑站起來道:「我們鬧了小磊一上午,還是趕緊出去吧,讓他好好歇歇。」
「嬸兒,我沒事,我本身就是閒不住的人,你們要是都不理我,我這傷才好得慢呢。」
「這臭小子,真會說嘴。」眾人又都是一陣笑起來。
只是他們才沒開心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傳來嘈雜聲,還雜著許多哭泣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那哭泣聲還遠得很,但是轉眼就在耳邊,好像就在屋外似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走了出去,上官磊也想去,但是他兩隻腳被包紮的像粽 子一樣,哪裡能動,只能心裡如貓抓一般被留在了屋內。
「神醫救命啊!」一個老太太尖利而高昂的聲音響在陳家院中,那聲音又長又尖細,都在整個村前後迴蕩了,許多鄰居紛紛從家裡探出頭來,朝著這邊打量。
陳維滿頭霧水,不安的看向自己的妻女,陳悅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第一眼就看見了何小曼的媽媽周紅。
只是她再也沒有了前天晚上的囂張勁,此刻頭髮披散凌亂如雞窩,面黃肌瘦,眼睛裡全都是血絲,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還帶些黃黑不明物體,散發出難聞刺鼻的餿味。
她一看見陳悅之走出來,立即就撲了過來,卟嗵一聲跪在地上,拼命朝著陳悅之磕起頭來,那是真磕,額頭都接觸到水泥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不過幾下,她的額頭就破了血,滲出讓人刺目的血來。
「我錯了,都是我犯下的錯,求求你,陳悅之,求求你,饒了我女兒吧,求求你放過她吧。」周紅頭上的血流下來,和著眼淚鼻涕,大聲痛哭的哀求道。
和她的聲音相互回應的還有後面那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陳悅之只認識周紅。
「陳悅之,你身為大夫,不但不以治病救人為已任,反而利用它去害人,我一定要告訴江神醫,讓他看清楚你的醜惡嘴臉,讓他將你逐出師門,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成為大夫。」楚紅軍臉色鐵青,神情憔悴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他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痛哭的周紅,皺眉道:「這樣心腸毒辣的女人,你求她作什麼?」
周紅不肯起來,仍jiù 繼續磕頭,大聲哭喊道:「陳悅之,我家小曼只是和你開玩笑,無心說了你一句閒話而已,求求你,放過她吧,如果你很生qì ,一定要懲罰一個人,就懲罰我吧,求求你了。」
陳家人都滿臉震驚的看向院裡的諸人,他們到現在還有些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李清霞大喝一聲,喝斷了周紅的哭訴:「你們是誰,莫名其妙跑到我家來誣陷我女兒,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的孩子生了病,關我女兒什麼事?簡直是無理取鬧!」
楚紅軍聽了這番話,立即譏笑一聲,用那種怪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李清霞:「原來是你的女兒,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勸你最好識趣,勸你女兒趕緊把我們的孩子治好,否則我一定要將此事宣揚的滿天xià 皆知,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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