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三生將自己最大的秘密,終於告訴了陳悅之後,他心裡也輕鬆了許多,笑道:「我當日命人送給你的歸真訣,其實在天聖洲,只是最基礎的養氣修仙法訣,只要是女子,從會話開始,就都要修煉,但是在我的記憶當中,似乎並未有人修煉到你這個程度,他們所用都不過是強身健體外加美容養顏,使心境平和,延年益壽。」
他當時送這個給陳悅之,是知道她處境艱難,所以希望她能保持心境平和,不要失了本心,做出讓自己都後悔的事。
只是那時候陳悅之根本沒有領會他的良苦用心,只是當成普通的美容養顏,類似瑜伽之類的健身操給練了。
陳悅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重生過後,她再度修煉歸真訣,就發現它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和前世不同了。
尤其是在自己收服人參娃,從京城回來之後,就更加覺得歸真訣變得異起來,好像功能更多了似的。
「別亂想了,我想歸真訣可能是因為你的一些特殊奇遇,而產生了變異,不過這種變異是好事,讓原本只是最基礎的法術,倒變得更厲害了。原本我還想著將更深一層的青木訣教授給你,不過看你和趙錦年相鬥之後,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陳悅之所用的歸真訣,現在用其來作戰,治人,和青木訣十分相似,並且還有超越的現象。
天聖洲里,人人都只道歸真訣可以美容養顏。但卻不知道,還能治病救人,甚至還能做成美食。還能用來攻擊人。
東方三生的意思陳悅之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她還待再問,卻聽見陳慧之在那兒喊她。
李清霞自上次的事後,都變成驚弓之鳥了,眼前分分鐘看不見她,就擔心的要命。
陳慧之在家門口喊。陳悅之現在的耳力驚人,自然是聽見了,趕緊一拉東方玉。撤了陣法,就飛回去了。
等到了家門口,兩個人分開,陳悅之讓上官磊先回自己的房間。有事明天。
這才輕快的走到陳慧之的後面。輕拍她⊙⊙⊙⊙,m.∧.c□om肩膀道:「大姐不要怕。」
「哎喲,你嚇死我了,你跑哪兒去了,媽一會看不見你,又要凶你了。」
「就是晚上吃太多,媽老是往我碗裡挾肉,害我晚上都要胖幾斤了,所以才出去轉了幾圈。爭取把肥肉消化掉。」陳悅之沒形象的趴在大姐的身上,像個撒嬌的孩子。撅著嘴道。
陳慧之捏了捏她的臉蛋,皮膚滑嫩的跟緞子似的:「哪裡胖了,明明瘦的要命,都快皮包骨頭了好不好。快跟我回家,先讓媽瞧瞧,再睡覺,你就不困嗎?」
因為妹的事,他們家所有人好幾夜都沒有合眼,白天又忙碌了一天,現在早就哈欠連天了。
歸真訣雖然可以提氣養神,但也不能不睡覺。
「是,我的美人姐姐,妹一切都聽你的。」陳悅之和她一起,去跟李清霞了會話,又跟外婆撒了會嬌,這才和大姐一起躺到床上。
陳慧之很快就入眠了,陳悅之卻是睡不著,眼睛看著帳子,想到白天裡,外公的那些話。
她前世只知道外公是個公正明事理的老頭兒,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聰明。
當時李清霞等人一出門,李正直臉上的笑就隱了下去,冷聲道:「跪下。」
陳悅之也沒有話,就跪了下去,眼神清澈的看著他。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跪嗎?」李正直嚴肅的問道。
就算陳悅之在外面的名聲再厲害又如何,就算連姜蕭那樣的大首長,都對她另眼相看又如何,歸根到底,她還是他的外孫女。
「阿悅做錯了事,該罰。」陳悅之很老實的認了錯誤。
李正直搖搖頭,眼裡有些失望浮出來:「你雖然嘴上著認錯,但其實你心裡不以為然,可能還會覺得老頭子我多管閒事。」
陳悅之急忙分辯起來:「外公,我沒有。」
「聽我!」李正直打斷了她的話,嚴厲的盯著陳悅之的眼睛,朝她靠過來,陳悅之竟然感受到了一股上位者的氣質。
怎麼可能,這樣一股氣勢,居然在一個普通的鄉村老農身上出現了。
陳悅之的身體自然反應,就想要運轉歸真訣,釋放真氣抵抗,但是想到這位老人是自己的外公,也是關心才會這樣,便放棄了。
李正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但語氣依舊冰冷:「你倒底是誰?抓走我的外孫女,混入陳家,到底有什麼居心?」
這句話無異於炸雷,一下子將陳悅之驚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向李正直。
「外,外公,你在什麼,阿悅不懂。」
李正直也不管這些,只是將陳悅之從到大的個性講話做事方式,一一都了出來,再與眼前的陳悅之對比分析,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簡直判若兩人。
「你還要裝到何時?我李正直已經是個廢人,只想安靜平穩的度過後半輩子,你們為何還不肯放過我,甚至還要牽連我的家人我的後代子孫?,到底是誰派你的來的,童家,還是余家?你們把我那可憐的外孫女藏到哪兒去了?」李正直眼眸一眯,那種讓陳悅之有些透不過氣來的威壓又出現了,她沒有抵抗,結果就有血絲從鼻子和嘴角流了出來。
血管受到強壓,有細微的綻裂,流出血來,但傷勢並不嚴重,她自行調轉歸真訣幾圈,也就好了。
陳悅之聽見這句話,覺得信息量好大,什麼叫他已經是個廢人,外公不是很好。很正常,身體很健康嗎?怎麼會是廢人?
童家,余家又是誰?
只是陳悅之現在不該考慮這些。她若再不出聲,她會血管爆裂而死的。
「外公,我!」陳悅之一吐出這句話,便感覺周身壓力一輕,隨即後背全是冷汗,也癱坐在地上。
李正直眼神淡淡盯著陳悅之,仿佛能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沉聲道:「吧。是誰指使你潛入我女兒家的?」
「外公,你聽我,我就是阿悅,我不是別人冒名替的。你先不要生氣。你聽我。」陳悅之怕李正直不信,趕緊先把話出來,繼爾又心翼翼的道:「外公,你相信人死了會再活過來嗎?」
李正直眼中沒有驚訝,也沒有疑惑,只是淡淡的道:「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外公這反應不對呀,難道他也見過類似重生的事情?
陳悅之不是笨蛋。結果李正直的話,突然有個腦洞大開的想法。隨即忍不住就把心裡的話講了出來:「外公,你相信的是不是?因為你也見過。」
李正直的眼神暗了暗,他不止是見過,他還親身經歷過。
「你你是重生的,你可有證據?」李正直不想回想起,那段難捱的歲月,將話題轉到別的事情上面。
陳悅之這下也不隱瞞了,直接將自己穿越重生的事情都了遍,果然李正直的臉上只有嚴肅思考,沒有震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教給霞兒他們的根本不是什麼養身健體的健體術,而是一種修仙功法,這功法,你是從何處來的?」正因為李正直從未見過這樣的功法,所以才有些不確定陳悅之倒底是不是假冒的。
陳悅之索性將上官磊和他前世的事情,及三生國,天聖洲的來歷也都了出來。
這次她從李正直的臉上看到了驚愕,幾乎有些失聲道:「你什麼,天聖洲那地方金丹元嬰滿地走?就算是聖人階也會有死的那一天?就連神人也不是真正的永生?」
看著陳悅之頭,李正直突然就笑了,低低的笑著,眼圈就紅了,自嘲的道:「爭什麼爭,真是可笑啊。在這兒爭的你死我活,還以為真的能夠長生,原來也不過如此。你起來吧。」
陳悅之有些搞不懂,外公為何一會哭一會笑的,不過還是老實站起來,李正直又指著椅子讓她坐下來,這次講話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既然你也是經歷了好幾世的人了,那有些事你怎麼還這麼衝動,這麼鹵莽?我能理解,你弄出靈氣酥餅,是想改善家裡的環境,但你可知道,若被有心人看了去,稍為一查,就能發現,你身上的異處,到時候你這功法,還能保得住嗎?」
陳悅之聽外公這樣講,好像是對這現代的修真者還比較了解的樣子,就心翼翼的問道:「外公,莫非你以前也是修真者?」
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她的外公居然也曾是修真者?
為什麼前世一這方面的印象也沒有呢,不過前世她表現那麼差,外公向來都不怎麼瞧得上她的,後來嫁了人,她也不太願意與娘家人來往,知道的少也怪不得別人。
「你現在修為如何?」李正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問一句。
陳悅之趕緊恭敬的回答是築基中期,李正直倒是吃了一驚:「你你是去年九月份才重生回來,到現在才不過一年而已,這金林村以前的靈氣可是十分稀缺,你怎麼可能就到了築基中期,難道是有什麼奇遇不成?」
「外公,是我所修煉的這款功法,十分特殊,只要有植物生靈的地方皆有靈氣。」陳悅之也沒有隱瞞,全都了出來,然後又問了李正直的事,並且表現的很想聽到的樣子。
「唉,命運真會捉弄人,我以為我李正直,這輩子直到老死,都不會再接觸這方面的人或事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卻還是回到了原。這樣也好,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讓,就能避讓得了,既然逃不開,那只有面對了。」李正直滿臉感慨的道。
李正直略為整理了下思路,儘量簡化的道:「你剛才問我,是否經歷了重生事件,其實在我們這裡來,正確的法是奪舍。」
陳悅之吃了大驚,奪舍!有人奪了外公的身體?
見陳悅之打量他的身子,他趕緊道:「我真正的模樣,並非如此。來話長,我真正的名字叫郭志遠,今年的年歲也不過三十不到,加上修煉了修真功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外形也是風度翩翩,十分俊美的。我是個家族的庶子,在我們那裡,以余家和童家世力最為龐大,這兩家已經有兩位金丹老祖了。」
故事穿了,和東方三生的類似,童家的兒子在一次修煉時,出了岔子,損壞了身體的根基,不但從此都沒辦法再修煉了,而且只有三年的壽命了。
這位兒子是童家的希望,童夫人十分寵溺孩子,便求著童家主事人去找金丹老祖想辦法。
童家的金丹老祖向來以護短偏愛出了名,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在古書中一查,得知有一個奪舍的法子。
不過一般修真者奪舍,都是修煉到元嬰後才能主動進行,而這位金丹老祖的辦法,真正來,其實是換魂。
童家四處搜查,終於發現了郭志遠這個好苗子。
為什麼他是好苗子呢,因為郭家勢微,根本沒有什麼修仙的好材料好功法,學習的都是最基礎的心法,饒是如此,郭志遠不到十八年,就修至鍊氣六層,在當地可算是年輕有為,風采無限。
那位金丹老祖暗中觀察郭志遠許久,又將他弄暈,檢查了他的身體,最後竟然發現,郭志遠的這具身體乃是有名的極品單靈根,難怪就算資源匱乏,修煉起來也是速度十分快,比別人容易的多。
這可是想睡覺,上天就送個枕頭來啊。童家首先是使了手段,將郭家族人全部禍害了,然後又假裝好心收留他,並且還讓郭志遠成了童家那位金丹老祖的關門弟子。
金丹老祖每日只讓郭志遠泡各種藥澡,吃各種補藥,但就是不讓他修煉,若是問起來,就是他自己以前修習功法,沒有摸到正確門道,留下了暗傷,若現在不處理,等以後修為高了,就會暴露出來,也會影響進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