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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算有禮貌,但那語氣可一點都不好,儼然就像他最心愛的玩具被別人給搶走了一樣,一臉憤怒。
蕭晏的眼眸一抬,目光掃過童惠雅紅撲撲的臉蛋,落到了眼前男孩身上,語調冷清:「你是她的什麼人?」
「我!我是……是……」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蔣鋅問在原地。
蕭晏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他憋得通紅的臉,無視他的無措,抬起腿,越過他直接走。
「喂!你……」
蔣鋅見自己被無視得徹底,不由得懊惱。
他再次衝上前,卻被裡薩攔住,里薩說:「抱歉,這位先生,請不要攔路。」
「不是!」蔣鋅急了,他指著越走越遠的蕭晏,他的懷裡還抱著他的雅雅呢。
「你讓開,前面的那個,你把雅雅還給我。」
走在前面的人頭也不回,權當他的怒吼是空氣。
「喂!喂喂餵……」
蔣鋅氣惱的聲音迴蕩在他們的身後,童惠雅忍不住扭頭看他。
蕭晏冷冷清清地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飄來,夾帶著絲絲清涼,「他在追你?」
「呃……那個……」
「你不喜歡他?」
「呃……」她喜歡誰他還不清楚嗎?
蕭晏垂眸,目光落在她那不知是羞紅的還是懊惱的小臉上,他酷酷地說:「不喜歡人家就不要吊著他,小心最後傷人又傷己。」
童惠雅鬱悶地咬上了下唇,他是在警告她嗎?
可是,她傷不傷人,傷不傷己又關他什麼事呢?他又不會在乎!
莫名的,她心底覺得委屈,不由得賭氣地說:「那又怎麼樣?傷人傷己就傷人傷己唄。」
蕭晏的眉頭一皺,眸中有暗光閃過,他的薄唇微微動了一下,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童惠雅憋著一口鬱氣窩在他的胸膛前,屬於他的清香氤氳在鼻尖,那是清冽而好聞的味道。她的小腦袋有些發暈。
半晌,為了打破尷尬,也是為了滿足心底的好奇,她忍不住問:「這幾年你都去哪裡了?」
「……」蕭晏又垂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童惠雅紅唇微微嘟起,很不喜歡他的沉默。
「你知道嗎?那年你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紐約,小夏姐姐他們都很擔心你,好多次都問我有沒有再見到你。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這幾年他過得好嗎?
這還是這幾年來第一次有人問他這樣的話。
這話里,帶著童惠雅對他的濃濃的關心。
仿佛冰冷的心被一隻綿軟溫熱的手給輕輕地撫摸著,男子剛毅的唇角不知不覺地變得柔軟些許。
童惠雅以為他不會回答,沒想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竟然聽到他淡淡的語調:「還好,這幾年去了很多個國家,見到了不少不可思議的事情,思想也開闊了不少。」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眸直視著前方,像在感慨,又在思索。
童惠雅定定地看著他,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忘記不了他,原來,她戀上的是他那淡淡的憂傷。
她抿了抿唇,「你還愛著她嗎?」